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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推开,从屋外走进几个女子。
女子一字排开,双手交叠于身前,一个个低眉顺眼,等待袁康等人挑选。
见女子入内,马飞和姜俊更加尴尬。
马飞抱拳说道:“四公子请我二人前来饮宴,本以为只是酒宴而已,不想竟是在此香艳之所……”
“马将军”止住马飞,袁康说道:“可是男儿丈夫,征伐天下建功立业所为何事?”
马飞茫然。
“建功立业,无非为三者。”袁康竖起三根手指:“其一乃是大权在手!坐拥生杀之权,除了显歆之外,某还须将何人看在眼中?”
众人纷纷点头,马飞和姜俊却相互看了一眼,依旧满面茫然。
“其二则是钱!”袁康接着说道:“财帛在手,锦衣玉食,何其快哉!”
没人应声,在场游侠看着袁康,目光中满是期待。
马飞、姜俊则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袁康说这些作甚。
“其三。”朝屋内女子一指,袁康说道:“为的便是女人!倾城国色,任我等采摘挞伐,生为男儿,试问天下间可有如此爽快之事?”
马飞抱拳说道:“四公子所言不虚,然而某将新婚,于此逗留只怕流苏得知不妥……”
“有甚不妥?”袁康说道:“男儿丈夫乃成大事者,岂可流连儿女之情?”
马飞还想再说,袁康又止住了他,指向一名女子:“你今日陪同马将军!”
女子轻声应了,踩着小碎步来到马飞身旁落座。
看向姜俊,袁康问道:“姜校尉莫非也要某为你选上一位?”
袁康毕竟是袁旭兄长,姜俊不敢得罪,只得说道:“不必劳烦公子,某随意选上一位便是……”
安顿了马飞和姜俊,袁康看向蔡子墨:“蔡校尉莫非不爽。”
抱拳拱手,蔡子墨说道:“自从当人离开风影军营,某见女子便觉胸中作呕……”
“既是如此,更须以毒攻毒。”朝一女子招了下手,袁康说道:“你陪蔡校尉。”
女子才挨蔡子墨坐下。
蔡子墨就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自从马义把他关在风影军营,蔡子墨再没偷看女子。
他甚至见了女子,会有种说不上来的反胃。
袁康强行安插一女子在他身旁,着实令他浑身不得劲。
正要给林涛安排,林涛起身说道:“禀公子,某无须美娘。”
“因何?”袁康愕然问道。
“不瞒公子,某所好者乃是无暇之人。”林涛说道:“淑女如雪白璧无瑕。纯净剔透同榻留芳。岂是风月女子可比?”
“都是女子,又何不同?”袁康摇头笑道:“身为男儿,当须尝尽天下美色。高矮胖瘦,宽窄松紧,人各不同。林先生何故拘泥……”
“非也!非也!”林涛说道:“同为玉料,尚有美玉与角料之分。吾爱美玉,怎肯轻佩角料?”
深知林涛个性古怪,袁康也不逼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先生不欲,某不强求。”
林涛一番话竟说服了袁康,马飞、姜俊顿觉后悔。
倘若他二人稍稍有些口舌之能,也不至于身旁坐了个女子。
众人在女闾中饮宴。
此时的女闾外面,两个女子气冲冲的正一东一西想想而来。
从东面来的正是流苏。
几名夜刺紧随其后,官衔最高的军官一路小跑,还不住口的劝说着:“夫人,四公子有请,将军也是不便拂了好意。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
小脸含霜,流苏狠狠瞪了那夜刺一眼。
被他瞪的浑身一激灵,夜刺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言语。
可他也没敢带人即刻离去,跟着流苏,只巴望她回心转意。
另一面过来的则是李琪冉。
相比于流苏,李琪冉来的简单许多。
她身后一个人没有。
俏丽的小脸也是满含怒意。
到了女闾门前,与流苏撞了个正着。
当日前往河北,李琪冉半道曾见过流苏,知她是夜刺统领未过门的夫人。
流苏当然也认得她。
拱了拱手,流苏问道:“李姑娘因何有雅兴来此风月之处?”
“夫人不是也来了。”李琪冉说道:“风月之处乃男儿流连之所,不想夫人也有兴致来此玩乐。”
“玩乐?”流苏轻轻哼了一声:“我已满腔怒意,怎有兴致玩乐?”
“莫非马将军也在此处?”看出流苏来此的目的,李琪冉问道。
流苏没有回答,反倒向李琪冉问道:“姑娘因何来此?”
