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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来以后项羽给每人面前摆了一瓶,因为大家都无心应酬,也就没人抢着倒酒。秦桧这时已经把每道菜都尝了几口,看来味道并不大合他的意,嘴馋和肚子饿本来就是两个概念。他放下筷子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他,只得端起酒瓶,叹气道:“哎,喝个酒还得自己倒。”张冰是主人,向他赔笑道:“秦大哥,照顾不周,多多见谅。”
秦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叹息着说:“你们这里边的事我也看明白了,不就是都想找个如意的人儿吗?”他左右看看,跟张帅跟倪思雨说,“这里边本来没你俩什么事,非要插一杠子,你看把那两口子难的。你俩凑一对不行吗?”
其实他这种想法在座的人谁都有,只是我们自己都觉得荒唐,结果现在由这位仗着不知道自己算老几的家伙说出来了。他见张帅和倪思雨一个对他怒目而视,一个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又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不行,那这样吧——”他一指项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既然两个小妞都喜欢你,兄弟你也就别客气了,都收了吧。”说着他还自以为是地嘱咐张冰,“你做姐姐的心量要宽,不许欺负妹妹。”
我知道秦桧说这番话本心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他一进门就把倪思雨当小姐可以看出他还没弄明白这个时代男女平等的问题。在宋朝,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还没出嫁的,是绝对不会陪一帮男人出来喝酒的……
秦桧一句话塞给项羽一个重婚罪,还自以为问题已经圆满解决,率先端起杯来对众人说:“就这么定了吧,来,干杯。”
谁理他呀?
秦桧见人们都笑嘻嘻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只得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李师师笑着拿出小本和笔,在上面写道:秦大哥是哪朝人?真的叫秦安吗?写完之后隔着张帅递了过来。
秦桧看了一眼,用握毛笔的姿势拿着油性笔在上面写道:贱名不足挂齿,乃是乱世一小吏。
两人用的都是小楷,李师师看了一眼,赞道:“秦大哥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秦桧边给自己舀汤边有点抱歉地跟张帅说:“我这办法好是好,就是苦了小兄弟你了。这样吧,你的终身大事就放在……”秦桧一指我,“小强身上了。”张帅这会儿根本懒得搭理他了。他又端着汤碗看着倪思雨,慢条斯理地说,“怎么样,满意吧?”
“少说几句吧,给你吃个好东西——”倪思雨红着脸把从鸡头里剥出来的小人一样的鸡脑子放在秦桧盘子里。
秦桧怔怔地看着盘子里那个像是被反手绑着跪拜的小人,问:“这是……”
“这是秦桧,吃吧。”倪思雨笑嘻嘻地说。
“哎哟——”秦桧一头栽进汤碗里。紧接着唏哩哗啦一阵响,人也掉在了桌子下面。包子纳闷地问我:“你这朋友什么毛病?”我所答非所问地说:“疯牛病就是同类相食引起的。”
过了好半天,秦桧才颤颤巍巍地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来,虚弱地说:“拿走,拿走……”
倪思雨把鸡脑子夹进嘴里,扶着秦桧起来。秦桧惊恐地扫视着桌面,擦着虚汗问:“我……那个东西哪去了?”
倪思雨顽皮地吐出鲜红的小舌头,只见那个小人还好端端地跪在她舌头上,秦桧再次仰面朝天摔了过去。
我呵斥倪思雨:“你别吓唬他了。”
倪思雨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又去拉秦桧。秦桧像躲鬼一样躲开她。倪思雨张开嘴给他看,说:“没了,吃啦,你看。”
秦桧撅着屁股从桌子底下爬到我和包子这边,一口气把我们的酒都喝光,再也不肯过去那边坐了。
张冰见闹够了,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把朋友们请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我们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不管是阴谋还是战争,序幕将由此揭开……
谁知张冰话锋一转,又说起她和项羽刚认识那会儿的事情来了。从李师师介绍他们相识说起,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在整个叙述过程中,张帅和倪思雨两个人板着脸,一杯一杯喝酒。
张冰说到峰回路转处,忽然笑道:“前几天我给在国外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说起阿宇,他们都很开心我有男朋友了。尤其是他们知道阿宇经常帮我照顾爷爷以后,都说这么好的男人现在不好找了。他们让我代替他们向阿宇转达他们的意思:如果没有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利用这个假期把婚结了吧。”说着张冰像只小猫一样腻在项羽身上,撒娇道,“阿宇,你没有问题吧?”
我们都恶寒了一个,任谁也没想到张冰这次请我们来,不但是阴谋而且是决战。就见过男人向女人求婚的,还没见过黄花大姑娘缠着人家办事的,这才叫逆袭呢!
项羽木着脸,像尊坐佛一样巍然不动,但谁都能看出他并不轻松,显然在挣扎。张冰站起身,重新端起酒杯道:“各位,今天就当是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了。来,干杯。”
包子低声说:“这女孩儿的家长除非脑袋让狗咬了,要不连面也没见过就放心把姑娘给人?”
谁说我们家包子傻的?
惊魂未定的秦桧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冰和倪思雨。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张冰这是临时演戏在刺激倪思雨。
倪思雨喝下第不知多少杯酒,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站起身直勾勾望着项羽说:“大哥哥,我也喜欢你。”
她一墩酒杯我就叹了口气,自觉地走到她身后,好等她说完这句话接住她。谁知倪思雨今天居然不倒,只是执拗地看着项羽。张冰冷冷看着倪思雨,一时成了僵局。大家都静默无语,只有赵白脸悚然道:“有杀气!”
