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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知将军如何思虑,只知公子有令,请将军速速回城。”卫士寸步不让,毫无返回的意思。
刘辟眉头皱了皱,龚都上前说道:“阁下若是不走,某便下令将汝捆了,送回濮阳城。”
“二位将军莫非要悖逆公子?”
“阁下言重。”刘辟说道:“我二人只是觉着战机稍纵即逝,背弃公子,决然不敢!”
不再多说,刘辟下令:“大军向前,务必追上曹操!”
刘辟、龚都执意不遵军令,卫士独自一人又无力阻拦,只能看着他们领军离去。
驰回濮阳,他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夜将此事报知袁旭。
得知二人不肯回返,袁旭将崔琰、陈琳、赵艺召至议事厅。
诺大议事厅,只坐了四人。
袁旭向崔琰等人说道:“我等进驻濮阳,只须死守便可阻挡曹军前往邺城。先是孟达、蒋奇二人无故离城,刘辟、龚都又率军追击曹操,你等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
来到袁旭麾下,陈琳从未提出建议。
袁旭问起,他才说道:“公子太过宽仁,方有今日。”
“陈公请讲。”陈琳话虽不太好听,袁旭却为恼怒,反倒让他讲下去。
“孟达、蒋奇二人只遵袁公号令,审轩前来搦战,他二人顾虑河北安危离开濮阳。”陈琳说道:“其心可容,其心却是当诛。公子应修书袁公,请袁公治罪二人。”
袁旭点头说道:“此事交由陈公处置。”
“刘辟、龚都二人乃是黄巾出身。”陈琳接着说道:“当初投效曹操又行叛离之事,来到公子麾下寸功未建,怎不心焦?”
“官渡一战,河北折损甚巨。”袁旭说道:“父亲虽征召兵马,一时半会却难筹措。张将军前往许都,兵马必是不足,又怎可破城而入。某可看出,曹操莫非看不出?”
“公子智虑深远,岂是刘辟等人可及?”崔琰说道:“此二人新投公子麾下,轻也不得重也不得,贸然出城或为曹军所围,我军尚须前往驰援。”
“崔公所言,正是某心中所想。”
“安虎。”看向赵艺,袁旭吩咐道:“汝随某领军五千,前往救援!”
“城内仅八千将士,出城五千,曹军若至如何是好?”崔琰说道:“公子不可亲自领军前往,只须派出一支兵马虚张声势。至于刘辟、龚都,若可杀出重围那是造化,若遭曹军围困,也是他们命数!”
“彼既来投,某又何忍放之任之?”袁旭说道:“濮阳烦劳崔公、陈公镇守,此次出城应有一场恶战,若某无力回返,二位切不可前往驰援。”
“公子……”崔琰、陈琳都想劝阻。
袁旭止住他们说道:“二位心意某已尽知,濮阳紧要,断然不可有失。还望崔公、陈公以大局为重!”
崔琰、陈琳没再吭声。
濮阳一旦沦陷,邺城再无屏障。
刘辟、龚都率军出了濮阳城,一路往南。
曹操早于黄河南岸布防,数万将士列阵于南岸数十里,严阵以待只等袁军追至!
两千五百将士,人数上远远少于曹军。
刘辟认定曹操驰援许都,必将无心恋战。
率军过了黄河,虽得斥候传报,他依旧下令向前挺近。
袁军渡河,曹军当即迎上。
两支人数完全不对等的大军,彼此向着对方推进。
刘辟、龚都并不知道,他们渡过黄河之后不久,一支曹军在袁军背后出现。
他们并没有立即杀上,而是一路尾随,阻断袁军退路。
远远望见袁军,刘辟止住队伍。
两千多名袁军当即列阵,长槊指着正向他们推进的曹军。
黑压压的曹军铺天盖地而来,龚都小声说道:“曹操好似并无撤往许都之意。”
“许都乃曹操根基,他怎肯轻易舍弃?”刘辟说道:“全军压上,无非为一战击破我军。我等只须后撤,待曹军追上再行反击,当可破之!”
龚都并未反对,刘辟当即下令大军后撤。
渡过黄河,并未见到曹军匆忙溃退的袁军将士已感觉到哪里不妥。
后撤命令下达,袁军当即执行!
望见袁军后撤,曹操对郭嘉说道:“奉孝所料不差,我军后撤,袁军果然来追!”
“刘辟、龚都新投袁家,寸功未建,俩人心中必定焦躁。”郭嘉说道:“袁显歆虽有手段,终究相处时日无多。他二人又是黄巾出身,向来不听调令,自认我军后撤乃是绝佳时机,怎肯轻易舍弃追击?”
