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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防备森严,我等并未探查多久,便有大船迎来。”管承说道:“为免冲突,我二人率众回返!”
“两位将军糊涂!”得知二人因蓬莱派出战船而撤走,何夔顿足说道:“蓬莱派出战船,两位只须待他靠近,与船上之人说是路过便可。如此一撤,只怕曹公决断敌已尽知!”
郭祖、管承愕然相顾。
发现蓬莱战船靠近,俩人只想着尽快离开,哪里想到这层?
“如此奈何?”郭祖问道。
“无妨!”何夔说道:“曹公大军来此尚须时日,你等近日莫要靠近蓬莱。听闻袁显歆已是离开邺城,可遣派战船于东莱等候。若可一举擒杀袁显歆,何愁蓬莱不破!”
郭祖、管承相互点了下头。
何夔允过他们可封侯拜相,俩人当然想要立下大功。
曹军将要进击蓬莱,没什么比擒获袁显歆更大的功劳了!
此后数日,东莱沿海许多海贼船往来游弋。
蓬莱对此并没有回应。
离开邺城的袁旭,此时已进入青州境内。
得知袁旭将往蓬莱,沿途少不得有些官员前来迎接。
不说袁旭,只说袁谭。
晚半日离开邺城,他始终吊在袁旭的队伍后面,与其保持百里之遥。
入了青州,斥候已是数度回报,各地远远迎接袁旭。
每次得到回报,袁谭脸色都会更加阴沉。
袁旭舍弃邺城,将之留给袁尚。
本以为河北唾手可得,没想到竟是落了个这等境地,无论他找什么借口和理由,也是说服不得自己。
更可恨的是,袁旭离开邺城,他便无力与袁尚争斗,也不得不随之离去。
“长公子。”见袁谭脸色不好,郭图轻唤两声。
满脑子邺城,袁谭并未听见他的呼唤。
郭图抬高嗓门,再度唤道:“长公子!”
袁谭一愣,随即向郭图问道:“郭公有何话说?”
“自打进了青州,长公子脸色便是不好。”郭图说道:“可是想起邺城之事?”
“正是!”袁谭说道:“某百思不得其解,显歆究竟在想什么?好端端的邺城,竟是拱手让给显甫!”
“五公子可有与长公子说些什么?”
“说倒是说过!”袁谭说道:“他新婚之日遭了刺客,某前往探视,他说河北不可久守,早晚必遭曹操击破。此事某想不通透,河北人杰地灵,自古以来燕赵从未少过慷慨悲歌之士!曹操进击河北,我等也非全无还手之力。因何将遭曹贼击破?”
“易京一战,长公子知晓如何破城,某也知晓。”压低声音,郭图说道:“自彼战伊始,五公子可有错过?”
“好似极少犯错。”袁谭锁起眉头。
“河北僚属以五公子为尊,无非也是因此。”郭图说道:“倒是他将邺城让给三公子,令人难以揣摩!”
脸色阴沉,袁谭没再言语。
郭图对他说道:“三公子得了河北,虽因五公子想让。却也与他假传袁公遗命有关!若无遗命,五公子又怎会将邺城拱手让出?无非因不欲违拗遗命耳。”
“郭公究竟要说什么?”袁谭问道。
“长公子若是心中不忿,只以巩固青州防务为名,请三公子调拨兵马。若他不肯,便可名正言顺前往攻伐!五公子不予,长公子莫非不会自家去夺?”
第448章 何止是挑衅
袁旭离开邺城,带领队伍赶往蓬莱。
不一日,他们进入东莱境内。
站在海岸便,嗅着略带咸味的气息,袁旭对一旁的马飞说道:“我等又回来了!”
“公子离开蓬莱已是许久,也该回了。”
“久闻显歆得了蓬莱,只不知离此处有多少路程?”袁康在一旁问道。
“此处乃是东莱海港,稍候将有大船前来迎接。”马飞说道:“行上半日海路,便可到了!”
“须要半日?”袁康吃了一惊:“那得许多路程!”
