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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程昱都认为出营之人与战事无关,曹仁还是不太放心。
他向卫士吩咐道:“传令斥候,留意出营之人动向!”
离开营地的正是马飞。
带着十名夜刺,他一路向北。
换上百姓衣衫,又选择小路行进,过了泰山马飞等人都未遇见阻拦。
进入青州地界,放眼之处一派萧条。
马飞轻叹一声,并未耽搁,向众人喊道:“绕过平原,继续向前!”
十多骑快马一路飞驰,卷起滚滚烟尘。
带领夜刺飞速驰骋的马飞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足五里的地方,一骑快马正紧紧尾随。
马背上一袭红衣的,正是流苏。
离开军营,她在附近逗留了几日。
正气恼马飞哄骗她,却见十多骑快马离开了军营。
当先一人正是马飞!
流苏又怎会舍弃尾随?
过了青州便是渤海郡。
只须穿过渤海,就可到达幽州。
跟了一路,流苏始终保持着五里远近。
她未靠近,马飞等人当然难以察觉,而她却可追踪蹄印,不至跟丢。
渤海与青州毗邻,青州战事对此地多少会有影响。
才入渤海,放眼望去也是一片苍凉。
马飞等人飞速疾驰,转过一道山口,陡然发现前往路上有着路障。
止住众人,马飞说道:“绕过此处,自别处走!”
众人纷纷勒马,正打算掉头,设置路障的袁军发现了他们。
十数骑快马追了上来。
“前方诸人止步!”策马追赶,领头的军官喊道:“若再不止,便将你等射杀!”
回头看了一眼,马飞发现跟在后面的骑兵果然张开了弓弦。
勒马止住众人,马飞掉头等待追兵赶来。
见他们停了下来,追赶的军官向兵士摆了下手。
策马飞驰中,兵士纷纷将长弓收起。
他们收弓的动作很是娴熟,显然是常年在马背上厮杀的老兵。
“你等何人?欲往何处?”到了马飞等人近前,军官绕着他们走了一圈问道。
袁旭早已脱离袁家,青州、渤海一带形势极其复杂,马飞当然不可能报出他的名头。
“你等何人麾下,因何在此拦路?”马飞反问。
他想从对方口中得知身份,也好回应。
偏偏军官并非是个没脑子的。
狐疑打量马飞,他冷然说道:“某在问话还是你在问话?快说!你等何人?欲往何处?”
袁尚正在围攻平原,袁谭闭城不出。
渤海与幽州、冀州毗邻,在此设卡,究竟查的是什么人?
马飞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向军官说道:“我等乃是三公子麾下,欲往幽州办事。”
“三公子麾下?”军官狐疑的打量着他:“去幽州作甚?所属哪位将军!”
从军官说话,马飞料到他蒙对了。
“隶属三公子!”马飞说道:“去幽州为领一人前来,可破平原!”
“欲领何人?”
马飞眼睛一瞪:“此等机密,可是你等该查问之事?”
或许军官也觉着他不该问,拱手说道:“在下唐突,还请莫怪!”
“放行!”他向身后兵士吩咐。
马飞等人正要前行,军官突然问道:“阁下方才见到我等,因何掉头就走?”
“不知你等何人,若是前行,岂非惹事?”
觉着马飞言之有理,军官没再多问,将他们送过关卡。
过了关卡,一个夜刺说道:“方才将军怎不告知,我等乃是公子麾下?公子与袁谭、袁尚都无过节,应是更易过卡!”
“公子差我等前往幽州所为何事?”马飞问道。
夜刺没再吭声。
他当然知道前往幽州为了什么。
“八公子身在幽州,袁熙若有心与公子和好,怎会不将之送至蓬莱?”马飞说道:“我等前去,只怕艰险重重!”
“将军说的是!”说话的夜刺应道:“是我唐突了!”
跟在马飞等人身后,到了山口,流苏发现前方蹄印有些凌乱。
她没再前行,而是向前望了一眼,掉转战马换了个方向行进。
渤海南部,受青州战事影响颇巨,到了北部,所受波及则是小了许多。
马飞等人一路赶来,极少在城内歇脚很是疲累。
到了静海城外,眼见将入幽州,马飞对十名夜刺说道:“再往前行,便是幽州地界,今日晚间我等在静海好生歇息。待到行事之时,可少些倦乏。”
“此去离渔阳尚远。”一个夜刺说道:“今日晚间可否饮些酒?”