“不知袁显歆可会前来驰援。”
“他必定会来!”郭嘉说道:“俩人虽是不听调令,若放任不管,来日还有何人敢于投效袁家?”
曹操没再应声。
他对刘辟、龚都二人并不上心,却时刻想着如何击破濮阳,擒获袁旭!
第334章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遭遇曹军主力,刘辟不敢迎战,率军往黄河岸边退去。
正后退时,迎面出现一对曹军。
拦阻袁军退路的曹军,见他们正在后退,没有半点迟疑便冲杀上来。
身后有曹军主力,迎面杀来的曹军人数也是不少。
避无可避之下,刘辟只得下令迎战!
率军拦截的,正是曹操麾下猛将许褚。
刘辟、龚都领军杀来,许褚挥舞大刀,迎着杀上。
到了近前,许褚抡起大刀朝着龚都劈下。
龚都连忙举刀格挡。
他虽勇武,又怎抵敌许褚?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龚都手中大刀被劈成两开。
握着断成两截的大刀,龚都正在发愣,许褚暴喝一声,将刀戳入他的小腹。
许褚挑了龚都,刘辟大吃一惊。
他兜转战马,领着数名袁军向袁熙许褚的地方奔去。
刘辟无心恋战,两千余名袁军又怎肯效死厮杀。
不过顷刻间,袁军便被曹军击破。
许褚刷军到达黄河岸边,刘辟无路可退,只得转身厮杀。
就在此时,河岸北面传来阵阵号角。
无数袁军出现在刘辟视野之中。
望见河岸对面的袁军,刘辟精神顿时一振,向麾下袁军喊道:“公子前来驰援,阻截敌军便可退回河北!”
已到死地,袁军将士无路可退,跟随刘辟发起反扑。
追击的曹军反倒被他们打退!
率军来到黄河北岸,见刘辟击退曹军,袁旭当即下令放出船只,将他们接回河北。
领军乘上渡船,见曹军并无追击之意,刘辟松了口气。
登上河岸见了袁旭,他顿觉满心羞愧。
半跪在地,刘辟说道:“末将未遵公子将令,擅自领军出城,还请公子降罪!”
此一战,袁军战死数百又折了龚都。
袁旭冷声说道:“将军不遵将令,某若不惩难以服众!”
“左右,将刘辟捆了!”
没想到袁旭真有降罪之意,刘辟愕然一愣。
两名袁军上前,扭住刘辟将他按倒在地,另有一名袁军取来麻绳,将他紧紧捆缚。
“公子真欲治某之罪?”刘辟问道。
“刘将军不顾军令,擅自领军来此,某若不治,如何服众?”
因违抗军令受罚,刘辟虽心生愕然,却知袁旭并无道理,只得任由袁军将他捆上。
望了一眼河岸对面的曹军,袁旭下令退回濮阳城。
“袁显歆出城,竟是只在河岸以北等候,并未渡河厮杀,实是出乎意料。”曹操说道:“如此一来,要击破濮阳怕是不易。”
“我军阵斩龚都,刘辟逃回河岸以北,恰是破敌绝佳时机!”郭嘉说道。
“奉孝何出此言?”
“投效袁家,刘辟只为得些好处。”郭嘉说道:“兵马已被削夺,又遭袁显歆斥责,他怎肯心服?曹公莫急,不过半月,我军当可击破濮阳城!”
曹操半信半疑,下令大军渡河。
袁军并未在黄河一线布防,曹军渡河没有遭到任何阻截。
领军过了黄河,曹操再度围困濮阳城。
袁旭回到濮阳,崔琰、陈琳松了口气。
迎接袁旭,崔琰问道:“刘辟不遵将令,以致有此一败,公子将如何处置?”
“轻也不得重也不得。”袁旭说道:“某也犯难!”
“违抗军令乃是重罪,公子决然不可轻饶。”陈琳说道:“某以为,此人当可枭首示众!”
陈琳建议杀了刘辟,被兵士扭住的他虽为回应,却恶狠狠的冲陈琳一瞪。
看了眼刘辟,袁旭吩咐道:“将此人看押监牢,待某来日发落!”
“某为袁家着想,趁曹军驰援许都,领军前往追击。”刘辟喊道:“所犯何罪,陈公劝公子斩某?”
“将军擅自出城,以致将士折损,莫非尚不知罪?”袁旭问道。
“公子明鉴,某所行之事均为袁家!”
“带走!”不肯与他多说,向扭着刘辟的兵士下令。
被兵士押走,刘辟还在高声嚷嚷着:“公子若要杀我,某心不服!”
