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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吴公宽限几日……”四个汉子摆明是要动手,徐五连忙说道:“过几日便还!”
“今日已是还不上,还过几日?”吴正冷笑道:“先收徐兄些利息,应无不妥!”
不等徐五再开口,他已向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四个汉子上前,其中一人突然抬脚朝徐五小腹狠狠踹去。
小腹被踹个正着,徐五闷哼一声朝后踉跄两步,一屁股栽倒在地。
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一只裹着劲风的黑影在他眼前越来越大。
鼻梁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徐五仰脸倒地。
被踢的鼻头发酸,眼泪鼻涕一块流,徐五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任凭汉子们上前踢打。
汉子动手打人,几个女子齐声惊呼。
有个女子反应最快,她起身就想朝门口跑。
吴正冷冰冰地说道:“不想受到牵连,就坐回去!”
才迈出脚,女子听见他说的话,又停了下来。
浑身哆嗦着坐下,她看也不敢看正被围殴的徐五。
“停手!”汉子们打了一会,吴正起身走到徐五面前。
揪着他的发髻,将他脑袋扯起,吴正问道:“徐兄,打算何时还钱?”
徐五没有吭声。
钱,他注定还不起!
“徐兄若是还不起,给个明白话!”吴正说道:“我有一条路,可不用还钱!”
“吴兄请说!”徐五眼睛一亮。
欠下吴正的钱,他以后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即使吴正要他卖掉婆娘,他也会毫不犹豫!
放开他的发髻,吴正说道:“有人想问徐兄一些话!只须据实相告,债则不用还了!”
“何人?”徐五警觉的问道。
“莫问何人,只说肯是不肯?”
“不说何人,怎知该不该见?”
“见,或许不用还钱!不见,某将日日催讨!”吴正说道:“徐兄应是自有决断!”
面如死灰,徐五点头说道:“既是吴兄安排,先见了再说!”
“带他到隔壁与公子相见!”吴正起身吩咐几个汉子。
两个汉子将徐五架起,由另俩人陪同,将他拖出了房间。
徐五被带离房间,吴正向几个娇娘说道:“你等也可退下!”
陪伴四个汉子的女子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出。
房间里,只余下吴正和早先伺候他的女子。
“此事办的不差!”屋内再无他人,女子脸色一正,淡淡说道:“公子定有赏赐!”
“为公子办事,敢不鞠躬尽瘁!”吴正也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态。
“鞠躬尽瘁?”女子站了起来,从吴正身旁走过,丢下一句:“好生给公子做条狗!用你之时,可恩可宠。无用之时,也可成为肉羹。你之存亡,只在公子一念之间!”
“姑娘说的是。”吴正应道:“我定会做条公子身边的狗!公子要我咬谁,我便义不容辞!”
女子轻轻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吴正吁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徐五被几个汉子胁迫到隔壁房间。
门刚打开,他就看到屋内坐着一人。
此人身穿绫罗袍服,一看便知是世家公子。
见到此人,徐五愣了一下。
他认得屋内坐着的正是袁康。
“四公子!”挣脱两个扭着他的汉子,徐五行了个大礼。
“你认得某?”屏退身旁伺候的两个女子,袁康问道。
“邺城之中,何人不认得四公子!”
“既是认得,那便好说!”袁康问道:“你是二兄随身卫士?”
“正是!”
“可知因何将你请来?”
被打到鼻青脸肿,脸上火辣辣的疼,徐五实在无法把绑他前来与“请”字联系到一起!
徐五说道:“小人不知。”
“有些事某觉着蹊跷,想问三兄却不敢开口,只能请你前来。”袁康说道:“当日二兄、三兄领兵驰援濮阳,上万援兵竟未能救出显歆,是何道理?”
“公子问这作甚?”徐五一愣。
“某已说过,只是觉着蹊跷!”袁康冷声说道:“汝无须反问,只须作答!”
“当日陷阱,只为五公子而设。”徐五说道:“五公子当然不可能突围……”
早想到会是如此,从徐五口中得知实情,袁康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将当日之事详述于某。”袁康说道:“某得实情,自不会为难于你……”
徐五尚未开口,房门被人推开。
回头看向门外,见了来人,徐五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起身吧!”出现在门外的正是袁熙,进入屋内,他向徐五虚抬下手。
袁康也连忙起身见礼:“弟,见过二兄!”
“显庸,你好大的胆子!”袁熙冷冰冰地说道:“某身边卫士你也敢动!是否有一天,还想取某项上人头?”
