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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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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给向氏兄弟拱围的赵小公子却与此时哧的笑了,他大马金刀的朝安敬道“你这人却也有趣,我隔三五日却要来国子监太学游逛,如何不曾见过你?观你言行却是个有胆量的,闻口音却是河东那边的”

“呃小公子有目如电,竟能窥破小可祖籍所在,佩服不过小可也观小公子非是池中之物,龙行虎步,隐现尊相,只怕异日却要一飞冲达九天,不期与此处相遇,到是小可之幸,权把这水酒一碗来敬公子。”

“哈你到是爽快人,来,本公子便陪你一碗”赵小公子心情大爽,心下却暗赞这人眼力高明。

其实安敬已揣测出他的身份,这赵小公子,被童方等人尊敬,必是来自皇宫无疑了,而宫中姓赵的只怕就赵佶一家了,他的长子赵桓11oo才出生,至今也不过十三四岁,应与这公子年龄相若,再说这公子两个跟班,哪一个把那童方放在眼里了?由此可见这二人非是等闲,但他二人又这般拱护这公子,其身份呼之欲出。

这边两个人饮了一碗,秦桧等五几人却是露出嫉妒之色,他们分明也猜测到了这公子的身份,老是向氏兄弟拱护着他,私下里又有童方等人对其恭敬,最恶心的是赵小公子、向氏兄弟后面跟着的那个锦服胖小子,这一位在京中亦是大大的出名,他老子是太慰高俅,他名高小俅,高衙内的便是,如今则在充当这公子的狗。

赵小公子放了碗在桌子上,道:“本公子还不曾识得你,你这人端的无礼,怎不通报自家姓名?”

“喂我家公子问你话,你这小白脸子赶紧答对,若惹恼了我家公子,高小俅便第一个不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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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小俅衙内

高小俅?这个狗仗人势的腌臜货原来跟在赵桓屁股后头混了?安敬却只是瞥了他一眼,略显讶然的挑了挑眉头,然后才道:“我自与你家公子说话,你却不该接舌,做为从人须谨守本份,谁识得你高小俅又或高老俅的,只闻当今殿前太尉高俅大名,咦赵小公子,小可以为贵府从人取这个名也不妥,实有嘲贬殿前太尉之嫌”

“哈”赵小公子忍不住便笑了,向氏兄弟也都笑起来,其它人等皆掩嘴扭头,不敢硬笑,他们只是得罪不起这个高小俅,而安敬听他自报家门,便自这个货是高俅儿子了,故做不知的先嘲讽他一顿,果然高小俅色变。

“兄台有所不知,这高小俅并非我府上侍从,他便是殿前高太尉之子高小俅,倒没有什么高老俅”言罢,赵小公子又笑起来,向氏兄弟俩笑的眼泪都溢出来了,只是高小俅气的胖脸也青紫了,他怒怒瞪了一眼安敬。

“你这厮好生无礼,如何敢拿当朝太尉言戏?谁不知我高小俅乃是太尉之子,你却存心捉弄我,好胆!”

安敬笑道:“小俅兄此言差矣!你额头脸上也未剌刻着你是太尉之子的字样,叫小可如何辩识?须知小可入京未满一日,怎知小俅兄是太尉府上衙内?不过京外行商贩夫役卒人等多言开封府有个高衙内,横行市井,无恶不作,但凡有些姿色的妇人幼女吃他撞见都不肯放过,小可所在河间府境内更流传一民谣赞此人德行,说:东京高衙内,欺市霸民间,疑为色鬼胎,果是流氓胚,上自九十九,下至不会走,撞见那衙内,都要受其害莫不是在指小俅衙内你?”

“呃你这大胆狂徒”高小俅气的三魂出窍、七魄齐飞,抖着手指着安敬却是半句话也骂不完了。

安敬微笑拱了拱手,“当不得小俅衙内如何之谬赞,小可与小俅兄相较真真是天壤之别,小俅兄不辞劳苦,每每昼行夜出,亲身体察民情,靖绥了东京开封一地治安,震慑了一方宵小跳梁,端的是功德无量啊,前些日在来京途中偶遭小贼打劫,却吃我家侍从擒下,那小贼向小可哭诉,他说:如今东京是混不得了,几次跳入民院欲行贼事,不想早有同行捷足先登,偷些银两倒也罢了,那腌臜人却揍了家主,更糟塌人家婆娘,我等小贼亦不屑与其为伍,本欲替天行道,斩杀此獠,哪知人家竟是高衙内,没宰了我等也算是天大情份了,至此才跑出京师来劫道谋一生计”

