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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传刘备已死,关羽和夏侯博成了无主之将。
向他投诚不过时日而已。
整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曹操便差人打探关羽和夏侯博的消息。
不过一盏茶的光景,打探消息的卫士折回。
见了曹操,卫士半跪于地惊慌失措地说道:“启禀曹公,夏侯博昨夜悬梁自尽!”
曹操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关云长如何?”
“关羽回到住处,见过二位夫人,无处安歇,于空房地面上睡了整夜。”
曹操愕然。
夏侯博之死固然出乎他的意料。
关羽竟能在酒醉的情况下,还不忘兄弟情义,宁肯睡在冰冷的地上,也绝不行半点不义之举!
满心感慨,曹操向卫士吩咐道:“厚葬夏侯博,莫再为难关云长。送些丝帛锦缎于甘糜二位夫人压惊!”
卫士应声退出。
曹操走到窗口。
望着白雪皑皑的后园,他唏嘘不已。
刘备身边,竟有如此忠义之士!
与此同时,青州。
风雪交加,袁旭带着队伍一路往北。
正行进间,早先派出的斥候顶着暴雪奔了过来。
到了袁旭近前,斥候驻马而立:“长公子于此驻军多日,只等公子回返!”
“长兄距此尚有多少路程?”袁旭问道。
“二十里不到!”
袁旭回头喊道:“加快行进!”
风雪交加,将士们每走一步都极其艰难。
袁旭命令下达,两千袁军顶着大雪,加快了步伐。
“这场雪不知落到何时才是个尽头。”与袁旭并骑而行,刘备说道:“恰逢返回之时落雪,行路多了几分艰难。思及此处,某心难安!”
“深冬已至,落雪也是寻常!”袁旭回道:“这场雪倒是帮了我等。”
刘备不解的看着袁旭。
袁旭说道:“程昱等人占据北海、齐地,得知使君来到青州,难保不会发兵拦阻。此时落雪,恰是使君吉人天相,使敌难以发兵。”
“如此一说,确是有几分道理!”刘备说道:“牵累公子冒雪赶路,恰是某心中不安之处!”
“使君无须介意!”袁旭应道。
正行进着,他发现前方出现十多条黑影。
黑影顶着风雪,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这边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虽是风雪交加,袁旭还是看清策马走在最前的正是袁谭。
抖了抖缰绳,袁旭催马迎了上去。
刘备与张飞见状,也跟着迎出。
“显歆!”见袁旭迎了上来,袁谭老远喊道。
“长兄!”加快行进,到了袁谭近前,袁旭拱手说道:“有劳长兄亲至,弟不胜惶恐!”
“你我兄弟,说这些外话!”打断袁旭,袁谭问道:“可有迎到刘使君?”
看向正奔来的刘备和张飞,袁旭说道:“这两位便是刘使君与张益德将军!”
袁谭向二人拱手一礼:“早闻使君将至青州,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有劳长公子亲来相迎,备感怀莫名!”刘备连忙回礼。
张飞也跟着拱了拱手。
“此地非说话之处,回到营地我等再好生叙谈。”袁谭说道。
袁旭向太史恭吩咐:“传令下去,加快行进!”
太史恭应了,扯起嗓门喊道:“公子有令,加快行进!”
第247章 心存疑虑的太史慈
江东吴郡。
营房内坐着几位江东将军。
每位将军都是体格魁梧,上首者与太史恭有几分相像。
他脸上没有伤疤,也比太史恭年轻几岁。
此人正是太史慈。
当年孙策招募太史慈,俩人曾厮杀到铠甲尽碎。
太史慈与孙策可以说是亦主亦友!
孙策薨殁,太史慈赶回吴郡。
他不仅是为送殡,还有着保护孙策后人的想法。
大乔只是一介女流,孙昭尚且年幼。
若无外力相助,母子二人能否生存下去都是未知。
太史慈环顾众人:“都哑了?”
屋内众人都是他麾下将领。
其中一人答道:“将军猜疑,我等也曾有过。只是……”
“只是什么?”
“周将军回到吴郡,已是接管城防……”
“那又怎样?我等又非叛乱,莫非还要起兵前去不成?”太史慈一瞪眼:“向来传承多是父子,以兄传弟,某甚觉蹊跷!既是心存疑虑,当然要问个明白!”
“将军有何计较?”
“起兵前往便是作乱!”太史慈说道:“我等今晚便去孙仲谋处,问明白将军薨殁之前,究竟交代了什么!”