“二兄言重,弟不敢!”躬身行礼,袁康后脊梁已渗出汗珠。
“不敢?”袁熙冷哼道:“暗投显歆你也是敢了,还有何事不敢?”
第370章 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袁康暗中谋算徐五却被袁熙撞破。
数日之后,远在仓亭的袁旭得到消息。
前来报讯的是个黑瘦汉子。
此人眉宇间闪烁着狡黠,眼神也飘忽不定。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袁旭说道:“此事某已知晓,你下去歇着吧!”
应了一声,来人退下。
待他离开帅帐,马飞问道:“公子,可要差人回到邺城?”
“当然要!”袁旭说道:“只是不可令此人知晓。”
“公子是说……”
“四兄处境凶险,与他亲近之人怎可轻易离开邺城?”袁旭说道:“此人目光闪烁,眉宇间流露狡黠,应是特意来此告知。”
“既知公子必救四公子,三公子因何还要遣人前来?”马飞茫然。
“只为乱某之心。”袁旭说道:“与某对阵者乃是郭嘉。彼若心乱某当破之。某若稍乱彼当破之。狭路相逢,稍有疏忽则是兵败身死!二兄、三兄是在助郭嘉破某!”
“公子既是知晓因何放任?”马飞说道:“不如某往邺城,将二人头颅取下!也可少了许多烦扰!”
“二兄、三兄身边好手如云,怎可轻取头颅?”袁旭说道:“彼虽害某老父却在,某怎肯做手足相残之事?”
“彼视公子如毒疮,公子却将彼视作手足。”马飞说道:“莫非只能由他们胡来?”
“当然不能!”袁旭说道:“四兄之所以被擒,必是调查濮阳一事。你带十名夜刺,悄悄返回邺城。若三兄有意除去四兄当即救下,寻个时机安排他面见父亲。除此之外,再于邺城散播传言,将濮阳一战详加描述,令坊间猜测,二兄、三兄图谋害某。”
“传言虽猛不过市井。怎会传到袁公耳中?”
“流言杀人于无形。高位者掌持天下,怎可忽视百姓之言?民心所向,乃江山根业!坊间传言必将传入父亲之耳!”袁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二兄、三兄杀某之心不死,某也不可任其妄为,也该让他们吃些苦头!”
“回到邺城寻一能言善辩之士,向父亲首告逢纪!”袁旭说道:“官渡、仓亭两战兵败,与逢纪不无关联。将他所献之计整理汇总,一并报于父亲。当初二兄、三兄驰援濮阳,也是由他而起。仅此事便可令逢纪再无翻身之日!”
袁旭决定回击,马飞精神陡然一振,连忙应了。
当天晚上,马飞点了十名夜刺,与他一同离开军营。
向袁旭报讯的汉子并不知道这些。
在军营住了一晚,一大早他就向袁旭辞行。
帅帐中,陪着袁旭的已是马义。
按剑立于袁旭身后,马义目光落在汉子身上,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小人已将实情呈禀公子,还请公子援救四公子!”汉子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若是公子不欲搭救,四公子休矣。”
“自家兄弟闹些矛盾,怎关性命!”袁旭笑道:“三兄擒了四兄,训诫一番,用不几日当可放出。某若插手恐为不美!”
汉子一愣,向袁旭问道:“公子不欲搭救?”
“某已说过,自家兄弟混闹,再如何也无关性命!”袁旭说道:“阁下请回,静待时日四兄当可无虞。”
受袁尚指派前来仓亭,汉子的任务就是说服袁旭插手。
只要袁旭动手,袁尚就能找到他拉拢袁康的把柄,或许还能牵连出一些袁绍难以接受的事情。
袁旭不愿插手,汉子不知该如何复命。
他神色忐忑的试图再劝:“公子若不做些什么……”
“汝欲挑唆某与三兄不成?”袁旭一瞪眼,向马义吩咐:“将此人赶出帐去!”
马义跨步走到汉子面前,一把抠住他后颈衣领,像提小鸡似得把他提溜出去。
掀开帐帘,马义将汉子往外一丢,喝了声:“滚!”
被摔个四仰八叉,汉子不敢所说,灰溜溜的跑了。
回到帅帐,马义说道:“此人真是聒噪,公子不肯搭理,他却说个不停,若依着某的脾性……”
“依着你,将会如何?”
“揍个七荤八素,再令他独自挑战曹军!”
