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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参悟通透!”林涛赞了一声。
“林先生坐!”请林涛坐下,袁旭说道:“某应唤先生还是应唤殿下?”
林涛一愣:“公子何出此言?”
“倘若唤作先生,某在首座,先生则于次座。”袁旭说道:“若是唤作殿下,自今往后,某当以礼见之。”
林涛愕然:“公子已是知晓?”
“殿下早先因何不说?”袁旭起身问道。
见袁旭站起,林涛赶忙起身:“道听途说怎可作数?”
“或许殿下尚未想起。”袁旭说道:“洛阳一战,殿下力战李傕麾下数百好手,怀抱男婴突围而出。男婴中箭,死在殿下怀中,可还记得他是何人?”
林涛拧起眉头。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只知怀中死过一人,林涛却始终想不起究竟何人。
他甚至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记得。
袁旭如此一说,林涛一怔。
他想起来了!
当日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他出生不久的儿子!
想起关键,林涛紧攥拳头,双目登着,如同要喷出火焰。
李傕、郭汜……
倘若不是二人已死,林涛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殿下以为凶手何人?”见林涛满面悲楚,显然恨意已在胸前萦绕,袁旭突然问道。
“乃是李傕、郭汜!”林涛咬着牙:“终有一日,某当掘其坟墓,将之挫骨扬灰!”
袁旭摇头,弯腰从桌上拿起一封书信:“殿下看了此信,想必就明白了!”
林涛接过书信匆匆展开。
浏览了书信内容,林涛愕然问道:“显歆确定此信不假?”
说穿了身份,林涛也不再称呼袁旭公子,而是直呼表字。
“风影行事,何曾不妥?”袁旭反问。
“如此说来……”林涛紧锁眉头:“意欲诛杀我父子者,乃是……”
“当今陛下!”袁旭接过话头。
“可是……”林涛迟疑着说道:“李傕、郭汜盘踞长安,他也是难以自保,因何还要谋害我父子二人?”
“殿下可有忘记,当今陛下如何登基?”
袁旭一句话,令林涛茅塞顿开:“显歆是说……”
“少帝刘辩,只因当今陛下活着,而受董卓戕害。”袁旭说道:“陛下虽为傀儡却可活命,倘若李傕、郭汜以为他不如殿下,他在宫中如何安稳。更何况,当日曹操发兵洛阳,企图抢出殿下,陛下如何过得安稳?”
林涛眼睛微微眯了眯。
“帝师王越早年教授皇家子弟习练剑术,唯独殿下精进甚速。”袁旭说道:“倘若假以时日,定可超越帝师。无论何人扶持殿下登基为帝,当今陛下也是难以安生!”
“显歆是要……”
“倘若殿下允准,某将鼎力扶持!”袁旭说道:“血海深仇,唯有帝位可报之!”
第778章 有一事相求
袁旭有意扶持林涛登基。
沉吟片刻,林涛说道:“罢了!事已多年,某已淡了。如今只有林涛,再无安阳王!”
“人各有志!”袁旭说道:“殿下既不肯登基,某也不便强逼。稍后,某便令人收拾住处,请殿下入住伪皇宫!”
“显歆如此,某甚惶恐!”林涛淡然一笑:“丧家之犬,有一落脚之处便可。某于游侠营地,住的很是安稳。”
“殿下出身尊荣,怎可……”
“成者为王败者寇,汉室倾颓,何来尊荣一说?”林涛说道:“汉室气数已尽,即便某有显歆扶持,早晚也是落得殒命身死,倒不如做个游侠,来的更为逍遥。”
“殿下放心,但凡有某,汉室绝不至倾颓。”
嘴角勾着笑容,林涛说道:“显歆忠义,河北袁家世代忠良,某怎不知?曹操势大,各路豪雄盘踞一方。当今陛下孱弱无能,为求自保,连董妃也是保全不得。汉室江山,早晚拱手让人。”
林涛竟会说出这些话来,着实出乎袁旭意料。
与林涛相互对视,袁旭没再言语。
“显歆既知此事,某也是已然想起,有一事不知可否应允?”沉默良久,林涛说道。
“殿下请说!”
“于外人处,还请显歆称某先生。”林涛说道:“至于私下,听凭显歆欢喜。”
“既是如此,某便僭越了!”
袁旭在许都积极筹备进军河北。
回到蓬莱的甄宓,此时却站在蓬莱城头,眺望着无尽的大海。
“海上风紧,夫人有了身孕,还是回去歇着。”站在她身后,念儿说道:“去了一趟谷阳,又将为公子添下子嗣,夫人莫非不欲告知公子?”
