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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个是大车司机,一个是工地上扛活的,虽然现在都有一身好武艺,但打起架来还是改不了野路子的习性。
好汉们看了一会儿,像卢俊义林冲之流都是连连摇头,李逵、张清他们则是兴高采烈大呼过瘾。
这两个人都是拳大脚长,在空地上打得砰砰作响。但是很快众人就看出来了,方镇江出手虽猛,只求把人打趴下,王寅则是招招都往致命地方招呼,恨不得一下把对方挫骨扬灰。这也难怪,方镇江只想要钱,王寅却带着一腔仇恨呢。
方镇江当然也看出来了,一错身的工夫,他往地上吐口口水,骂道:“靠,你他妈玩真的!”说着话一把把背心从头上拉下来,随手挽了几下,当成一把兵器一样抽了过来。那背心已经浸满了他的汗水,加上他这一抡,居然在空中“呜呜”作响,王寅急忙退后。
林冲惊道:“束湿成棍!”
果然,方镇江捏着这件背心做成地武器逼得王寅连连躲避,我心想这还是夏天穿的少,这要是寒冬腊月穿着军大衣来,那方镇江此刻手里拿的岂不是顶一把青龙偃月刀?
虽然仅仅是一件背心,但方镇江好象还是有失光大,人家王寅手里就什么也没有呢。当然他也可以脱下衣服来跟方镇江光膀子干,可是大家知道,现在那种纯棉的两股筋背心都是带弹性的,脱下来拿在手里比一只袜子大不了多少,只能绷在手上当弹弓子用……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脱裤子,使好了也能顶个双截棍,可是我觉得王寅就算有时间也未必有那个勇气。
从束湿成棍这个角度来看,超人和蝙蝠侠总喜欢穿紧身秋衣和大披风似乎已经有了合理解释:他们很可能也掌握了这门技术,以备不时之需。
高手相斗,一方有没有武器并不足以影响大局——这句话要么是错的,要么这俩人可能算不上高手。反正方镇江有了这条“背心棍”以后就开始兴高采烈地猛抽王寅,老王架了几下,手都肿了。终于他咆哮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方镇江猫腰用臂弯在他腿上一搂,王寅飞脚蹬中他的肩头,又借力向后飞去。方镇江的肩膀上立刻铁青一片,看样子是受了不轻的伤。他脱手将背心往王寅脸上打去,王寅清喝一声,手呈蛇嘴状往这暗器上钻了过来。他这一下,估计就算是块铁板也得钻穿了,区区衣服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他算错一件事,正因为这暗器是一件衣服,所以它是会散开的,它从王寅钢铁一般的手臂上轻巧地滑过,蒙住了他的眼睛。方镇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蹿上去两拳一脚都结结实实打在王寅胸脯上。随即接住正在下落的背心,抹着汗道:“见笑了,老哥。”
王寅向后跌出一溜跟头最后坐倒在地。他很快站起来,把嘴里血沫子吐尽,还要继续拼命。
“住手!”厉天闰拉住王寅,他手里拿着电话贴在耳朵上,边听边对王寅说,“头儿说不要再打了,这一局我们认输。”
王寅甩开厉天闰,边咳嗽边继续向方镇江走去:“他不是我的头儿!”
厉天闰皱着眉头听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忽然再次把王寅拉住:“跟你打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武松!”
“什么?”王寅呆在当地,犹疑地盯着方镇江,问道,“你究竟是谁?”
厉天闰把他拉在一边,走上前跟我说:“我们头儿看出来了,这位替你们出头的兄弟就算是武松肯定也没吃那颗药,现在……”他从兜里又掏出一颗跟昨天那种一模一样的药丸递在我手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他真正变回去吧。”
我瞄了一眼那台摄像机的镜头,暗叹这人眼光毒辣。他很可能从方镇江的言谈和动作上已经看出来这还是一个在懵懂中的现代人,如果是真的武松,出手根本不会有顾虑。
而这时方镇江也正好找上我,一伸手:“这就算赢了吧,我的钱呢?”厉天闰适时地把一张卡放在我手里:“这是100万,密码6个0。”
我说:“你那场还没给呢!”
