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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将起,片上兽肉,若敌人来袭,如何收得?”杨修说道:“海兽难得,某怎肯暴殄天物?”
杨修恃才放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贾诩早已知晓。
曹操心思他也时常揣摩通透,很是不得曹操欢喜。
因此虽有智虑,却始终没有得到重用!
贾诩懒得与他多说,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杨修也不留他,端着酒樽望向蓬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
得到以曹军练兵的命令,马飞、马义下令夜刺做好准备,随时出战。
城头无战事,袁旭也不似前些日子那样紧张。
蓬莱虽改建为城池,海岛美景依旧还在。
与甄宓来到岛内一处寒潭前。
寒潭位于蓬莱内岛。
其上有处俊秀险峰。
险峰笔直陡峭,如同镜面般平整。
自险峰垂挂而下的瀑布,像是一道白练,落入潭中,激荡起冷冷的水花。
望着碧绿清透的潭水,袁旭说道:“甄姬这些日子可睡的安稳?”
“早些时候战鼓、号角不绝于耳,每日倒是睡不安稳。”甄宓说道:“近些时日曹军消停许多,倒是睡的安稳了些。”
“曹军围困蓬莱,尚须许多时日方可解围。”袁旭说道:“母亲与岳母并未见过如此阵仗,甄姬须多去问安。”
“公子放心!”甄宓应了。
“可知因何与你来此?”袁旭问道。
甄宓摇头。
“寒潭美景如何?”
“虽是略显精致,却美不胜收!”
甄宓所说的精致,是指寒潭稍稍小了些。
袁旭笑道:“精致,这个词用得好!”
俏脸一红,甄宓低头不语。
“江山广袤,蓬莱不过弹丸一隅。”袁旭说道:“某无心征伐天下,曹操却是不肯放过我等!”
轻叹一声,袁旭说道:“天下之大,哪里能有一处容我等休养生息之地。”
“公子乃人中翘楚,曹操心存忌惮,当然容不得。”甄宓说道:“妾身若为曹操,也必是忌惮的。”
“罢了,引你来此,只为欣赏美景,并无他意。”袁旭说道:“你我今日只论景致,不言其他。”
“公子来此,必非只为欣赏美景。”甄宓说道:“妾身愚钝,想不通透。”
搂住甄宓蛮腰,袁旭笑道:“某与甄姬成婚,心事竟被看得通透。罢了,你既说出,某也不再隐瞒。”
指向寒潭,袁旭说道:“瀑布常年不绝,甄姬可知因何寒潭不满?”
“不知!”
“回流!”袁旭说道:“瀑布之水落入潭中,潭底自有回流之处。曹军近日未有攻城,却使得某想起一事。”
“蓬莱地少,岛上人口目前并不甚多,尚可自给自足。”袁旭接着说道:“若有一日,此处聚集数十万人,仅以岛上土地如何养得?”
蓬莱不过海外小岛。
正如袁旭所说,岛上土地不多。
数十万人居住岛上,虽说尚嫌宽敞,可粮食、桑麻,却是绝对不足!
届时曹军若是再来,困上三两个月,蓬莱必乱!
“天海、夜刺不过两千兵马,数十艘战船停靠港口,只因无人驾驭毫无用武之地!”袁旭说道:“增加人口,扩充军力早已势在必行!某寻思着,如何使得岛上粮草丰足,无须从外采办。”
“公子可有法子?”袁旭所说,在甄宓听来无异于异想天开。
一亩田地,遇见好年成也不过可收半斛粮食。
以每人每月一斗核算,须两亩地,才可使得一个人整年吃饱。
蓬莱地少,万余人居住于此尚可自给自足。
果真聚集数十万人口,纵使董正商队整年运粮,也是不足以支撑岛上开销。
“精耕细作。”袁旭说道:“江南盛产稻米,与北方小米不同。它颗粒更大,产量更高。不同稻米授粉,收成也将好上许多!”
“公子如何知晓?”甄宓愕然。
天下之事,好似并没有什么是袁旭不知道的。
他没去过江南,竟知彼处盛产稻米!
“精根细作,须有源源不绝的水源。”袁旭说道:“与你来此,正为此事!”
“公子打算如何去做?”
