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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姑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金少炎也没生气,用看小丑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带笑说:“这样吧,就我们两个赌一场,赔率10比1,我买‘天下无双’赢。”
金2:“别跟他赌,一定劝他买‘屡败屡战’,他是个输不起的人。”于是我跟金少炎说:“我知道钱对你没什么,不过明知输定了还往里扔钱,那不是气节是缺心眼。听强哥一句,买‘屡败屡战’吧。”金2发出一声叹息。
金少炎冷冷说:“你最好别跟我称兄道弟的。说说赌注吧,我买定‘天下无双’了。”
我摊摊手:“除了这身衣服,我从娘胎里出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我要输了可以把肾给你。”
如花也看出我们已经起火了,拉拉金少炎小声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金少炎瞪着我说:“你要输了去我公司给我打扫一个月厕所,你放心,我会给你工钱的,甚至可以不用干活,但你必须给我天天按时按点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打赌输了给我扫厕所的。”
这小子真他妈损啊!
“如果你输了呢?”
金少炎轻蔑地笑了一声:“我从头到脚,随便拿下一样来都够你安安稳稳过上几年的。你说吧,要什么?”
我手一扬指着外面,金少炎冷笑:“想要我那辆911?可以!”
金2兴奋地低喊:“答应他!我就是开那辆车出事的。”
靠,他开着那车撞成了萨其玛脑袋,现在要让我赢回来,这小子怎么跟刘备一个德行?正所谓“古有刘备送庞统的卢妨主,今有金少炎送小强哥911自戕”。
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个意思,赵本山讲话了:要啥自行车啊。
“如果你姓金的输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一声‘强哥’。”
金少炎一时被我的王八气震住了,但随即说:“好,一言为定!”这时他才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指着卡间告诉他:“我和朋友在那儿吃饭,一会儿让他们过来拜访你。”金少炎根本没往那看一眼——他要看一眼马上就发现李师师了,他厌恶地站起身,跟如花说:“我们换一个地方。”
我紧张地回头看看,生怕大厅里演了鬼片。只听金2的声音在耳边说:“别看了,我就在你身边呢。”
如花奇怪地问金少炎:“你说什么?”
金少炎:“什么什么?我跟你说话了吗?”
我假模假样地站起来往外送着。金少炎手捏钥匙冲一辆波尔舍跑车一按,那车毕恭毕敬地哼了一声。金少炎拍拍车顶,冷笑说:“万一你赢了——我是说万一,你本来是可以得到它的,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考虑。”
这次到我厌恶地挥挥手:“你快开着走吧,我看见它肉疼。”
金少炎和我闹得不欢而散,开着车挎着妞一溜烟没影儿了。
我一回头,见又一个金少炎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摇得像电风扇上的标签一样,我这么干完全是恶人先告状,我失去了一个救他的机会,把简单的事情又搞复杂了。如果我答应金1的赌注,没有那辆倒霉的车,就算那天我不出现,他出事的可能也大大减小了。
金少炎被我摇得连连求饶,我放开他以后老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开始摇我:“死强子,你不把那辆车弄过来也就算了,你还让他当众丢人,这人特小心眼你知道吗?你还想要那500万吗?”
我把他甩开,又开始摇他:“你爱给不给,又不是我花,老子都不想理你了!你看看你小子那操性,老子卖肾炒基金去也不要你钱了。再过4天你就顶着一个碎脑袋长长地活你那50年吧,记住以后痰桶上掏两眼儿扣头上再出门,你就冒充圣骑士吧!”
金少炎被我数落得蔫了下去,哭丧着脸不说话了。如果是别人,至少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得罪你的人又不是我干吗拿我出气,他就不能这么说。
我看他也怪可怜的。其实严格说来得罪我的人也确实不是他,重生后的金少炎虽然在某些小动作上不可避免地还带着以前的痕迹,但他为人处世要懂事多了。
我放开他以后安慰他说:“算了,强哥不会不管你的。跟他打这个赌,教他学个乖,以后做人不要横冲直撞的。强哥没钱,就送这么一个小礼物给你吧。”
金少炎叹息道:“只怕他理解不了,我更怕他会恨上你。我没多少时间了,我走了以后你们要成了仇人,我算是白死了一次。”
我说:“你也倒霉,为什么你去哪儿他去哪儿?”