看了他一眼,马飞淡然一笑:“饮便饮吧,只是莫要饮的过多,以免耽搁要事!”
得知可以饮酒,众夜刺顿时欢呼雀跃。
静海隶属冀州,袁谭的势力并未扩张到此处。
马飞等人策马入城,很是扎眼。
“你等何人?因何入城?”才到城门口,一个兵士就拦住了马飞等人。
“我等乃是三公子麾下,特往幽州办差。”马飞说道:“一路倦乏,入城歇息一晚。”
兵士还要再问,城头上传来一声喊:“让他们进城!”
第592章 谢我就得娶我
抬头看了一眼,马飞并未见到喊话之人。
拦住他们去路的兵士却退到了一旁,神态也很是恭敬。
带着十名夜刺入了城,马飞找寻了一家馆舍歇下。
虽是住下,他总觉着不妥。
城头上传来喊声,他甚至连人也是没能看见。
心中正自疑惑,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敢问客人,可是姓马?”
“某不姓马,因何如此想问?”马飞回道。
另一个声音传来:“马兄远道而来,与某虽非故人,某却认得你,因何不认?”
房门被人推开,门口出现一个身穿袁军校尉铠甲的汉子。
见到此人,众夜刺纷纷按剑起身。
马飞则问道:“敢问阁下何人?因何认定某姓马?”
校尉屏退馆舍伙计,进入屋内,环顾众夜刺说道:“诸位莫要惊慌,某无恶意!”
“马将军!”躬身向马飞行了一礼,校尉说道:“某乃静海校尉孔真,将军虽不认得某,某却认得将军!”
身份被戳穿,马飞比划个请说道:“阁下既知,某也不便隐瞒,请坐!”
孔真道出马飞真实身份,十名夜刺都已做好将之斩杀的打算。
“诸位不必如此。”看了一眼众夜刺,孔真说道:“某若有恶意,早已领兵前来,岂会只身求见?”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众夜刺相互看了一眼,都将手从剑柄上挪开。
“敢问马将军因何来此。”夜刺放松警惕,孔真小声问道。
“些许私事,途径此处。”马飞应道。
随后他向孔真问道:“尊驾如何认得某?”
“曾在邺城见过。”孔真说道:“当年将军追随五公子回到邺城,某恰在彼处,只是某官低职微,将军不认得罢了。”
“我等入城之时,城头上喊话的可是尊驾?”
“正是!”孔真说道:“将军等人若在城门处与人周旋太久,反倒惹人耳目。三公子与五公子看似秋毫无犯,谁都知晓,他最为忌惮者便是五公子。静海乃属河北,将军在此行事,还须谨慎些。”
“我等明日一早便走。”马飞说道:“有劳阁下提点!”
“将军既是匆忙赶路,定是困乏。”孔真说道:“好生歇息,日后若是回返,还请自静海而行,此处亲近五公子者也有几人,比别处好走些!”
“日后回返,必走此处!”马飞拱了拱手。
孔真起身离去。
待到房门关上,一个夜刺小声问道:“将军,此人可否信得?”
“田公、沮公当年四处游走,河北多有亲近公子者,此人之言虽不可尽信,观其行止好似并无恶意。”马飞说道:“都早些歇下,明日一早我等赶路!”
众夜刺应声睡下。
到了半夜,睡梦中的马飞耳朵突然支愣了起来。
他隐约听见头顶有揭瓦片的声音。
猛然坐起,他晃醒了一旁睡着的夜刺,压低声音说道:“将众人唤醒,房顶有人!”
醒过来的夜刺赶忙将其他人唤醒。
黢黑的房间里,十一个人按着长剑仰脸望着房顶。
动瓦片的声响很轻,若不仔细聆听,几乎难以发觉。
就在马飞等人望着房顶的时候,一条黢黑的影子从窗口蹿了进来。
马飞纵身上前,挥剑就要去刺。
“大叔是我!”黑暗中,他听见流苏的声音。
赶忙撤剑,马飞问道:“流苏姑娘,你怎的来了?”
“我若不来,只怕你等明日一早便要死了!”流苏小脸一仰,得意地说道:“怎么谢我?”
黑暗中,众夜刺相互看向对方。
黢黑一片,他们看不请同伴面容,却可从闪亮的眸子中看出诧异。
“姑娘此言蹊跷,我等明日一早离开静海,怎会就死?”马飞问道。
“大叔今日可否见过一个叫孔真的人?”
