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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之股肱,竟为一女子甘愿同罪,要某如何是好?”袁旭向卫士吩咐:“请马义前来说话!”
卫士离去之后,袁旭一甩袍袖:“风影乃是马义所部,若要求情,只管去寻马义。他若允了,几名风影也首肯不予追究,某便不问此事!”
袁旭松了口,袁康和姜俊赶忙道谢,蔡子墨却隐隐觉着不安。
他已得知当日意图偷看沐浴的女子是马义心仪之人。
虽然什么也没看见,终究起过不轨之心。
他还真没面目去见马义。
袁旭在几名卫士的护送下返回住处,袁康则对蔡子墨、姜俊说道:“显歆既已松口,此事多半成了。蔡先生曾有不智之举,恰是与马义相关,此次说情你不可前往。”
蔡子墨也觉着他若前去或许会弄巧成拙,只得应了。
“今晚某将摆宴,请马将军前往。”袁康说道:“还望姜校尉作陪!”
“某与李姑娘也有数面之缘,她虽是胡闹了些,为人却是不坏。”姜俊说道:“此事某定将义不容辞!”
仨人商议着宴请马义向风影赔罪,袁旭已回到住处。
为他送上一盏清茶,甄宓问道:“夫君前往,可见着行凶之人?”
“甄姬也已听闻?”袁旭微微一笑说道:“要说此人倒是有趣。”
“当街行凶,夫君还说有趣。”甄宓说道:“且受害者乃是风影,此人看来是必死无疑!”
“难说!”袁旭摇头:“某尚未回返,姜俊、四兄与新近投效的蔡子墨便向某求情。某将此事推给马义,且看他们有何手段!”
“马将军虽是年少,却极其护短。”甄宓说道:“除夫君与马飞,恐无人震慑住他!”
“震慑无用,尚有人情。”袁旭说道:“李姑娘品性纯良,虽是胡闹却非恶人。她此举也是为了寻匹骏马偿还姜俊!如此女子,某怎忍杀她?”
“蓬莱将士之中,风影武艺也是了得。”听说是位女子所为,甄宓说道:“数名风影,竟被一女子撂翻马下,脸面可是丢的大了!”
“李姑娘并非寻常女子。”袁旭说道:“她乃帝师王越高足,剑法了得!若是有心取那几名风影性命,此次某又将多出些抚恤费用!”
“妾身于谷阳居住数日,已是发觉姜校尉笨嘴拙舌,倘若他出面只怕难成。”甄宓说道:“好在有四兄从中斡旋,马义再难说话,应是也有几分可能。”
“甄姬!”袁旭捏着下巴想了一下:“某也参与其中,暗中卖个人情给马义如何?”
“念儿岁数日增,也须寻个婆家。马义对她早有垂顾之意,不如让念儿去监牢探视李姑娘。倘若她肯出面,纵使天大的怨仇,马义必定也是忍了!”
“说来说去,夫君也是要保那位李姑娘。”甄宓甜甜一笑:“妾身以为此举可行!”
“姜俊受了许多苦楚,李姑娘肯如此待他也是难得。”袁旭说道:“方才情急之间,姜俊甚至恳请与李姑娘同罪。俩人已有开端,若能撮合也可使得姜俊早些忘却当日之事。”
曾听袁旭讲述过将军过往,甄宓对他很是同情:“姜校尉对发妻情真意切,他与四兄又是不同,以他耿直脾性定难走出昔日阴影,只恐苦了李姑娘!”
“世事无常岂可尽如人愿?”袁旭叹道:“你我何尝不是?明明彼此牵挂,却要天各一方。偶然重逢,却只分别就在眼前……”
挨着袁旭坐了,甄宓握住他的双手,脸颊微微红着说道:“妾身此次来到谷阳,只望拜受夫君雨露。若可再怀个孩儿,便是为夫君开枝散叶,回到蓬莱也可使得两位母亲莫要因争翔儿心生不快!”
搂住甄宓,袁旭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自打甄姬来了谷阳,每日晚间你我必将腰酸背痛方才作罢。怀上孩儿尚须天意,甄姬也莫强求!”
靠在袁旭肩头,甄宓柔柔地说道:“妾身最为牵挂的,便是夫君子嗣不多,未能开枝散叶!”
第721章 念儿探监
念儿带着两名侍女站在监牢正门外。
她很不明白,为何夫人会让她来探视李琪冉?
