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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意,流苏还是翻了马飞个白眼。
牵起她的小手,顺势往怀中一揽,马飞说道:“某已有你,即便去了那等地界,又怎会看上庸脂俗粉?”
依偎在马飞胸口,流苏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许都,有一事某始终萦绕心头。”见流苏情绪稳定了下来,马飞说道:“应否将公孙姑娘之事告知公子。”
“还是莫要告知。”话题岔开,流苏情绪也平稳下来,她想了一下说道:“你家公子近来忙于征讨曹操,倘若知晓此事,以他脾性必定乱了方寸。”
“某也正是有此顾虑,尚未明言。”马飞叹道:“然而公孙姑娘怀的毕竟是公子骨肉……”
“师姐命苦。”提起公孙莺儿,流苏眼圈霎时红了:“本欲复仇,却羁绊不休。如今还怀上了仇人的骨肉,更为凄凉的,是你家公子竟不知此事。”
“如何计较?”马飞问道。
“我知师姐身在何处。”流苏说道:“为养孩儿,她日子过的必定清苦,不如差人先送些用度,待到你家公子破了曹操,再呈禀此事不迟。”
“也只得如此!”马飞点头。
流苏是马飞即将过门的妻子,她当然可以与马飞胡闹。
李琪冉的身份就有些尴尬。
陪在姜俊身旁,她却什么都不是。
前往女闾把姜俊接回住处,李琪冉坐在门口台阶上,出神的望着远处。
“李姑娘。”姜俊来到她身后,轻声说道:“台阶地凉,还是入内安坐……”
“凉与不凉,无须姜校尉理会。”李琪冉说道:“校尉只须前往女闾,软玉温香在怀,何须介意我一外人?”
李琪冉曾往沙场驰援,且又受了重伤。
回到许都,又请求袁旭允她留在姜俊身旁。
姜俊再如何迟钝,也知她怀有情义。
站在李琪冉身后,姜俊满面尴尬。
望向前方,他悠悠说道:“虽在女闾,某又怎肯软玉温香在怀?”
李琪冉心头一凛。
她知道,将军是因想起绣娘而心生感慨。
沉默片刻,李琪冉轻声问道:“姜校尉果真难以自拔?”
知她问的是绣娘,姜俊说道:“某与绣娘昔日邂逅,她虽不通武艺,不过寻常村姑,某却一见倾心,认定此生非她莫属。”
姜俊说这些,李琪冉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稍稍下垂,潭水般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神采。
对姜俊心生好感,不仅因他时常会犯些木讷,傻的可爱。
更重要的是,他有情有义,绣娘已死许久,却始终念念不忘。
如此重情重义,却落了个凄凉境遇。
李琪冉对姜俊的感情极其复杂,起先只是觉着他有趣,逗弄着有些意思。
自打从婉柔那里得知姜俊过往,她便再不肯逗弄这位看似木讷的汉子,对他的感情,也从有趣转为同情。
然而她很快发现,姜俊虽然境遇凄凉,他却异常坚强。
同情,对他来说完全没有用处……
面对再沉重的打击,他也能够挺起脊梁。
尤其是失去手臂之后。
姜俊本已绝望,李琪冉一番并不算十分发人深省的话,却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回到许都的这些日子,他从未荒废武艺。
独臂舞剑,短短数日竟有了不小的精进。
与姜俊相处的时日越久,李琪冉对他的感情越复杂,到如今,她竟隐隐的感觉有一种说明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萌动。
“姜校尉。”姜俊凝望前方吗,李琪冉悠悠问道:“莫非此生你都无法忘记绣娘?”
姜俊没有应声。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绣娘是他唯一用心对待过的女人!
投效袁旭,他为的是报答当日协助击杀童振之恩。
他最想要的并不是功名,更不是位高权重,而是回到聚凤岛,守在绣娘坟茔前,此生此世,再不与她分离。
虽然姜俊没有回应,李琪冉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好似从容的微微一笑,眼圈却霎时红了。
她出现的太晚!
姜俊心里已住下绣娘,再没她的容身之处!