“海路不比陆路。”袁旭说道:“蓬莱大船虽经改造,多是四桅帆船,在海上行驶,也比不得策马飞奔。算起来,路程并非很远。”
袁康没有做声,心底还在盘算着,在海上走半日,回头能否看见东莱海港。
“公子,船来了!”说着话,马飞朝海面上一指。
顺他指着的方向望去,袁康看见地平线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船距此处甚远。”袁旭说道:“可令众人早做筹备,待到大船靠岸,莫要慌乱。”
马飞应了,向身后夜刺吩咐了一句。
夜刺转身离去,不过片刻,袁旭等人就听见他大声吆喝众人筹备登船。
从望见黑影到大船靠岸,袁旭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站在港口,仰脸望着巨大的战船,袁康惊的嘴巴大张着。
他不是没有看过船只。
内陆河道上的船只虽然巨大,比起眼前这艘形同广厦的大船,却是渺小了许多。
大船靠岸,袁旭招呼张夫人、甄宓母女登船去了。
袁康身旁只有两名夜刺陪着。
“莫非海中都是如此大船?”望着巨大的战船,袁康发出感慨。
“四公子请登船。”夜刺并未回应,其中一人比划个请。
袁旭已陪同甄宓等人上了战船,袁康才在两名夜刺的陪同下,踏上大船舷梯。
高的战船停靠在港口。
登上船头的张夫人也是惊讶无比。
眺望远处海天一色,她向袁旭问道:“显歆,在船上看海,因何与在岸边不同?”
“站的高看得远!”袁旭说道:“母亲站在岸边,望着大海只觉辽阔无比,身在船上,想到我等稍后便要驶入海洋。茫茫大海,会让人觉着自家特别渺小!”
“显歆说的是。”张夫人说道:“听闻蓬莱只是海岛,不知大海可会将它淹没!”
“或许会吧!”微微一笑,袁旭说道:“不过我等活着时,怕是难以淹没!”
有着两千多年后的认知,袁旭当然知道蓬莱不会被大海吞没。
他回应的肯定,张夫人心中稍安。
自从袁旭征讨太行,他给张夫人带来的惊喜和惊吓已是太多。
相比身在邺城之时的家宅内斗,脚下战船着实算不得什么。
袁旭带来的人马,足有数百人之多。
众人纷纷登船,大船竟还显得宽敞。
大船起锚,船身剧烈晃动。
两位张夫人不约而同的一个趔趄。
袁旭与甄宓各自搀住自家母亲。
“母亲与岳母从未乘过海船,还是去船舱歇息。”搀着张夫人,袁旭说道。
吹着海风,眺望天海一色的地方,张夫人摇了摇头。
驶入大海,巨大的战船犹如江河中漂流的一片树叶,在海浪里破浪前行。
迎面扑来的海浪撞击着船身,激荡起片片浪花。
被船身击碎的浪花涌上甲板,将袁旭等人浇了个透湿。
抿了抿嘴唇上的海水,张夫人说道:“海水怎是苦的?”
“海水湛蓝,其味却是繁杂的很。”袁旭说道:“有人觉着它是咸的,也有人觉着它是苦的,更多的人则是觉着又苦又涩又咸。大海广博,并非只是广博它的蔚蓝,还有它的滋味!”
张夫人没再多问。
虽是商贾之家出身,除当年嫁到袁家,她从未出过远门。
登上大船,她便知道,从今往后蓬莱将成为她的家!
战船在大海中乘风破浪,袁旭正陪着两位张夫人说话,马飞走了过来。
先与甄宓等人见了礼,马飞说道:“迎接公子之人有事呈禀。”
“甄姬、念儿!”袁旭向甄宓和念儿交代道:“好生照应母亲、岳母!”
甄宓、念儿应了,他与马飞一道走向另一侧甲板。
等候在甲板上的,是个天海营校尉。
见袁旭来了,校尉行礼说道:“启禀公子,两位军师要小人带个口信。”
“说!”
“近日蓬莱附近出现海贼,恐将对公子不利。”校尉说道:“两位军师恳请公子稳坐舱中,莫要站在船头。”
“海贼?”袁旭问道:“蓬莱周近从未出现海贼,某与他们也无瓜葛,因何对某不利?”
“军师已差人打探,好似管承、郭祖二人,均已投效曹操!”
从邺城赶来,袁旭一路上并未得到任何关于海贼的讯息。
蓬莱舰船坚固,岛防更是滴水不漏,每每有海贼经过也是远远避开。
管承、郭祖投效曹操,又到蓬莱附近游弋。
“传令下去,与某来此众人进入船舱,不许出外半步!”袁旭向校尉说道:“船上兵士准备弓矢油料,以备不时之需!”
校尉应声离去,马飞问道:“公子莫非以为管承、郭祖敢向我等挑衅?”
“何止挑衅!”袁旭淡然一笑说道:“他们是要取某性命!”