与李琪冉并不相熟,甚至根本没见过,她不知道见了李琪冉该说些什么。
监牢正门打开,一名天海营军官带着几名兵士迎了出来。
“姑娘!”已经得到念儿要来的消息,军官拱手抱拳招呼了一声。
“李姑娘可在牢中?”往监牢内走,念儿问了一句。
“在!”军官说道:“今日才送至,姑娘竟是亲自前来探视,真不知她哪来的造化!”
念儿在蓬莱可是知名人物。
天海营军官,大多出自蓬莱,当然认得她。
跟在后面的几名兵士,则多是在徐州招募。
军官对眼前这位华服少女很是恭谨,他们当然不敢怠慢。
在军官的陪同下进了监牢,念儿带着两名侍女走向牢房:“你等不用作陪,我自家前往便是!”
念儿发了话,军官躬身说道:“此处乃是监牢,姑娘行走切记在道儿正中,莫要距牢房太近。”
点了下头,念儿带着两名侍女进了牢房小门。
入了小门,先是一道回旋的楼梯。
沿着楼梯下去,有着一间颇为空旷的外室。
由于不见阳光,此处很是昏暗潮湿。
两名守在外室的兵士见有人来了,赶紧站起。
军官事先已向他们打过招呼,说是有贵人将要探监。
不敢阻挠念儿,两名兵士抱拳立于一旁。
“李琪冉姑娘在哪间牢房?”念儿向兵士问道。
其中一人回道:“回姑娘话,最尽头那间便是。”
念儿与兵士说话,关押在牢房内的李琪冉虽然相距甚远却听的真切。
在谷阳并没几个熟人,尤其是女子。
她只认得婉柔,可听声音,说话的决然不是那位使得蔡子墨神魂颠倒的歌者。
起身扒着栅栏,李琪冉向外眺望。
沿着走道过来三名女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不过十七八岁,虽不比她美艳,浑身却流露着雍容气息的少女。
跟随甄宓日子久了,而且甄宓又没把她当做侍女,念儿褪去了当年的卑微,拥有了士族气息。
到了牢房外,念儿凝视着李琪冉,李琪冉也凝视着她。
“敢问可是李琪冉姑娘?”俩人对视了片刻,念儿问道。
从未见过念儿,李琪冉诧异问道:“姑娘认得我?”
“并不认得,只是有人要我前来探视,我便来了!”念儿毫不掩饰地说道:“姑娘人脉不差,竟是连如此尊贵之人,也心系于你?”
“敢问姑娘,哪位贵人心系于我?”李琪冉茫然:“可是婉柔姑娘?”
念儿嘴角浮起一抹淡然浅笑:“婉柔不过歌者,她怎可称得上尊贵?”
猜想被她否决,李琪冉更是满头雾水。
凝视念儿,她没再多问。
谷阳城内,她又没几个熟人,最尊贵的无非袁旭。
倘若说出袁旭的名头,只怕会被念儿耻笑!
下令将她投入监牢的正是袁旭,他又怎肯差人前来探监?何况来探监的,还是一位看似士族的美艳少女。
“姑娘不必猜想何人要我前来探监。”念儿说道:“有一事我且不明,还望姑娘解惑。”
“姑娘有话,但问无妨!”李琪冉回的倒是坦然。
“敢问姑娘,因何于街市拦阻风影?莫非不知风影承担探查之责,片刻耽搁,可能造成难以挽回之过?”
“初至谷阳,哪里懂得这些?”李琪冉叹道:“我只想着买匹马还给姜校尉……”
“姑娘因何买马还给姜校尉?”念儿接着问道。
“早先我曾半道拦阻,姜校尉为免坐骑撞上,竟在飞驰中硬生生将它扳倒。”李琪冉说道:“马匹折断颈骨,当时便是死了……”
“听姑娘语气,好似当时并未打算赔偿。”念儿问道:“因何事后想到赔偿?”
“当日我只觉着姜校尉蠢蠢呆呆。”李琪冉说道:“有心逗弄于他,并未顾虑太多。日前从婉柔姑娘口中得知,他早先失了发妻,命运很是凄苦,对以往所为颇感自责,因此才欲买马。”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念儿眼睑低垂,想了一下说道:“姑娘莫急,据我所知,姜校尉与四公子先前曾向公子求情,此时应是宴请风影统领马义,从中斡旋此事。倘若顺利,姑娘当可无虞。”
念儿转身要走,李琪冉握着牢房栅栏向她问道:“敢问姑娘,我可会死?”
停下脚步,念儿说道:“不瞒姑娘,你犯下的乃是擅抢军马、殴伤将士之罪。倘若姜校尉与四公子行事不顺,应将当街问斩!”
