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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动作永远快于大脑,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将方晨禁锢在怀中,眼睛一扫,啊,沙发就在身旁,苏醒倏地吻住怀里挣扎扭动的方晨,带着他一起倒向沙发。
毫无防备的方晨被苏醒出其不意地擒住,还没挣脱开就又被压倒在长沙发上,那一刻,他的眼光划过半空落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锅里,不禁哀叹——可惜了好好的一锅热粥,苏醒却已经扯开他的浴袍,俯下身,双手托住方晨的腰背,一张嘴含住那个宝贝,一边含混地说:“……粥等会儿再吃……我还是先……尝尝你的味道……”
苏醒的双手像具有魔力,在方晨的全身按揉游走,点起一簇簇热焰,唇舌却不依不饶地吸住那要害上下滑动,直将那星星火焰烧成一片,方晨喘息不定,身体轻轻痉挛着,咬着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连心跳似乎也变得紊乱,……什么……什么时候……也让……苏醒……尝尝这……欲仙欲死的……滋味……!
“——啊啊——啊——”方晨终于耐不住,叫出了声,双手死死抓着沙发面,在欲望跨越那个神秘而狂喜的临界点之时,他慌乱地想着:——不知是白粥美味?还是——他——更美味?
这个大餐吃了快两个小时,渴切的欲望终于餍足。现在轮到白粥上场。
方晨歪靠在沙发里,一勺一勺慢慢往嘴里舀着热粥,还是觉得不得劲,身子挪动着,拼命想——如何能将下身悬空?
苏醒看着他左右为难的坐姿,笑着皱了皱眉头,一把将他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你还是躺着吃吧,我喂你——”说着端起碗,轻轻吹散热气,方晨舒服地窝在苏醒的怀里,乌眸闪动,不怀好意地看着上方苏醒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嗯——什么时候——轮到我‘喂’他呢?
苏醒似乎有所觉察,警惕地看着方晨,顺手将一勺粥送进他的嘴里,
“……小晨……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苏醒轻轻颠动着双腿,躺于其上的方晨也跟着上下摇摆,
“……呃……如果真是鬼主意……那就不用想了……它自己就会冒出来……哎……停……再抖我吃下去的粥就要冒出来了……”
方晨略侧身,将头埋进苏醒的臂弯里,嘴角却勾起一个坏笑,——鬼主意——确实应该筹划筹划这个鬼主意了。
就在此时,门铃叮铃叮铃响起来,方晨一下子坐起身,又因动作过猛而触到了痛处,他咧咧嘴,苏醒关切地望着他,方晨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还不快去看看是谁……呵呦……我都快被你拆散了……”方晨一边琢磨门外的来人,一边暗下决心,——要尽快部署‘防守反击战’。
苏醒看看咧嘴吸气,故作痛楚状的方晨,笑得更开心,——小晨这只树怪,不制伏他就要被他害。
苏醒放下粥碗,站起身穿过前厅走向大门,门铃还在固执地鸣响着,苏醒在观察孔上看了一下,就放心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身材瘦削的金发青年,长着清秀的娃娃脸,他看到门里的苏醒,眼睛顿时一亮,
“利奥,我来约你打壁球,昨天输给你,真不甘心——”青年说着柔软的法语,话还没说完,他就惊讶地顿住了,
“——利奥,甜心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咱们有新朋友了——”方晨摇晃着走过来,浴袍微敞,裸露出的肌肤上遍布吻痕,他灿烂地笑着一伸胳膊揽住苏醒的腰,
“你好,我是Richard——” 方晨腾出一只手,朝着目瞪口呆的金发青年伸了过去,苏醒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看着可爱的方晨。
“——怎么,利奥,你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运动吗?——我可不可以加入呢?”方晨的法语带着明显的巴黎口音。
“……呃……嗯……你……你好……利奥……我告辞了……改……改日再约……”金发青年非常勉强地快速握了方晨的手一下,窘迫又遗憾地望着苏醒,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苏醒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那个年轻的法国人走出视线,转身关上大门,却不料方晨从后面贴上来,双臂一使劲将他按在门上,方晨脸上戏谑的表情已经消失,他和苏醒身高相若,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着苏醒,纤浓入鬓的眉苦恼地皱紧,嘴唇微抿,他很想说点什么,但却无法言语,头慢慢靠过去,俩人秀挺的鼻梁轻触,苏醒的眼帘低垂,浓睫在眼下投下阴影,方晨仍然定定地凝视着他,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心里甜酸苦辣百味杂陈,慕地,方晨吻住了苏醒,舌头从他微启的嘴唇中钻进去,轻轻地舔吮,苏醒的舌缠上来,与他亲昵,渐渐的,方晨加深了这个吻,动作变得狂野,他猛地吸住苏醒,舌头霸道地搅动卷扫过苏醒口中每一个敏感之处,苏醒凌乱地喘息着,忽然,舌上尖锐地一疼,
“……嗯嗯……”他不禁轻哼起来,方晨却一下子松开他,退后几步,眼睛里瞬息变幻的表情难描难测,似痛到极处又似无限欢喜,——这一生——他和苏醒——势必难逃彼此感情的罗网——互相扶助也互相爱慕。
苏醒走上前,将方晨牢牢地锁进怀里,——就让我们一起面对逆境和坦途吧。
“……你……你为什么……租了这么一个公寓?”
