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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人身穿雪白锦衣,一副公子模样。
此人样貌生的倒是端正,只是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鸷。
“何人竟敢与某抢女人?”站在门口,此人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用介绍,袁康也知他就是红琴口中的刘公子。
“红琴姑娘不肯随公子前往,某已替她赎身,莫非公子欲要用强?”袁康起身问道。
“不过舞娘而已。”刘公子冷哼道:“既已有人赎身,某也不便多说。只是某曾有言,今日须他侍寝。若要赎身,还是待到来日!”
“某既已为她赎身,便是某的女人!”袁康冷笑道:“某的女人给你侍寝?阁下是否傻了?”
袁康说红琴是他的女人,红琴愣了一下,俏脸霎时通红。
卖艺不卖身,并非永久不许身于人。
只是她想找个依托。
可来到女闾寻欢作乐之人,有几个值得托付终身?
与袁康萍水相逢,他却挺身而出看,红琴已是芳心暗许。
在徐州横行惯了,刘公子并不知晓袁康何人,向手下喝道:“还都愣着作甚?抢人!”
一众汉子涌入屋内,与袁康带来的闲人厮打在一处。
红琴见闹了起来,眼圈通红,对袁康说道:“公子情义奴家心领,可令诸位停手,奴家随他去便是。”
“某已替你赎身,还能由得到你?”袁康瞪了她一眼,将她护在身后。
屋内的闲人都是街市上打架的祖宗。
刘公子带来的汉子,一时半会竟讨不到好去。
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心中焦躁,刘公子一把抽出长剑,纵步冲向袁康:“某宰了你!”
他突然间的举动,令屋内众闲人吃了一惊。
“袁家四公子在此,谁敢造次?”一个闲人高声喊道。
汉子们听说屋内的是袁家四公子,赶忙收了手。
徐州掌握在袁旭手中。
五公子管控此地,四公子要个舞娘还不是唾手可得!
听见喊叫,刘公子也是心中一凛。
他正要收剑,袁康已是抽出佩剑,猛然刺出。
长剑不偏不倚戳入刘公子心口,从他背后穿了出去。
袁康杀了人,已是止住厮打的众人全都看向他。
两度前来讨要红琴的中年女人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手持长剑,将红琴护在身后,袁康看着刘公子的尸身说道:“报知田公,就说某杀了人!”
直到袁康发话,才有人反应过来,飞跑去向田丰呈禀。
袁康与袁旭是同父兄弟。
他的母亲也随同袁旭一起到了蓬莱。
袁家诸公子之中,与袁旭走的最近也是他!
得知袁康杀人,田丰也是吃了一惊。
他赶忙带了一队兵士赶往女闾。
城内闹出人命,女闾正门外围满了人!
分开人群,田丰进了女闾。
才进包房,他就看见袁康身后护着一个女子仗剑而立。
长剑上,还沾着几点粘稠的血渍。
在袁康脚下,躺着一具尸体。
此人田丰也是认得。
与皇家沾了点远亲,仗着这层关系,在徐州欺男霸女,袁旭进驻徐州,虽是收敛一些,秉性却是未改!
除了袁康与那女子,屋内还有一众汉子。
两拨人早先显然曾有厮打,看此情状,田丰当即知晓,定是袁康与人争风吃醋把人杀了!
“四公子,这是怎么一说!”指着尸体,田丰说道:“五公子领兵出征,你却闹出如此大事,要某如何处置?”
“田公秉公处置便是!”将长剑丢在地上,袁康说道:“此事缘由,某自会向田公详述!”
“都抓起来!”环顾屋内众人,田丰下令。
兵士涌入屋内,将闲人与一众刘公子带来的汉子全都扭住。
“田公!”袁康说道:“随某前来之人并未参与杀人,他们只是看到有人意欲用强,心中不忿上前扭打,还望田公宽恕!”
田丰露出一抹为难。
没待他开言,袁康跪了下去。
见此情景,田丰赶忙上前将他搀起:“四公子折煞某,只是将众人放走,公子便要一力承担……”
“本是一人之事,因何牵连他人?”袁康说道:“田公欲要降罪,拿某一人治罪便是!”
“公子为救奴家杀人,奴家愿与公子同死!”红琴也在袁康身旁跪了下去。
见此情景,田丰摆了摆手:“将随四公子来此之人放走!”
众闲人被放,离去时他们纷纷回头。
袁康一力承担此事,虽是横行街市的泼皮,也知这份情担的大了!