“我等愿追随将军!”众人纷纷应道。
“追随子义作甚?”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外。
看见此人,太史慈一愣。
推开房门的正是周瑜。
瞟了一眼屋内众人,周瑜吩咐道:“某与子义有话要说,你等退下!”
众人并未起身,全都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冷着脸摆了下手。
将军们这才离席而起,纷纷走向门口。
目送众人离去,周瑜进入屋内。
“子义打算如何?”在太史慈对面坐了,周瑜问道。
“某要如何,公瑾莫非不知?”
回到吴郡,周瑜所作所为令太史慈心生不爽,语气也很是不好。
孙权继承江东,其中有着太多离奇。
周瑜不仅没有半点质疑,反倒一力平息,甚至还调拨军力,防范对此异议颇深的僚属。
“公瑾可还记得与伯符征战沙场?”周瑜没有做声,太史慈冷声问道。
“怎会忘记!若非伯符,你我也无缘相识。”
“某不信公瑾不觉此事蹊跷!既是未忘伯符情义,因何不见质疑?”
“有何蹊跷?”
“兄位弟承,伯符并非无有子嗣。”
“那又怎样?”
“你……”
太史慈脸色铁青,冷声问道:“公瑾此来,究竟何意?”
“劝子义莫要一意孤行。”
“若某执意质问……”
“只得兵戎相见!”
“公瑾是要逼某起兵?”太史慈语气已是极其森冷。
“并非逼子义起兵,只为江东稳固而已。”周瑜说道:“伯符因何南征北战平定江东?”
太史慈没有吭声,脸色却很是难看。
“伯符一死,怀有异心者便会趁势而起。一旦事态失控,孙家不复存在。子义莫非以为,此等情状伯符想见?”
太史慈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愕。
他觉着孙权继承江东多有蹊跷,还真没想到如此深的地步。
“子义既有疑虑,不如暂且回避。”周瑜说道。
“身在吴郡,某将如何置身事外?”
“子义多久未有省亲?”
“少说也有两年……”
“若子义有心省亲,某这便呈报吴侯,请他允准!”
太史慈还在迟疑,周瑜已是起身离去。
目送他走出营房,太史慈面带困惑,竟也不知应如何抉择!
青州!
大雪下了三天,放眼望去一片苍茫。
袁谭派出信使前往邺城,向袁绍呈禀此事。
他则陪着袁旭、刘备进入平原。
雪已经停了,大地却是银装素裹。
平原城内,袁旭住处后院。
望着湛蓝的天空,袁旭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
徐州城破。
即将展开的曹袁之争,袁家又少了分助力。
“公子!”袁旭身后传来太史恭的声音。
“严冬来了,春天还远吗?”袁旭悠悠念道。
“公子时常说些意味深长之言,某听着也是似懂非懂。”太史恭咧嘴一笑:“园中清冷,公子还是回房烤火妥当。”
“太暖了容易倦乏。”袁旭说道:“有些事情,在雪地中想,要比在火炉旁更通透些。”
太史恭没有吭声。
他不知道袁旭在想什么,他能做的,只是任务分派下来,依照计策行事。
“快过年了,子孝以往到了新春,都是如何?”
“乡野人家,没那许多讲究。”太史恭说道:“祭祭祖,官府到时会燃些爆竹,我等前去看上一看,便是过了。”
“今年某或许会在邺城。”袁旭说道:“子孝老母身在蓬莱,不必陪同。”
“公子要去邺城?”
“不!在那之前,我等先回蓬莱。”袁旭说道:“过了新春,夜刺也是须有动静了!”
太史恭一愣。
离开蓬莱之时,袁旭还是不许天海营与夜刺有任何动作。
此时却说出夜刺须有动静!
“公子打算何时动身?”
“再过几日,路途易行再说!”
太史恭没再多问。
遍野积雪,此时赶路连个宿营的地方也是难寻。
半道说不准还会遇见曹军,确实并非绝佳上路之时!
整个青州银装素裹,蓬莱岛也被白雪覆盖。
天气寒冷,海岸边的礁石上,都结着薄薄的冰层。
甄宓站在海边,素白的小袄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雪白的银狐毛领托着她倾国倾城的脸庞,令她更多了几分别样的妩媚。
聆听海涛,甄宓一脸恬静。
念儿立于甄宓,冷飕飕的海风吹着,冻的她直缩脖子。
“小姐早些回去吧。”念儿说道:“海边怪冷的慌,若是着了风寒,公子回来定是要说奴婢!”