终于吃完迟到多时的早餐,方晨和苏醒面对面坐在小书房里办公,方晨盯着便携机屏幕上滚动的数字,还是没忍住,轻声问。
苏醒看了一眼他自己便携机屏幕上的数据,心里偷笑,他的小树怪还是醋溜白菜呀,
“……咳咳……”苏醒清清喉咙,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说:“方主席,这里地处郊区,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漂流一族,目标繁杂,足以避人耳目,而且,还有各种匪夷所思的服务机构,比如,……咳咳……方主席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方晨一听,咧嘴笑了,漂亮的黑眼睛微微眯着,“……嗯……呃……不满意……如果你能让我……让我……上……”那个‘上’字刚溜出嘴唇,苏醒就撤开椅子,抱起电脑,跑到了客厅,
“——上——你小子做梦——是要上房揭瓦呀——!”
方晨哈哈笑着,看苏醒戒备地坐在餐桌旁,一边心里叹息,看来七年前的那一次强暴,还是给苏醒留下了阴影,不知何时才能哄着骗着疼爱他?
“——那你打算何时露面呢?”方晨继续研究姚艾琳最后递交的收购文本。
“等姚艾琳和方氏网娱的收购合约签订,陆锦那十亿港币过户——”
方晨点点头,“姚艾琳很着急,好像总害怕收购行动节外生枝似的。”
“能不着急吗?她自己的未婚夫就已经是她最大的荆棘了。”苏醒摇摇头,他还真没想到陆锦绵里藏针,给姚艾琳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这反倒帮了他们的忙,只要端掉陆锦的南亚银行,也就等于拿下姚艾琳全部的抵押。
“他们自己人鬼打鬼,可怨不得我们这些捉鬼的。”
方晨也不免为姚艾琳唏嘘,为什么她不能放弃前嫌,重整旗鼓呢?如此偏执,最后可能真会落得一无所有。
第八十三章
隆冬时节,圣彼得堡普降瑞雪,这座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岸的雄伟大城被雪光映照着,端的是银装素裹,巍峨壮丽。
在细雪飘落的清晨,沿着积雪的涅瓦大街远远开过来三辆黑色奔驰轿车,它们前后紧跟着停在了大街东端的大寺院门前,车门陆续打开,安德烈和他的几个同伴跳下车,迅速围拢,簇拥着尤里和苏醒走进寺院内。
这座矗立于涅瓦河畔的寺院拥有圣彼得堡最古老优美的建筑群,它就是著名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
苏醒每次来圣彼得堡看望尤里,都要探访这座神秘的寺院,他们没有去位于修道院中心的圣心大教堂,而是直接走向大门右侧的提科文墓园,
“——利奥,今天你不去拉扎罗斯墓园了吗?”
走在苏醒身边的尤里问他,侍卫们撑起黑色大伞准备为他们挡雪,却被尤里挥手阻止了,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和苏醒的雪中漫步。以后这样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尤里转头望着苏醒,目光沉郁,他灰眸中的火焰已渐渐熄灭了。
苏醒低头想了一瞬,转身望向寺院大门的左侧,那里的一片墓园里安葬着许多俄国文化名人和建筑大师,
“尤里,彼得大帝的姐姐娜塔莉亚公主也安葬在那里吧?”苏醒一下子想起《鹿鼎记》里面的那位美艳公主,不禁开心地笑了。
尤里怔忪恍惚地望着苏醒脸上的笑容,那个笑就像映照在纷扬细雪上的阳光,晶莹透亮,——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他塑造的那张脸了,它已经渐渐地与利奥的灵魂融合,具有了更璀璨的面貌。
“……对……就是那个丑陋强悍的女人……”尤里喃喃地回答,——为什么每次看到利奥,都会发现更新的,不同的优美之处?