金少炎叹气道:“怪我没考虑周到。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现在同在一片天空下,我们的心情和感受应该也是一样的,今天我一早就想吃韩国菜,他大概也一样。”
我们回到座位,谁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包子还问我们:“怎么不把那个女的叫过来一起吃?”
这时传菜小姐端着赠送的开胃泡菜站在金少炎和如花刚才坐过的地方直发愣,一抬头看见了金2,毫不犹豫地向我们走来……
这顿饭吃得好饱啊!哦对了,韩国馆里所有人都以为我们那一桌人都是留学生,非要派个代表上去唱歌,后来我上去唱了一首《歌唱祖国》。
第二天一睁眼,我的屋里又是空的,金少炎这小子又把我的五人组给接出去疯去了。我想看看表,却被自己制造的一个帐篷吸引去了注意力,早上正是男人性欲勃发的时候啊!我忽然想到包子下午还要上班,应该不会跟金少炎他们一起去吧?
想到这里,我仰起脖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狼嗥,蹑手蹑脚地来到包子的房门前,猛地推开门一看,我愣住了——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估计有3成左右的读者在猜我看到了包子穿一身豹纹,正坐在床上冲我发骚。
大部分的读者应该猜的是:床上是一丝不挂的李师师(啧啧,真阴暗)。
恭喜你们……全猜错了,床上啥也没有!
包子给我留了张条,说他们今天去森林公园玩去了。
他娘的金老二领着一帮人看动物世界去了,也不管兽性大发的我,我已经很久没和包子亲热了。
第三十二章 瘸腿兔子快快跑
在认识包子以前的这么多年里,我也是“挺”过来的人,也当过“捂裆派”。本想找几个毛片看,那些桥段我已经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人都说日语难学,反正我的日语水平是够和日本妹电话做爱了。
我像只铁皮屋顶上的猫一样转悠了半天,那劲也小了不少,索性就瞎收拾着自己玩起来。我穿上刘邦的龙袍,里面套着项羽的铠甲,在镜子前转着身打量着自己,又跑到那个屋把秦始皇的刀币挂在腰上,再回到镜子前,照出来的那个家伙活像民国时期寿衣铺的老板。我正嘿嘿傻乐的工夫,听见楼下好象来人了。
我跑到楼梯口一看,一个气质逼人的美女正悠闲地站在当地观赏着墙上的艺术画。她穿着一身米色的范思哲,手里很随意地拎着一只配套的手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冷和干练的气息,让人不敢正视。如果说金少炎1号和她身上有类似的气势,那么金少炎完全是因为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而她,则来自于自身。这种女人,一看就知道经过了职场的拼杀和奋斗,那双柔美的脚踝,也不知在无形中踢飞了多少敢于轻视她的男人。
我虽然还在欲海里挣扎,但一见她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话说女强人容易惹起男人的征服欲,那得是能和她平起平坐的男人,像我还是算了吧。就算人家跟你一夜情,玩完情趣连人家条内裤都赔不起,她要再看我可怜往床头柜上留几百块钱,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去了。
当然,她现在要跟我玩女王,把我现在穿这套衣服弄破了她同样也赔不起——鲁迅先生说得多好啊,这就是阿Q精神。
我一撩皇袍走下楼来,腿毛若隐若现,拖拉板在楼梯上踢踏踢踏地响。我热情地招呼她:“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她没说话,就静静等我下来,看着我这身打扮她应该是也有点眼晕。我也很窘迫,时间太急没来得及换一身,如果不穿着袍子,就剩大裤衩和项羽甲了,那铠甲现代人有几个认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用巧克力编的肚兜呢。我要那样下来,警察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击毙我都没脸喊冤。
我等了半天,只等来她淡淡的一句“随便看看”。
神经病!这是当铺又不是服装城,有什么好看的?