“你、你一派胡言”高衙内两腿抖,却见那赵小公子脸也黑了下来,他都顾不上找安敬算帐了,忙朝赵小公子道:“公子不可听信此人谗言,小俅府上美婢娇侍成堆成山,何须出去做那下贱勾当,他、他血口喷人。”

安敬却道:“小俅衙内,你却说了实话,我等也信你府上娇婢美侍成堆成山,试想,日抢夜偷,若不堆积如山,岂非对不住小俅兄下的这番辛苦?我这狂徒再狂也不敢与小俅兄相提并论,小小萤虫安敢与晧月争辉?东京开封藏龙卧虎,几多夜盗花贼江洋巨枭,但闻得小俅衙内夜夜巡视府治,莫不胆丧魂飞,只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得慢小俅兄切不可妄自菲薄,英名得来不易可要珍惜,后学末进把这一碗好酒敬小俅衙内,今日始知我这个小县令的衙内是何等腌臜,在小俅兄面前真要无地自容原说偷香窃玉我也喜欢,奈何翻墙跳梁技艺太差,还望小俅兄指点一二!”

“呃气死我也”高小俅翻着白眼,以手抚胸、呼吸急促,豆大汗珠子往出冒,然后摔翻在地上晕过去了安敬也不由傻眼了,不是心肌梗塞吧?一众人等也都傻眼了,没人料到这恶名冠东京的高小俅会气晕。

“这等腌臜一个货,你两个也让他跟着本公子?岂有此理”赵小公子也听的着恼了,之前也曾听说过这高小俅如何如何,只道是外间人等以讹传讹,如今听京外来人也这般言说,他就受不了,恶名传出千里远却也少见。

当然,安敬是加油填醋的破坏高小俅和赵桓的关系,不能让高老俅通过他儿子把太子给轨到蔡党那边去。

来京路上,安敬有仔细分析过当前形势,必须尽快扭转蔡党一手遮天的局面,明年女真人就要正式起事了,若还任由蔡童等乱国奸贼胡为胡搞,大宋真的没得救了,如今自已怀里就揣了一个小册子,准备献给那赵官家。

这个小册子是一路上坐船住店挤出空暇所书,虽说那笔字是相当的腌臜,但内容可能会令赵佶耳目一新,册名为《帝御术之中枢权力制衡之道》,宋徽宗赵佶若还没有明悟的话,只怕改变不了他要沦为‘昏国公’的事实了。

提起‘昏国公’三个官,熟知史书的也当知晓此一段故事,赵佶和儿子被俘虏后金帝封他的爵衔,当真响亮!

而眼下却有这个机会把册子递入禁中去,那就是赵小公子赵桓了,靖国夫人也说了,皇后娘娘已经和这太子打过了招呼,想来他对自已这个乐寿衙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只须报名出来,赵桓定然另眼相加,不为别的,只为他与中宫娘娘更和谐的关系也要与自已虚应故事,谁让自已是娘娘的‘从甥’呢?只是那救娘娘命的大恩就令人侧目。

“你这人生得一张利口,报上名来与本公子知晓,如今得罪了童方,又一番嘲讽气晕了高小俅,确也厉害!”

“当不起公子这般赞誉,小可只是言说事实,这等腌臜人在天子脚下京都皇城之地肆意妄为,开封府治却不治他,安知还有国法?国朝尊份、帝王颜面,他可曾顾及?还不叫四夷笑我堂堂上国?敢叫公子得知,小可祖籍河东隆德府,今随父亲暂居河间府乐寿县,安敬安文恭的便是”安敬也知这刻不报名的话等开封府公人来了就迟了。

轰的一下,所有的目光有些呆直的望着这装束特异的白衫俊男儿,他,竟是名满河间府,在啸风口拼死护着皇后娘娘出险地的乐寿衙内安文恭?折种两家子弟固然都站了起来,便是赵小公子也一震站了起来,“乐寿安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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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赵家小公子1(求推荐票)

虽说几个月过去了,京师重地也严禁议论河间嘨风口事件,但私底下却不是那么回事,当朝国母鸾驾遭袭,何等惊人之大事?越是不让议论的话题,私下里偷偷议论的人越多,往往这类事在议论之后还不会忘去,记忆犹深。

乐寿那个安衙内可是出了名了,只是此时楼上这些人真没料到那个安衙内便活生生的坐在眼前,外界传的厉害,还把他传说的有如大神一般,想来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猛夫,哪知安衙内叫大伙失望了,他竟是个俊逸儒生!