“除天海、夜刺之外,岛中尚有男子。将他们分做两拨,其一耕种田地,其二则开凿水渠。”指向瀑布,袁旭说道:“瀑布之上以石料为斗,引水入渠,加以水车导流,精耕水源便是不缺。”
“水车?”袁旭所说,令甄宓满头雾水。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水车,更不懂什么叫做导流。
然而这些话听在她的耳中,却是令人神往。
在蓬莱引进稻米,疏引瀑布水源灌溉田地。
倘若不是袁旭提出,而是其他什么人,只是想想,甄宓都觉着不太可能。
“某当年令子孝于各地募集女子,乃为生养。”袁旭说道:“然而她们不可只是生养,也须做些事情。”
“请公子示下。”甄宓说道:“稍后妾身便安排下去!”
“开凿水渠、建造水车,非女子可为之事。”袁旭说道:“甄姬可令家家养蚕、户户种麻。粮草、衣衫均可自给自足,某在蓬莱方可坐的安稳!”
第480章 夜袭战船
回到住处,甄宓将张霜、刘勉等人召集到住处。
众女子环坐屋内,一双双眼睛都落在甄宓脸上。
“方才公子领我去了岛中瀑布。”甄宓说道:“他有心扩充蓬莱人口、壮大天海、夜刺。”
“蓬莱乃弹丸之地。”刘勉说道:“此处本是渺无人烟,只因公子来到,方才有了人气。岛上土地不多,种植谷物、桑麻,仅可自给自足。若再扩充人口,只怕……”
“刘小姐说的是!”甄宓说道:“正因如此,公子有一计较!”
“敢问是何计较?”张霜问道。
“岛内田地疏通沟渠引水灌溉。”甄宓说道:“自江东采办稻米替换谷米,我等女子则种桑养蚕,所织布匹。”
众女子面面相觑,还是没想明白凭借这些举措,如何使得蓬莱可养活数十万人口。
“刘小姐!”甄宓对刘勉说道:“种植桑麻,劳烦于你!”
刘勉说道:“桑麻可种,只不知在何处种植为妥。”
“蓬莱地少,我等须核算着使用。房前屋后,可种桑养蚕。”甄宓说道:“至于种麻,自会另辟所在!”
“夫人放心!”刘勉说道:“奴家自将全力而为!”
“你等众人协助刘小姐。”吩咐了其他人,甄宓看向张霜。
张霜小腹微微隆起。
健美的体态因隆起的腹部略显臃肿。
“三个月可有了?”她向张霜问道。
“瞒三不瞒四,夫人既可看出,已是有四个月了!”张霜说道:“虽是有孕,却不耽搁行事。”
“怀有身孕,适当动一动也是好的。”甄宓说道:“只是莫要劳累,若是动了胎气,只怕祝将军不肯与我干休。”
“多谢夫人提醒!”张霜抚着小腹应道。
与祝公道成婚已近两年。
夫妻二人早想要个孩子。
近来张霜肚子才有了动静,她和祝公道当然对腹中胎儿十分看重。
袁旭进了蓬莱,主持修造水渠、水车。
田丰负责守卫城头。
马飞带着两名夜刺,眺望岛外曹军。
曹军依旧毫无进攻迹象。
“打也不打,退也不退。不知曹操要做什么?”马飞说道:“公子也是不欲出兵,我等夜刺倒是落了好处!”
“曹军围城,公子与曹操都可得到好处,自是不肯轻易开战。”田丰说道:“将军领夜刺出城,切记不可恋战。”
“田公放心。”马飞说道:“某知如何行事!”
夜刺之所以名为夜刺,顾名思义,他们更擅长夜间行事。
白天在两军对峙中悄然度过。
圆圆的月儿攀爬上半空。
满天星斗在夜色下黯然失色。
翻卷着浪涛的海面,被月光印染的银波粼粼。
蓬莱城门紧闭,城头却甩下一些绳索。
身穿夜行衣,马飞带领十数名夜刺,沿着绳索攀援而下。
夜刺共有百名,一同出城目标太大。
化整为零分为十多组,马飞亲自引领第一组出岛袭击曹军。
并没想到夜刺会出岛作战,战船上的曹军吃了晚饭,纷纷睡下。
马飞等人虽通水性,却比不得海贼出身的曹军。
下了城墙,他们就近找寻到前些日子厮杀中遗留的战船残骸。
扒着战船残骸,借着浮力,他们向曹军游去。
蓬莱没有任何回应,围城日久,曹军也懈怠下来。
若在双方交战时,有战船残骸漂浮过来,必将引起曹军注意。
双方只在对峙,彼此都没有进攻的打算。
几个曹军眼睁睁看着战船残骸靠近,却没做出任何警示。
海浪冲刷着马飞等人,时而会有一两个浪头把他们拍进水下。
浮出水面,十多名夜刺抹去脸上的海水,向曹军战船慢慢靠近。
潜到一艘大船下,马飞向夜刺打了套手势。
他的命令很简单。
各自行事注意配合,一个不留!
