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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以礼待之!”辛毗说道:“假以时日再摆设酒宴款待,心生松懈,逢纪多饮几盏必将信口而谈。但凡酒后之言,多是不加思量。公子届时如何寻不到杀他的由头?”
“辛公所言甚是!”袁谭冷然一笑。
议事已罢,袁谭带着两名卫士往逢纪下榻处去了。
面见袁谭之时,郭图咄咄逼人,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从袁谭神情,逢纪也可看出,方才若是应对错了半句,他此时已是人头落地。
正寻思着日后如何应对,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逢公,长公子来了!”
得知袁谭来到,逢纪连忙出外相迎。
才打开房门,他就见到袁谭已立于屋外。
“见过长公子!”逢纪行了个大礼。
拱手回礼,袁谭说道:“某来此处,只是看看下人可有怠慢!”
“蒙长公子劳心,某不甚惶恐!”逢纪说道:“一应所需已是送至,比某在邺城刚是便宜!”
“此处只有你我,逢公莫非不肯实言?”袁谭突然问道。
“敢问长公子何意?”逢纪低着头,没敢与他对视。
“显甫不欲调拨兵马,逢公应知,若某因此心生怒意,逢公或将人头落地!”袁谭说道:“因何还要来到青州?”
袁尚令他来时,逢纪已是想到这层。
只是当日袁尚心意已决,即便他满心不肯也是于事无补!
应着头皮来到青州,逢纪最担心的就是激怒了袁谭。
抱拳躬身,逢纪没敢言语。
袁谭淡然一笑:“你我在门外站有多时,逢公莫非不打算请某入内坐坐?”
他突然变了脸色,逢纪顿觉受宠若惊,赶忙撤步一旁说道:“长公子请!”
入了屋内,环顾房间摆设,袁谭眉头微微蹙起。
“来人!”他向门外唤了一声。
一个卫士跨步入内。
指着屋内家当,袁谭问道:“油灯因何只有一只?矮桌因何如此老旧?褥子因何如此厚重?莫非不知季候炎热,褥子厚重更易着了风寒?”
“小人这便去办!”卫士应声退下。
待他将房门关上,袁谭向逢纪笑道:“以往在邺城,某与逢公无缘单独谋面。曹操屯扎崂山湾,随时可能北进攻某。不知逢公可有机宜面授?”
袁谭突然问计,逢纪更觉受宠若惊。
他赶忙说道:“曹操屯驻蓬莱,乃为进击五公子,长公子当可放心!”
“显歆与某向来相厚,曹军若是攻伐蓬莱,某怎可袖手旁观?”
“长公子仁厚,乃我辈楷模!”逢纪说道:“某虽未去过蓬莱,却是曾与听闻。五公子将蓬莱建造的如同铁桶一般,曹军攻伐等闲难以破之。”
“逢公何意?”
“先观战局尔后破之。”逢纪说道:“曹操一心进击五公子,长公子届时或有破敌之机!”
逢纪没把话说满,袁谭也不便深入追问。
问的多了,或许会引得逢纪猜测。
俩人在屋内说着话,卫士抬着一张崭新的矮桌进入。
换了老旧的桌子,卫士又将厚厚的褥子换成薄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房间里多摆放了几盏油灯。
到了晚间,数盏油灯点亮,房间将会被照的一片通明。
卫士退去,逢纪向袁谭谢道:“蒙长公子眷顾,某甚惶恐!”
“逢公远来是客,倒是某方才有失礼数。”袁谭说道:“这两日某尚有要紧之事须做,再过两日,将为逢公接风洗尘。”
“某至青州,只是代三公子言明心意,定是住不多日。”逢纪说道:“长公子无须特意接风!”
“逢公远来是客,到了青州无有接风,如何使得?”袁谭说道:“显甫心意某已知晓,还请逢公回返之时务必替某带句话给他!”
袁谭请他带话,逢纪顿觉安心。
态度顿转,无非是有事求他!
有了如此想法,逢纪问道:“敢问长公子,有何话须带给三公子?”
“唇亡齿冷,本是同根兄弟,还望显甫莫忘相携!”袁谭说道:“青州若失,河北必将难保!无论如何,请显甫调拨些兵马前来!”
“长公子难处某已尽知!”逢纪说道:“回到邺城,自将向三公子呈明。虽不可代三公子决断,却将全力以赴!”
凝重的点了点头,袁谭拱手说道:“青州可否保全,尽赖逢公!”
