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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还会有几个运道不好的将士,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
双方互射箭矢,天海营伤亡相比于曹军要少了许多。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是弓箭手,又每个人都是重步兵!
一面盾牌遮挡一个人,总比一堵盾墙遮挡一群人来的更稳固些。
天海营人数并不占优,却因每人都有长弓,射出的羽箭竟比曹军多了许多!
箭壶中的箭矢一支支减少,当最后一支羽箭射出,许褚高声喊道:“杀!”
曹军先锋没了箭矢,天海营的箭壶却要比他们大上一些。
眼看曹军冲来,将士们干脆起身,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羽箭射向对方。
冲锋中的曹军没了盾墙遮护,几乎每一刻都有人中箭倒地。
双方越来越近,文丑大刀向前一指,纵马杀出高声喊道:“杀!”
列阵的天海营将长弓往身后一背,提起盾牌与搁在一旁的长槊,怒吼着冲向曹军。
两支兵马相向冲锋,撞击力何等强悍?
盾牌撞击上盾牌,体格稍弱的,瞬间被撞的向后倒去。
长戳戳刺,战场上充斥着怒吼和喊杀声。
望见两支大军,曹仁说道:“传令夏侯惇、夏侯渊两位将军,带兵冲上!”
号角声声,战旗翻飞。
早等到不耐烦的夏侯惇、夏侯渊也是抖动缰绳,率领麾下将士倾巢杀出。
正要杀往战场,蓬莱军营也响起了号角声。
颜良、高览、韩猛三员将军,率所部兵马,自两翼冲出,直撞夏侯惇与夏侯渊的侧翼。
冲锋中的天海营将士,一边奔跑,一边张开长弓射出箭矢。
只顾往战场上杀的曹军,侧翼遭到袭击,顿时倒下一片。
发觉情况不对,夏侯惇掉转战马,高声喊道:“将敌军压回去!”
夏侯渊也在同时率军冲向自侧翼而来的天海营。
看着混战一团的沙场,曹仁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难怪荀公早先说过,我军只是试探而已!”曹仁说道:“如此试探,折损也是太多了些!”
“将军并非不知袁显歆。”荀攸说道:“其人诡诈,岂会独阵迎战?其军悍猛,当可以一敌三。我军人数虽是占有,真个厮杀起来,胜负尚且难论!”
曹仁没再吭声。
观望战场,他好似明白曹操因何令他们前来,却迟迟不下令发起进攻。
三万曹军,面对袁旭,着实是太少了些。
袁旭此时也是面色凝重。
自打得了徐州,天海营人数增加不少,也经过精选。
其中将士多半是没有参加过真正战斗的民夫出身。
这场厮杀看似惨烈,对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一场演练!
混战从清晨一直到日落西山。
当天海营和曹军各自撤兵时,沙场上只余下遍地肢体残坡的尸身。
几面战旗斜斜插在堆满尸体的地方,在和着血腥味的风中飘摇翻舞……
第598章 建造外营
历经厮杀的战场上,一队天海营兵士和一队曹军擦肩而过。
彼此看向对方,眸中流露着杀意,却谁也没拔剑相向。
堆积如山的尸体中,不时会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每当听见尸体下面传出声音,都会有人上前查看。
如果是重伤的同伴,收尸的兵士会把他们抬起,送回军营。
倘若是敌军受伤,他们也不会拔剑相向,而是朝附近的敌对兵士哝哝嘴巴。
距战场不远,曹军与天海营都在挖着大坑。
曹军的大坑显然比天海营的更大更深。
因为他们在战场上死去的人数,远远超出天海营的伤亡。
一万天海营,成了三万曹军的噩梦!
蓬莱军营帅帐。
袁旭端坐帐内,对众人说道:“此战我军折损四五百人,敌军折损两千有余。看似我等占了先机,算将起来,如此厮杀下去对我军却是不利!”
看着袁旭,众人都没有应声。
天海营将士挑选苛刻,训练耗费尤其颇巨。
先天缺陷,致使天海营补给人数极其困难。
曹军招募,相对则要简单许多。
以一人换无人,看似占了便宜,对袁旭来说实则是吃了大亏!
将军们都没吭声,文丑更是满脸愧疚。
环顾众人,袁旭说道:“曹军此战失利,日后必将再战,你等各自回去好生调教兵士,等待曹军再度来犯!”
众人起身,纷纷应声退下。
文丑走到帐帘处停下脚步,待到其他人离开,他转身说道:“公子,此战不利,某当承担全责……”
“将军厮杀勇猛,与你何干?”
