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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听不出来,她还能听不出来吗?
他这是明着劝,暗地里骂。
“谣言止于智者,那么最开始传言你不顾妖界利益的事情的谣言是怎么起来的?又有多少人在传?”柳澜烟冷哼一声,这不就是等于骂了最开始那些随便相信流言蜚语的人吗?
当然,到了现在了,妖神这两句话联系在了一起,好像是在说不要让大家去随便猜测谁最开始放出风声,想要扰乱妖界的安宁,其实,真正的意思,就是去骂最开始的那些人。
好吧。
这也就只有她能体会到妖神话里的“深意”,若是其他人,恐怕就算隐约的有往这个方面想的苗头,立刻都会被压下去。
他们怎么可能去猜忌他们心目之中崇高无比的尊主会拐着弯在骂他们呢?
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
所以,柳澜烟只能在这里骂妖神无耻。
简直是太无耻了。
听到柳澜烟的话,妖神低低的笑了起来,双肩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着,随后仰头大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搂过柳澜烟,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无视她的挣扎就是不放手。
“澜烟,你可真是了解我。”妖神满意的轻叹,呼吸着柳澜烟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清爽味道,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我、真的很高兴。”
柳澜烟一头黑线的被妖神锁在他的怀里,无语的翻着白眼,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被骂了无耻之后,还很高兴的?
果然,妖神大人的地位不同,脑子里的架构也与正常人不同。
太匪夷所思了。
“别靠我这么近。”柳澜烟不满的推拒着妖神,他一说话,那带着点点湿意的热气全都吹到了她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来的怪异。
好像心里有一个很奇怪的情绪被撩动,让她很不适应。
妖神适时的松开了柳澜烟,看着她噌的一下跳出好远,一脸戒备的盯着他,那神经就像是怀疑猎手的小兽似的,看的他哭笑不得。
他长得有这么危险吗?
第一次,妖神对自己的容貌有了怀疑。
“你以后说话就说话,别总动手动脚的。”柳澜烟说着,还不自在的动了动脖颈,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快要灼伤她的温度。
“好,以后一定注意。”妖神笑着点头,却惹来柳澜烟的嗔怒瞪视。
妖神假装没有看懂柳澜烟眼里的意思,她不说,他怎么会懂是吧?
所以,他不懂。
柳澜烟气得暗中直咬牙,以后一定注意,那这次就算了?
该死的家伙,太无耻了!
这一次的事件,并没有在柳澜烟和妖神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可以简单处理的事情。
他们是可以坦然面对,但是另外的一方当事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比如说是秦铭。
将自己的手下安置好,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已经是精疲力尽。
这一次出去,本来以为会有很大的收获,哪里想到最后会落到如此下场,残兵败将,真是可悲。
拖着疲惫的双腿往房间慢慢的蹭着,路过花园回廊的时候,下人丫鬟行礼,秦铭连看他们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完全脱力。
慢慢的、终于到了卧房门口,推门的动作一顿,秦铭无神的双眼立刻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里面有人!
想都不想一脚踹开,寻找感觉扑向了内室,举起手来就要重重的劈下,却在看到内室人的背影时,生生的顿住了。
背对着秦铭的人听到了动静回头,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怎么了?”
“夫、夫人?”秦铭惊喜的盯着自己一直担心的人,不敢相信的唤了一声。
“怎么?不认识了?”柳鑫雅嗔怪的笑着,与其说是埋怨还不如说是撒娇,看得秦铭也跟着傻笑起来,将高举的手臂放了下来。
反身出去将外室的房门关好,这才走回来担忧的问道:“身体好了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没有办好,所以黎长老生气了?”
“黎长老哪有那么小气。”柳鑫雅瞟了秦铭一眼,在埋怨他错怪黎长老。
“是,是我想多了。”秦铭搔着自己的长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还不是怕这次的事情没有做好,黎长老怪罪下来,你难做。”秦铭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柳鑫雅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柳鑫雅笑着说道,“这次的伤势全靠黎长老,不过身体不太好,还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
“嗯,这是自然。”秦铭知道这次柳鑫雅受的伤不轻,连连点头道,“夫人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一定找来给你。”
“我知道。”柳鑫雅笑看着秦铭,然后对着秦铭招了招手,“我跟你说点事情。”
秦铭看了一眼柳鑫雅,并没有动。
“怎么了?”柳鑫雅奇怪的问着,一向很听她话的秦铭怎么这次不太听话了。
“夫人,这次我出去,差点就回不来了。”秦铭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前后不搭边的话来。
“我知道。”柳鑫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秦铭点头,走了过去,与柳鑫雅坐到了一起。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大,黎长老想要保住我们所以只能从大局出发……”柳鑫雅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秦铭,然后,秦铭感到了心口一阵的刺痛。
“所以,总要有人来承担事情的后果。”柳鑫雅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慢慢的与秦铭拉开了距离。
匕首刺得很深,只留下金属的握柄在秦铭的身体外,利刃全都扎进了他的心口。
“嗯。”秦铭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刺了致命的一下,依旧如往常那样的点着头。
太过平静的反应让柳鑫雅微微的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明白,总要有一枚弃子的。”秦铭不愧为魔界的战将,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守住最后的一线生机,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想把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我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成为弃子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领兵进攻妖界的我,还有一个就是促成此事诱因的你。”秦铭平静的说着,完全感觉不到心头被匕首刺中的疼痛。
他的心里早就有比这个更痛的感受,而且一痛就是痛了很多年,如今一点点刀刃加身的痛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以为,路上会有埋伏。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被伏击的准备。谨慎的模样也不过是做给手下人看的,但是……”秦铭痛苦的颤抖着双唇,眼中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悲痛,“没有人来伏击我。我以为、以为……你被他们杀了。”