“公子放心!”逢纪回礼。
受了袁谭相托,逢纪说话比先前稍稍随意了些。
不过应对间,他多少还在留意,生怕一句话说的差了,再次将袁谭激怒。
并未逗留太久,没过多会袁谭告辞离去。
第463章 要命的醉话
接连两日过去,袁谭并未表现出对逢纪特别亲近。
当然,他也没有刻意疏远。
每天都会去逢纪住处看上一眼,嘱咐卫士好生照应。
不亲不疏,反倒使得逢纪放松了警惕。
袁谭待他如此,无非欲借他之后向袁尚讨要兵马!
身在青州不敢得罪袁谭,逢纪当然一口应允!
回到邺城他将如何,却不是袁谭可做得了主!
又一日,眼看快到午饭时辰,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逢公,长公子差人来请?”
“因何请某?”逢纪问道。
“来人说是长公子备了酒宴,特为逢公接风!”
早两日袁谭已与他说过此事,逢纪并未觉着疑惑,对卫士说道:“告知来人,待某更了衣便至!”
卫士应了。
整了整衣衫,逢纪出了住处。
两名袁谭的随身卫士等在门外。
见他出来,其中一人说道:“酒宴已是备妥,还请逢公前往!”
“长公子太过有礼!”朝侧旁虚拱着手,逢纪说道:“如此待某,某心何安?”
“逢公,请!”并未接话,卫士撤步一旁。
由两名袁谭亲随护送,逢纪来到平原官府。
官府前厅摆放着十多张矮桌。
郭图等人早已落座,只等逢纪前来。
到了前厅门外,逢纪向上首的袁谭行礼道:“逢纪见过长公子!”
见他来了,袁谭连忙迎了出来。
牵起逢纪的双手,他满面笑容地说道:“酒宴已妥,只等逢公!”
“蒙公子抬爱,不甚惶恐!”谦逊了两句,逢纪与袁谭进入屋内。
见他来了,郭图把脸偏向一旁。
辛评、辛毗以及其余众人,则起身与他见礼!
将逢纪让到左侧首座,袁谭落座后说道:“诸公!逢公来到青州已有数日,近两日事务繁忙,无暇为逢公接风。借今日稍闲,某特办酒宴为逢公洗尘!”
起身向袁谭行礼,逢纪说道:“长公子如此厚待,某不胜惶恐!”
“逢公远来是客,此处众人多是逢公旧识,不必拘谨!”应了逢纪,袁谭向卫士吩咐:“吩咐下去,酒菜上来!”
没过多会,几名侍女仆从端着摆放酒菜的托盘来到。
桌上摆放了酒食,仆从纷纷退下。
“逢公!”端起酒樽,袁谭说道:“远道来此,首樽理当敬你!”
袁谭敬酒,逢纪不敢不饮。
端起酒樽,他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接下来,众人纷纷向逢纪敬酒,唯有郭图始终把脸扭向一旁,好似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数盏酒下肚,逢纪已有了几分醉意。
端起酒樽,他有心奚落郭图:“公则,你我昔日侍奉袁公左右,许多时日不见,莫非不应饮上一盏?”
逢纪如此,袁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辛毗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的把目光落在郭图脸上。
“某今日身子不适!”并未端起酒樽,郭图冷声说道:“元图自家饮了便是!”
不等逢纪说话,辛毗说道:“今日乃为逢公接风,公子尚且亲自作陪,郭公怎可扫了兴致?”
冷哼一声,郭图端起酒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酒饮了。
已有几分醉意,逢纪也将酒饮了个干净。
没等逢纪放下酒樽,袁谭再度斟满酒说道:“逢公自邺城而来,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辛苦。郭公如此实属不该!此盏,乃是某代郭公赔罪!”
赶忙在将酒樽斟满,逢纪双手捧着说道:“长公子如此,某甚惶恐!”
又饮了数盏,逢纪已是不胜酒力。
袁谭向辛评使了个眼色。
辛评随即说道:“逢公智虑非常,我等均是不如。曹操于崂山湾屯扎,大有向北推进之势。敢问逢公,我等须如何应对方可?”
“此事已是说过!”醉了的逢纪显得很不耐烦:“曹操屯兵崂山湾,为的只是进击蓬莱,与你等何干?”
从他语气中听出不快,袁谭心中却很是欢喜。
醉酒之人,说话多不经过思忖。
这两日待逢纪有如上宾,袁谭又曾提起请他带坏给袁尚,他心中那点警觉早不知撇到何处。
寻他错漏之时已是到了!
袁谭没有吭声,又向郭图使了个眼色。
郭图始终表现出与逢纪不睦的模样,如此一来,更令逢纪觉着厅内除他之外,包括袁谭都无恶意!
