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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呼喊的曹军蹲在墙角,指着墙壁夹缝中的几缕血渍。
血渍很淡,有明显擦拭过的痕迹。
蹲到墙边,伍什长仔细检查着地面上的血渍。
“不好!”眼睛猛然一睁,他向身后兵士喊道:“速速呈禀将军,此船将士或许尽数被杀!”
一名曹军飞快的跑了出去。
他没敢大呼小叫,而是跳上小船,往管承战船行来。
到了管承面前,他惶恐不安地说道:“启禀将军,船上半个人影也是没有。或许整船将士尽数被杀!”
管承一愣,正要与他一同前往那艘战船,杨修说道:“某也前去!”
虽是不太喜欢杨修,管承也不敢得罪他,只得与他一道登上小船。
上了那艘空无一人的战船,还在甲板,杨修就四处张望着说道:“真静啊!”
没有理他,管承走向船舱。
进入舱内,在兵士的引领下,他来到发现血渍的隔间。
杨修紧随其后来到。
管承蹲下,检视地上的血渍,站在他身后的杨修说道:“将军无须看了,船上一个活人也是没有!”
凝视被人擦拭到很淡的血渍,管承嘀咕道:“蓬莱守军即便夜袭,又怎会避开我军耳目?诛杀整船兵士并非易事。”
“船上共有多少将士?”杨修问道。
“大船五百,小船五十,杨公莫非不知?”管承反问。
“当然知晓。”杨修再问:“悄无声息诛杀五百将士,须多少人手?”
“少说也须百余。”
“此正是症结所在。”杨修说道:“管将军认定至少有百余人。若敌军只来十多人,又如何发现?”
“杨公说笑!”管承说道:“船上五百余人,仅凭十多人,如何杀的如此干净!”
“曹公因何不欲我军进攻蓬莱?”杨修突然问了一句。
愕然看着他,管承没有应声。
“只因打不下!”杨修说道:“人数十倍于敌,数次进攻损兵折将,却连城墙也不成登上。如此攻城,不知管将军可有见过?”
脸色一片青灰,管承只觉着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个耳光。
但凡攻城,只须五倍于敌便可强攻。
曹操调拨两万将士前来,竟是毫无建树,只能团团围困蓬莱!
传扬出去,不知蓬莱如何难打的人们,必将会说海贼出身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攻城!
“打不下蓬莱,将军只须围住便可!”杨修说道:“袁显歆不出蓬莱,曹公则可挥兵北进,趁势夺取河北。”
“杨公说这些,究竟有何深意?”管承语气很是不好的问道。
“与将军探讨,敌军夜袭究竟何意。”
“依着杨公,敌军因何夜袭?”
“尸体一个不见,应已沉入大海。血渍也擦拭的干净,若不留意几乎难以发现!”杨修说道:“敌军行事太过从容,甚至从容的不像是在打仗。”
看着墙角的血渍,管承脸色越发难看!
杨修说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
管承却隐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杨修要说的,无非是蓬莱将士把整船曹军当成了练手的靶子!
杀人,对夜刺大船的蓬莱将士来说,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传令下去!”管承说道:“各船多加戒备,此事绝不可再有第二次!”
兵士跑去传达命令,杨修却嘴角勾起蔑视的浅笑。
不给蓬莱将士机会,难道蓬莱将士不会找寻机会?
蓬莱城头,马飞望着远处的曹军战船,脸上带着得意。
只带了十多人,一艘满载五百曹军的大船就被他们杀了个精光!
大多曹军死的很安详。
他们是在睡梦中被夜刺拧断了脖子!
“马将军出师奏凯,曹军必定心胆俱寒。”田丰说道:“只是近日,夜刺再不可出岛!”
马飞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马义就说道:“叔父出外杀了个痛快,我等莫非只可看着眼热?”
“田公所言正是。”马飞瞪了他一眼:“我等昨日杀戮太重,整船曹军无一活口!若是接连出城,敌军怎会毫无防备?”
马义撇了撇嘴没敢吭声。
他心底还是十分不爽!
出岛刺杀曹军,竟是没他什么事!
城防交给田丰,又吩咐马义安排夜刺出岛习练刺杀,袁旭此时正在岛内,指挥蓬莱居民开挖沟渠。
居住于蓬莱的汉子,都是他从河北战场带回的袁家老兵。
天海、夜刺选拔精壮,被淘汰的汉子,则成了蓬莱的原住民。
袁旭令人从各地征募女子,汉子们在蓬莱已有了家室。
蓬莱早成了他们的家园!
