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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公子还须夫人。”华佗说道:“每日说些与公子共同所历之事,少则十天多则数月,公子必将醒转。”
“公子时常清醒,莫非听不见说话?”袁旭也有醒来之时,甚至还和甄宓有过简短的对话,她茫然问道。
华佗摇了摇头:“公子醒转不过假象,颅脑受创,只因牵挂太多才有短时清醒。如此也好,正因有着牵挂,才不至像其他不识人之症者,或许此生也无醒转可能!”
请华佗上了蓬莱每日为袁旭施针,甄宓又派出人手依着药方四处搜寻草药。
袁旭在蓬莱养病,河北、青州等地,到处都是蓬莱说客。
针对不同官员,田丰、沮授采取了不同的应对之法,不遗余力的为袁旭筹划将来夺取河北!
沮授住处。
田丰与他相向而坐。
“沮公双腿可觉着好些?”看向沮授盘坐的双腿,田丰问道。
摇头一笑,沮授说道:“筋脉尽断已是无法医治。”
“华佗正在岛上,沮公可请他前来诊治。”
“夫人已请他前来,华佗也无从下手。”
连华佗都无从下手,沮授双腿必是废了。
田丰露出一抹落寞,轻声叹道:“你我追随袁公多年,不想竟落个如此境地……”
“袁公无过,乃是河北宵小太多。”沮授说道:“各为一己之私,何曾有人顾全大局?”
“若非公子,我二人早已殒命身死!”田丰说道:“公子虽是昏迷,却要为他多做些什么,待他醒转可有一举夺取河北之力!”
“元皓因何执着公子夺取河北?”
“沮公莫非没有看出,袁公早有将河北交托之心?”
“此话从何道来?”
“公子虽是庶生,袁公却允其以嫡子之礼成婚。”田丰说道:“此举尚且可说疼爱,公子战死的谣言传至邺城,袁公却以嫡长子之礼下葬,又将公子之母许为平妻。此举便是告知世人,若公子活着河北之主非他莫属!”
沮授淡然一笑:“元皓看的通透,某却未有看出……”
“沮公只是不想看出,却非没有看出。”田丰说道:“公子昏迷中尚且呼喊,恳请袁公莫要出兵,已是看出河北必败之像!”
“元皓啊元皓,你坏就坏在这张嘴!”沮授笑道:“若非当日顶撞袁公,又何至如此?”
“沮公说的倒是轻巧。”田丰笑着回道:“未有顶撞袁公,不也是被夺了兵权?还险些遭曹操所杀!”
“不说这些。”打断田丰,沮授说道:“我二人派出之人,如今已渗透河北,青州也是站稳脚跟,待到公子醒转,只须振臂一呼便可夺取袁氏基业!”
“只怕公子不肯。”田丰摇头说道:“公子忠义仁孝,屡屡临危受命,何曾向袁公讨要过好处?”
“是啊!”沮授说道:“公子无心,却得了诸多好处。河北众人对他也是多有心服。往往不争便是在争,只是世人看不通透罢了!”
田丰点头说道:“除暗中部署,争雄天下还须天海、夜刺!”
“天海、夜刺自有祝将军与马将军操劳,我二人无须过问。”沮授说道:“虽为公子运筹,却不可乱了他的部署。”
“沮公说的是!”
自从沮授上了蓬莱,田丰每每有事都会与他商议。
俩人凑在一处,比一人独自思忖更缜密许多。
袁绍并不知道,他领兵讨伐曹操,蓬莱暗中部署的力量却已盘踞整个河北。
大军一路推进,渡过平丘抵达黄河南岸。
在平丘驻扎下来,前方战事频频传报。
高览领军进击,起初推进很是顺利,没用多少时日便兵抵陈留城下。
四千袁军攻城,陈留守军打的异常艰难。
每日传报给袁绍的,都是陈留即将攻破的消息。
又一次得到消息,袁绍对逢纪说道:“元图料断果真无误,高览兵抵陈留,区区小城怎可抵御我袁家将士!”
“袁公威武!”逢纪说道:“官渡之时,只因我军贸然推进,方才给了曹操可乘之机!此战我军步步为营,仅以高览一部为先驱。曹操兵马不多,如何抵御?”
袁绍没有应声,心底却是万分得意。
官渡战败之辱,诛杀爱子之恨,终于将要讨回!
