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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嫂嫂无恙,关羽放了心。
来到甘糜二位夫人门外,他躬身说道:“关某回返,问嫂嫂安!”
屋内传出糜夫人的声音:“叔叔劳顿,不必记挂我二人,早些安歇吧。”
“谨遵嫂嫂吩咐。”关羽应了一声。
正打算离开,他陡然警觉,喝问道:“谁?”
墙头出现一条黑影。
黑影不仅没逃,反倒纵身跃下。
“关将军!”双脚落地,黑影拱手一礼。
夜色中看不清面容,来人的声音关羽却很是熟悉。
随着黑影走近,关羽终于看清,他竟是马飞。
拱手回礼,关羽说道:“马将军前来造访走正门便是,何必翻墙而入?”
“关将军莫非忘记此乃何地?”马飞说道:“某与将军相见,曹操若是知晓,某倒无妨,只怕会给将军惹来祸事!”
“叔叔,外面何人?”屋里传出糜夫人的声音。
“嫂嫂莫惊,乃是一位故人!”关羽应道。
糜夫人没再多问,关羽对马飞说道:“将军造访必有要事,我家嫂嫂乃是女流,莫要惊扰了她们。你我还是借步说话。”
与马飞一同回了房间,关羽问道:“将军不伴着五公子,来此何干?”
“五公子差某给将军捎个口信。”马飞说道“刘使君身在邺城,只等将军前去重逢。”
“空口无凭,可有信物?”虽与马飞相熟,关羽还是心存疑虑。
曹袁两家即将开战。
为诓他前往邺城,难保袁旭不会做出传递假讯的事来。
刘备若是没死又不在袁家,关羽贸然弃曹投袁,曹操必定对刘备多生几分嫉恨。
马飞从怀中掏出玉珏递给关羽:“此物将军可还认得?”
接过玉珏,关羽惊道:“此物乃是桃园结义之时,某赠于兄长!如此说来兄长果真是在邺城!”
“将军并非不认得公子,他何尝以欺蒙之术待人?”
关羽被问的一愣。
他所认识的袁旭确实从未以欺蒙之术待人。
刚才的疑虑,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露尴尬,又因刘备活着而欣喜,关羽说道:“某这便向曹公告辞。”
“将军且慢!”马飞劝止道:“曹操有心招揽,将军若要告辞,恐他不允!”
“他必是不允!”关羽说道:“某与兄长情意相投,做了多年兄弟怎肯轻言背弃。若他不允,某打出去便是!欠他人情日后再还!”
“曹操麾下猛将如云,张辽、夏侯惇均为万人敌!”马飞说道:“将军凭一己之力冲出,有几成胜算?”
“至少三成!”
“将军真乃性情之人,三成胜算便敢如此。”马飞说道:“只是将军可有想过两位夫人?”
马飞把关羽问的一愣:“公子之意如何?”
“公子并未与使君谈及此事。”马飞说道:“使君重情,尤为看重将军,怎肯以女子拖累?若得知此事,他必请将军设法独自离开……”
“某家兄长正是如此!”关羽无奈一笑:“嫂嫂乃是兄长妻室,某纵粉身碎骨,又怎肯轻言相弃?”
“开春曹袁将要开战。公子自会安排将军与使君相见。在那之前,还请将军莫要表露,只管留于许都。”
“某一天也不想在此!”关羽叹道。
“将军之心,公子悉知。不过数月而已,兄弟相见只在早晚,何必急于一时!”
“可否请马将军……”关羽突然冒出一句,随后觉着不妥,止住话头说道:“罢了,某家嫂嫂,某自会照应!”
“将军珍重,某且告辞!”知道他想说什么,马飞自认不可能做到,并未追问,拱手道别。
将马飞送到门外,目送他翻越墙头消失在苍茫夜色,关羽心情极度复杂。
刘备未死,他恨不能立刻启程前往邺城。
马飞说的却是没错。
曹操有心招揽,目前虽是对他礼遇,若提出辞别,又将是怎样的情状?
新春已过,袁绍也在筹备向曹操用兵。
既要出师,必将有名!
军师祭酒陈琳,承担了书写讨曹檄文的职责。
陈琳乃是建安七子之一,才情练达,得了袁绍委派,铺展白绢挥笔泼墨一蹴而就。
不过半炷香,讨曹檄文就到了袁绍手中。
捧着檄文,袁绍逐字逐句细细品阅。
足足看了三五遍,袁绍哈哈一笑,将檄文置于案上,对陈琳说道:“孔璋才情,某甚为拜服。一纸檄文,文词优美竟如歌赋!骂的是痛快淋漓,骂的是大快人心!”