第482章 刘备北伐
蓬莱岛内,距寒潭不远。
无数汉子光着膀子,挥舞铲子开挖水渠。
袁旭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的让另一群汉子砍伐树木。
从内城周边的林子砍下树木,无数汉子抬着粗壮的树干,送往潭边。
除此之外,还有石匠正雕琢着石块,把它们修成槽子。
与袁旭一同在潭便指挥修造水渠的沮授数道:“水渠修造,蓬莱当可一劳永逸。只是稻米种子,还须董公出外购置。曹军围困蓬莱,怕是短日之内无缘得出。”
“已是入秋,此时并非种植稻米的季候。”袁旭说道:“先种上小麦,至于稻米,待到来年再做计较!”
稻米盛产于南方,中原一带以小米种植为主。
小米产量不多,之所以种植,只因中原雨量不足,它不像稻米需要大量的水。
在蓬莱种植稻米,必须有足够的供水。
袁旭开凿水渠,建造水车正是为此。
“公子!”一个汉子拿着根木棍跑了过来,到袁旭近前问道:“槽口须开多大尺寸?”
接过木棍比划了一下尺寸,袁旭说道:“木制水车比不得竹制,时日久远槽口将会腐朽,理应多开几处。”
汉子应了,接回木棍一溜烟的跑了。
“公子奇思妙想,竟画出水车图样。”看着热火朝天干活的汉子们,沮授说道:“倘若水车果真可用,董公开辟海外商路之前,公子便可广募人口。”
“广募人口谈何容易?”袁旭说道:“人口过多,人心也是杂乱。我等又怎知其间未有掺杂暗通曹操者?”
“蓬莱不过弹丸小地。”沮授说道:“若有暗通,也将难匿行迹!”
袁旭在蓬莱主持开凿水渠,远在新野的刘备,此时也没闲着。
刘表调拨兵马,允他讨伐曹操。
刘备怎会有半点耽搁?
新野议事厅,刘备召集众人商议如何进军。
诸葛亮、徐庶都在厅内。
赵云、关羽、张飞,以及一众刘备麾下将领,也在等候调遣。
“诸位!”环顾众人,刘备说道:“曹操发兵蓬莱,围攻袁显歆。某与显歆素有旧谊,彼入险境不可不救。景升公调兵一万,助某讨伐曹操。敢问诸公,理应如何出兵?”
“使君!”徐庶拱手说道:“曹操于官渡击破袁绍,后又在仓亭一战稳固时局。河北袁家今非昔比,曹操却是如日中天。围困蓬莱曹军,足足两万有余,且身在战船。前往蓬莱驰援,莫说我军兵马不足,即便与敌相差不远,战船也是筹措不出!”
“元直有何计较?”刘备问道。
“兵出许昌!”徐庶说道:“我军进逼许昌,曹操必从别处调拨兵马。届时使君可围城打援,尽歼驰援之敌!我军进击许昌,或可解蓬莱之围!”
“不可!”刘备尚未开言,赵云已是说道:“蓬莱、许昌相距甚远。曹操麾下兵马众多,何须自彼处调兵?徐公所言,或可解蓬莱之围。只怕是难以解去!”
赵云说话时,诸葛亮看了他一眼。
目光并没在他脸上逗留,诸葛亮很快把视线挪开。
“子龙言之有理!”刘备说道:“可有驰援蓬莱之法?”
徐庶说道:“使君明鉴,蓬莱曹军势大,且在海上。我军前往驰援,莫说难以功成,或有全军覆没之忧!”
看向赵云,刘备问道:“子龙可有法子?”
只因蓬莱被围,赵云心中担忧,一时没能忍住才开口说话。
话出口之时,他便是心声悔意。
刘备向他询问,他只得说道:“末将不查,还望使君莫怪!”
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刘备紧锁眉头,好似十分难以决断。
“使君!”徐庶说道:“我军进击许昌,虽无全胜把握。若可一战功成,莫说蓬莱之困顿解,即便曹操人头,也是或可得到!”
“袁显歆遭曹军围困,某不去驰援,却强攻许昌……”刘备说道:“传扬出去,岂非落世人个不义的口实?”
诸葛亮始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赵云有些心绪不宁,张飞则满脸期盼。
至于关羽,则是微微眯缝着他的丹凤眼,一副天下大事与他无关的模样。
“孔明!”看向诸葛亮,刘备问道:“你以为理当如何?”
