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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说道:“天海营练的乃是战阵拼杀,将士吆五喝六那是当然。公子曾吩咐,夜刺要练刺杀之术,当然有安静些的练法。”
“若非知你底细,某或会以为你是刺客出身!”
袁旭拍了下马飞肩膀:“练的不差,继续!”
丢下这句,他扭头就要走。
马飞连忙跟上:“兄弟们憋着一股劲,巴望早些出岛。莫非公子受伤之事就这么算了?”
“沙场征伐,某可杀人,人当然也可杀某。”袁旭说道:“战场结怨,若也派出夜刺,你等可有闲暇之时?”
“为公子办事,我等无须闲暇!”
“夜刺是要杀须杀之人。”袁旭说道:“只因某受了伤,你等便要出蓬莱寻仇,岂非儿戏?”
“伤公子者,便是应杀之人!”
马飞的回答,让袁旭一阵无奈。
夜刺是精挑细选出的精英,训练这支队伍,为的是铲除有能力威胁到蓬莱的存在。
济南一战袁旭惨败,他并没想过派出夜刺将程昱铲除!
曹袁两家虽已正式开战,官渡却还没真的拉开帷幕。
作为奇兵制胜的关键,他当然不肯太早将天海营和夜刺暴露于世人眼前。
过早暴露,不说曹操会多有提防,袁尚、袁熙也是必不容他。
豢养私兵,捅到袁绍面前,即使他战功彪炳,也非保身利器!
天海营、夜刺,都还没到动用的时候!
“好铁用在刃尖上!”袁旭说道:“须用你等之时,某自会下令。”
“公子……”马飞心有不甘!
“无须再说!”打断马飞,袁旭说道:“敦促众人好生习练武艺,不久之后,某便会有大用!”
袁旭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马飞却是烦闷不已。
包括他在内,夜刺营都盼着有大展身手的一天。
他们认为刺杀程昱,为袁旭报重伤之仇是极好的彩头。
可袁旭偏偏不许前去,反倒要他们继续习练武艺……
这一拖,真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个尽头!
袁旭留在蓬莱亲自主持岛上建设,此时的邺城也是热闹非凡。
高览回到邺城将罪责全都推到了袁旭的头上。
袁旭暗中派出佐证,为高览澄清贪功一事。
袁绍本欲追究,可人证物证俱在,就连身在青州的郭图,也没传来书信弹劾高览。
主将判敌不明,先锋陷入死地。
高览不仅无过,反倒有功。
袁旭兵败的消息,被袁尚等人揪住不放。
纠集逢纪等僚属,袁尚、袁熙提出弹劾,恳请袁绍降罪袁旭!
河北僚属分作两拨,一方力挺袁旭,而另一方则摆出了非治倒他不可的架势。
每日廷议都是吵吵嚷嚷,令袁绍烦不胜烦!
第228章 弹劾与力保
高览住处。
坐于屋内,高览面带愤懑,一递一口的喝酒。
除了他,屋里还有俩人。
此二人身形高壮,其中一人虽不算俊俏,浑身却透着浓厚的男人味,另一人生的却是十分丑陋,五官好似都没有拼凑整齐。
他们正是袁绍向来倚重的颜良、文丑。
河北四庭柱彼此交好,袁旭遭人弹劾,高览心中憋闷又无法说出,特意将二人请到宅中陪他饮酒解闷。
“敬志,莫要再饮!”颜良起身走到高览面前,攥住他端起酒樽的手腕。
抬头看着颜良,高览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公骥莫要阻某,今日只求一醉。”
文丑并未离座,接话说道:“自打敬志回到邺城,心中便似有事!若可告知只管开言,某与公骥又非外人。若不可说蒙头便睡,端着个酒樽只顾猛灌。莫非要我二人看你醉死不成?”
将酒樽一放,高览说道:“子羞岂知某心中烦闷……”
“既是烦闷说出便可!”颜良说道:“只管喝酒,我二人岂知你心中想甚?”
“某对不住五公子!”已有了七八分醉意,高览说道:“某犯下过错,却要五公子背负……”
颜良、文丑相互看了一眼。
文丑说道:“即便敬志不说,我二人岂不知你?贪功或许不会,冒进却是可能!”
高览苦笑。
“敬志应是不忿五公子领军,汝却只为先锋。遭遇曹军挑衅,便藐视军令贸然追击。”颜良说道。
“此话说的好似你二人彼时在旁观看。”高览说道:“济南一战,正是如此!”