十多名夜刺纷纷点头。
其中一人拎起抓钩抛向甲板。
为免落到甲板上发出声音,抓钩缠裹着麻布。
扯了几下绳索,确定牢固,他向马飞点了下头。
抓住绳子,马飞双臂用力,脱离海面。
双腿悬空,他只是凭着两臂的力量,飞快的蹿上战船。
十多名夜刺紧随其后,纷纷上船。
由于没有战事,曹军也是疏于防范。
马飞等人上了船头,巡夜的曹军都没能发现。
带领众人躲在船头杂物后,马飞仔细观察着曹军部署。
离他们不远,两名曹军正靠在船舷上说话。
夜刺只须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干掉。
可与他们相对应的,稍远处有个曹军正环顾四周。
先干掉那两个曹军,必定会被发现!
指了指稍远处的曹军,马飞向一名夜刺打了个手势。
夜刺并未吭声,猫着腰向那曹军摸去。
他的速度很快,选择藏身地却极其精准。
每次藏身,都可准确的选择绝不会被人发现的角度!
离曹军越来越近,夜刺回头看了马飞一眼。
做了个可以行动的手势,马飞看向近处的俩人。
得了命令,夜刺从背后取出短弓。
屏住呼吸,瞄准,锋锐的箭镞指向曹军咽喉。
弓弦轻响,箭矢飞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曹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咽喉猛的一疼,眼前一黑瘫软下去。
曹军倒地声,惊动了马飞附近的俩人。
扭头看去,他们面露惊诧。
由于是在夜间,看不真切同伴因何倒地,俩人并非发出警示,而是飞跑过去。
才跑几步,他们身后不远的暗影中,蹿出了两条人影。
自背后勾着脖子将他们撂倒,两个夜刺并未拔剑,而是搂住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拧!
海浪遮掩了颈骨断裂的声响,解决掉三名曹军的夜刺,匆匆换上他们的衣甲,将尸体从船舷丢了出去。
朝马飞点了下头,仨人大摇大摆的走向船尾。
不过小半盏茶光景,他们抱回了一捧曹军衣甲。
“全干掉了?”换着衣甲,马飞小声问道。
“全干掉了!”一个夜刺应道:“死的透透的!”
“进船舱!”假扮成曹军,马飞带着众人走向船舱。
到了舱口,他向众人做了个手势。
十多人立刻散开,俩人一组走向舱内个个角落……
第481章 不可连续外出
阳光驱散黑暗,又一个黎明到来。
曹军战船升腾起袅袅炊烟,早起的火头军已在造饭。
其中一艘战船却沉寂着。
船头没有半个曹军兵士,应已升腾起的炊烟也毫无踪影。
“平日他们造饭最早,今日怎了?”相邻的另一艘船上,一个曹军哝了哝嘴。
“偷懒,还能怎样?”另一个曹军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想吃饭,谁也管不着他们。”
隔壁战船的空寂,并没引起曹军足够的注意。
一直到午间,战船再度冒出炊烟,那艘船依旧一片死寂。
发觉不对,管承来到船头。
望着那艘始终没有动静的战船,他锁起眉头。
“管将军怎了?”杨修来到他身旁。
“好似不对。”管承说道:“清晨那艘船就没有动静,眼看已近午时,还是未有生火造饭。”
“死了!”杨修说道:“全都死了!”
愕然一愣,管承瞪眼看着他。
“欲知如何,派些人上船便是。”杨修说的很平淡,好似此事跟他全然没有关系。
如梦初醒,管承连忙命人登上那艘战船。
数名曹军乘坐小船接近。
登上大船,他们感觉到迎面扑来一阵阴冷的气息。
气息与海风不同,冷的让人自骨髓中透着寒意。
带人上船的军官招了下手,引领众人走向船舱。
和甲板一样,船舱里也是空无一人。
整船曹军都不知哪里去了!
“伍什长!”正在船中搜寻,一个曹军喊了起来。
上船的众人纷纷跑了过去。
进入曹军发出喊声的船舱,他们依旧没见到任何人。
大声呼喊的曹军蹲在墙角,指着墙壁夹缝中的几缕血渍。
血渍很淡,有明显擦拭过的痕迹。
蹲到墙边,伍什长仔细检查着地面上的血渍。
“不好!”眼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