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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可用老兵共计六千!却须留下一半坐守徐州。出征将士不过寥寥三千!”袁旭说道:“此地田公坐镇,安虎等人也须留下练兵。若要攻打泰山,唯某亲征方可!”
“公子乃是蓬莱脊梁,怎可亲征泰山?”田丰说道:“不如某领兵前往,公子坐镇徐州!”
“田公不必再说!”袁旭说道:“曹操麾下智者如云、猛将无数,与之争夺中原。你我都知并无必胜把握。泰山虽为青州军坐守,彼并非全无还手之力。某熟知战场,领兵前往更有把握。”
袁旭心意已决,田丰不便多说,只得说道:“恭祝公子旗开得胜!”
蓬莱大军夺取徐州之前,曹操也曾在此地采取休养生息的策略。
正如田丰所说,徐州历经战火,并非一朝一夕可恢复元气。
曹操所做,不过恢复此地秩序!
袁旭得了徐州,对待百姓更加宽松。
许多不适宜出征厮杀的丁壮,被放归乡中,民间劳力也是增多不少。
曹军退回豫州,徐州境内再无兵患,各城秩序陆续恢复。
商铺开门迎客,城外百姓也将自家所产带到城内,与人交换生活所须。
开业的不仅有商铺,歌坊、女闾也是迎宾纳客!
徐州城内女闾。
兵锋不再,有些闲钱的男人来此寻欢作乐。
清冷多日的风月场所,逐渐热闹起来。
公孙莺儿与流苏在暖阁内,门外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公孙莺儿并未受到太多影响,只是脸色阴沉,反倒是流苏在屋内走来走去,烦躁地说道:“师姐也是会选地方,给了不少铜钱,却要受这些污秽之声。”
“徐州已是安稳,馆舍必不妥当。”公孙莺儿说道:“反倒是风月之所,极少有人前来查问。”
“住得久了,外人不知,还以为你我也沦落至此。”嘟起小嘴,流苏说道:“师姐愿住便住,我要搬走!”
“搬到哪去?”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没好气地说道:“整个徐州,都是袁显歆麾下,你能藏身何处?”
“他们抓的是师姐,又不是我?”流苏耍小性子地说道:“反正我不是不肯住在这里!”
“莫要忘记,你与袁显歆手下曾有会面。”公孙莺儿说道:“一次认不清你,第二次莫非还是认不清?”
满脸不快,流苏坐了下去。
外面传来的饮酒、笑闹声,始终让她心绪难安。
流苏正自愤懑,房门被人打开。
一个中年妇人带两个男子进入屋内。
“二位姑娘,此地已是开门迎客,不知姑娘如何打算?”才进房门,中年妇人满脸堆笑问道。
“不日之前才给了你一吊钱!”公孙莺儿冷声说道:“只是借个宿头,还能有甚打算?”
“呦,姑娘这话说的。”中年妇人说道:“一吊钱,若是去馆舍,住上两月也是无人过问。在此住下,岂是馆舍那般便宜?”
“你打算如何?”住了没多少时日,一吊钱在中年妇人口中竟是不足,公孙莺儿也是眉头一皱。
“两位姑娘在此,我等是好吃好喝供着。”中年妇人满脸堆笑,在屋内坐了,掰着手指头说道:“姑娘不妨算算。每日饭食、住宿不说,如今徐州已是太平,客人也都纷纷上了门。若这间房给我家姑娘纳客,一天不晓得能挣多少铜钱……”
“做人,还是莫要太贪。”早对此处心存不满,流苏冷冰冰地说道。
“这位姑娘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中年妇人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女闾!二位姑娘或许不知,整个徐州尚有女闾之名的,唯有此处。官家给钱,要我等做营生,每年须供给官家多少钱财?仅仅一吊钱,便让出一间暖阁。我等薄命女子如何在乱世之中活得下去?”
“说吧!要多少?”流苏还想说话,公孙莺儿打断了她。
“一吊,十日!”
“我二人乃是外乡来此,如何带得许多钱财?”公孙莺儿说道:“在徐州还须多住些时日,如此漫天要价,怎会允你?”