“夫君领兵在外,怎可因小事乱了心神?”甄宓淡然说道:“待到日后回返告知,也是不迟。”
“为袁家添丁之事,怎可说是小事?”念儿并不赞同甄宓说法。
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甄宓说道:“家国天下乃是大事,添丁一口,倘若蓬莱遭敌所破,又有几分反抗之力?”
念儿没再言语。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征伐杀戮。
正如甄宓所说,兵败之人家破人亡,即便子嗣再多,也是望族灭种!
甄宓与念儿站在城头,眺望着蔚蓝大海。
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婉柔望着二人背影,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采。
历经许久,蓬莱岛与以往已是大不相同。
岛上商铺林立,俨然是座海外大城。
稍稍偏远处的田间地头,每日都有民夫民妇劳作。
小小蓬莱,不依照外界补给也可自给自足。
再兼岛外大海庇护,此处早已成为无法攻破的天堑!
每天,海港都会有船舶停靠。
运送货物前往蓬莱的海船,倘若不是蓬莱本土船只,只能在附近岛屿停靠,将货物货卖给董正麾下商船,由商船运送上岛。
并无外来人员进入,蓬莱岛上人员单一,更是多了基层安稳。
正因人员单一,婉柔登岛之后,整日才过的不太安稳。
她身边侍女也是甄宓赔给。
但凡有个大事小情,甄宓虽是不问,刘勉过问的倒是不少。
“婉柔姑娘!”正望着甄宓和念儿的背影,婉柔身后传来个女子声音。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唤她的正是刘勉。
转身面朝刘勉,婉柔甜美一笑:“刘小姐何事唤我?”
“来到蓬莱有些时日,姑娘可还住的适应?”回礼问道。
“承蒙夫人与小姐眷顾,过的还是适应。”婉柔说道:“只是蓬莱太小,并无太多游玩之处……”
“蓬莱虽小,精致倒是还有一些。”刘勉说道:“姑娘若是不弃,我陪同前去赏玩,如何?”
“小姐日夜操劳诸事,何来闲情陪同玩乐?”
“夫人若是不在,诸事均须打理,着实是疲累一些。”刘勉说道:“夫人回了岛上,我只须请她拿定主意便可,并无太多可操劳之事。”
“小姐操劳诸事,公子理当纳入房中。”婉柔轻叹一声说道:“到如今尚且将小姐悬于高阁,实不知公子如何计较。”
提及袁旭将她纳入房中,刘勉浅浅一笑说道:“公子、夫人行事,自是有其道理。我看不通透便不会再看,只须好生做事便可!”
“小姐说的是!”刘勉如此一说,婉柔也知继续说下去并无好处,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小姐打算带我去何处游赏?”
“岛上有一寒潭,时常有渔夫垂钓。”刘勉说道:“水色清冽,站在潭边,便可觉着凉风习习。潭上挂有一瀑,自高崖落下飞流激荡,不知不知姑娘可有兴致!”
“如此绝佳之地,理当前往一观!”婉柔说道:“还请小姐引路。”
“姑娘请!”刘勉随即请婉柔离去。
城头上,念儿朝二人看了一眼。
“怎样?”眺望大海,甄宓问道:“婉柔姑娘可有离去?”
“刘小姐已是将她带走。”念儿说道:“此女心机颇深,不知公子做何计较,竟是请夫人将她带上蓬莱!”
“夫君向来重情,婉柔姑娘待他也曾有搭救之恩。”甄宓说道:“倘若非是心机太深,我还真打算劝说夫君,将她纳入房中。”
“夫人倒是大度。”念儿说道:“与其他女子分享公子,莫非心中不会难过?”
“袁家开枝散叶紧要,还是我一人心中不快紧要?”甄宓说道:“我与夫君虽是琴瑟相谐,无奈区区一人也是生不出许多子嗣。倒不如为夫君无色可纳之女。”
念儿没言语。
她当然知道,即便甄宓如何会生,至多不过为袁旭生养三五个子嗣。
若论人丁,袁旭膝下子嗣依旧萧条。
刘勉领着婉柔,走没多久她们就听见远处出来瀑布激荡之声。
“前方不远便是了!”朝前一指,刘勉说道:“每逢心中憋闷,我总爱到谭边站上一站。”
“站上一站又能如何?”婉柔苦笑道:“不快犹在,并未消退些许。”
“姑娘不妨试试。”刘勉微微一笑:“或许有用!”