袁旭哑然失笑。
与郭嘉对峙许久,双方始终没有开战,已可听出他觉着无聊。
“军中将士近来何以为戏?”袁旭问道。
“扛着木桩比谁跑的更快。”马义回道:“在此驻扎许久,郭嘉并不进攻,将士浑身力气却不晓得往何处使……”
“该打一仗了。”袁旭说道:“传令赵艺,由他出阵搦战!”
得知要打仗,马义满心欢喜的应了,跑出帅帐向赵艺传令。
没过多会,赵艺身披甲胄来到帅帐。
“公子!”行了一礼,赵艺问道:“可是令某前去挑战?”
“军中将士扛木桩赛跑,可见已是无聊。”袁旭说道:“再无战事军心将散。安虎可出阵搦战,杀上一场!”
“公子放心,某这便前往。”赵艺应了,转身离开帅帐。
没过多会,袁旭军营走出一骑白马。
跨马出营的小将军银甲白袍手提长枪。
来到曹军营前,赵艺喊道:“郭嘉,可敢出营与某厮杀?”
赵艺搦战,很快就有兵士报知郭嘉。
得到消息,郭嘉连忙跑出营帐。
曹仁等将军比他还早到片刻。
望向赵艺,曹仁说道:“连日无有战事,莫非袁显歆稳不住了?”
“正是要稳住,才差人前来搦战。”郭嘉说道:“袁军精力过多,急需宣泄!我军也是如此,若是避而不战,将士必有微词。”
“如何应对?”曹仁问道。
“妙才何在?”郭嘉喊道。
夏侯渊跨步走出,抱拳问道:“军师有何差遣?”
“汝去会他。”
兵士牵来战马,夏侯渊提刀冲跨马冲出军营。
曾与夏侯渊厮杀,见冲出军营的是他,赵艺舞起长枪迎了上来。
“又是你这厮!”夏侯渊喊道:“胆敢搦战留下头来!”
赵艺并不答话,纵马冲上。
两马相交,长枪与大刀相互磕碰迸出一团火光,俩人擦身而过。
掉转战马相互凝视,俩人再次挥舞兵刃纵马冲杀。
第371章 排兵布阵
赵艺与夏侯渊厮杀一场,俩人不分胜负各自回营。
袁旭端坐帅帐,赵艺立于他面前。
“安虎与夏侯渊厮杀多次,此人如何?”袁旭问道。
“实乃猛将!”赵艺答道:“再杀百十合,某必非他敌手!兄长若在当可斩他!”
“可惜子龙不在。”袁旭说道:“郭嘉迟迟不肯举兵,应是等待邺城传来消息。”
“邺城又将闹些什么?”赵艺脸色一冷:“公子每每遭人算计,濮阳一战险些殒命,莫非由着他们胡来?”
“袁曹争斗,真正致使袁家兵败垂成的并非曹军过于强大。而是袁家内耗。”袁旭说道:“兄弟之间相互猜疑,幕僚之间相互争斗,长此以往,怎会是曹操敌手?屡屡遭人算计,某又怎能不还以颜色?马飞已是前往邺城,不用多少时日,当有消息传回!”
袁旭决定还以颜色,赵艺觉着胸口气也顺了些。
“今日搦战,郭嘉必将有所动作。”袁旭说道:“最迟明日,他便会向我军进攻!”
“公子刻意引他出战?”
“只是告诉他,将士已无耐心,须厮杀一场!”
赵艺搦战,夏侯渊厮杀一阵回到营中。
郭嘉问道:“夏侯将军与赵艺厮杀多次,此人如何?”
“少年翘楚!”夏侯渊说道:“枪法精湛后力却是不足。再杀百十合某定可斩他!只是此人年岁尚浅,假以时日某或不敌!”
“袁显歆令此人搦战,必是将士闲极无聊,军心已是不稳。”
“敌军既是不稳,我军当可静待。”曹仁说道:“再过几日,应可一战破敌!”
“我军将士近日以何为戏?”郭嘉突然问道。
“军中近来风行投掷大石!”曹仁说道:“将士精力旺盛,若是进击敌军应可一战破之!”
郭嘉淡然一笑:“将士投掷大石乃是闲极无聊。袁军如此我军何尝不是?”
曹仁问道:“郭公之意……”
“袁显歆兵少,进击我军并无必胜把握!”郭嘉说道:“令赵艺搦战,只是告知某,将士闲极已到厮杀之时!”
“郭公有何打算?”夏侯渊问道。
“我军五倍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