“姑娘之意,是没钱喽?”中年妇人脸色冷了下来。
“已给一吊,再住十日,我二人自将离去。”
“若是没钱,倒也有个法子。”中年妇人阴阳怪气的玩弄着手指说道:“钱财肉偿,两位姑娘若是愿意纳客……”
话未落音,一道鲜红的身影如同利剑般刺了出去。
公孙莺儿只看见流苏动身,根本没来及阻止,就听见“啪啪”两声脆响。
中年妇人只觉着脸颊一疼,两颗槽牙伴着一口鲜血从嘴里跳出。
随她前来的两个汉子见流苏动手,赶忙上前。
他们只觉着眼前一道红影晃过,手臂几乎同时被人往后一拧。
伴着“咔擦”两声脆响,两条壮汉竟痛苦的倒地哀嚎不止。
“再敢鬼叫,拧断你二人脖子!”冲他们一瞪眼,流苏厉声威胁。
第537章 做贼的感觉也蛮好
手臂被流苏拧断,两个壮汉倒地哀嚎不止。
闻得流苏厉声威胁,他二人赶忙闭嘴。
疼的在地上不住翻滚,俩人额头渗处黄豆大的汗珠,浑身衣衫很快也被汗水浸透。
“杀……”中年妇人见状,张开掉落两颗槽牙、满是血污的嘴正要发喊,流苏一把揪住她的领口。
“瞎了你的狗眼!”怒目瞪着她,流苏说道:“竟敢对我二人无礼!信不信顷刻间让你死得不能再死!”
“姑娘饶……饶命!”
中年妇人向来蛮横惯了,公孙莺儿和流苏当日投到此处,她是看在兵荒马乱并无营生,有一吊钱便赚一吊。
徐州太平,营生渐渐好做。
她当然想把俩人赶走!
除了将她们赶走,中年妇人甚至还想过,若可把她们留下招揽营生,必是会有不少新客光顾。
毕竟来人容貌秀丽,整个女闾也找不出必她二人更耀眼的女子。
哪想到,威胁的话才出口,流苏就耍起了刁蛮!
“流苏!住手!”公孙莺儿在一旁说道:“我二人不愿生事,却也非是怕事之人。招惹我二人,不过今晚,此处便将尸横满屋!”
“师姐!”揪着中年妇人衣领,流苏说道:“此仨人晓得我等手段,留他不得。不如杀了干净……”
“姑娘饶命!”中年妇人股间一松,差点被吓的尿了,不住口地说道:“姑娘要什么我等都给,只要留得一条狗命!”
公孙莺儿正打算招呼流苏离开,流苏却说道:“金珠一斗,少于此数。今日便是你等阴诞!”
一斗金珠,若非遇见财大气粗的主顾,中年妇人赚上一年也是挣不了那许多。
性命在人手中,她又怎敢吝惜财货?
“还鬼叫什么?”被流苏揪着领口,她向倒地的汉子吼道:“还不快去取钱!”
“等下!”两个汉子挣扎想要起身,剧痛却让他们动弹不得。
一把将中年妇人搡开,流苏到他们身旁。
扭住其中一人手臂,用力一拧。
随着“咔擦”两声脆响,汉子又是一声惨嚎。
惨嚎之后,他却发现手臂竟是接上了。
“没手怎么取金珠?”瞪了他一眼,流苏喝道:“还不快滚!”
在女闾讨营生,汉子欺负的女人已是不少,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丫头!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会,汉子提着一袋金珠回到暖阁。
“姑娘,一斗……金珠……只……只多不少!”说话时,他的嘴唇都在哆嗦。
接过金珠掂了掂,流苏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既是给了钱,便不杀你等。还不快滚!”
“姑娘……手……”还躺在地上的汉子挣扎了两下,始终没能爬起,眼看中年妇人和同伴跑了出去,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流苏。
朝他手臂上狠踢了两脚,在他发出惨嚎之后,流苏冷喝道:“滚!”
倒地的汉子只以为他的手臂被流苏废了。
翻身爬起时,他却发现两只臂膀竟被踢的接上了骨头。
一个骨碌跳了起来,他像是一道箭般逃了出去。
“虽是可恨,教训一下也就罢了!”公孙莺儿说道:“怎还拿了他们金珠?”
掂了掂沉甸甸的布袋,流苏毫不在意地说道:“师姐倒是良善,如此恶人怎能轻饶?为钱害人,不杀他们已是手下留情。既欲钱财,我便让他们破财,也好长个记性!”
“你这丫头!”戳了流苏脑门一下,公孙莺儿笑道:“鬼灵精怪,倒是个惹事的祖宗!”
露出好似天真的笑容,流苏说道:“还不都是为了师姐?此处住不得,馆舍也是住不得。唯有在徐州城内买出房宅住下来,师姐日后行事,岂非便宜许多?”