“袁公谬赞!”陈琳谦逊道:“袁公举大义之师,某手无缚鸡之力,只恨不能上阵杀敌,自当全力行文,痛斥曹贼诸多罪状,使天下尽知其罪大恶极之处!”
赞了陈琳,袁绍向卫士吩咐道:“将檄文广发天下,要世人皆知曹操欺凌主上目无君长!”
第262章 佯攻延津
讨曹檄文发出,袁绍当即下令,已近白马的颜良即刻进攻东郡太守刘延!
颜良奉命推进,消息传到许都。
许都曹宅。
看完讨曹檄文,曹操顿时怒火中烧,将之重重拍在桌案上:“好个刀笔文士,竟然羞辱于某!”
“檄文而已,曹公何必介意。”荀攸说道:“颜良出兵白马意在黎阳,黎阳若是失守,黄河屏障尽失,曹公兵出青州、攻略徐州,均为无用之功!”
“公达所言极是。”曹操脸色稍稍好转:“某欲起兵解白马之围,诸公以为如何?”
“不可!”荀攸说道:“颜良不过袁军先锋,我军若是驰援,袁绍大军一至必将陷入胶着。曹公兵少,与袁绍对峙,如何可胜?”
“公达之意如何?”
“佯渡延津,主攻白马!”
“你等可有他议?”曹操向其余诸人问道。
郭嘉等人纷纷附议。
曹操起身说道:“某意已决,出兵延津!张文远、关云长出列听令!”
张辽、关羽起身立于厅内。
“你二人为先锋,率两千兵马驰援白马。”曹操说道:“某率大军随后便至!”
“诺!”关羽、张辽领令归座。
当天下午,张辽、关羽率两千兵马离开许都,一路向北推进。
曹操则点齐兵马,赶赴延津。
许都皇宫。
刘协与皇后伏氏相向而坐。
伏氏亲手为刘协斟酒,刘协则一递一口的闷头喝着。
“陛下,莫要饮酒太多,须顾惜身子。”伏氏劝道。
已有几分醉意的刘协苦笑:“我连董妃都保不住,还顾惜什么?”
“董承假传衣带诏,董妃并不知晓,曹操却将之缢杀。”说话之时,两行清泪已顺着刘协脸颊滑落:“若朕知晓此事,他莫非弑君不成?”
“陛下小声。”刘协情绪激动,伏后连忙提醒:“宫中伺候者多为曹操之人,若传扬出去,恐对陛下不利!”
虽有醉意,刘协却真的没敢再吭声。
“听闻袁绍发下讨曹檄文,大军已是南下。”伏氏小声说道:“待他击破许都,陛下便可逃出囚笼……”
“逃出囚笼?”刘协茫然的看着伏氏:“袁绍击破曹操又能怎样?大汉社稷倾颓,何人还将朕放在眼中?”
伏氏也是心怀感伤。
身为大汉皇后,她觉着总该做些什么。
刘协懦弱,与他商议必不成事!
伏氏暗中寻思给父亲伏完写封书信,请伏完趁袁绍讨曹于许都起事,挽救大汉社稷!
有了董承前车之鉴,伏完收到书信怎敢有所动作,连忙将信烧了,不再提及此事!
关羽、张辽率军离开许都。
俩人并骑而行,身后是两千名衣甲齐整戈矛森森的曹军将士。
曹营之中,张辽与关羽最为亲近。
“云长至许都已有两月。”张辽说道:“曹公待汝不薄,因何不肯投效?”
“某有兄长,怎可轻言背弃?”
“徐州一战,再无玄德公音讯。怕是凶多吉少!”
关羽当然不会说出已从马飞口中得知刘备健在。
“某家兄长离开徐州之时,乃有三弟护持,不至有失!”
“某与张益德并不相熟。云长屡屡说他武艺了得,不知比某如何?”
关羽笑道:“文远与某,何人武艺稍胜?”
“自是云长。”
“三弟勇武更胜于某,文远以为可否胜他?”
张辽不再言语。
曹操赶赴延津,关羽、张辽前往白马。
袁家此时也正争执的热闹。
曹操率军赶赴延津,袁绍当即召集众人讨论应对之策。
袁旭当然也在其中。
“颜良进军白马,曹操却领军赶赴延津,他究竟意欲如何?”
“袁公!”一人跨步出列,拱手说道:“某以为当令颜将军率军回撤!”