厉天闰非常尴尬,他听了一会儿电话说:“下次给你。”
我把卡放在方镇江手里:“你都听见了吧?”
方镇江冲我举了举那卡:“那50万我会给你留下的。”
我把那颗药托在手心里问:“这药你吃不吃?只要你吃了就知道我们骗没骗你了。”
方镇江这时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那药来,道:“说实话在这之前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但是现在难说,最近奇怪的事太多了。”
好汉一起围上来,纷纷叫嚷:“武松兄弟,别犹豫了,吃吧。”
方镇江再次盯着那药,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吴用排开众人,上前说道:“武松兄弟,不要再顾虑了,我们这些人如果想害你,根本用不着给你吃毒药。”
方镇江终于伸手去拿那颗神秘的药丸,我看到他的手有些发抖。
忽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方镇江的腕子,是宝金。
宝金直视着方镇江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兄弟你想好了,一旦吃下去,你就是两个人了,你要面对的是两世的回忆,你可能会迷失自己,就像我一样!”
厉天闰听他说完这句话,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好汉们这时也不再催促,静等着武松做出抉择。
方镇江环视众人一眼,终于放下了手,他笑了笑说:“这样吧,我先相信你们说的话,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武松兄弟。但是这颗药我先不吃,你们容我想想。”
王寅厉声道:“武松,你要吃了这颗药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我们还得来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但在你没吃它之前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方镇江扫了他一眼笑道:“老兄,我不是怕你,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完他冲好汉们一抱拳,“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既然大家已经是兄弟了,我就不妨直说,我老娘有眼病需要做手术,我妹妹要上大学,我现在需要钱!”
好汉们相互看看,均感后悔。
卢俊义越众而出,对方镇江道:“你先去干自己的事,我和兄弟们都等着你。”
方镇江呵呵一笑,就近抱了抱张清和林冲,然后把背心往肩上一搭,远远地去了。
第七十三章 小李广花荣
武松走后,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颗药攥在手里,丢进裤兜,然后故意在那台摄像机前挥了挥双手,说:“就这样了,散了吧。”
厉天闰边听电话里的指示边说:“各位留步,我们头儿还有话说。”
好汉们回头张望,厉天闰道:“我们头儿的意思,咱们顺便把下一场的人选定一下吧,我们这边出庞万春。”
宝金一听,立刻问道:“老庞?在哪儿?”
这时那个一直举着摄像机的斯文男人忽然放下摄像机,冲宝金微微有一笑。
宝金迟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个男人,叫道:“老庞,真的是你?你不认识我了?”
庞万春轻声笑道:“是你不认识我了。”
宝金拉着他的手说:“你完全变了样了。”
好汉们这时也都辨出了此人,纷纷道:“果然是庞万春!”
林冲在我耳边道:“此人是方腊帐下的箭神,绰号小养由基,折了我们不少兄弟。”
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箭神居然看起来像个某小服装厂的老板,更难得的是他戾气尽掩,难怪连一向跟他私交甚好的宝金也没认出他来。
庞万春冲我们拱拱手:“5日之后我会带着我的弓再来,各位选什么武器请自便。”
段景住小声道:“这不是在挤兑人吗?他拿弓,那我拿面盾行不行?”
张清叫道:“姓庞的不要嚣张,你以为只有你会射箭?”
庞万春几乎是有点害羞地连连摆手:“没那意思没那意思。不是只有我会射箭,是我只会射箭而已。”
张清道:“好,那我们就跟你比射箭,非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可!”
庞万春笑道:“不必不必。大家各有所长,何必非要赌气呢?”
这庞万春虽然笑模笑样的,却偏偏说的每一句都那么气人。好汉中许多人受激不过,都嚷起来:“我们就跟你比箭!”
庞万春再不搭理众好汉,拉着宝金的手道:“邓大哥,多年不见,英姿依旧啊。”
宝金看看人近中年的庞万春,嘿嘿笑道:“现在你比我大。走,我请你喝酒去。”
庞万春诧异道:“你还喝酒?”