“——哈哈哈,可是,你知道,在我们中国的一位作家笔下,她可是一位蛇蝎美人呢。”
苏醒笑着转身,径直走进了大门右侧的提科文墓园,尤里黯然地摇摇头,陪在他的身边一起走了进去,——利奥是世所罕见的珍宝,而他——不过是卑微的工匠,每个珍宝都拥有恒久独特的生命,那些当年的缔造者们则渐渐被人遗忘。尤里心有所感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墓地,那里的坟墓中酣睡着许多杰出的建筑大师,如今,他们的名字已经隐没在历史的画卷中,而他们的杰作历经战乱,灾难还毅然伫立在地平线上。
尤里跟在苏醒的后面,眼神专注地凝视着他,苏醒身着黑色开司米长大衣,高挑的身材更显挺拔矫健,尤里的心狠狠地刺痛着,仿佛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青鸟振翅飞去,但同时又暖暖地骄傲着,——那是他的利奥——他的珍宝,他陪伴着这件杰作诞生,已经与有荣焉,又怎能奢望永远有宝物傍身。
苏醒抬头轻轻嗅着,仿佛缓缓飘落的雪花,正芬芳地开放在寒冷清冽的空气中,前方,铁钩银划般的老桠枯枝刺破了天空的一角,而那一角天空已隐约透出湛蓝,
“尤里,雪就要停了——”
苏醒说着,转过身,尤里来不及隐藏,苏醒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他的眸光,——那么沉痛,热切,又哀伤,苏醒一下子怔住,默默回望着他,
——无以为报,这么多年来,苏醒面对尤里,还是只有这四个字——无以为报!最简单也最丰富,最绝情也最热忱的四个字!如果他不能以同等的爱恋回报尤里,那就干脆走远,因为虚幻的感情是对尤里最大的侮辱。
“尤里,雪就要停了——”
苏醒又轻声说了一遍,空旷的墓园里,回荡着风吹雪落的沙沙鸣响,和脚步踩在松软雪上的吱咯轻响,
“……呃……对……天要放晴了……”尤里像是猛地惊醒,有点恍惚地回应着,“……利奥……你……还会再来看我吗……”尤里的声音低不可闻,仿佛是怕惊飞老树上的寒鸦。
苏醒扬起一角眉毛,“——当然,尤里,你可是我们今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苏醒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而且,你也是我终生的良师益友。”
尤里激动地踏前一步,似乎想抱住苏醒,但双臂刚伸出,就停顿在半路,显得格外仓促,走在他们后面的安德烈别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苏醒看着尤里刚伸出就要收回的手臂,上前一把抓住,双手紧紧握着,
“——尤里,你是我终生的良师益友。”他转头看看路旁的那些坟墓,“尘归尘,土归土,总有一天,我们会死,墓木已拱,情谊长存。”
尤里被握住的手微微颤抖着,——是因为冷吗?还是因为那些古老神秘的东方传说,关于人死后的种种救赎?
——爱情的激荡有一天可能会冷却甚至消散,友情是否能像醇酒般慢慢酝酿,恒久弥香?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柴可夫斯基的墓前,苏醒和尤里默默站住,
“这位伟大音乐家的才华令诸神汗颜——”苏醒低头看着音乐家的半身塑像,那个长着翅膀的小女孩依然虔诚地手捧乐谱,
“——是,所以大神们希望引领他的灵魂进入天国。”尤里指着那个手举十字架的小天使,他尽责地站在音乐家的身后,为他指引走向天国的道路。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只能靠自己了,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总要走上一遭——”
苏醒说着回头望向尤里,脸上凭吊的表情已经消失无踪,星辰般的眼中闪现出异样犀利的光芒,
“传说在这个地方进行了俄罗斯和瑞典北方战争期间的一场决定性战役,可彼得一世却在这里建造了圣心大教堂,这片土地见证了惨烈的征战和上帝的荣光,真是无比嘲讽——”
“——对,”尤里忽然笑了,“此一时也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