说话之人正是田丰。
讨曹檄文已发,田丰却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袁绍顿时大为恼火。
“元皓何意?”
“袁公击破公孙瓒,坐拥四州之力,只须勤勉躬耕以备大战,派出少量兵马渡河袭扰,毁其农田,使之军民疲敝,不出三年,即便稳坐河北,也可胜得曹操。”
“檄文已发,颜良也已出征,元皓此言究竟何意?”
袁绍暴怒,袁旭直朝田丰使眼色。
田丰却视而不见:“曹操夺取青州诸城,攻略徐州,河北与外往来已是断绝。袁公外无强援,只欲一战而胜,天下间何来如此好事?”
“元皓此言未免太过!”逢纪出列说道:“袁公心怀匡复大汉社稷之志,我等理当全力辅弼。曹操乃是佞臣逆党,若不诛伐如何拯陛下于水火?”
“袁家若败,便因你等奸佞附会之人!”指着逢纪鼻梁,田丰骂道:“袁公屡战屡胜,已是辨不清强弱,曹操兵马虽少,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攻略青州、夺取徐州,又断了袁家与外联合之途,贸然兴兵无非一败!”
“汝在祸乱河北之心!”回指田丰,逢纪说道:“大军征战在即,元皓如此,就不怕袁公将汝治罪?”
“即便治罪,某也要说……”
“好!好的很!”袁绍脸色铁青,怒拍桌案说道:“汝既一心求罪,某便成全于你!且去监牢住些时日,待某击破曹操,再与你说话!”
“来人!”袁绍喝道:“将此子押入监牢!”
“袁公诺大家业,只怕不日将交于他人之手!”田丰被卫士扭出去,还在放声高喊。
沮授本想说些什么,见袁绍动了真怒便没敢言语。
袁旭本打算替田丰开脱,他最后喊的那句,彻底打消了袁旭的念头。
揭了袁绍逆鳞事小,诅咒袁家兵败事大!
搭救田丰,只能寻个缓图之计。
“正南,你说说,我军可应出征?”气的脸颊肌肉乱颤,袁绍向审配问道。
“回袁公!”审配上前说道:“某以为袁家其势正盛,讨伐曹操正当时宜。”
审配为人刚正,对时局把握却差了些。
“曹操已有应对,召集你等前来,并非讨论战或不战。”袁绍说道:“某欲问者,乃是如何用兵!以何人为将!”
“显歆!”袁绍唤了袁旭一声。
第263章 大刀偏半分
田丰顶撞袁绍而被下狱。
事态发展与袁旭所知相差不多。
许多事情并没因他来到这个时代而改变。
若说有改变,无非是细节或者时间出现了偏差。
他出现在汉末,能带来多少影响尚未可知!
袁绍唤他,袁旭当即出列:“孩儿在!”
“你说说,某当如何应对?”
袁旭说道:“曹操赶赴延津,以孩儿之见应是佯攻!”
包括袁绍在内举座皆惊。
“曹军大举进犯延津,显歆因何说是佯攻?”袁绍问道。
“父亲试想,若曹操果欲自延津渡河,怎会多此一举发兵白马?”
“五公子此言谬矣。”又是逢纪。
他出列说道:“曹操发兵白马,正欲诱使我等以为他将以黎阳为主战场。若调拨大军前往,他必趁势渡过黄河,两军将成胶着之势。我军人马众多,耗费粮草甚巨。长期僵持极为不利!”
袁旭正打算反驳,袁绍说道:“元图随某多年,无论治军还是治民多有一手,显歆当学着些。”
心知不能多说,袁旭只得应了。
沮授出列说道:“五公子之言并非全无道理,某倒觉着元图所言只是臆想罢了。”
田丰已被下狱,沮授又跳出来与他作对,袁绍脸色越发不好:“则注有何见地?”
“曹操领军前往延津,只派两千兵马驰援黎阳。”沮授说道:“三岁孩童也可看出他打算将战场摆在延津。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曹操如此调拨兵马,理当看出真正目的恰在白马!”
“白马距延津虽不遥远,曹军一举一动均在我军掌握。”逢纪说道:“文丑将军推至延津一线,曹操但有异动我军便可半道击之。以曹操谨慎,怎肯做出这等事来?”
袁旭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他却不能说出口,毕竟他得知的途径袁绍等人无法理解。
直言了解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即使不被当成疯子,也会被看做是无话辩驳,反倒更没说服力。
坐视事态发展,他又不甘心。
扭转即将发生的事实,只能顺着袁绍,借机讨些兵马。
或许官渡之战还有生机!
“父亲,孩儿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