俩人一坐一站,在门口望着前方,彼此都没再有半句言语。
第774章 曹军探子
袁康在女闾宴请马飞、姜俊,给俩人带来不小麻烦。
回到游侠营地,袁康也觉着心中愧疚。
林涛站在庭院中,仰脸望着树上来回跳蹿吱吱喳喳的鸟儿,目光流露出古怪。
“怎了?”蔡子墨来到他身旁,小声问了一句。
树上除了几只鸟儿,唯有葱翠的树叶,他并没发觉任何不妥。
“某总觉着此情此景颇为熟悉。”林涛说道:“好似小时候某总爱与一些孩童上树捉鸟……”
“林先生想起什么了?”蔡子墨赶忙问道。
林涛茫然摇头。
许多日子以来,记忆的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烁不停。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究竟来自何方,将往何处……
“想不起就先不想。”蔡子墨说道:“今日饮宴,不知林先生可否吃妥?”
林涛嘴角一牵:“庸脂俗粉在旁,满室皆是浑浊之气,即便菜肴再美,某怎能下咽?”
“许昌临近黄河,鱼儿很是鲜美。”蔡子墨说道:“不如你我寻处酒馆,要条活鱼,再饮上几盏如何?”
“使得!”投效袁康,林涛与蔡子墨日渐相熟,蔡子墨相邀,他当然不会回绝。
来人离开游侠居住上了街市。
袁旭攻破许昌时,百姓不敢开门营生,街市很是萧条。
经过许多时日,将士秋毫无犯,百姓胆气也是壮了。
街市上男男女女往来行走,路旁商铺多已开门营业,小贩也都占了街边道路,城内一派欣欣向荣。
走在街市上,林涛说道:“公子倒是有些手段,没用多少时日,此处竟已繁荣至此。”
“公子自是有些手段。”蔡子墨说道:“许昌以往乃是曹操治所,往来商贾不绝,曾是兴盛之地。公子秋毫无犯,百姓只须如往日一般,此地便可兴盛不衰。”
林涛眉头皱了皱。
蔡子墨问道:“林先生怎了?”
“好似想起什么。”林涛说道:“却又想不通透,着实令人头痛不已。”
“想不起,那便不想。”蔡子墨说道:“公子曾对先生说过,有些事,或许是先生不肯想起。”
“或许!”林涛点了点头。
俩人并肩走到一家酒肆门外。
伙计见有人来了,赶忙迎出:“二位客人,要吃点什么?小店有新近送来的活鱼……”
俩人正是打算吃鱼,听说有活鱼,蔡子墨问道:“鱼可是鲜活的?”
“正是鲜活。”伙计说道:“鱼都在后院水缸中养着,二位客人可前往挑选。”
“林先生,就在此家,如何?”蔡子墨问道。
林涛点了点头。
俩人进入酒馆,伙计引他们到两张矮桌前:“两位客人,可要来条活鱼?”
“鱼,自是要的。”蔡子墨说道:“店中还有何上口之物,只管上来。”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接着问道:“客人可要亲自挑选?”
“某去选鱼,林先生且请宽座。”蔡子墨随同伙计去了后院。
已是过了饭时,酒馆内并无生意。
前厅空旷,唯有角落里两个人正一递一盏的饮着。
俩人只是喝酒,并未对话,其中一人偶尔会朝林涛瞟上一眼。
看林涛的时候,此人目光闪烁,好似生怕被他发觉。
“阁下认得某?”此人看了他数次,林涛拱手问道。
“并不认得!”被林涛发觉,那人很是尴尬的回了一礼说道:“阁下气宇非凡,因此多看两眼。”
对方说话滴水不漏,林涛也不便追问,只得看向后院门口。
没多会,蔡子墨走了回来。
在林涛对面的矮桌落座,他咧嘴笑着说道:“方才某去后院看了,果真数尾活鱼,你我只有二人,也吃不得许多,因此选了条小些的。”
“蔡校尉做主便是。”林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他唯一牵挂的就是何时能想起过往,当然不会在意鱼的大小。
做鱼,需要耗费不少时辰。
林涛和蔡子墨进入酒馆,两个坐在角落的人已是吃的差不多。
自打他二人坐下,那俩人反倒不急于离开,甚至还新点了菜肴。
总觉着有些不妥,林涛向俩人多看了几眼。
“怎了?”发觉他有些不对,蔡子墨小声问道。
林涛摇头。
鱼尚未送来,几名天海营兵士进入酒馆。
军中将士进入酒馆,严禁穿戴衣甲。
偏偏进屋的几个天海营兵士,都是衣甲齐整,根本不像是来吃饭。
进入酒馆,领头兵士向林涛、蔡子墨看了过来。
见是俩人在此,他愣了一下,赶忙行礼:“见过蔡校尉、林先生。”
“军纪严明,严禁军士身穿战袍、铠甲进入酒肆、女闾。”蔡子墨说道:“你等好大胆子,竟敢如此!”