“罢了!罢了!他们也是咎由自取。”公孙莺儿说道:“只是日后断不可强取豪夺行此贼人之事!”
惦着装满金珠的布袋,流苏浑不在意地说道:“有时候做贼也是满开心的!”
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说道:“此地不可久留,还是走吧。”
公孙莺儿与流苏离开暖阁,从女闾前堂穿过。
得知中年妇人吃了她们苦头,女闾中的妇人都是噤若寒蝉。
来此消遣的客人并不知她二人底细,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甚至有人向怀中搂着的妇人打听,多少钱财可与她们共宿一晚。
被人看的浑身不自在,流苏快到门口回过头,怒声喝道:“看什么?眼珠子都给你们挖出来!”
大多客人被喝的把脸偏了过去。
也有两个脾性耿直的觉着脸面放不下,起身就要上前理论。
才起身,一旁的妇人连忙将他们抱住,哀求不要上前。
从妇人小声讲述得知流苏方才撂倒两个壮汉,起身打算理论的客人这才浑身冒出白毛汗!
如此剽悍的小娘儿,哪里是他们可随意染指?
出了女闾,公孙莺儿小声说道:“徐州城内尽是蓬莱兵士,我二人倒是于何处安身?”
提起手中布袋,公孙莺儿说道:“如此多的金珠,可换多少吊钱?”
“不少!”公孙莺儿说道:“有钱又能怎样?还不是无处落脚?”
“有钱可买房置地。”流苏甜甜一笑:“徐州城内空房诸多,我二人买上一座便是!”
诧异的看着流苏,公孙莺儿说道:“你这丫头,怎会懂的如此之多?”
“在鬼谷山不知钱好!”流苏说道:“出山多日,看也看得会了。”
流苏朝路上往来的行人哝了下嘴:“师姐看见没有?往来众生,无论耕田织布,或是货卖市井,为的不过是方圆之物。你去店铺之中拿些货品不给钱财,看人家允还是不允?”
“来到此处,没见本事长多少,市井俗事却是学了不少!”公孙莺儿说道:“日后若是师父问起,可不许说是我教的……”
“师姐出身尊荣,哪能学会市井之事?”流苏撇了撇嘴,老气横秋地说道:“如此俗务,还是我这个做师妹的操心吧!”
朝她后脑上上轻轻推了一下,公孙莺儿笑道:“鬼丫头,再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把你舌头拔了出来!”
第538章 不能让他们做孤魂野鬼
徐州落入袁旭手中。
赵艺整日操练新兵,天海营老兵也没闲着。
徐州城内,太史恭也忙着操练老兵。
相比于新兵的操练强度,老兵要轻松了许多。
同一个军营,不同的操练。
对老兵的操练强度,新兵很是羡慕。
赵艺却像是个凶悍的妖魔,逼着他们不停的练习。
“看什么?”走在正操练的新兵之中,赵艺高声喊道:“可是羡慕老兵每日只须操练片刻,便可各自歇息?”
没人回应。
将近两万新兵发自骨子里的惧怕赵艺。
“像他们一样,征伐沙场从不畏惧!”赵艺喊道:“待到你等有那日,某便不再如此操练!”
赵艺的喊声传到天海营老兵耳中。
老兵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新兵个个面红耳赤,低着头也不敢言语,手脚上的动作却是没有片刻停滞。
“太史将军!”一个守牙门的兵士飞跑到校场,向太史恭喊道:“军营外有人求见!”
在徐州并无熟人,太史恭满心纳闷地问道:“来人可曾通禀名姓?”
“说是叫朱煜。”兵士回道:“昔日曾是将军麾下百夫。”
当初为摆脱曹军,太史恭将朱煜等人留在山岗。
山岗燃起大火,他也曾回头张望。
滚滚浓烟相隔数十里清晰可见,他已断定朱煜等人不是战死就是已被曹军俘获。
得知朱煜来到,丢下正操练的老兵,太史恭连忙跑向牙门。
飞跑向牙门,他远远看见外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穿着百姓深衣,手中提着个包袱。
站在他身旁的女子,面容虽不算美艳,却也还是清秀。
俩人一副农夫农妇装扮,太史恭还是一眼看出那男子正是朱煜!
他看见二人的同时,朱煜也看见了他。
被英姑救下,他从未表露过软弱,见到太史恭的刹那,两行滚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朱煜跨步上前:“将军……”
守牙门的兵士赶紧将他拦住。
“让他们进来!”快到牙门,太史恭放缓了脚步。
“将军……”快步来到太史恭面前,朱煜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