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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德祖厌倦了大海!”
“厌倦那是必然!”杨修说道:“再美的景致,若是天天都看也是疲了!”
“东莱乃有袁军驻守,我军登岸,谈何容易?”
“再难,岂难得过击破蓬莱?”
杨修一言,令贾诩也是难以应对。
攻破蓬莱,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若非如此,曹操也不会下令围困!
“此事还须管将军做主!”贾诩说道。
看向管承,杨修说道:“管将军处,还须贾公前往方可。”
“德祖因何不往?”
“贾公乃是军师,某只是借个海船,看看海上风景罢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贾诩说道:“德祖不肯为之,莫非是怕担待干系?”
“干系,当然担待不起!”杨修说道:“某非军师,也非曹公指派。来此观赏海景,曹公或许不会说些什么。倘若做出军务裁断,只怕曹公难以饶过!”
“也罢!”贾诩说道:“此计虽非绝佳两策,也强如在海上死等。某这便前去与管将军商议!”
曹军长久逗留海上,许多将士患病。
眼看得病的曹军越来越多,管承也是满心烦闷。
贾诩来到他身前,尚未开言,管承就面带担忧地说道:“贾公,将士患病者甚多,虽是丢入海中以免更多人得病,可长久如此怎生得了?”
“管将军可有想过登岸?”贾诩问道。
“曹公令我等困守蓬莱,如何登岸?”
向东莱一指,贾诩说道:“登临东莱,一则可围困蓬莱,二则将士也是有个歇脚处。”
“东莱距此半日路程,远则不是甚远。”管承说道:“只是一旦撤围,曹公若怪罪下来……”
“将士分作三拨,留其一困守蓬莱,每十日一换,如何?”
管承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东莱虽好,乃属袁家。我军若是登岸,少不得厮杀一场!”
“我军若往东莱,多久可以破城?”
“东莱守军不过数百,我军自海上前往,无须强攻城墙,不过一两日便可破城。”
“强攻蓬莱,须多久破城?”
“贾公并非不知。”管承苦笑道:“我军曾试图攻城,将士折损颇巨,何曾有半个人登上蓬莱城头?”
“既是如此,利弊顿现,将军还有何顾忌?”
虽为主将,贾诩却是军师。
投效曹操时日也是不多,管承并不敢违拗贾诩。
更何况以他的智虑,根本无法与贾诩相匹。
几乎没做思忖,管承说道:“贾公既有决断,末将谨遵便是!”
曹军有了动静,一直监视他们的蓬莱守军当即发现。
得知许多曹军战船撤离,只余下少部,袁旭赶忙登上城头。
眺望海面上的曹军,袁旭淡淡一笑。
“公子!”田丰匆匆来到,对他说道:“曹军撤了!”
“并非撤了,而是要往东莱!”
“曹军若是占了东莱,以彼为依托,日后解围便是难了!”田丰说道:“公子当早做谋算!”
“解围之时已是到了!”袁旭说道:“传令下去,将士每人发放口罩一只。以淡水浸透,待到我军破敌使用。”
蓬莱岛上稀奇之物众多,田丰当然知道口罩是什么。
“因何要用口罩?”率领天海营值守的赵艺有些不明就里。
“东莱乃在袁家之手。”田丰说道:“曹军不顾在青州开战,撤往彼处,必定是军中染了疾病!进攻患病之师,将士理应多做防护!”
赵艺恍然,望向曹军,心头生起期待。
曹军围困蓬莱已有数月,只是起先发动过几次进攻,到后来则只是围着,并无任何动作。
袁旭不予理会,闷头发展蓬莱内务,天海营、夜刺的将士却是摩拳擦掌,恨不能大干一场!
“何时出兵,末将愿为先驱!”趁着其他将领不在,赵艺当即请战。
“口罩备妥,当可出兵!”袁旭说道:“安虎,你做些筹备。五艘战船尽交你调配,一旦开战,一个曹军也不可放过!”
“公子放心!”赵艺赶忙应了。
“田公!”袁旭说道:“吩咐下去,安排一些小船,趁着夜色离开蓬莱,多备油料、火矢。半道拦截撤往东莱之敌!全歼曹军,唯一的法子就是分而击之!拦截曹军信使,问清多久向东莱传信一次,传信内容如何。曹军三去其二,必是军分其三,每隔一段时日换防围城!”