颜良、文丑算是明白高览因何烦闷。
他向来磊落,如何受得住犯了过错却由他人背负?
为高览背负罪责,袁旭却遭人弹劾。
他又怎能做到安泰如初?
“五公子如何说?”颜良问道。
“五公子告知于某,冒进罪责不小。由他背负只是判敌不明之过,而某承担却是违逆军令之罪!某若早知三公子等人有害他之心……”
“即便早知,敬志也须遵循五公子之言。”颜良打断了他:“过失与罪责不可同日而语,五公子此举,乃是化大为小!”
“好端端个河北,被闹的乌烟瘴气!”文丑脾性火爆,高览道出实情,他一拳砸在桌上:“五公子乃是坦荡之人,竟处处遭小人谋算!”
“敬志切不可拂了五公子好意!”颜良说道:“宵小之辈整日叫嚣,意图将事态闹大,着实令人烦闷!”
“某若早先承认,倒也罢了。”高览说道:“事已至此倘若再认,某倒无妨,宵小之辈却可给五公子扣个欺蒙袁公的罪名!”
“须想个法子……”颜良说道。
“想甚法子?”文丑一瞪眼:“整日都是逢纪叫嚣,依某之言将他揪住打上一顿……”
“子羞不可妄言!”颜良打断他:“逢纪乃是袁公身旁之人,怎可胡来?”
“胸中恶气不出,某憋着难受!”文丑起身说道:“你二人且在此饮酒……”
“子羞何往?”颜良问道。
“某去寻袁公讨个说道!”
“寻袁公讨什么说道?”
“只说宵小之辈意图谋算五公子,请袁公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儿!”
“袁公定是早已心知肚明!”颜良说道:“子羞不去尚可,事未有果便贸然求见,莫不是嫌麻烦还少?”
“这……”文丑叹了一声,立于屋内,脸上也是堆满了焦躁。
“明日廷议,逢纪等人必定再提此事。”颜良说道:“敬志不便多言,某与子羞却是不惧。只以征战沙场诸事难料,辩上一场就是!”
“公骥已有打算却是不说。”文丑说道:“倒是要某担心好一阵子!”
颜良、文丑将于廷议相助,高览连忙起身行礼:“有劳二位!”
“你我多年同袍,何须如此见外。”颜良应道。
廷议之后袁绍唤了审配,一同回到书房。
“袁公唤某前来,可为五公子之事?”才进门,审配就向袁绍问道。
“显甫、元图究竟何意?程昱乃是诡诈之才,显歆败于其手,也非情理之外……”
“袁公心中通明,莫非不知当如何处置此时?”
“某知显歆无过,只是廷议之上弹劾者甚众……”
“不过是些素来与五公子不睦之人。”
“自敬志返回邺城,显甫便揪着此事不放。”袁绍说道:“若不惩办显歆,恐众人不服!”
“倘若治了五公子之罪,怕是更难服众!”审配说道:“袁公已被推上两难之境,某倒有一法,可解此局。”
“是何法子?”袁绍连忙问道。
“弹劾之人,无非揪住五公子兵败。”审配说道:“青州战事未解,曹军尚占有数城……”
袁绍眼睛一亮:“正南之意……”
“正是!”审配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或许唯有此法,方可要他们消停!”袁绍说道:“明日廷议,某便以此法治之!”
“袁公英明!”审配拱手赞道。
揪着袁旭兵败不放,袁尚有种上风占尽的得意。
不敢召集太多僚属议事,自弹劾袁旭伊始,他却是时常将逢纪请到住处。
“父亲显见焦躁,再闹上几日定将治罪显歆!”饮了口茶,袁尚对相向而坐的逢纪说道。
“五公子不比当日,袁公对他颇有期望。以某看来,此事应当见好就收。”
“收?”袁尚冷笑:“事已至此,如何收场?”
“五公子像只生满尖刺的虫子,公子则是要将虫子拍死的巴掌。只可缓拍,不可过急!若是过急,虫子不定拍死,巴掌却先是疼了!”
“逢公乃是要就此作罢?”
“若不作罢又能如何?”逢纪说道:“袁公倘有惩治五公子之心,还须拖延两三月之久?”
袁尚愕然。
连续多日廷议,两拨人都会争的面红耳赤。
每逢廷议,他都会观察袁绍。
眼见袁绍已是难耐,他认为惩治袁旭之日已是临近,没想到逢纪竟会说出见好就收的话来。
“明日廷议,不可再提惩治五公子。”逢纪说道:“若是有人提起,公子当顺应袁公之意!”