婉柔笑的越发凄然,却并未说话。
第779章 无用的挑唆
水潭边,几个渔夫正在垂钓。
见刘勉来了,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向渔夫点头示意,刘勉与婉柔来到潭边。
潭水很清,一眼几乎可以看到水底。
水潭中,可以看见一尾尾鱼儿,正欢快的游动。
有些贪嘴的鱼儿,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处,挑逗着渔夫的饵料。
“乱世纷争,若欲寻得闲暇,蓬莱便是绝佳去处。”吹着清凉的风儿,刘勉问道:“姑娘既至此处,因何整日郁郁不欢?”
“刘小姐莫非整日欢畅?”婉柔没有回应,而是反问刘勉。
“姑娘何意?”明知婉柔想说什么,刘勉还是反问了一句。
“听闻刘小姐早年与公子订有婚约,而今人也在蓬莱,公子却迟迟不提纳入房中。”婉柔说道:“莫非刘小姐心中无有气苦?”
没有回应,刘勉只是浅浅一笑。
她和袁旭订有婚约,然而彼时却是权宜之计。
连她的父亲刘备,都曾说过婚约可不作数,袁旭倘若不肯承认,她又能有何法子。
身在蓬莱,甄宓每每以要事相托,刘勉也是勤勤恳恳从无怨言。
可她内心深处悲苦,又有几人知晓?
身为女儿家,来到蓬莱时日已是不短。
甄宓也曾向袁旭提及将她纳入房中,然而袁旭却始终不肯成行。
再过数年,年岁渐渐长了,再要嫁给袁旭更是不易。
许多日子以来,刘勉从不去想这件事情。
甄宓将蓬莱交托于她,她也勤勤勉勉从无怨言。
婉柔一番话,却触动了她内心凄苦。
心中虽是感伤,她脸上却无半点表露,对婉柔说道:“倘若无有公子,我早先便已殒命徐州。公子、夫人待我不薄,我又怎会不刻尽勤勉?”
“小姐为人敦厚,只是女儿家终身大事也须思量。”婉柔说道:“倘若公子肯将小姐纳入房中,即便少有宠幸,多少也是个名分。”
“但凡所欲,莫要强求。”刘勉微微一笑:“姑娘未有看得通透,有些事,越想想做,越是难成。有些人,越是想终日厮守,越是相去甚远。我心中虽有公子,可时常见到他,便已满足,何必侍奉枕席?”
刘勉话说的大度,婉柔只是轻轻一笑,便没再回应。
小半炷香之后,蓬莱城墙上,一名风影抱拳立于甄宓身后。
听完风影讲述,甄宓示意他退下。
“婉柔着实可恶。”念儿小眉头一蹙,没好气地说道:“夫人允她留于蓬莱,她却与刘小姐说些不应说之言……”
“婉柔所言并无不妥。”甄宓说道:“刘小姐来到蓬莱,已是有了许多时日,年岁渐长,夫君却始终未有将之纳入房中念想。时日长远,她始终勤躬克勉,无非感念夫君当年搭救之恩。”
凝望无际大海,甄宓接着说道:“感恩之心终有用尽之日,待到夫君回返蓬莱,无论如何,我也将劝得他纳了刘小姐。”
念儿没有应声。
刘勉来到蓬莱已有许多时日。
替甄宓分忧解难,她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每每行事也是勤躬克勉,许多事情,根本无需甄宓吩咐,她已做的妥当。
可以说蓬莱有今日,不仅是甄宓运筹有方,刘勉也是有着不小的功劳。
只是婉柔说些不应说的话,始终让念儿心中觉着不快。
“夫人或不应将婉柔带到蓬莱。”念儿说道:“她在此处,实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患。”
甄宓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婉柔不过歌者,虽有心机,又非谋略之事,可惹出什么祸患?”
她随后向不远处等候的侍女吩咐:“请刘小姐前来说话。”
侍女应声离去。
水潭距甄宓立足的城头并不是很远。
没过多久,得到甄宓召唤的刘勉便来到近前。
向甄宓行了一礼,刘勉说道:“夫人唤我前来,不知何事。”
“刘小姐来到蓬莱,已有数年。”甄宓说道:“向来克躬勤勉,而今年岁渐长,也须有个去处。”
刘勉吃了一惊:“可是夫人知晓我与婉柔所言?”
甄宓微微一笑,对刘勉说道:“你我乃是姐妹,你与婉柔说些什么,我又怎会放在心上?方才眺望大海,偶然思及此事。敢问刘小姐,欲请夫君纳入房中,与我做一世姐妹,还是要另择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