“小丫头胡说!”甄宓甜甜一笑:“你又非我的侍女,即便着了风寒,公子怎会怨你?”
“公子与小姐有着婚约,便是奴婢主子。”念儿说道:“伺候不周,公子怎会不加责怪?”
“你这丫头近来越发伶牙俐齿,小嘴儿也是日渐讨人嫌。”甄宓笑道:“罢了,听你的,回去!”
离开海边,甄宓向念儿问道:“刘小姐如何?”
“受了惊吓又冒风雪赶路,上了蓬莱便一病不起,此时正在房中卧着。”
第248章 狗咬主人,杀了便是
房顶铺满厚厚的白雪,檐上挂着长长的冰锥。
阳光照在冰锥上,反射出夺目的光亮。
念儿拿着一根木棍,把一条条冰锥敲落。
冰锥掉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冰渣。
敲下最后一条,念儿对甄宓说道:“小姐,冰锥都敲掉了。”
“敲它们作甚?”甄宓笑着说道:“挂在房檐上,没招没惹你的。”
念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冰挂在房檐上,万一掉落下来,砸到人怎办?”
被她逗的掩嘴轻笑,甄宓说道:“亏你有这心思,叫门吧。”
念儿应了一声,把木棍丢在一旁。
轻轻叩了叩门,屋里传出个女子的声音:“谁呀?”
“甄小姐前来探望,不知刘小姐身子可利索些。”念儿答道。
房门打开,一个侍女出现在门口。
向甄宓欠身一礼,侍女说道:“刘小姐吃了些草药,这两日又发了汗,已是爽利多了。”
“刘小姐可有起身?”甄宓问道。
侍女说道:“精神头不是太好,此时还在睡着。”
甄宓说道:“待她醒了,我再来探望。”
房间里,刘勉闭着眼睛却早已醒来。
听见甄宓与侍女说话,他并没有应声。
刘勉闭着眼睛却并未睡着。
侍女与甄宓说话,她已听见。
她只是不想说话,也不知该与甄宓说什么才好。
才到蓬莱之时,她曾见过甄宓。
自认为生的俏丽可人,见了甄宓,她顿觉自惭形秽。
世间竟有如此美的人儿!
甄宓温婉秀丽,无论容颜还是体态,甚或声音,身为女子的刘勉都挑剔不出半分毛病。
见到她的那一刹,刘勉突然萌生出个念头。
甄宓生来就是招惹其他女人妒忌的!
妒忌她的美貌,妒忌她的温婉,甚至妒忌她甜美的声音……
刘勉好似明白了什么。
难怪袁旭对甄宓情比石坚。
如此美艳的人儿,几乎挑不出半点瑕疵。
有了她,哪个男人还会顾盼左右,贪恋路边花儿?
刘勉不想与甄宓相见。
不仅妒忌她太过完美,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思绪在其中作祟。
青州落了大雪,兖州只飘了几片雪花。
阴霾过去,明媚的阳光普照着邺城。
临近新年,袁绍虽对袁熙不满,却也许他返回邺城。
得了准许,袁熙没做半点耽搁,匆匆自幽州返回。
回到邺城,见过袁绍,他立刻来到袁尚屋中。
袁尚也正在等他。
兄弟二人对坐于屋内。
风尘仆仆的赶路,袁熙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才回邺城,二兄便来寻某,必有要事相商。”袁尚说道:“只不知所为何事?”
“眼见大战将至,显甫好生悠哉。”袁熙说道:“某特意来此,乃是与汝商议,如何立场战功,也要父亲青眼相待。”
“立下战功?”袁尚淡淡一笑:“曹操进军青州,攻伐徐州刘备,兖州、冀州等地并无战事,你我如何立功?”
“领军进入青州……”
“父亲若是有心在青州大动干戈,早已下令出兵。”打断袁熙,袁尚说道:“青州乃长兄治处,你我前去驰援,二兄果真以为妥当?”
“显甫何意?”
“邺城已非昔日邺城,纷繁复杂,某也难以掌握。”
“可是显歆已谋下根基?”
“何止谋下根基。”袁尚说道:“显歆兵败济南,几乎全军覆没。二兄可知父亲如何处置?”
“某在幽州,也有听闻。”袁熙说道:“某还听闻另一件事。”
盯着袁熙,袁尚并没言语。
他知道袁熙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