“某为先锋,折损将士颇巨……”
“将军多虑!”袁旭说道:“将士折损,乃某为主帅调度无方之过,将军只须好生调教兵士,以备日后再战便可!”
袁旭将过错揽到了他的身上,文丑心中更不是滋味。
躬身行了个大礼,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去。
众将军退下,袁旭翻出地图,查看起就近地形。
地图他已查看无数次。
附近小山纵横毗邻濉水,除非展开决战,地形几乎无用。
曹军进击,天海营折损四五百人。
对袁旭来说,这场战斗根本算不得胜利!
袁旭考虑新的战法,曹军之中,荀攸、程昱也是思量如何减少将士伤亡。
连续两场战斗,曹军折损将士竟达到将近三千。
十停去了一停,对曹军来说,伤亡比例可谓不小!
军心渐渐动摇,早不似先前那般气势如虹!
曹仁也是心中烦闷。
强行攻伐,两军于沙场之上迎面厮杀,曹军折损人数,竟是天海营的五倍有余。
脸色铁青,曹仁向荀攸、程昱二人说道:“荀公、程公!我军进击袁显歆,未得好处不说,将士反倒折损颇巨,如此下去,只怕河北尚未平定,我等已是遭袁显歆击破!”
“袁显歆好似并无趁势进击之意!”荀攸说道:“历经两场厮杀,军心不稳,将军可令将士整饬,以备日后再战!”
早先叫嚷着进攻的将军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已没了先前的那股气势。
将军如此,更不用说兵士。
环顾众将,曹仁说道:“也只得如此,袁显歆若来进犯,如何处置?”
“可建两营!”程昱说道:“内营之外建造外营。外营无有营帐,只有兵士巡视。敌军即便前来,一时片刻也是难以攻入内营。”
曹仁点头说道:“程公之言,确是法子。”
“来人!”他向帐外喊道:“传令下去,于军营外另建外营,以备敌军来犯!”
卫士离去后不久,曹军军营热闹了起来。
许多曹军从附近运来木料,乒乒乓乓的敲打着,在营地外建起一重围墙。
曹军动向,很快有兵士想袁旭禀报。
得知这一情况,袁旭来到军营外围。
望着曹军搭建的围墙,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曹军究竟做甚?”与他一同来到军营外的太史恭说道:“站端已起,不思如何厮杀,却在军营外建起了围墙。”
“他们是不想打了。”袁旭说道:“又担心我军突袭,因此建造围墙。”
太史恭还是不太明白,却没多问。
跟随袁旭已久,太史恭与其他将领一样,对他早有一种近乎迷信的信任。
只要是袁旭说的,必定没错!
天海营在濉水岸边战胜曹军的消息传回徐州。
徐州城内百姓表现很是平淡。
相比于蓬莱诸人,徐州百姓对袁旭并无太多归属感。
蓬莱诸人,多是袁旭收留,在外已无活路之人。
而徐州百姓,近年历经征伐,几度易主,对他们来说,谁掌持徐州并无太大区别。
若说有区别,只是袁旭掌管下的徐州更加有序罢了。
在徐州游荡数日,公孙莺儿还在迷茫。
袁旭就在濉水岸边,她随时可以赶去刺杀。
可她每次动起这个念头,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声音就会问她——你真的想杀他吗?
公孙莺儿不知道!
找不到答案的她,只能在徐州闲逛。
一则是让心情平复下来,二则是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相比于城内的冷漠,住在官府中的锦娥则是欣喜莫名。
头天晚上得到消息,第二天一早,她就前往伙房,亲手烹煮了几个菜肴,请赵艺到房中一叙。
坐在屋内,赵艺满头雾水地问道:“姑娘清早便摆设酒宴,又只宴请某一人,究竟何事?”
“奴家在徐州并无其他相熟。”锦娥脸颊微微一红:“只与将军熟络些罢了。听闻袁大将军于濉水大败曹军,心中欢喜又无人倾诉,因此请将军前来。”
赵艺淡然一笑:“某当甚事,姑娘竟因此事欢喜。”
诧异的看着赵艺,锦娥说道:“袁大将军首战功成,赵将军莫非不觉欢喜?”
“太多欢喜,已是淡了!”赵艺说道:“某追随公子多年,以往虽有败绩,却因袁家掣肘。如今公子已是脱离袁家,纵横天下何人可敌?”
锦娥轻声“哦”了下,随后问道:“赵将军可认为袁大将军能击破曹操救出陛下?”