李琪冉俏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姜校尉伤势未愈,理当多加调养。来此风月之处,如何调养身子?”
倘若以往,李琪冉的表现足以吸引流苏注意。
而今马飞正在女闾之中,她哪有心思管别家闲事。
向李琪冉一比划,流苏说道:“李姑娘先请!”
“民女怎敢僭越,夫人先请。”
流苏也不和她推辞,径直入了女闾。
第772章 胡搅蛮缠
正在暖阁饮宴,袁康等人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才吩咐一名游侠前去查看,房门被人推了开,一个妇人撞了进来。
“四公子,不好了!”妇人慌慌张张地说道:“外面有俩女子,气势汹汹,只说找寻四公子。”
“找某?”袁康一愣。
他正疑惑,流苏已进了门。
搡开挡在门口的妇人,她和李琪冉进入屋内。
几名夜刺紧随其后,看着马飞都是满脸尴尬。
夜刺军官更是抱拳朝马飞拱了拱,一脸“我等也无可奈何”的神情。
马飞、姜俊身旁坐着女子,好在他二人并未动手动脚。
见流苏和李琪冉来了,马飞把脸侧到一旁,不敢去看流苏。
姜俊则面露尴尬,仅剩的那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好兴致!”向袁康行了一礼,流苏说道:“我家大叔向来不亲女色,今日也是美色在旁。如此有趣之事,因何不请我来?”
流苏毕竟是马飞未过门的妻子。
袁康虽是袁旭兄长,他持掌游侠,与夜刺统领马飞顶多官阶相当。
陪着笑脸,袁康起身行礼说道:“嫂夫人如此,着实令某汗颜。今日摆宴不过为马将军和姜校尉庆功……”
“好啊!”流苏甜甜一笑,走到马飞身旁,冲坐在那里的女子一瞪眼:“我陪我家大叔,四公子应不至他想。”
“将军夫人留宴,实乃三生有幸之事。”袁康赶忙说道:“某怎敢多想。”
流苏落了座,李琪冉怒目瞪着姜俊:“姜校尉也忒不知怜惜,伤势未愈便来风月之所,岂非不要性命?”
姜俊很是尴尬,苦笑了一下并未回应。
“李姑娘可要留宴?”李琪冉剑术了得,又是蔡子墨师妹,袁康当然不肯得罪她,陪着笑问了一句。
“公子相邀,怎敢不留?”李琪冉谢了一声,走到姜俊身旁,对一旁的女子说道:“校尉身旁有我相伴便可,不劳烦姑娘。”
风月场上的女子,哪个不是有眼力界的。
那女子赶紧起身,离开姜俊身旁。
流苏和李琪冉入座,袁康当然不敢再高谈阔论他方才的那番理论。
众人身旁虽有女子相伴,却一个个只能正襟危坐。
方才还对女子上下其手的游侠,此刻一个个变成了比柳下惠还正派的人物。
袁康在女闾宴请马飞和姜俊,流苏、李琪冉闻讯赶去的消息传到袁旭耳中。
前来报讯的并非寻常风影,而是马义。
微微一笑,袁旭说道:“四兄此事办的着实差了。”
马义叹了一声说道:“四公子如此倒是无妨,只怕我家叔叔要受些苦楚。”
“流苏还好!”袁旭说道:“她虽胡闹,却非不通情理之人,至少当着四兄,不会给你家叔叔难堪。倒是李姑娘,性情刚烈,对姜校尉早有垂顾。得知姜校尉前往女闾,只怕已是抱不住火气!”
“公子料断不差。”马义说道:“某安插附近风影已是探查出,流苏与李琪冉此时留于宴中,只怕吃的久了……”
“那倒不会!”袁旭说道:“李琪冉虽是脾性火爆,言语间可能有些顶撞,她秉性却是不坏,四兄定不至与她计较。”
此时女闾暖阁中,正上演着袁旭料想的一幕。
挨在马飞身边坐下,流苏没再多言语半句。
她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一副贤惠妻子模样,反倒让马飞心中觉着不安。
偷偷看了流苏两眼,当俩人视线相对,马飞顿时面露尴尬。
流苏反倒很是淡然,为马飞揪下一块肉食:“大叔多吃些,少饮些酒。”
浑然不在意他人眼光,流苏喂着马飞把肉吃了。
马飞满脸尴尬,向袁康看了一眼。
袁康倒是毫不在意,淡然一笑。
与流苏相比,李琪冉显然沉不住气些。
坐在姜俊身旁,她小脸冷着,没好气的对姜俊说道:“校尉莫非不知身受重伤?回到许昌,尚未休养几日,又是饮酒又是美色。如此作践自家,实为哪般?”