“公子英明,某这便前往安排!”田丰应了。
第501章 传些假消息
冬日的海是宁静的。
第一场雪早化的没了踪影,寒冷的风中,海面像个柔顺的少女,向人们展示着她的柔美、温顺。
夜色下的海,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唯有倒影在海中的月儿,勾出淡淡的银辉。
荡漾的海波中,几叶小舟借着夜色往东莱方向行进。
划船的汉子动作轻柔,船桨插入水中,用力一拨,小舟像是离弦的箭,冲入茫茫沧海。
蓬莱城头。
望着消失在海面的几叶小舟,袁旭没有半点表情。
“公子!”得知将要反击,已是交接换防的赵艺始终定不下心,他又来到袁旭身旁,小声问道:“何时反击?”
他的声音很小,说话时还偷眼看着才换岗的太史恭。
“担心子孝抢了你的功劳?”袁旭笑着问道。
“公子允了某,当然不会换人。”赵艺说道:“只是被围太多时日,想到将要厮杀便觉着手痒!”
“摸清敌军多久与东莱联络,所传消息是甚,当可进攻!”
已有夜刺趁夜出了蓬莱,赵艺深知正是为了拦截曹军信使。
进攻的日子,应是不远。
夜刺趁夜离去,到了第二天晚间,几艘小船来到蓬莱城外。
见了小船,守门兵士赶忙将城门打开。
小船靠近港口,船上跳下的夜刺押着三个汉子进了蓬莱。
袁旭此时已是睡下。
他没想到夜刺只用一天,就可擒获曹军信使。
得知夜刺回返,他赶忙披上衣甲赶往城门。
城门内,几名夜刺押着三条汉子,让他们跪在地上。
见袁旭来了,夜刺纷纷行礼,领头之人上前说道:“启禀公子,我等幸不辱命,半道劫了曹军信使。”
负手在三名曹军面前走了两圈,袁旭问道:“你等意图前往东莱?”
被夜刺擒住,同伴均已葬身大海,三个曹军早被吓破了胆。
跪伏在地,他们浑身剧烈哆嗦,头也不敢抬起。
“公子问话,你等哑了?”一个夜刺朝一名曹军后心狠踹下去。
被踹了个嘴啃泥,曹军干脆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弹。
“说!”那夜刺揪起另一个曹军领口,怒目瞪着他喝道。
“是……是!”曹军颤巍巍地说道:“我等正是要往东莱!”
“前往东莱作甚?”袁旭问道。
“管将军临行之前下令,每日须有人前往东莱,呈禀此处情形!”
“都要说些什么?”
“若无战事,只须报个周全!”
“可有留下人手?”袁旭向夜刺问道。
“还有几个兄弟留在海上。”领头夜刺说道:“前往东莱只有一条小船,他们拦截应是无虞。”
“不可有半点疏漏!”袁旭说道:“派出人手,假扮曹军,每日往东莱传去消息!”
夜刺应了,当即安排人手去了。
袁旭决定突破重围,管承率军来到东莱,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城池夺下。
城内来了许多曹军,其中多有病患。
望着登岸的曹军,流苏纳闷道:“莫非曹军击破了蓬莱,否则怎会登岸?”
“若是击破,他们怎肯来到此处?”公孙莺儿说道:“曹军在海上太久,想必是染了疾病,来到岸边无非只为休整。”
“师姐出山许久,懂的竟如此之多。”流苏说道:“曹军如此,袁旭稳坐蓬莱,何时才可将他除去?”
公孙莺儿面无表情没有吭声。
诛杀袁旭,是支撑着她活到如今的信念!
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明知袁旭身在蓬莱,却无法过海前去诛杀!
见她脸色不好,流苏说道:“师姐剑术超绝,再过几年或许可超大师兄。杀人怕是还有欠缺……”
“小丫头,懂的什么?”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说道:“说的好似你杀过人一样。”
流苏撇了撇小嘴:“杀人还不简单?鬼谷门下,即便没杀过人,真有必要也是毫不手软。”
“那你说说,我有何欠缺?”
“仗剑直前,若遇强敌如何处置?”
淡然一笑,公孙莺儿不再言语。
流苏说这些,无非是想自夸。
在鬼谷山学艺时,她便深知小师妹脾性!
年岁不大,更是有着小女孩儿性情。
鬼谷剑宗宗师曾说过流苏,天资聪慧就是太懒!
要她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她一准能闹得鬼谷山天翻地覆。
若是让她练剑……
她不是肚子疼就是浑身酸楚,总能找到理由偷懒!
