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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郭图这样的人在身边,反倒能让他更下放松。
见袁旭嘴角含笑,郭图知道他所的话起了效用,对袁旭说道:“公子大贤,难怪坐拥蓬莱海岛,进而图谋中原。如今得了徐州、豫州,用不几年,天下便可握于公子之手!”
“郭公可是要说,某将手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袁旭问道。
郭图一愣,旋即抱拳躬身说道:“公子大才,如此佳句,某当记下方可!”
他并非只是说说,扭头向身后卫士吩咐:“速取丝帛与笔!”
卫士应声离去,郭图再度看向袁旭:“某与公子已是许久不见,而今一见,方才晓得,公子竟是胸怀广博,实乃成就天下大业者。”
“此话不可乱说!”袁旭说道:“天下乃是汉室的天下,社稷乃是朝廷的社稷,郭公之言与某说说倒也罢了,倘若传扬出去,须不好听!”
郭图赶忙抱拳躬身向袁旭行礼:“公子说的是,是某唐突了!”
郭图拍着袁旭马屁,袁谭看不惯,与袁康到一旁说话去了。
早先郭图在他麾下,每日也要拍他一通。
然而那时郭图说的,与此时同袁旭所说又是有所不同。
可见郭图溜须袁旭,也是发自肺腑。
作为袁旭贴身护卫,姜俊立于他的身后。
郭图说的那些话,让姜俊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然而他不可能像袁谭、袁康那样走到远处,不听二人交谈。
姜俊眉头紧蹙,忍受着郭图对袁旭的溜须。
与他们相距不远,李琪冉厌恶的看着郭图,小声向身旁蔡子墨说道:“师兄,此人好生讨厌,溜须拍马着实毫无廉耻!真不知公子因何要差人将他救下。”
“公子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蔡子墨说道:“岂是你我可参透?”
“依我看,他就是想要有个人溜须。”李琪冉没好气地说道:“你看他那模样,虽是望着大海,却眉开眼笑,好似十分欢喜!”
“自打投效公子,师妹见他笑过几回?”蔡子墨说道:“即便是笑,也不过微微牵起嘴角,哪似今日这般开怀?”
李琪冉撇了撇嘴,听着郭图对袁旭的溜须,她厌恶地说道:“不能再听,听的多了,只怕会聋掉!”
蔡子墨笑着摇了摇头。
自小就与李琪冉长在一处。
她的脾性,蔡子墨还是十分了解。
她不喜欢的,无论如何劝说,还是不可能改变观念。
除非某件事对她产生了触动。
众人在岸边等待,郭图不住的夸赞着袁旭,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大船。
大船乘风破浪,正朝岸边行来。
望见大船,李琪冉狠狠瞪了郭图一眼,小声说道:“船终于来了,可不听此人言语,定会好受许多!”
蔡子墨没有吭声。
李琪冉是个女子,并无官职在身。
她说话得罪了人,也无甚紧要。
郭图被袁旭带在身边,他眼下虽无职务,却也是能与袁旭说上话。
身为游侠校尉,蔡子墨已有官职在身,得罪太多人,是他不肯也不能做的事!
大船渐渐靠近岸边。
袁旭远远望见船头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穿将军铠甲,在他身旁则站着一个火红的身影。
距离太远,看不清俩人面容,然而从来人装扮,袁旭能看出,他们正是马飞夫妇。
流苏还是如同往日穿着一身火红衣裙。
站在船头,她就像是在海面燃烧的一团火焰,远远望去,就很是扎眼。
大船越来越近,行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袁旭已能看清马飞和流苏的面容。
当大船靠岸挺稳,不等舷梯放下,马飞已是纵身跳了下来。
身法更胜于他,流苏当然不肯落后,紧跟着马飞从船上跳落。
二人一先一后落了地,朝袁旭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夫妻二人与袁旭见礼,马飞说道:“启禀公子,此处并无港口,某带同船只来此,路途有些耽搁,还望公子莫怪!”
袁旭点头说道:“某寻此处登岸,也是懒得前往港口,此事怨不得你!”
袁旭正要招呼众人登船,姜俊问了句:“马将军,公子回返蓬莱路途遥远,将军莫非只带了一艘船前来?”
马飞说道:“东海沿岸尽在我军掌控,沿途莫说豪雄麾下水军,就连海贼也是不见半个!”