第575章 小惩薄戒
徐州监牢。
袁康与红琴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
背靠木栅,袁康说道:“姑娘好生愚蠢,因何与某一同进入牢中?”
“生无可恋,唯公子将奴家当个人看待,即便赴死也是心满意足!”
袁康淡然一笑,并未言语。
他不是没有坐过监牢。
前两次是袁尚谋算,将他投入监牢意欲置之死地。
彼时还有袁旭搭救,此次却是因他杀人。
可他并不担心,至少不担心会死!
刘公子先行拔剑意欲害他,虽与此人不甚相熟,却知他品行并不如何。
只须告知袁旭,刘公子欺良霸善,虽说因乱了法度不会得到褒奖。
死?
断无可能!
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田丰带着两名卫士来到。
“四公子,某令伙房做了些肉食……”
“给红琴姑娘吃吧。”袁康说道:“某恰有一事欲求田公。”
“案情已明,公子所杀之人乃是徐州城内士族子弟,与皇家沾些亲缘。其家本欲大闹,某已令人前去告诫。”
袁康说道:“此人欺良霸善犹欲杀某,某先动手,至今思来尚不后悔……”
“某已修书五公子,不过数日应可得到回讯。”田丰说道:“公子在此宽住数日,待到五公子传回音讯再做计较!”
袁康问道:“红琴姑娘如何处置?”
红琴听着二人对话,一片漠然。
“红琴姑娘并未杀人,将之擒来只因事由她起,五公子自有决断!”
“某欲求田公者正是此事。”袁康说道:“还有当日同某饮酒数人,与他们也是毫无相干!”
田丰抱拳说道:“公子放心,无关之人某定不问责。城中诸事繁忙,某先行告退!”
扒着栅栏目送田丰离去,袁康对红琴说道:“姑娘已是无虞,住上几日定可出去。”
“公子离开此处,奴家才肯离去!”红琴说道:“若可出得此处,奴家愿追随公子为奴为婢!”
袁康咧嘴一笑:“姑娘卖艺不卖身,怎肯为人奴婢?”
“奴家守身如玉,正是等待可依托终身之人。”隔着栅栏凝视袁康,红琴说道:“公子与奴家萍水相逢,竟肯仗义相助。奴家此生跟定了公子,即便打骂,也是不肯离去。”
袁康淡然一笑,没再言语。
动手杀人,他已有不会死的把握!
杀个歹人卖了人情给城中闲人,竟捎带着捞个娇俏女子的芳心!
濉水沿岸,天海营与曹军偶尔会有一两次小的摩擦,双方却并未展开大战。
曹军在拖延时间,袁旭也分为战机尚未出现。
田丰派往军中的信使抵达,袁旭展开书信匆匆浏览。
看完之后,他淡然一笑说道:“兵荒马乱,每日还不死个千八百人?四兄杀了个于市井作恶多年之徒,算不得大事。田公如此,不过要某一句回话而已!”
“告知田公,此事某已知晓!”袁旭向信使说道:“四兄杀人乃为自保,在此之前,刘姓者意欲强抢民女。因此杀人何罪之有?他错便错在不该是某的兄弟,功劳无有还须小惩薄戒,以免日后恃宠而骄!”
信使应声离去,当日晚间便返回徐州。
得了袁旭口信,田丰已知应如何去做。
令人给袁旭传信,他已知袁康不可能被斩。
放了袁康倒是小事,令田丰为难的是,袁旭所说的小惩薄戒。
将袁康提出,打一顿板子……
此事断不可行!
捏着下巴,琢磨了片刻,田丰向卫士吩咐:“去趟监牢,告知四公子。五公子已是传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其杀人,须在监牢中再过些时日!”