“赵小公子必也是有尊份的家势,小可确是安文恭,冒名顶替也不屑为之,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

那赵小公子上来两步,笑道:“如此便是没错了,听你适才言谈,举止又这般独特,却与我、我母亲所言的一般无二,行事胆大,兼有谋勇,如今更是见识了,说来你我还是亲戚,哈且来坐下,我两个细细攀谈”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嘈杂之声,耳际便听的有人喝声,“闲杂人等统统闪开,开封府公差在此办案!”

凌乱的脚步声显然在登楼了,安敬剑眉一蹙,又瞅了一眼正给向氏兄弟扶起来的那腌臜高衙内,才朝赵桓道:“怕是不能与公子细细攀谈了,此番要去开封府公堂和官老爷攀谈了折家女踹了那童方,却是受文恭挑拔所致,如何能让她独挡其责?适才那西北军猛汉韩世忠却也说的在理,此番却怕那童衙内在他义父面前乱嚼舌根,惹得那童枢密迁怒了泾原路折家经略相公,文恭却不能置身事外,想来公子也是京师有名望的人士,烦劳公子替小可带个话给郑居中郑枢密,便说外甥安文恭给开封府拿了去问罪”言至此长身而起,肃容一抱拳,“有劳公子了。”

安敬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分析童贯不会为了这件事和西北折、种两家撕破脸的,不然定有损他在军中威望。

这刻一众人等却是看到了安衙内的担当,传言中他在啸风口的尸山血海中是如何安步当车走出来的,如今看来这安衙内确有担当,夷然不惧当朝权贵,事实上他也是当朝权贵‘子弟’,郑居中不就是人家‘舅舅’吗?敢与蔡京争锋,一时间为士论所望的牛人,后边更站着当朝中宫皇后,人家却也不是好惹的,也难怪这安衙内不怕事呢。

其实安敬有他的计较,这番挑事却是要把郑系彻底摆到蔡童高等人的对立面去,让他们之间的间隙扩散更大。

那赵佶不玩这个权力平衡的游戏,自已就帮他制造种种形势,怎么说他也是有些帝王之术的皇帝,亦知某人权盛尾大不掉之虞,御下之道重在平衡各势力的均匀,使其互能制肘,不敢嚣张行事,在这种情况下各势利在谋取共同的利益,从根子上来说,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极深的合做,无非是貌合神离的交代场面,骨子里却欲治死对方。

眼前的赵桓才十三四岁,却是个能利用的角色,但大事也别指望他,他这个太子也是今年才封的,太子系的官员自会替他分析眼下形势,最终选择与皇后娘娘站在一起,却是保位之最佳策略,同样,皇后娘娘也要借重他。

安敬的愿望不是自已能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那对他来说没什么实质意义,一但大宋与女真人秘盟成了行动上的事实,那就要完蛋了,还想借助朝廷展自身的话,却须把覆宋之根先掐掉了,要抑制女真人的展,辽邦已被大宋同化百年有余,却不是茹毛饮血的女真人堪比的,何况宁与辽相安百年无大冲突,这也是大宋乐于看到的局面。

至于燕云十六州,却须徐徐图之,百年遗恨,非一日可索,起码要审时度势的认清自已拥有什么的力量,就眼下这个乱摊子,别说徐图燕云了,自保的力量都欠奉,有宋以来,便奉行虚外守内的战略,赵氏皇族生怕异志者效仿太祖兵变把他们的天下夺了去,又立下祖制,武官掌兵,统兵则一律为文官,也难怪象杨继业这样的大将要兵败呢,大权都给不知兵的文官捏着,这些腌臜货一个个贪生怕死,不是逃跑就是投降讲和,只要保得命就成,其它不论!

其实亡国之根从太祖定了祖制就种下了,再加上无德无能的君主只任用奸邪祸国小人,不亡国待何?不可能赵家子孙都如太祖那般英明神武,事实上徽宗的昏溃也是独一无二的,祖制不许任用宦官,他却视而不见当然,童贯这个人也是有些武略的,只是大形势他看不清,更别提长远的战略目光了,为人又太贪心,嫉贤妒能,何堪大用?

那赵桓也听娘娘说安文恭要进京师,心里却也想与他见面,听娘娘对他推荐倍至,更言将来若登大宝,文恭可为股肱心腹,是以赵桓便心痒难耐的想见见安衙内了,而皇后这般捧他,却是故意的,无非是拉络太子的心罢了。

赵桓必竟还是年轻,听皇后娘娘对自已说这番知心的话,她又不会生孩子,想来也是要倚重自已这个失了亲娘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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