项羽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他毅然站起,对张冰说:“对不起,我追求你只因为你长得像我以前的女人,但我今天发现你绝对不是她。”项羽又转向倪思雨,脸上表情变柔,说道:“我是个不祥的人,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说罢,项羽像了了多年的一桩心事似的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而走。
倪思雨身子歪了两歪,潸然泪下。我赶紧扶住她,跟包子他们说:“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该散散了吧。”我掏出20块钱揉成团丢给秦桧让他自己回去。最后看了看张帅,小伙子显得喜忧参半,我本来想跟他说几句话,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挺尴尬,大概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要说是我们这些人去打扰了张冰的生活,是我们先对不住她,但是张冰做事不够磊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却又怪不得别人。
张冰呆呆地站在当地,我扶着倪思雨出了门,只听秦桧在里面跟服务员说:“后面的菜不用上了,直接包了我带走。快点,我等着你……”
等我把倪思雨扶到车上,忽然发现刚才还有些踉跄的她现在眼睛出奇的亮,我知道这才真地是喝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发动车,倪思雨忽然说:“小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大哥哥吗?”
“为什么呀?”
倪思雨咯咯笑了起来,沉着却又带着醉意说:“你还记的吗,他是第一个为我打架的人?”
我说:“嗯,这点挺难得。不像我,14岁就记不清为了多少个女的打过架了。”
“还有……”倪思雨迷醉地说,“他从来不避讳我的残疾,但我知道他是真正不嫌弃我的人,跟大哥哥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快乐。”
我说:“我和你三个师父也从没看不起你。”
“那不一样的。你们敢娶我吗?”
我很真诚地说:“我倒是想,就怕你包子姐不愿意。你想做第一个为我打架的女孩子吗——你打不过你包子姐的。”
倪思雨被我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末了她很认真地说:“我总觉得大哥哥……他是个英雄。”说完这句话,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按大致方位把她拉到地方,叫醒她。看着她上楼,房间灯亮了这才往回走。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我接起来说:“喂?”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萧主任,有时间聊聊吗?”
我疑惑地说:“你是……”
“我们就在你身后,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找时间。”
我回头一看,一辆灰仆仆的车停在离我不到5米的地方,见我回头,它的车灯闪了一下。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是僻静的楼群,月黑风高,不过听对方声音很耳熟,而且叫我“萧主任”,这么叫我的只有寥寥几个官方人员。我正在考虑拿不拿我的包,那人又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另约时间。”这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直接走了过去。
这是一辆能坐12个人的商务车,当我走近它的时候,车门哗啦一下开了。随之室内灯大亮,一个穿得非常整齐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上了车,关上门,看了看他,觉得这人很是眼熟,距离我上次见他应该超不过一个礼拜。
这年轻人很和善地跟我握了握手,问:“萧主任还记得我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记的,就是忘了在哪儿见过了。”
他呵呵笑了起来:“萧主任真是个有趣的人。我提醒你一下,武林大会,在主席办公室……”
我一拍脑袋:“你是咱们武林大会的工作人员!”
这人我想起来了,那天还有比赛,主席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只有他在场,后来我摔了一个杯还是这小伙扫的。
我纳闷地说:“你在这儿干吗?”
他乐呵呵地说:“先祝贺你们育才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不等我说话,他一掏兜拿出一张纸来,说,“就是有个小问题请你解答一下。”他指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继续说,“这是你们育才的参赛名单,后面有所有选手们的资料和身份证号。因为偶然的机会,我们还得到了一些贵校学生的资料。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我们因为无聊随便查了几个,发现这些人好象并不存在啊。”
我的心沉啊沉啊。我就说么,国家花这么多钱哪能不闻不问?这事往小说是打假赛,往大说那是诈骗啊。
好在事情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大会发给我的奖金一分也没动,扩建项目也只是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看着他,很直接地说:“不是因为无聊才查的吧?”
“呵呵,是特意查的。”我发现这人脸皮比我厚多了,说这话一点也没不自在。
他翻开第二页纸说:“还有,萧主任最近接触的朋友,不管是在公共场合有过记录还是没有,我们顺便也问询了一下,发现除了你的女朋友项子小姐和贵校的老师颜景生,其他人都没有合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下我不乐意了,你不过是武林大会的主办方,凭什么查我朋友?大不了奖金还你,育才我不要了。我仗着喝了点酒,斜眼瞪着他说:“你们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片儿警啊?”
年轻人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地说:“我们跟片儿警工作性质差不多,就是管的地方稍微大点,也有叫我们国安局的——”
第四十八章 锄奸行动
国安局!
我就觉得我喝的那点酒“滋”的一下顺着我各个汗毛孔都冒了出来,这使我颇为自豪自己的胆色,它们至少没有从某一非寒毛孔的孔里泄漏出来。
说到国安局,我第一感觉是联想到美国的CIA和FBI。大家知道,就算美国本土大片出现这两个名字也没什么好场景,那些怀揣着稀奇古怪东西的特工打着“一切为了国家安全”的无赖口号坏事干尽,杀个把人跟玩似的,政府碍于面子还得给他们擦屁股。
我明白了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谁以后老老实实地把手合在裤裆里准备交代问题,否则我真怕他掏出根自动铅来冲我一按我从今以后就只能在猪圈里找回智力上的优越感了。
我对面的年轻人见了我的样子,笑着说:“萧主任不要紧张,你还拿我们当片儿警就行。”
我夹着腿说:“见了片儿警我也紧张——”
“呵呵。哦对了,你以后管我叫小C就行。”
听听,小C,这分明是行动里的代号啊。也不知道这次行动的整体代号是什么,“猎枭”?“惊蛇”?
……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锄奸”!
小C冲我笑笑,说:“你就把我们这次对话当成一次朋友间的闲聊,你能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我心说这叫什么屁话,跟朋友闲聊无非是打屁和吹牛B,说真话的。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你说万一不顺他意他掏出根自动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