“元图此言甚谬!”郭图说道:“蓬莱远离海岸,五公子早将之建造的有如铁桶,曹操若要讨伐谈何容易?以某看来,他屯兵崂山湾,恰是有心北进,夺取青州!”
“都言公则敏慧,怎会说出如此蠢话?”逢纪说道:“蓬莱虽在海外,却可随时策应青州。曹操若夺青州,必将击破蓬莱!”
郭图冷笑道:“元图此言倒是好笑,五公子麾下不过两千将士,长公子麾下却有兵马万余!莫非曹操不欲破除强敌,却要讨伐兵马不多的五公子?”
“公则此言莫非是轻视五公子?”逢纪说道:“蓬莱将士虽只有两千,当日与万余曹军对峙,可吃过败仗?”
脸色瞬间有些难看,郭图说道:“元图此言,莫非是告知我等,长公子时常会吃败仗?”
“五公子征伐多年,虽偶有小败,何曾伤筋动骨?”被郭图反驳,逢纪脱口说道:“长公子镇守青州,臧霸来犯莫非未有连失城池?”
逢纪已有些口无遮拦,虽被提及北海沦陷等事,袁谭嘴角笑意却是比先前更盛!
以逢纪此时情状,再激上几句,他或将说出些令人难以接受之言。
“某还是觉着曹操将会北进!”郭图说道:“青州辽阔,蓬莱不过弹丸之地,曹操怎肯坐视疆土无限不来争夺,却偏偏要讨伐蓬莱?”
“某已说过,曹操决然不至如此!”逢纪说道:“沙场之上与五公子遭逢数度,曹操清楚孰弱孰强!”
“元图莫非在说,长公子不如五公子?”逢纪突然冒出一句。
正说在兴头,逢纪脱口说道:“自是不如!”
“逢纪!”袁谭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你好大胆子!某好心为你接风,你却在此恶言相向,究竟是何道理?”
第464章 过暗礁的船
袁谭突然发怒,逢纪吃了一惊。
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酒力也因袁谭一声怒喝而散去不少。
赶忙起身,他躬身说道:“某不胜酒力,席间胡说还望长公子见谅?”
“当着众人羞辱于某,如何见谅?”袁谭一瞪眼,向卫士喊道:“将逢纪拖出去斩了!”
两名卫士上前,一左一右将逢纪架起。
被拖向厅外,逢纪喊道:“长公子莫非忘记所托?”
“若是折损颜面方可讨要兵马,某情愿不要!”怒目瞪着逢纪,袁谭厉声喝道:“拖出去,斩了!”
袁谭喝声坚决,卫士不再迟疑,将逢纪拖了出去。
“某奉三公子之命前来,长公子怎可杀某?”
高声喊叫着,逢纪被拖出前厅。
起初厅内众人还能听见他的喊声。
不过片刻,喊声戛然而止,显然逢纪已被砍去头颅。
没过多会,一个卫士提着逢纪人头入内。
“启禀公子,逢纪已是伏诛!”
见了卫士手中人头,袁谭向众人说道:“我等一同设了个套儿,逢纪竟是没能看出。世间蠢人无数,他也当得极蠢!”
“公子!”辛毗提醒:“逢纪乃是三公子身旁之人,公子将其诛杀,只怕三公子不肯!”
“他若不肯,又能如何?”
“既杀逢纪,公子当早做谋算!”辛毗说道:“谨防三公子领军来伐!”
“辛公所言甚是!”也知此事非同小可,袁谭说道:“传令各部,谨防邺城兵马前来进伐!”
袁谭与一众幕僚设计杀了逢纪。
没用几日,消息传到蓬莱。
曹操虎视眈眈,为筹备大战袁旭并未离开蓬莱半步。
得知逢纪死在青州,袁旭只是淡然一笑。
“长公子杀了逢纪,三公子必将羞恼。”田丰说道:“公子因何发笑?”
“气数已尽,如何回天?”袁旭说道:“长兄如此,三兄虽不至领军攻伐,俩人却是决然反目。待到曹操腾出手来,只怕河北将是难保!”
深知袁旭话中之意,田丰并未言语。
早年投效袁家,只因官渡得罪了袁绍,他险些殒命监牢!
幸而袁旭出手相救,将他劫到蓬莱。
远在邺城的袁尚,得知逢纪死讯稍晚一些。
闻得逢纪因羞辱袁谭被杀,袁尚一拳砸在桌上。
“我等兄弟早有嫌隙,逢公前往青州只为化去干戈!”袁尚怒道:“长兄如此,岂非挑衅于某?”
“长公子乃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