“他们杀了你,把所有的罪责对推到你的身上,这件事情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秦铭面对战场厮杀,生死一线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人,眼里竟然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愣是把那层水雾给逼了回去:“我以为你出事了,当我看到你安好的坐在这里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你还活着……”秦铭轻轻的说着,任谁也想不到,这样长相粗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眼神。
若是他的胸口没有慢慢渗出的鲜血,也许这将是一副花前月下唯美的画面。
轻轻的叹息一声,秦铭认命的苦笑:“你还活着也就是说,路上不是没有人埋伏我,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别人阻止了。所以,你来了。来送我最后一程。”
就算是柳鑫雅的脸皮再厚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脸色微红。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能看到你活着,我很开心。”秦铭由衷的笑着,只是这样的笑意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悲凉,看得让人心酸……
“夫妻一场,最后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再跟着黎长老了。想要权势没有错,但是,黎长老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秦铭定定的凝视着柳鑫雅。
他这样真挚又诚恳的目光,里面饱含的热切深情让柳鑫雅不敢对视,只好将目光转到一边,不去看秦铭。
看着柳鑫雅依旧冷漠的侧脸,秦铭轻叹一声:“好自为之……”
“若是有可能选择,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与你相遇……”秦铭说完,闭上了眼眸,唇边泛起糅杂着幸福与苦涩的矛盾到了极点的笑容。
话音落下,最后一点护住生机了力量主动散去,没有了控制的伤口猛的喷出大量的鲜血,打湿了衣衫,渐红了地面。
空中飞溅的鲜红,就好像是秦铭永远不会落下的眼泪,无奈的低吟、轻叹……
柳鑫雅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倒在她身边,失去了所有生机的秦铭,愣愣的出神。
良久之后,缓缓的蹲下,伸手轻轻的抚过秦铭的脸颊,低语着:“不是我想要全是,而是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了。”
说完,抱着秦铭的尸体陡然的痛哭出声:“将军啊,你怎么自尽?留下我自己可怎么办呢?”
院中听到柳鑫雅痛哭声的下人全都冲了过来,怎么回事?他们的主人怎么就突然的死了?
失去了身体的秦铭,一抹近乎透明的灵魂漂浮在空中,脚踩虚空,神情复杂的看着下方的一切。
看着下人丫鬟不停的忙碌进出,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一边哭泣一边“不经意”的泄露出他的死因。
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攻打妖界,所以,他才会自责到自杀谢罪。
秦铭看着,呆呆的盯着,然后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罢了,爱也好,恨也罢,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等着自己最后的归途,死亡,将会是一切的终结。
感觉到一股力量慢慢的牵引着他,将他往另外一个方向拉扯。
是时候了,该离开了。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秦铭转身没有再去抵抗那种力量,跟着离开。
一路上,连眼睛都没有挣开,只是全身放松的任由那股力量包裹着他,任凭那股力量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地府、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有什么好可怕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地府了。
终于,等到身体不再移动,秦铭依旧没有动弹,完全就是破罐破摔的等着后面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就不关心。
“何苦呢?”幽幽的声音让秦铭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睁眼,盯着面前不远处的女子,惊呼着,“柳澜烟。”
没错,他可以很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见过几次面的柳澜烟。
为什么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别告诉他,柳澜烟也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铭紧张的盯着柳澜烟,随即又想到,此时他已经是死人一个,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慢慢的放松下来,无声的嘲笑他自己的反应,真是没脑子,竟然忘了自己是个死人了。
“找你有事情合作。”柳澜烟用避重就轻的说道。
“合作?”秦铭讥笑出声,“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合作的?”
“我想知道荆王的计划。”柳澜烟直白的一句话让秦铭美欧紧皱,哈哈大笑着,“柳澜烟,不简单啊,竟然还知道荆王的事情。”
柳澜烟笑了笑:“荆王,魔界帝王座下实力最强的三位王爷之一,想不知道都难。”
“知道魔界王爷的称号并不难,难就难在,你竟然可以知道这次的事情跟荆王有关系。”秦铭打量着柳澜烟,“果然是我大意了,我就应该先除掉你。”
说完,也不等柳澜烟说话,秦铭自顾自的说着:“不过就算我想除掉你,恐怕实力也不够。”
柳澜烟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柳澜烟,你不用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会背叛的。”秦铭并没有说出他要背叛谁,只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说着。
柳澜烟沉默的看着秦铭半天之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柳澜烟这样轻松的放弃,反倒让秦铭大感意外:“我可以走了?”
“嗯。”柳澜烟点了点头。
秦铭转身就要离开,只不过,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柳澜烟,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陷入自己思绪之中的柳澜烟并没有太注意秦铭的问话,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抗拒地府的地量与灵魂沟通,这件事情做起来很费力气吧。你来找我,应该知道答案了。”秦铭问着柳澜烟。
他没有这个能力去介入地府的力量,没有能力同样身为修炼者,他也知道,介入其中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一直处于敌对的位置,他的答案有必要去问吗?
太显而易见了。
所以,他不懂了。
为什么柳澜烟要耗费这么的精力来问一个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