“此事难说!”赵艺摇头:“曹操兵势过大,即便击破也非一两日之功!”
第599章 找到了
锦娥因袁旭胜利满心欣喜。
却被赵艺兜头一盆冷水,将她热情浇了个精光。
酒菜已是摆上,她淡然一笑说道:“赵将军,奴家不擅饮酒,将军多饮一些。”
“与姑娘饮酒,某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端起酒樽,赵艺说道:“姑娘为上使,某敬姑娘!”
锦娥端起酒樽,陪着饮了一口。
吃了口桌上菜肴,赵艺纳闷道:“莫非今日伙房换了庖丁?”
菜肴是锦娥一大早亲自烹煮。
赵艺如此一说,她顿时哑然失笑:“赵将军倒是可吃出与往日不同?”
“当然不同!”赵艺一本正经地说道:“某吃过最好的菜肴,乃是公子烹煮。近两年,公子忙于军务、政务,也是无心烹煮饭食,许久未有吃过。徐州官府庖丁,烹煮菜肴着实难吃。姑娘摆的酒宴,倒是爽口的紧,随不可与公子烹煮相提并论,却也算得美食。”
赵艺一口一个公子,锦娥听了,不知因何心中很是不爽。
她撇了撇小嘴说道:“我便不信,袁大将军出身袁家,虽曾为庶子,却也不至亲自烹煮菜肴,怎可做出绝美佳肴。”
“姑娘还莫不信。”赵艺拿起一块烤肉说道:“就说这肉。前些日子庖丁烤的,那是外焦里糊难以下咽。今日倒是香爽可口。”
赵艺夸赞烤肉,锦娥心中舒坦了许多。
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令她冷下了脸。
“要说烤肉,摆在公子烤的跟前,也仅仅只是可以下咽!”赵艺说的兴起:“公子烤的,那是皮焦肉嫩,外金内粉,莫说多好吃!”
“奴家乏了,将军自便!”小脸一冷,锦娥起身进入内室。
目送她离去,赵艺满头雾水,心里还在嘀咕,好古怪的人儿,请人前来饮宴却不作陪,自家跑内室歇息去了。
或许是吃官府饭食吃的厌了,赵艺对锦娥的举动并未上心,抓起菜肴狼吞虎咽。
没过多会,他便将满桌菜吃了个精光。
锦娥还没有出来。
赵艺起身说道:“多谢姑娘款待,某已是吃得好了,多有叨扰,先行告退!”
“将军自便,奴家不送!”屋内传出锦娥的声音。
听出她语气不是很好,赵艺也没放在心上,退了出去。
没过多会,锦娥从内室走了出来。
看着关上的房门,她小嘴一撅,脸上浮起怒容。
可看到菜肴被吃到精光的桌面,她心底竟是好过了些!
“还说比不得袁显歆做的,不是吃了个精光!”冲着房门翻了个白眼,锦娥嘀咕着:“什么事嘛!辛辛苦苦做顿饭食,却是一句好话也没讨着!”
天海营在濉水岸边小胜曹军。
马飞带着十名夜刺进入幽州。
一路上,流苏都在和他吵闹不停,想着各种法子让他不得安宁。
幽州渔阳,袁熙的治所。
远在北方,又历经了袁家和公孙家的大战,幽州尚未恢复元气。
城内很是萧条,多半店铺紧闭大门,街市上偶尔可见一两个摆摊的人,也是客人稀少,几乎没什么生意。
城东南的一家馆舍。
马飞坐在屋内,满脸死灰。
流苏正捏着一根鸭腿往他嘴上凑:“大叔,吃点嘛,可香了!”
接过鸭腿,马飞一本正经地说道:“流苏姑娘,某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大叔说嘛。”托着香腮,流苏甜甜笑着:“一边说一边吃鸭腿,我就喜欢看大叔吃东西的样子。”
马飞没有去吃鸭腿,而是向流苏问道:“某何时开罪过姑娘?若因当日擒获,某也是奉命行事,在此向姑娘赔罪!”
“那件事我早忘了!”流苏毫不在意地说道:“让大叔擒住,也是我心甘情愿。”
“既是如此,姑娘因何屡屡戏耍于某?”
“我何曾戏耍大叔?”小嘴嘟起,流苏赌气的转过身:“只因那家酒肆鸭腿做的好,特意留了个大叔尝尝,真是好心没好报!”
见流苏好似真的恼了,马飞无奈说道:“姑娘莫恼,某吃还不成?”
“那就快点吃!”猛的转过身,流苏像是变了张脸,甜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