袁绍领兵在平丘驻扎,高览正加紧进攻陈留。
陈留守军不过五百,面对十倍于他们的袁军,守军并无半点惧意。
厮杀数日,袁军始终攻不上城头。
围困陈留十多日,高览正指挥将士攻城,斥候跑到他近前说道:“启禀将军,曹军来了援兵!”
“多少兵马?”
“大约两千!”
“何人领兵?”
“张郃!”
得知张郃领兵,高览一愣:“张儁乂果真投了曹操!”
斥候没敢回应。
锁紧眉头,高览说道:“点选两千将士随某迎击张郃,其余人等加紧攻城!”
连日攻城,袁军折损不少。
四千将士,剩下不过三千六七。
分拨两千兵马迎击张郃,守城曹军顿感压力小了不少!
第351章 有条件的投降
高览率军迎击张郃。
两军在距陈留不足二十里相遇。
远远望见曹军,高览止住马。
曹军越来越近,已能看清率军来此的正是张郃。
“张儁乂!”提刀指向张郃,高览喝问:“汝受袁公之恩,因何一朝背逆?”
“袁公听信小人之言杀某全家,某又怎肯为之赴死?”张郃说道:“河北小人横行,高将军莫非不知?”
“伶牙俐齿!”高览怒道:“袁公一时不查,做出些许错事也是有的。若都如儁乂,情义何在?道义何在?”
“高将军可知濮阳一战?”张郃说道:“五公子为袁家立下汗马功劳,屡屡临危受命,曹公兵临城下也难击破,却于突围之时败于自家人的陷阱!五公子忠义仁孝落个如此下场,高将军比他如何?”
“住口!”提及袁旭,高览怒道:“河北诸公子,某唯钦佩五公子一人!五公子孝义当先,为人敦厚仁德。汝悖逆袁公,却敢提及公子之名!公子在天有灵,若是得知又怎肯瞑目?某且问你,知羞不知?”
“汝敬重五公子,莫非某不敬重?”张郃一瞪眼:“当年某与公子曾并肩破敌……”
“那又如何?如今你只是叛主小人!”高览打断张郃:“虽是昔日袍泽,今日相见却为仇敌。张儁乂,与某厮杀三百回合,如何?”
“将军决意如此,某当奉陪!”
张郃一抖缰绳,策马向高览杀了上来。
高览也不示弱,纵马冲上,与张郃捉对厮杀。
俩人都是河北庭柱武艺相当,于两支大军中纵横冲杀,直杀的天昏地暗。
两军相遇才过午时,高览与张郃厮杀竟一直杀到太阳西沉。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张郃将兵刃向前一推,把高览顶开。
“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战!”
高览冷哼道:“你我纵然杀上三天三夜也无结果。不如明日一早我二人排兵布阵,一战定胜负如何?”
“高将军说如何,那便如何。”张郃收起兵刃,掉马返回曹军阵列。
高览也兜转战马,下令袁军扎营。
入夜。
高览睡的正沉,帐外传来兵士喊声:“将军,不好了!曹军突袭陈留,我军围城将士已被击溃!”
吃了一惊,高览连忙坐起。
正要穿戴披挂,外面传来阵阵喊杀。
曹军趁着深夜杀了上来。
突遭袭击,袁军将士四散奔逃。
军营中乱哄哄一片。
匆匆出了营帐,高览正要聚集将士反击,一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持剑的正是张郃。
逼着高览退后两步,他冷声说道:“高将军,落入某手有何话说?”
“将军要杀只管下手,聒噪许多作甚?”
“你我昔日曾是同袍,某何忍下手?将军不如投效曹公……”
高览冷冷一哼:“将军为一己之私认贼作父,某岂是背主求荣之人?”
“背主求荣?”张郃冷声问道:“高将军大义凌然,某且问你,袁公一旦离世,河北何人为主?”
高览一愣,没有回答。
袁绍一旦离世,河北应是袁谭做主。
可袁尚暗中动了许多手脚,袁谭调至青州,让他也看不通透将来局势会是如何。
“袁显思为人敦厚,若做了河北之主将军尚有活路。”张郃说道:“将军与五公子笃厚,袁熙、袁尚不惜被袁公斥责,也要在濮阳下此毒手,可见他们对五公子恨之入骨!若他二人得了河北,将军以为有几分活下去的可能?”
张郃一番话,把高览说的满头冷汗。
“高将军可知某因何投效曹公?”
“因何?”
想到将来河北可能落入袁尚之手,高览语气好了一些。
“某与五公子曾在太行击破张燕。”张郃说道:“怎肯忘记公子情义!”