“见过!”马飞答道:“此人乃是静海校尉……”
“是静海校尉不假,可他不是亲近你家公子,而是亲近曹操!”
流苏一言,令马飞陡然一惊。
“某与孔真说话,姑娘尽收耳中?”
“大叔说话那么大声,怎会听不见?”流苏小嘴一撅:“要不是觉着蹊跷跟了上去,只怕还不知他部署!”
“姑娘听闻何事?”
“告知大叔,如何谢我?”流苏并未回答,反倒仰起小脸,一副俏皮模样。
马飞满头黑线。
事已至此,她竟是玩心不改。
“姑娘要如何,便如何。”马飞说道:“只要某能做到。”
“娶我!”
流苏一开口,十名夜刺全都背过身去。
马飞却是满脸愕然。
“此事关系重大,姑娘不可玩闹……”
“谁跟你玩闹?你就说,娶不取?”流苏咄咄逼人。
被她闹的浑身不自在,马飞看向屋内十个夜刺:“你等出去!”
“因何要他们出去,留在此处,也可多个见证!”
“姑娘莫要胡闹!”马飞说道:“听见了什么,快说!”
“就不说!”流苏小鼻头一皱:“你还没答应谢我!”
“姑娘若是肯说,自当道谢!”
“那就娶我!”
“不娶!”
“为何?”流苏不乐意地说道:“我就喜欢大叔,为何不娶我?”
“某追随公子,尚有许多要事未做,暂且不论婚嫁!”
“就会胡说!”嘟起小嘴,流苏赌气地说道:“我就不告诉大叔……”
“不说罢了!”不再与他纠缠,马飞转身要唤十名夜刺回房。
见他如此,流苏赶忙说道:“算了嘛!告诉你还不成!”
“姑娘请说!”
“大叔可记住,我是不想你死才说的。”流苏说道:“救你只因你得娶我,不管你答应没答应,反正我是答应了。你要是敢对不住我,以后我就不帮你了!”
流苏胡闹,马飞被他搞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姑娘还是快说吧!”
“孔真确实去过邺城,也曾见过大叔。”流苏说道:“他暗中私通曹操,书信我都得了。今晚来见,是为稳住大叔。明日一早你等出城,乱箭齐发。杀了大叔,在曹操跟前可是首功一桩!”
说着,流苏从怀中摸出一封带有体温的信递给马飞。
点上油灯看完书信,马飞顿时后脊梁冷汗直冒。
第593章 城门上的人头
流苏递来的书信,正是孔真与曹操麾下幕僚贾诩往来的凭证。
自打官渡战败,袁家不少僚属暗中都与曹操有着通联。
孔真就是其中之一。
将书信放在屋内矮桌上,马飞对流苏说道:“姑娘搭救之恩,没齿难忘!”
“谁要你没齿难忘!”流苏撇了下嘴:“欠我的,我早晚要收!”
“此处非姑娘久留之地,还是早些返回徐州。”马飞说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某担待不起!”
“放眼世间,除了大叔,还有谁能擒得住我?”流苏俏皮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就要跟着大叔,你等之中多个女子,更易行事!”
深知流苏一贯胡闹,马飞只得说道:“姑娘既欲如此,只好由得。若要随同我等,须应允一事。”
“大叔说什么我都答应!”流苏甜甜一笑。
“不许乱跑,不许逞强,不许惹事!”马飞说道:“还有,不许戏弄于某!”
掰着手指头,流苏算了一下说道:“四件事了……”
流苏的反应,让马飞有种一拳头打在丝绵包上的无力感。
“孔真欲要谋害大叔,大叔如何打算?”流苏问道。
“若不杀之,他如何晓得我等手段?”马飞说道:“姑娘在此候着,某领人取了孔真人头,再做计较!”
“我也想去!”
“不行!”马飞断然回绝:“在此候着!”
流苏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
马飞也不理他,招呼了一声屋外的十名夜刺。
夜刺纷纷进入屋内,马飞将流苏查探到的情况简单说明,随后对他们说道:“孔真竟敢谋害我等,若留他性命,岂非我等无能?今晚取其性命,让世人也知夜刺手段!”
“将军只管吩咐,我等无不上前!”众人纷纷应了。
换上夜行衣衫,马飞带着十名夜刺从窗口蹿出。
站在窗前,望着他们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流苏悠闲的玩起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