但顾客就是上帝,这妞又像是有钱人,不能得罪,我只好讪讪地坐到沙发里,说:“那你就随便看看吧。”
这厅里我实在找不出比我更有看头的东西了。
冰美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就朝门口走去,等她一手拉住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回头问我:“你就是萧经理吧?”
我点头,她也冷冰冰地冲我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一上午就遇到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中午我吃了一包泡面,刚想躺会儿,就接到了如花姑娘的电话。这次她是以金少炎秘书的身份打给我的,邀请我去金少炎的办公室一起看那场赛马的直播。
金少炎这小子以前确实有点不会做人,蹬鼻子上脸得理不饶人,他当然以为“天下无双”是赢定了的,想等比赛一结束第一时间挖苦我。我当然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很轻松就答应了。
想到金2三番五次地强调要穿正装,我都懒得换,刘邦的皇袍穿着又滑又凉,再说这绝对够正式了吧?想着想着我忽然恶毒地笑了起来,我脱下袍子和铠甲,穿了一件两股筋背心,下面还是短裤和拖鞋,把那部新手机装在一个包里提着,出了门打车直奔科技园。到了他们公司门口,保安还是那个,这次没说什么就让我进去了。
我故意二流子一样在各个楼层晃了个够,把白眼赚得盆满钵满这才上了16楼。我戴上蓝牙,拨通金2的电话。那边还是很乱,间或可以听到包子和李师师的笑声还有荆二傻半导体里传来的声音。金2看来是玩得很尽兴,不等我说话先跟我说了半天他们在森林公园遇到的有趣的事,还说项羽差点拿树枝做了一张弓想要打猎来着。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跟他说了我这边的情况,金2说:“反正结果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得假装很紧张,等赢了以后替他惋惜惋惜,给他个台阶下,你不但能得一辆车,他还得感谢你,这样你以后讹他钱就方便多了。”
金2唯一的特点就是比金1狠,我就没见过他这么玩命给自己下套的人。
我把电话开着,很顺利地进了金少炎的办公室。这小子一脸迫不及待和兴奋,看样子就等着羞辱我呢,他下的那50万可能早就忘了。
我这个样子晃荡进来,金少炎也没在意,估计现在就算我在他办公桌上拉一泡屎他都不会生气。在他眼里,我是将死之人。
在金少炎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一面巨大的等离子电视占据了整个一面墙。
屏幕上是某香港卫视的直播。这个台是专业的赛马频道,现在赛马还没开始,主持人操着粤语正在解说本场16匹马的资料。1号马就是那匹“天下无双”,从屏幕下打出的资料可以看出这匹马胜率已达到89%,是一匹红色高大的英国纯种马,主持人对它的介绍长达1分多钟。到14号的时候,才轮到“屡败屡战”,这是一匹平平无奇的黑色马,屏幕下胜率那一栏是灰的,最好名次:“4”,镜头在它身上晃了两下就过去了,主持人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但讽刺意味很明显。
我把一张皮沙发挪到屏幕正前方,搬个盆栽当烟灰缸,掏出皱巴巴的软白沙来叼嘴上一根,又拿出一根对着金少炎作势欲抛——给人散烟习惯了。
金少炎失笑地摇摇头,靠在老板椅里,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火腿肠似的雪茄,用茄剪剪掉封口,优雅地用火苗烤着烟体。
哎,气势上先输了一头,我还停留在几个哥们赌球,一人搬个马扎拎瓶啤酒凑堆的层次上。
在此期间我的电话是一直开着的,金2倒是心宽得很,居然只顾自己玩,不理我。我不断能听见他那边游客们兴奋的叫声,夹杂着5人组和包子的声音,看来他们坐在观光车里正在看猛兽捕猎。
这时比赛开始了,随着一声枪响,16匹赛马“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冲出马栏。“天下无双”很不客气地跑在最前面引领群马,后面是8号和3号,再后面是15号、7号,再再后面……等我看见14号“屡败屡战”以后,我被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这畜生一蹿一蹦地往前跑,像一只瘸腿兔子,刚跑了半圈就被被落下200米。那骑师才可乐呢,简直成了斗牛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