“蔡校尉明鉴!”军士抱拳说道:“我等来此并非为了吃酒。”
此言一出,坐在角落的俩人都下意识的按住长剑。
林涛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
蔡子墨当然知道,天海营不是为了吃酒来此,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角落中的俩人。
看向俩人,蔡子墨问道:“非是为了吃酒,你等因何而来?”
“风影传报,城内混入曹军探马。”兵士说道:“此处除蔡校尉与林先生,唯有此二人,说不得,须带回去好生拷问!”
“无凭无据,何人下令?”林涛问道。
“回林先生,乃是公子下令!”
得知兵士奉了袁旭命令前来,林涛和蔡子墨都没再言语。
朝身后跟来的几个兵士招了下手,与蔡子墨对话的士兵说道:“将此二人擒了!”
始终没说过话的那个汉子,见天海营兵士上前,正要拔剑,另一人朝他使了下颜色。
扭头看向林涛和蔡子墨,他发现俩人都已按剑静待。
只要他敢反抗,二人必将纵身而起。
自打二人进入酒馆,他就知晓了得。
冲进酒馆的天海营兵士他倒不怕。
眼前俩人,无论哪一个,只要拔剑,他便不可能再有性命。
虽欲反抗,无奈高手就在不远,他只得任由两名天海营兵士上前捆了。
被天海营兵士押出酒馆,其中一人回头又看了林涛一眼。
第775章 找个人
总觉着俩人古怪,见天海营押着他们出了酒馆,林涛也站了起来。
“林先生!”蔡子墨招呼:“鱼很快就上。”
“某总觉着古怪。”林涛说道:“他们或许知道什么。”
“先生想的太多。”蔡子墨淡然一笑:“天海营审讯,你我也是入内不得,即便跟去也是无用。倒不如吃饱喝足,明日问上一问。”
想想也是有些道理,林涛落座。
天海营在城内抓了数十人。
街道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人们伸长脖子向被押解的人犯张望,很多人甚至还指指点点在讨论着什么。
捉拿人犯并非易事。
天海营在抓捕过程中,也曾与人动手。
试图反抗的嫌犯很快发现,他们做了个绝对错误的选择。
才要下手,天海营的身后便有夜刺出现。
双方几乎没有像样的厮杀,嫌犯就被夜刺击倒。
三三两两的嫌犯被天海营押解前往风影军营。
风影军营刑房。
马义手持皮鞭,抖的劈啪作响。
在他身后,立着两名剽悍的风影。
另有两名风影赤着上身,同样手里提着皮鞭。
刑房内的木桩上,捆着几个赤身汉子。
汉子们个个面露倔强,正眼都没看马义一下。
“某知你等都是汉子,也知你等乃是曹子熔麾下。昔日曹子熔擒某手下,今日某擒他手下,果真是风水轮流转。”马义站起来,抖着鞭子在屋内来回走动说道:“某并没打算从你等口中探得有用讯息,所谓刑讯,不过过场而已。”
“既知问不出甚,因何不将我等杀了?”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汉子怒目瞪着马义。
“杀?”马义怪怪一笑:“你等性命乃在某手,某说杀,方才杀得。某不杀,你等便是死不了!”
“汝欲作甚?”那汉子怒目圆睁,冷声向马义问道。
“不作甚!”朝两名赤膊风影使了个眼色,马义说道:“要曹操与曹子熔晓得,许昌非你等想来便可来之处。”
两名风影抖着皮鞭上前。
片刻之后刑房内传出皮鞭抽打的声响。
伴着皮鞭抽打,竟没半声惨嚎,至多也只是汉子们痛苦的闷哼。
得知城内混进曹军探子,袁旭当即下令抓捕。
风影已对探子行踪了如指掌,抓捕并非难事。
不过一天,混入城内的曹军探子便被抓了个精光。
马义审讯半日,前来向袁旭回禀。
捧着一本书正在看,袁旭问道:“审讯如何?”
“应知的,我等早已知晓。”马义说道:“从他们口中也是问不出什么。”
“是骨头太硬,过于难啃,还是什么?”袁旭抬起头。
“公子明鉴!”马义尴尬说道:“探子乃是曹子熔麾下,某已用了多般刑具,依然撬不开他们的口。”
“既是撬不开,关上两日便都放了。”袁旭吩咐。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