“既是如此,儁乂因何背弃河北?”
“非某背弃河北,而是河北背弃五公子,背弃了某!”张郃咬牙说道:“若五公子不死,某决然不叛!”
高览一怔,愕然看着张郃。
“五公子死的冤屈,我等既与之相厚,怎肯见他含冤九泉?起兵诛杀袁熙、袁尚,你我均是有心无力。为公子复仇,唯一的法子便是投效曹公!”
“可袁公……”
“高将军降还是不降?”张郃逼问,长剑更贴近高览脖子。
高览并未应声。
“张将军!”一名曹军跑了过来,拱手说道:“袁军已被击破,曹洪将军解了陈留之围,正往此处赶来!”
收起长剑,张郃示意曹军退下,再次向高览问道:“将军降或不降?”
“若降如何?不降又待如何?”
“将军若降,某便以礼待之。若是不降,某便放之!”
“儁乂肯将某放走?”高览愕然。
“将军回到河北,将遇何事某并不知晓!”
高览脸色有些难看,对张郃说道:“儁乂可允一事,某便愿降曹公!”
“将军请说!”
“击破河北,不可为难袁公!”高览说道:“更不可杀之!”
张郃沉默。
即使他答应高览,一旦击破河北,掌控权却在曹操之手。
做不到的事情,他又如何轻言许诺?
“儁乂做不到?”高览问道。
“不瞒高将军,某乃带兵将领,击破河北之后如何做得了主?”张郃说道:“此事还须将军与曹公详说!”
“见了曹操,某还能走?”
“将军可忘记关云长?”
提起关羽,高览脸色变了变。
当初关羽也曾被曹操俘获,最终还是回到刘备身边。
曹操宽宏也因此事传扬天下,更多英雄豪杰心甘情愿投效帐前。
迟疑片刻,高览说道:“既是如此,还望儁乂先问曹公!”
高览松了口,张郃顿时大喜,向一旁曹军吩咐:“善待高将军所部,即刻向曹公呈禀!”
一名曹军应声离去。
领军前往仓亭,曹操正在路上,得到击破袁军先锋的消息。
令他欣喜莫名的是高览也被张郃擒获。
河北庭柱勇武非常,得之则是又添助力!
得知高览要求,曹操脸色变了变,旋即说道:“某与本初乃是故交,待到得了河北,怎肯加害老友?”
第352章 温水煮青蛙
高览不仅没能击破陈留,反倒投了曹操。
得到消息,袁绍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袁公!”左右连忙将他扶住。
“莫非天欲亡某?”嘴角残留血渍,袁绍说道:“高览兵败,某将奈何?”
上前扶着袁绍,逢纪说道:“高览虽败,我军将士却多于曹操。胜败尚难定论,袁公无须焦躁!”
“缓慢前行不可冒进!”袁绍有气无力地说道:“河北已是输不起了!”
蓬莱岛。
袁旭静静的躺着,根本没有醒转的迹象。
甄宓坐在一旁,讲述与他历经的往事。
她所讲述的往事并不是很多。
与袁旭一见钟情,袁旭不惜为她得罪整个袁家。
前往上蔡抢亲之事,甄宓已说了不止一次。
袁旭对此却毫无反应依旧沉入昏迷,只是偶尔会短暂醒来与她对一两句不着边际的话。
华佗每日都会为他施针,却并不见有什么效果。
甄宓问道:“已是数日过去,药石吃了许多针也施了不知多少,公子因何还不醒转?”
“夫人莫急。”华佗说道:“近两日施针,公子脉象比前些日子平稳许多。醒转只在不几日。”
华佗放了话,甄宓不再见疑。
田丰、沮授趁着袁旭昏迷的日子,却是做了不少事情。
河北一带,到处都是蓬莱眼线。
许多从未登过蓬莱岛的人,也为岛上提供讯息。
沮授房中,田丰与他相向而坐,俩人之间摆着一张棋盘。
“蓬莱位处海外,行事却是便捷。”落了一子,田丰说道:“假以时日,曹操、江东,甚至刘表、刘璋等处,蓬莱都可安插内应。”
“若是如此简单,还要你我作甚?”沮授笑道:“元皓不必心焦,稳固河北再做计较。”
“沮公倒是沉得住气。”田丰说道:“曹操一旦击破河北,公子若无应对,早晚一日我等连蓬莱也是坐守不住!”
沮授拍了拍他的双腿,淡然说道:“某双腿已废,若不坐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