李琪冉愕然。
来到谷阳之前,她只是觉着蔡子墨远行却将她一人留下,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是无聊。
知道路上遇见婉柔,蔡子墨像是失了魂一样跟着她来到谷阳,她才进入这座从未涉足的城池。
身为婉柔引荐的客人,虽然每天的举动都有风影监视,衣食用度却是从来不却。
相比于过往,在谷阳城内,她日子过的要好了许多。
偏偏她秉性喜爱胡闹,有时没个轻重。
没有到谷阳之前,蔡子墨见了她,也是须绕着道儿走。
脾性源于天成,一时半会又怎能改掉?
见了姜俊,她觉着此人虽为袁旭贴身护卫,却不擅言辞,给人一种呆呆傻傻的感觉。
觉着姜俊十分有趣,她的注意力才从蔡子墨身上分了些给姜俊!
李琪冉知道他玩耍没个轻重。
从婉柔口中得知姜俊过往,她好似能切身感受到失去爱妻的痛苦。
想到曾经对姜俊做的那些事,她彻夜难眠,最终做出了给予些许补偿的决定。
自下习练剑术,针织女红她是一样不会!
就算想亲自为姜俊烹煮菜肴,她也没那能耐做出人间珍馐。
于是她想到了向蔡子墨借钱,买些东西赠于姜俊!
偏偏蔡子墨还没领到例钱,袁康又出手阔绰……
一应之事顺理成章,好似从开始就注定她将有牢狱之灾……
背靠栅栏坐在下去,李琪冉仰脸看着黑黢黢的房顶,没有叹息,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第722章 吃人嘴软
袁康受了蔡子墨之请,对李琪冉之事十分放在心上。
他亲自前往风影军营求见马义。
得知袁康来了,马义当然不敢托大。
毕竟袁康是袁旭的兄长!
公子家的兄长,无论如何他得给几分薄面。
亲自迎到营外,老远看到袁康,马义拱手说道:“不知四公子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到了近前,袁康翻身下马,向马义回了一礼说道:“近日你我各自忙于手中事务,相见之时也是无多,某想念的紧,抽出闲暇便来拜会!”
将袁康迎入军营,马义说道:“谷阳城内将军众多,四公子与众人多是相善,倘若如此拜会,游侠之事怕是只能搁上一搁了!”
马义话中有话,袁康愣了一下,旋即仰脸笑了两声:“马将军年岁不大,说话却是学会了转圜……”
“非某转圜!”马义说道:“四公子此来何事,某已知晓。敢问四公子,倘若有人打伤游侠,你当如何处置?”
“马将军问的好!”袁康笑道:“不瞒将军,某麾下游侠只在风影之前,才被打伤数人!”
“哦?”马义一愣:“何人所伤?”
“与打伤风影者,乃是一人。”袁康说道:“此女剑法了得,虽为女子,却是不可多得之才。倘若将之斩杀,将军不觉着可惜?”
“四公子莫非是怜香惜玉?”马义问道。
“怜香惜玉也须看人!”袁康说道:“某此次非是怜香惜玉,倒是爱才心切!”
与马义并肩往军营内走,袁康接着说道:“将军试想,显歆与曹操作战,想那曹操,麾下猛将无数幕僚如云,将士更是多到数不胜数!我等有几成胜算?”
虽知情况对袁旭来说并不乐观,跟随他日子久了,马义对袁旭有种近乎迷信的崇拜。
“以某看来,公子胜得曹操,有十成胜算。”马义说道:“四公子说这些,究竟意图何为?”
“罢了,罢了!”袁康笑道:“本欲向将军讨个人情,不想将军竟是不打算给某脸面,既是来了,总不能空手而返……”
“四公子打算如何?”
“某备办了一桌酒宴,订钱已是给了。”袁康说道:“李姑娘之事将军可不给脸面,这桌酒席倘若再不赴宴,只怕某将遭世人耻笑。”
马义想了一下说道:“四公子相邀,某本应前往,只恐公子并非诚心。”
“诚心!怎不诚心?”袁康赶紧说道:“李姑娘之事且交由显歆处置,将军给个脸面前往赴宴,某日后须不被他人耻笑。”
“四公子须允某两件事,某便前往!”
“将军请说!”
“其一,酒席间不得提及街市之事;其二,不得灌某饮酒,某担心酒高之后,中了四公子圈套!”
马义说的直白,袁康却丝毫不以为忤。
他大度地说道:“将军所请之事,某无不应允。酒席之间,某定不提及李姑娘之事,也不会灌将军饮酒!”
马义终究年少,又曾跟随马飞做过山贼,脾性相对耿直一些。
他哪里听出袁康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