“话虽如此,将军不觉着防范过于疏松?”姜俊说道:“公子比不得我等,万一半道遇个变故……”
“若是半道有了变故,我将一马当先!”流苏没好语气的打断姜俊:“莫非姜校尉以为,调拨水军战船乃是易事?”
“蓬莱三军尽属公子,调拨几艘战船,又有何难?”姜俊反问。
第859章 不便插手
登船之前,马飞和姜俊闹的不甚开心。
上了大船,袁旭站在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姜俊站在他身后,目光在四处游移。
海面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渔船也不见一艘,然而姜俊依旧是神色紧张,半点也不敢松懈。
“无须如此。”袁旭说道:“马飞说的不差,东海已在天海营掌控之下,连海贼也是没有半个,我等此行,唯一需要提防的只是巨浪。”
“某为公子护卫,公子可放宽心,某却不可。”姜俊说道:“此行须在海上数日,虽说东海已在天海营掌控之中,然而百密一疏,难免无有疏漏。”
“姜校尉所言甚是,倒是某疏忽了。”袁旭说道。
“不敢!”姜俊赶忙低头说道。
“不敢就对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袁旭和姜俊回头看去。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流苏。
俏脸含霜,流苏到了近前,向袁旭行礼说道:“我随大叔前去调拨战船,亲眼所见大叔曾为此事与人争执。二师兄尉如此,岂非强人所难?”
“敢问师妹!”姜俊向流苏问道:“天海营战船可属公子?”
“属公子不假。”流苏说道:“然而师兄可知,天海营战船如今在各处做些什么?”
姜俊茫然。
袁旭已是许久不曾回返蓬莱,整日跟在他身边,姜俊当然不知水军在做什么。
“董公行商天下,时常与蛮夷往来。”流苏说道:“天海营水军时常须护卫商船,并非水军不肯调拨,而是无船可拨。即便脚下这艘,也是大叔等待数日,方才强行留下。”
姜俊并不知道这些。
流苏如此一说,他顿时满面愕然。
先是看了看流苏,随后有看向袁旭。
袁旭淡然说道:“流苏夫人所言,某早已知悉,姜校尉不知,莫要怨他。”
狠狠瞪了姜俊一眼,流苏说道:“他哪里是不知,即便他知晓,定是也会与大叔作对!”
“为何?”袁旭问道。
“李姑娘曾说过,他就是块木头!”流苏气恼地说道:“一块木头,公子怎可指望他脑袋转过弯来?”
看了姜俊一眼,袁旭笑道:“姜校尉如何会是木头?”
“李姑娘待他情深义重,他却佯作不知,公子以为他可是木头?”
流苏当着袁旭提及此事,姜俊顿时满脸尴尬。
他连忙向流苏使眼色。
流苏假作看不见,接着对袁旭说道:“公子为李姑娘评评理,她整日跟在二师兄身边,何事不为他操心?然而二师兄却是如此待她,对一个姑娘家,可是有失公允?”
“感情之事,乃是两情相悦。”袁旭说道:“倘若姜校尉对李姑娘并无心意,强扭在一处,也是无甚意趣。”
“他哪里没有心意?”流苏说道:“我和二师兄曾在鬼谷山中修习。他的为人,我岂是不知?”
“流苏夫人!”少了一条臂膀,姜俊无法抱拳躬身向流苏行礼,低下头对她说道:“有些话,你我私下说说便可。公子操劳诸事,何来心思为此等小事劳烦……”
“姜校尉此言不妥!”从姜俊话中听出些意思,袁旭说道:“李姑娘待姜校尉如何,某早已看在眼中。只是姜校尉心中如何打算,某并无太多把握,因此未有过问。今日某倒想问问姜校尉,觉着李姑娘如何?”
“李姑娘聪慧绝顶,且又剑术高绝!”姜俊说道:“某已失去臂膀,心中又记挂着绣娘……”
“绣娘已是故去!”流苏打断了他:“二师兄因何为一已故之人,放着眼前人不顾?”
姜俊低下头没有言语。
流苏义愤填膺,却不知他比任何人都要困惑。
李琪冉对他如何,他并非不知。
只是对绣娘的记挂始终萦绕在心头,他担心即便同李琪冉成婚,也是无法将她完全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如今少了一条臂膀,若非剑宗宗师传授剑法,早已成为废人。
废人,又怎敢奢望得到像李琪冉这样的姑娘?
从姜俊脸上看出他很是失落,袁旭说道:“姜校尉先行回避,某有话与流苏夫人说!”