第229章 由他们闹去
连续两三个月,每次廷议都会有人呈请惩办袁旭。
得了审配建议,袁绍只等再有人叫嚣,便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奇怪的是,以往叫嚣最卖力的袁尚、逢纪等人,廷议中却闭口不提袁旭。
颜良、文丑反倒在没人提及的情况下力挺袁旭,使气氛颇显尴尬。
“袁公!”逢纪出列。
袁绍以为他会反驳颜良、文丑,逢纪却说道:“程昱、臧霸进军青州,五公子率军驰援却遭敌伏击,长公子争夺数月始终未可将曹军驱出!不仅如此,曹操向黎阳大举调兵,太守刘延忙于构筑防线。”
袁绍脸色渐渐凝重,逢纪接着说道:“于禁进驻延津扼守黄河渡口,可见曹操已有与袁公决战之心!”
“若曹操实力雄厚,早已发兵攻某。调兵布防也在情理之中。”袁绍问道:“公则可有应对之策?”
“黎阳、延津,均为我军南进之途,非猛将难以威慑。”逢纪说道:“某窃以为,应遣公骥将军前往黎阳,子羞将军屯扎延津。”
颜良、文丑义正言辞的替袁旭说了不少话,逢纪并未针锋相对,却建议他二人领兵出征。
俩人当即一愣。
“你等以为如何?”袁绍向众人问道。
逢纪提议并无不妥,田丰、沮授等人虽在,却无人出列说话。
就在袁绍要下令的时候,一人走了出来。
此人不到四旬,肤色白皙,眸中闪烁着极易让人不舒服的神采。
他正是袁绍麾下幕僚许攸。
出列之后,许攸说道:“两位将军与敌对峙,某无异议。曹操进军青州,调拨兵马前往黎阳、延津布防。某只是不懂,破敌之机尽在袁公眼前,因何还要分兵防御?”
抬了下手,袁绍示意许攸说下去。
“曹军分兵青州、黎阳、延津,许昌必定空虚。”许攸说道:“袁公若遣一军绕道突袭,可生擒曹操!”
“万万不可!”袁绍尚未开言,审配已是出列说道:“曹操虽是分兵各处,许昌却非无兵镇守。只怕偷袭未成,反中了曹军的埋伏!”
逢纪接过话头:“五公子之败正是入了程昱圈套!袁公切不可贸然行事!”
袁绍略微想了下说道:“正南、公则所言有理。显歆正是料敌未明,才有一败,某不可步了后尘。”
“袁公……”许攸还想再说,袁绍却止住了他。
“某意已决,公骥领军五千进驻白马威慑刘延。子羞带兵五千屯扎延津北岸。”
袁绍调兵遣将,蓬莱岛却是一片祥和。
纷争的乱世好似与这里浑不相干。
除了天海营每天传出将士操练的吆喝,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千篇一律却宁静非常的日子。
沿着海岸,几艘渔船在捕捞海鱼。
袁旭不是很爱吃鱼,住在岛上鱼却成了他每餐的主菜。
蓬莱岛没有烹煮菜肴的釜,伙房只有一口口大锅。
每家每户的小灶也都用铁匠成批打造的小锅。
生铁制成的锅并不轻巧,与釜比较却轻便许多。
它可以烹炸煎炒,菜品花色更加多样、滋味也更为鲜美。
岛上的人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却丰足美满的日子。
坐在礁石上眺望蔚蓝的大海,海风轻抚袁旭的脸庞撩起他鬓角的发梢。
风声、海浪声,带来远离战争的平静。
轻缓的脚步自身后传来。
他望着浪涛不息的大海:“甄姬可是前来看海?”
走来的正是甄宓,她露出甜美笑容:“海已是看的倦了,公子久坐于此,奴家特来陪着说说话儿。”
“再美的风景看得久了,都会厌倦!”
“公子莫非也厌倦了大海?”
“那倒没有。”袁旭说道:“大海广博,每当坐在海边,某总觉着好似被他揽入怀抱……”
“大海再广,又怎及公子胸怀?”
“甄姬过于高看。”袁旭说道:“某不过是沧海一砂,如何可比大海?”
“在奴家心中,公子就是大海。”
回头看着甄宓,袁旭发现她的脸颊已是一片酡红。
湿湿的海风撩起她的秀发,衣裙飘飘,甄宓便是凝海而望的一道风景!
并未说话,袁旭再度看向波涛翻涌的大海。
“公子!”俩人正说着话,一个卫士飞快跑来。
“袁公派出颜良、文丑二位大将,分别前往黎阳、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