并未回应,袁旭目送兵士将他押走。
崔琰再次问道:“敢问公子,打算如何惩处刘辟?”
“城内守军,半数为刘辟、龚都旧部。”袁旭说道:“若是将之枭首,将士或许会有过激举动。刘辟敢于如此,也是凭恃兵马众多。无论如何思量,某都难以取舍。”
“刘辟振臂一呼,便有两千余名将士追随。”崔琰说道:“若他活着,于公子极其不利!”
“将他关押数日,且看变数再做计较!”
袁旭没有当场下令诛杀刘辟,崔琰、陈琳都有些失望。
率军抵达濮阳城外。
曹操向郭嘉等人问道:“袁显歆未与我军厮杀便领兵入城,某总觉着濮阳难以夺下。”
“曹公莫要挂心。”郭嘉说道:“刘辟回到濮阳,于袁显歆来说并非好事。”
“奉孝何意?”
“濮阳守军,多半为刘辟、龚都旧部。”郭嘉说道:“龚都战死,刘辟虽回城内,袁显歆怎可全不追责?”
“斩杀刘辟,旧部或将乱起;不杀刘辟,则三军将令难行。”郭嘉说道:“将之救回,袁显歆乃是自寻烦恼。濮阳城内,无论如何都将内讧,曹公只等看着便是。”
郭嘉说的决绝,曹操脸上却还带着担忧。
袁旭领军前来迎击,双方纠缠已有两月。
曹军占据兵力优势,始终难以将之击破。
曹操并不十分相信只因刘辟一人,便可使得濮阳城内兴起内讧。
郭嘉却面带浅笑,好似已经掌控全局!
与此同时,濮阳城内监牢。
袁旭带着赵艺来到关押刘辟的牢房。
“公子!”见袁旭来了,刘辟连忙跑了过来,扒着栅栏说道:“末将虽是违抗公子之命,却是为了袁家,还望公子看在末将一腔赤城,饶过一死!”
因违抗军令,以致龚都战死,数百将士埋骨黄河岸边。
刘辟却还一口咬定他是为了袁家。
对此人,袁旭顿生反感。
“将军犯下大错,某怎可不给三军将士交代?”袁旭说道:“违抗军令实乃杀头之过,只是某实不忍向将军下手!”
“那便将某放了!”刘辟满怀期待地喊道:“公子若肯饶过末将一命,某愿执鞭牵马,永不相弃!”
第335章 张郃府上一把火
刘辟越是怕死,袁旭越觉着此人无法重用。
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去。
“公子!”扒着栅栏,刘辟向袁旭喊道:“饶过末将定不相负!”
“此人如此怕死竟可聚集数千兵马,某实是想不通。”离开牢房,赵艺说道:“怪不得曹操不肯重用!”
“崔公建议联络刘辟,无非兼并他麾下兵马。”袁旭说道:“此人乃是黄巾出身,胆小怕死并非不可理解。”
赵艺轻蔑的撇嘴一笑。
袁旭救下刘辟,却将他关押起来。
张郃兵败的消息,也已传到邺城。
袁家后宅。
袁绍坐于屋内,脸色一片铁青。
审配、逢纪立于他面前,俩人低着头都没敢吭声。
“出兵之前儁乂曾说过,许都必非空城,此战定将全军覆没。”凝视逢纪,袁绍说道:“三千将士化为乌有,元图着实好计!”
“袁公!”袁绍有怪罪之意,逢纪连忙说道:“听闻出城曹军仅六百骑,张郃麾下彼时尚有近三千将士。两军兵力悬殊,此战败得蹊跷。”
袁绍问道:“如何蹊跷?”
“若是强攻,守城敌军奋起反抗,张郃无法将之击破尚可理解。”逢纪说道:“兵败却在城外,敌军数量不如我军,犹自溃不成军,袁公不觉其中有诈?”
袁绍也觉着张郃败的古怪,经逢纪提醒,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元图是说……”
“张郃早有悖逆之心。”逢纪说道:“据说曹军出城列阵并未趁夜突袭,彼率军迎击,近三千将士竟不是曹军六百骑兵对手。他本可全身而退,却遭曹军俘获。袁公不觉此事意味悠长?”
本就有所怀疑,逢纪如此一说,袁绍更觉张郃败的古怪。
“元图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袁绍问道。
“张郃谋逆,不久必将投效曹操。”逢纪说道:“袁公可诛其家人,以免日后有人效尤!”
看向审配,袁绍问道:“正南以往掌持法度,此事应当如何?”
“某附议!”
欠下逢纪人情,张郃出征之时审配未有阻止。
张郃兵败,追究下来他也有牵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