姜俊应声退下。
待他走远,袁旭问流苏:“夫人近来与马飞如何?”
没明白袁旭话中何意,流苏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袁旭说道:“马飞时常在外,也是难有闲暇照应夫人,夫人也须体恤他才是!”
“公子无须为我夫妻二人担心。”流苏说道:“方才当着公子数落二师兄,实乃看不过眼……”
“是看不过眼,还是有人请夫人前来做说客?”袁旭打断了流苏。
流苏虽是古灵精怪,却单纯的可以。
她茫然眨巴着大眼睛,向袁旭问道:“公子如何知晓有人交托?”
“马飞在外,夫人也是要于一旁跟随。”袁旭说道:“然而此时却将马飞舍在一旁,独自前来见某。又刻意因船下争吵而引起话题,提出李姑娘对姜校尉情义。夫人如此用心,某若看不通透,岂非拂了你等好意?”
愕然看着袁旭,流苏脱口问道:“公子莫非早已看出……”
“从夫人来此,某便已是看出。”袁旭说道:“还请夫人告知,此事可有四兄与蔡校尉?”
袁旭一口猜出袁康和蔡子墨,流苏更是惊诧莫名。
她眼睛扑朔扑朔的直眨巴,脱口称赞道:“都说公子料断如神,不想竟是事无巨细,我等一应所为,竟无一逃过公子眼睛。”
微微一笑,袁旭说道:“四兄向来如此,本与他无关之事,他也要插手问上一问,更何况是蔡子墨寻他。”
“公子如何知晓是蔡校尉?”
“蔡子墨与李姑娘乃是同门,且又一同长大成人,待李姑娘如同亲兄长一般。”袁旭说道:“李姑娘受姜校尉冷落,他又怎肯看在眼中,却毫无动作?”
被袁旭说的愣了一愣,流苏问道:“公子既是看得通透,敢问此事如何处置?”
“此事还须看李姑娘与姜校尉。”袁旭说道:“儿女之事,某不便过多插手。”
第860章 封锁海岸
流苏并没从袁旭这里讨到口风。
深知她心中失落,袁旭也没给任何承诺。
待到流苏走远,袁旭招呼了一声姜俊。
到他近前,姜俊低头说道:“因某之事给公子带来困扰,还望公子莫怪!”
扶着船舷眺望大海,袁旭说道:“姜校尉可喜看海?”
“某在聚凤岛之时,每日都会到海边打鱼。”姜俊说道:“看海,已是无有趣味。”
袁旭淡然一笑:“整日在海上讨生活,却是忘记海的好处。”
不知袁旭话中究竟何意,然而姜俊却听出绝不是什么好话。
他低着头说道:“公子话中之意太深,某想不通透?”
回头看着姜俊,袁旭说道:“姜校尉可上前。”
“公子在此,某不敢僭越!”姜俊依旧低着头,神色间很是恭谨。
“并无他人,你整日在某身边,也是亲近之人,一同看海又有何妨?”
姜俊还是不敢上前。
袁旭招了招手说道:“姜校尉只管上前。”
袁旭一而再再而三的唤他上前,姜俊不敢违拗,只得应了。
到了袁旭身旁,姜俊还显得很是拘谨。
他低着头,并没去看蔚蓝的大海。
朝海面上一指,袁旭说道:“姜校尉请看。”
抬头看着大海,姜俊一脸茫然。
“可有看出什么?”袁旭问道。
姜俊茫然摇头。
大海,他看得太多。
以往为了捕鱼,他甚至还乘坐小船进入深海。
或许是审美已经疲劳,看着大海,姜俊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袁旭说道:“大海广袤,姜校尉莫非未有看出它的博大?”
“大海广袤一望无际,起风浪时,却也令人望而却步!”姜俊说道:“某曾在海中捕鱼,深知大海喜怒无常。”
“喜怒无常?”微微一笑,袁旭说道:“这并不重要。”
“敢问公子,何事才是紧要?”姜俊问道。
“大海广袤,容纳百川。”袁旭说道:“江河汇聚,一旦过往,很快便会被大海遗忘。”
“公子是说……”
“姜校尉剑术超凡,可谓英雄。”袁旭说道:“然而心怀不广,着实可惜。”
看着袁旭,姜俊并没吭声。
他对许多事情都看得淡了,还从未有人说他心怀不广。
袁旭说出这些话来,姜俊打心眼里并不认同。
倘若换做他人,姜俊或许已是据理力争,然而说这些话的是袁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