不习剑术,当然难得师尊青眼。
偏偏她的虚荣心还很强,总喜欢做些古怪的事情,博得他人叫好。
“师姐,杀人须偷偷的杀!”流苏故作神秘地说道:“上回我去蓬莱,若是动手,袁旭已经死了!”
“偷偷摸摸杀他,他已经死了不止一回。”公孙莺儿说道:“此事你莫插手,袁旭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既有机会杀他,因何不肯动手?”流苏纳闷地说道:“自打师姐下山,师父时常念道,莫非师姐是不肯回到鬼谷山?”
“若无鬼谷山,就没有今日的公孙莺儿。”公孙莺儿说道:“我每日都在想念师父,想念鬼谷剑宗的师兄弟……”
“那就早些杀了袁旭,也可早些回去!”
“我与袁旭有着血海深仇,怎可如此轻易便让他死了?”
说这句话时,公孙莺儿是紧咬银牙。
从她满是恨意的眸子和咬牙切齿的模样,流苏毫不怀疑袁旭会死的很惨!
曹军夺取东莱。
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双脚沾上陆地,顿时觉着心安不少。
曹军将士大多是内陆出生。
许多人学会游泳,还是在崂山湾。
赶鸭子上架学的那点本事,在苍茫大海中根本不值一提。
海贼出身的曹军,在海面上逗留数月也是吃受不起。
更何况原本是旱鸭子的将士!
上了岸,管承令人抓来许多妇人。
除了海贼出身的曹军整日荒淫无度,趴在妇人肚皮上逍遥。
其他曹军则是只余下半条性命,哪里还有力气折腾女子?
登临东莱,接连四五日,每天围困蓬莱的曹军都会传来并无战事的消息。
蓬莱没有反击,管承等人放心不少。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蓬莱,一场大战已拉开帷幕!
第502章 海战在漫天风雪中
天空遍布阴霾。
“老天说翻脸就翻脸,头天晚上还是万里无云,今儿就阴霾满天。”望着铅色的天空,袁旭说道:“又要下雪了!”
“这场雪不会小。”田丰说道:“大雪一旦落下,海上也是风浪滔天。今晚之战,将士们要吃不少苦楚!”
“吃苦算甚。”早等着开战,赵艺说道:“我等吃苦,曹军却要被湮没于大海。算将起来,真正苦的却是他们!”
“安虎早已按捺不住,今晚便要你等杀个痛快!”袁旭笑着说道:“曹军围困蓬莱,若非尽数歼灭,岂不是让曹操小觑了我等?”
“公子放心!一个也走不了!”赵艺信心满满的应了。
海上风浪滔天,白昼在呼啸的狂风和掀起的巨浪咆哮声度过。
拦截曹军的夜刺回道蓬莱。
如此风紧浪急,没有哪个曹军会往东莱传递并不紧要的消息!
黄昏降临,厚厚的浓云遮蔽了天空。
漫天铅色染得大海一片沉抑。
眺望远处曹军战船,袁旭脸颊被细小的颗粒敲击了一下。
伸出手,几颗晶莹的冰晶落入掌心。
冰晶像粗盐一样大小,在掌心滚动,剔透莹润冷的让人发寒。
“下雪了!”仰望铅色苍穹,袁旭说道:“这场雪定是不小!”
天色越来越暗。
冰晶颗粒渐渐成为六角形的雪花。
起初只是一片片雪瓣落下,到后来寒风夹裹着大块的雪片席卷蓬莱。
漫天风雪,视线已是模糊。
袁旭面色凝重,对赵艺说道:“安虎,这场大雪对你来说是挑战也是机遇。风雪太盛,你等突然出击,曹军必无防备。然而海浪汹涌漫天大雪,行船也是多了几许风险。万事须谨慎才是!”
“公子放心!”赵艺说道:“某定不教半个曹军走脱!”
蓬莱海港,五艘战船准备妥当。
甲板堆放着巨大的石块,足有一人长的弩箭箭矢成捆的码放在弩箭旁。
除此之外,甲板上还堆放着许多陶罐。
罐子里盛放的都是油料。
天海营将士吆喝呼喊,在船上往来奔走,为即将展开的战斗做着准备。
赵艺离开城头,跳上其中一艘战船。
风帆鼓起,战船并没有吹起号角。
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雪片迷蒙了人们的双眼。
曹军战船上,监视蓬莱的兵士躲藏在背风处。
围困蓬莱已有数月,天海营从未发起反扑,只有夜刺偶尔袭扰。
入冬之后,海水冰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