马飞一愣:“蓬莱战船可以一当十,凭着海贼那几艘小船,又能如何?”
“既敢前来,自是有所筹谋。”袁旭说道:“早做准备,即便他们不来也是无妨!”
“军师既知海贼将要图谋公子,因何不做筹划。”只是差人报讯,却根本没有派出其他战船接应,马飞对沮授、田丰生起了不满。
“你怎知毫无谋划?”袁旭说道:“此时无论说甚都是太早,若海贼果真来了,自见分晓!”
马飞不再言语,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眸中流露出了警觉。
张夫人正欣赏海景享受海风吹拂,天海营校尉前去提醒,要她们进入船舱。
向袁旭看了一眼,见他点头,张夫人什么话也没说,在甄宓母女的陪同下,跟着校尉入了船舱。
第449章 并无恶意
老弱妇孺以及从未有过海上经验的人们被安排进了船舱。
坐在舱房内,张夫人从窗口向外张望。
依旧是海天一色,只是视野狭窄了许多。
“显歆因何让我等进入船内?”
“婆婆无须担心,公子如此安排,必有道理!”
甄宓母亲也在一旁说道:“五公子向来稳重,要我等进入舱内,必有缘由!”
不仅张夫人心存疑惑,从邺城跟来却无法在甲板上站稳的众人,也都疑惑他们为何被赶进船舱。
袁旭与马飞、马义站在船头。
眺望远处的海面,他问道:“众人都安置妥了?”
“已是安置妥了。”马飞应道。
“何人照应?”
“四公子!”
袁旭愕然说道:“四兄从未登上海船,他自保尚且无力,还可照应众人?”
“我二人须陪在公子身边。”马义说道:“若非四公子,又有何人可去照应?”
没再多说,袁旭望向海面。
正如马义说的那样,或有海盗前来进攻,除了袁康,确实抽不出其他人照应没在海面上生活过的众人。
甲板上,天海营将士来来回回的跑着。
许多人将箭矢搭上弓弦,做好了战斗准备。
还有一些人,正忙着将海战投石车推上甲板。
所谓的海战投石车,比攻城用的投石车小了许多。
它的外形更像是霹雳车,只不过比霹雳车高了许多。
海面一望无际,放眼望去尽是苍茫碧蓝。
没有其他蓬莱战船的影子,也就是根本没有策应!
“两位军师莫非果真毫无准备?”马飞对田丰、沮授不派战船接应还是耿耿于怀。
“军师希望海贼前来。”袁旭的回应十分平淡。
马飞脸色顿变,怒道:“两位军师也忒胡来,如此岂非使得公子深陷险境?”
“海贼若来,目的必是在某。”袁旭说道:“倘若有了策应,他们不来,我等如何知晓蓬莱将有战事?又如何知晓他们将用何种战法?”
“可是……”想到袁旭以身犯险,马飞心中就是不爽。
“来了!”指着海天交界出现的几个黑影,袁旭喊道:“准备战斗!”
“此处有我二人,公子还是先回船舱。”马飞说道:“四公子从未登过大船,他照应众人或将不妥。”
“某岂是怕死之人?”袁旭说道:“安排人手守住舱门,任何人不得出外。某倒要看看,海贼有何谋算!”
驶过来的是三艘狭长的海贼战船。
虽是单桅,由于船身呈梭子形,它们行进的速度竟比蓬莱战船更快一些。
船舱内,张夫人从窗口看见有三艘船正向快速驶来。
“甄姬,前方来者可是迎接我等?”
向窗外望了一眼,甄宓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故作淡然地说道:“并非蓬莱战船,海面辽阔,时常有些商船、渔船往来也是有的。”
狐疑的看着她,张夫人没再多问。
甄宓脸上那抹吃惊虽是一闪而过,却是被她看了个正着。
来的必定不是商船或渔船!
故作镇定,甄宓心底也在疑惑。
东海一带常有海贼出没,与蓬莱却是素无旧怨。
以往袁旭往来,海贼也从未出现。
此次却有三艘海贼船相向驶来,由不得她不心生怀疑。
战船乘风破浪,从未到过海上,更没有乘坐过海船的众人,早已是面色煞白。
能忍的,还只是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许多不能忍的,早已承受不住剧烈的颠簸,在船舱内呕吐。
呕吐最强烈的当属袁康。
他本该照应众人,到头来反倒是几个兵士照应着他。
连着吐了两三轮,袁康脸色苍白的抹了把嘴,嘀咕着骂道:“娘的,照这样走上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