“元直所言并无差池。”诸葛亮说道:“曹军势大,我军进击许昌也是难有建树。然而许昌遭袭,曹军自将乱了部署。曹操须调兵遣将不说,只说粮草,各地募集不易。许昌若有战事,蓬莱曹军粮草供给必将不足。以袁显歆之能,他如何把握不住绝佳时机,将曹军击退?”
“孔明之言,正合某心!”刘备起身说道:“某意已决断。元直留守新野,孔明为军师,随某讨伐曹操!云长、益德、子龙等人,随军出战!”
刘备即将出兵北伐。
襄阳城内,刘表坐在后园书房,把玩着一直玉碗。
玉碗晶莹剔透,只看光泽便知是极好的美玉。
“主公!”一个卫士来到刘表身旁,行礼说道:“蔡公求见。”
徐庶前往襄阳,以征伐曹操为名向刘表借兵。
荆州众幕僚多是赞同,唯独以蔡瑁为首的一众人,极力反对将兵马借给刘备。
心知蔡瑁来此或因刘备,刘表顿时心中不快:“请他入内说话!”
卫士离去,刘表则把玉碗放在一旁。
不过片刻,蔡瑁匆匆来到。
“见过主公!”行了一礼,蔡瑁垂手立于一旁。
“德珪来此何干?”刘表问道。
“江夏黄祖差人来报,曹操遣派使者前往江东。”蔡瑁说道:“主公差遣刘玄德进击许昌,若孙权与曹操联手……”
“曹操使者前往江东,所为何事?”刘表问道。
“尚不可知!”蔡瑁说道:“某思寻此事,总觉主公此时讨伐曹操不妥。”
“因何?”
“江东孙权主事不久,根基尚未稳妥。曹操若是有心招揽,他应不至推辞。”蔡瑁说道:“刘玄德进击曹操,许都万一令孙权出兵荆州,只怕荆州一地将是战火连连,还望主公三思!”
第483章 孙权拒曹
徐庶来到襄阳提及讨伐曹操,蔡瑁及其党羽始终抱着反对的态度。
官渡之战,曹操击破袁绍,自此坐大。
袁绍坐拥河北,虽是兵锋强盛,却无一统天下的雄心!
坐守荆州,刘表对他很是放心。
曹操却与袁绍不同!
陈留募兵之时,曹操军力并不强盛。
这些年他招募贤才聚拢猛将,官渡一战击破袁绍已是达到鼎盛!
之所以尚未南征,只因河北袁家还在。
一旦击破袁谭、袁尚,将河北掌握手中,属地与荆州毗邻的曹操,必定挥兵南下。
刘表怎肯眼看他坐大?
所以应允徐庶,只因他的提议与刘表心底顾虑不谋而合。
蔡瑁再次提及此事,刘表脸色顿时不好:“此事早先已是说过,德珪因何再言?”
“主公……”
不等蔡瑁把话说完,刘表止住了他:“德珪不必再言,告知黄祖,令他差派斥候前往江东,探查清楚曹操使者究竟因何而去,孙权又是做何打算。”
刘表面露不快,蔡瑁不敢再说只得退了出去。
江夏黄祖派遣斥候前往江东不提。
只说江东孙权。
自打继承了孙策之位,反对他的僚属一拨接着一拨。
接待了曹操使者,孙权更觉烦心不已。
坐在书房,看着曹操给他写的亲笔书信,孙权脸色十分难看。
“兄长!”房门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闪入屋内的人影身量不高却可看出体态窈窕,由于光线太暗辨不清面容,却可听出她的声音极其清脆、干练!
“你来作甚?”并未看向人影,孙权没好气地说道:“某正寻思要事,你且退下!”
“区区曹操使者,便使得兄长面露愁容。”人影并未离去,反倒走近孙权:“必是曹操提出兄长难以接受之事。”
“女儿家,怎懂得家国大事?”孙权说道:“莫要在此聒噪,速速离去!”
小嘴一撅,女子反倒在他面前说了。
坐在孙权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一二岁。
年纪虽小,却可看出她面容姣好,再过几年必定出落成个小美人儿。
“尚香,你……”女孩儿在他面前坐了,孙权气恼的一甩袍袖:“怎的不听话?”
“兄长不说何事,妹子就是不走!”撅起小嘴,孙尚香说道:“自打兄长继承江东,妹子就没见你露过笑脸!”
轻叹一声,孙权抚摸着孙尚香的脑袋:“你还小,许多事不懂!父亲因江东而死,长兄征战多年方才夺回。某怎敢稍有懈怠?”
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