卫士应声离去。
被关在监牢中的袁康,得到消息松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只因不欲杀他,苦主家中却是不肯。
刘公子尸体被几名壮汉抬到官府门外,一群女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往来经过之人见此情状纷纷避让。
其间偶有一两个百姓,经过之时还朝侧旁啐上一口唾沫。
被袁康杀死的刘公子,生前着实没做什么好事。
欺男霸女之事他做的不少。
刘备掌管徐州之时,他仗着皇亲的身份,与刘备攀附亲缘。
巴不得和皇家结上关系,刘备对他所为,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偶然闹的凶了,才抓紧官府训诫一番。
曹操得了徐州,极少来此。
地方官员知他与汉朝廷有着远亲,也是不肯招惹。
直到袁旭夺取徐州,各地均有约法,刘公子曾差家人探查过口风,发觉袁旭非他招惹,才稍有收敛。
不在街市上作恶,他把目光转向女闾。
女闾之中多是往来迎纳,只须付了钱财,他要怎样便可怎样。
时日久了,他觉着索然无味。
恰在这时得知女闾有一舞娘,只肯卖艺不肯侍寝。
正愁着无事可做,他把目光转向红琴。
刘公子想法极其简单,女闾中人,即便他强占了,也不过是钱财可了结之事。
偏偏令他烦闷不堪的是,红琴与其他风尘女子不同。
无论许下多少好处,她就是不肯侍寝。
连着吃了数次瘪,刘公子打算用强,不想却在此时遇见袁康,还丢了性命。
在徐州有着如此恶名,他死之后,满城百姓无不称道,甚至有几个粗通文墨之人,还联络不少百姓联名具保袁康。
田丰向袁旭呈禀此事,也将具保状递上一封。
刘家众人在官府门外搅闹,卫士赶忙向田丰呈禀。
得知此事,田丰带着一众卫士来到正门。
见他走出,一群妇人赶忙扑了上来,跪伏在地嚎哭不止。
其中一个妇人说道:“我家夫君遭歹人杀害,尸骨未寒,却迟迟不见歹人偿命,还望田公做主!”
“做主?”负着双手,田丰冷哼道:“此人罪恶满盈,袁康将之杀死乃是为民除害。所以关在牢中,只因他是公子兄长。为免市井流言,公子决定小惩薄戒!你等在此搅闹,是何道理?”
从田丰话中听出袁康不会偿命,众妇人顿时嚎啕的越发大声。
“若再嚎啕,尽数擒了!”田丰喝道:“欺良霸善者被杀,乃是替天行道。胆敢在摆尸官府,便是藐视于某!”
第576章 早就知道他会杀人
哭嚎的妇人们被田丰吓的噤若寒蝉。
从妇人身后走出一人,向田丰拱手一礼问道:“敢问田公,是何官爵?”
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锦缎华服,看似公子模样。
他一出口就问田丰是何官爵,顿时惹得田丰心中不快:“某是何官爵,与你何干?”
“田公或许不知。”此人说道:“我等乃是当今皇亲……”
“阁下莫非欲以皇亲二字压某?”田丰一瞪眼。
“并非如此!”此人傲然说道:“皇亲自是要比贱民尊贵一些……”
“四公子莫非也是贱民?”
“袁家公子当然并非贱民!只是与皇亲相比,还是差上少许……”
“将此人擒了!”田丰将他打断,向卫士喝道。
两名卫士纵步上前。
与田丰说话之人赶忙说道:“田丰,你竟敢殴打皇亲……”
话未说完,一个卫士将他双臂一剪,朝腿弯猛力一踹,跺在地上跪着。
另一个卫士张开巴掌,左右开弓连着搧了十多下。
止住卫士,田丰冷冷说道:“事已查明,公子也有决断。徐州之内,某不管你是皇亲还是贱民,但凡诸事均须遵个法度!”
“若再搅闹,尽数擒了!”转身进入官府,田丰向卫士喝道。
方才还趾高气昂与田丰说他是皇亲之人,被打的面颊青肿嘴角渗着血丝,哪里还敢言语半句!
路旁围观的百姓,见这一家子吃了个大瘪,有人忍不住叫起好来。
回到官府,随从小声对田丰说道:“田公如此,若是惹得市井流言四散,只怕不妥。”
“你懂什么?”瞪了他一眼,田丰说道:“公子因何将四公子带到此处?”
随从茫然。
“某不杀四公子,不仅因他乃是袁家之后,还是公子之意。”
随从更加迷茫。
“四公子喜好前往酒肆、女闾,但凡市井,极易惹事者便是此等去处。某未将城内歹人诛杀干净,便是为了此日。”田丰说道:“四公子虽比不得公子智虑,为人却是颇得市井闲人欢喜。有此一事,闲人认为他以义字为重,当全心投效。”
“田公说的是!”得知此事田丰早有谋算,随从赶忙附和。
“只怕你心中还在疑惑!”田丰笑道:“公子麾下有马义将军的风影,因何还要四公子前往市井联络闲人。”
“不瞒田公,我正有此想。”
“风影,可探查敌情,可监视士族贵胄,可看顾你我,如何有太多人手顾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