李琪冉的话很不中听,包括林涛在内,众游侠脸色都稍稍变了变。
然而她是姜俊身边的人,姜俊又曾是袁旭贴身护卫。
众人虽是心中不快,袁康没有发话,他们也不便多说。
一双双眼睛看着袁康。
袁康大度一笑,对李琪冉说道:“李姑娘若是不说,某倒疏忽了。只顾着为马将军、姜校尉庆功,竟是忽略了校尉带伤在身,着实惶恐。”
“公子日后莫再如此便好。”李琪冉没什么好气的应了。
因流苏和李琪冉的搅合,酒宴氛围顿时变了,众人说话也多了几分谨慎。
酒宴结束,袁康有些意兴阑珊。
林涛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投效袁旭,他依旧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立下战功,有无赏赐他也浑不在意。
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能否想起以往发生过的事情。
出了女闾,蔡子墨松了口气。
袁康为他选了个女子。
女子挨在他身边坐着,虽是软玉温香,可在他感觉却恐怖非常。
马义当初对他做的那些,令他至今面对女子,还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
陪着马飞往夜刺军营走,流苏小脸冷峭,一路上都没言语。
“某并非想去……”马飞试图解释。
“不用多说!”流苏打断了他:“男人都是这般模样,家中再有娇娘陪伴,总想在外讨些野食吃。”
“某回绝过……”曾答应流苏不碰其他女子,偏偏袁康请他来女闾,马飞满脸尴尬。
“我说了不用多说。”冷着小脸,流苏说道:“大叔也是男人,只是我以往想的过于美好。”
心中懊恼,马飞没再言语。
流苏却问道:“大叔怎的不说话了?”
“说什么?”满头黑线,马飞说道:“解释你也不听,我说什么都是无用……”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你不让我说……”
“我不让你说,难道你就不觉得该说些什么才是?”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马飞已是满头黑线。
“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
“得!回头再说,某先回营!”马飞加快脚步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见他要走,流苏恼的直跺脚。
第773章 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夜刺军营向来肃静。
然而却从没像今日这般宁静。
留在军营的每个夜刺都不敢喘上一口大气,生怕主帅营房内升腾的杀气蔓延到他们身上。
主帅营房,流苏眼圈通红,哽咽着说道:“我信大叔,也非不许大叔纳妾,大叔却偷偷跑到烟柳之地……”
“唉!”马飞叹了一声,把脸偏向一旁。
马飞无言以对,流苏依旧不依不饶:“大叔去了那等地方,倘若日后师尊与大师兄问起,我如何应对?”
“鬼谷宗师与大师兄应不会这般无聊。”马飞苦着脸,随口应了一句。
“大叔莫非觉着此事无关紧要?”流苏眼圈通红:“对不住我倒是小事,然而大叔英名将毁于一旦……”
马飞摇头苦笑。
去女闾的达官贵人从未断绝。
即便袁旭麾下,将军与官员也是会去那种地方消遣。
更不用说其他豪雄治处。
流苏如此说,难免有些耸人听闻。
“大叔莫要以为无关紧要。”见马飞一副没上心的模样,流苏说道:“风月之所,女子如何污秽?大叔若是触碰,便会将污秽传于我……”
“哪里会!”马飞苦笑着说道:“某并未触碰,即便触碰,你我二人如今尚未行夫妻之实……”
“大叔竟还不知错?”马飞辩解,流苏越发气苦,清澈的眼泪竟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见她居然哭了,马飞顿时觉着心中慌乱,赶忙说道:“某日后再也不去如何?即便公子……”
“你家公子何尝去过那等地方?”流苏没好气的打断他:“倒是袁显庸,整日流连烟花柳巷,还带着我家大叔不学好……”
“某知错了……”马飞摇头苦笑。
流苏接着说道:“日后袁显庸再来相请,大叔当以回绝。”
“知道,知道!”见她话中有转机,马飞赶忙说道:“日后某再不赴四公子之宴,可好?”
心中满意,流苏还是翻了马飞个白眼。
牵起她的小手,顺势往怀中一揽,马飞说道:“某已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