宝金一笑:“上辈子喝不成,这辈子可是好酒量。”
庞万春尴尬道:“我上辈子一顿不喝也不成,这辈子沾酒就吐,我还是请你喝茶吧。”
宝金哼哼了一声:“茶有什么喝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全无默契,最后宝金还是跟着我们回学校了。
走在半道上,段景住不禁问:“咱们真地要和庞万春比射箭?”
张清乜斜着他道:“怎么了?”
宝金插嘴道:“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单论射箭,你们没一个是他对手。老庞百步之外能把蜻蜓嘴里叼着的小虫子射下来。”
好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吴用问我:“小强,咱们这里哪儿有能射箭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还没听说哪儿有射箭俱乐部——公园里的行吗?”
董平道:“只要有弓有箭就行。我还就不信了,咱也从小练过。”
我说:“那也得等明天,公园现在肯定是关门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用手捏一下裤兜,那颗药安安稳稳地待在里面……
在庞万春问题上,好汉们又犯了脑热的毛病。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从对方的强项下手,是想彻底打灭对方的嚣张气焰,要是让庞万春跟时迁比轻功或者跟萧让比书法,那赢了也不露脸。
可是他们就不掂对掂对自己的斤两?我知道来的这些人里会射箭的肯定不在少数,看样子董平就至少也算得上行家。可还是那句话:得分跟谁比。跟我比那肯定是没的说,可他不是也不敢跟我比扫雷吗?一样的道理,对付庞万春,就应该想个折中的办法,比如让他跟李逵比跳房子……
现在一切都晚了,还是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其实在育才的建设蓝图里就有射箭场,不过那只是在计划里,因为现在这样的特种教师不好找,而且学了也没多大用,奥运射箭比赛我国并不算强,更没力量再分出人力来开一个射箭分部。
晚上包子不知道看了一则什么新闻,跟李师师俩人来那嗟叹了半天。一问才知道,原来本市一家医院里病床上躺着一个植物人,因为家境贫困无力供养,现在跟院方在协商掐氧气管子呢。现在这个事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甚至还引发了一场道德呀伦理呀什么的讨论。
我嗤之以鼻,讨论个毛呀,谁不同意你倒是拿钱呀,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自己的事还愁不过来呢,就再没注意。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特别适合领着孩子去公园玩,再买点面包香肠什么的在草地上一吃,多幸福呀!
事实上要没好汉们这些破事我还真打算带上包子和曹冲这么干来着,但是现在,公园倒是来了,只不过是50多口,还尽是老大不小的,搞得路人纷纷猜测:这是哪个乡镇企业组织的员工出游呀?
我低着头藏在好汉们中间,生怕被人认出来,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到射箭场。
说是射箭场,其实就是公园里一个角落里地摊性质的小买卖,10开外的地方有6个靶子,烂凉棚的杆子上挂着几把弓,以前来经常路过,好像从没见有人玩。
我找了半天连个人也没有,就喊了一嗓子。一个懒汉这才从旁边卖冷饮的树荫下慢慢站起,懒洋洋问:“玩啊你们?”
我把500块钱扔在破桌子上,说:“我们包场。”
谁想这懒汉看了一眼那钱,慢悠悠地说:“你们这么多人,这哪够啊?”
“那你要多少?”
“我们这是按组算的,一组100,30箭。”
我不禁叫起来:“我靠,你这是讹人啊!”
汉子也不多说,斜眼看着我:“射不射啊?”他好像看出我们今天是非射这箭不可,所以狮子大开口。
我骂道:“射,射你一脸!”
懒汉见我口气松动,笑道:“哟,那可不行,我是做正当生意的。”
我把那钱推给他:“先就这么多钱,到数了再说。”
懒汉把钱收进口袋,马上殷勤起来。他把一大把弓递到我怀里,说道:“其实这就算给你们优惠了,平时租弓也是另收费的。”
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