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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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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遗憾地摊了摊手,这就真没办法了。这俩人要是在现代,还能看情况阴何天窦的药,但那么大老远我可穿不过去。想到何天窦,我悚然一惊,关羽来了,这老爷子前生心高气傲,在三国范围内几乎是全面树敌,这下可给了何天窦可趁之机。什么华雄啊,颜良啊文丑啊,还有那倒霉催的五关六将,随便找来几个那就又是一场恶斗。

  我给关羽倒了一杯酒,随时观察着他的脸色道:“二哥,我说句没心没肺的话你可别生气。”

  关羽看着我。

  我说:“既然大爷和三爷各奔各路了,你又何必一个人跑下来受这一年的煎熬,孤苦伶仃的。”

  关羽没有生气,慢慢点着头,看来很同意我说的话。等我说完了,老爷子淡淡笑道:“能多想他们一年也是好的。”

  我眼睛一湿,几乎掉下泪来。什么叫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小义;在绝境中守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无动于衷是中义;远隔千山万水,甚至明知永不能相见,依然痴心不改,这才是高义。这桃园三人组的交情那可真不是盖的。大家知道后人对刘备的评价一般是貌似忠善,实则奸猾,但他对两位兄弟那可真是没的说,二爷困走麦城之后刘备不惜发动倾巢之兵为他报仇就是一个例子。除此之外,他对赵云都来了一出邀买人心的摔阿斗,可见不怎么样。

  想到赵云,我忍不住又问:“二哥,你看我真的不像赵子龙?”

  关羽看了我一眼,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像!”

  “那我俩谁帅?”我死皮赖脸地问。从小到大咱还真没佩服过谁,就服赵云一个,一来敬他神枪盖世,二来羡慕他是个帅哥,一个男人有了这两点,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关羽再看看我,说:“你倒是比他白了一点。”

  我吃惊道:“什么,赵云不是小白脸吗?”我的皮肤算不上黑,可绝对不白,这跟我心目中赵云“面如冠玉”的形象不符。

  关羽道:“子龙面貌俊美不假,只是比我三弟也白不了多少,呵呵。”

  我靠,关云长惊暴内幕:赵云原系黑脸将军!不过我估计那很可能是晒的,花木兰打了12年仗就跟亚裔混血似的,赵云那可是打了一辈子。

  我极其八卦地凑上前问:“这么说我要比子龙帅一点?”

  关羽扫我一眼,慢条斯理道:“长相我不做评论,不过至少子龙打完仗身上就算有血那也是别人的。”

  我正纳闷他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的时候,就感觉头上凉凉滑滑的一条线流下来——这还是刚才练铁头功练的。

  我擦着血,尴尬道:“喝酒喝酒。”

  这时我已经开始感觉到疼了,除了脑袋,手脚都像快要断了似的。看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力学原理真是至理名言,没在铁锅里插过几年手掌就去扇人嘴巴是非常不明智的。有了这次的惨痛经验,下次再选目标一定要慎重,最好是擅使兵器的。林冲就不错嘛。而那些拳脚功夫过硬的一定要敬而远之,可惜历史上除了蔺相如真地再找不出喜欢使板砖的了,不能进行本色演出。

  喝了一瓶啤酒吃了十几个烤肉,我百无聊赖地拿起半张桌上也不知谁丢下的半张破报纸。略过几个征婚的骗子,一则奇闻趣谈吸引了我,上面说河南一个农民声称能回忆起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来。据他自己说,他上辈子是三国时一员武将,名叫周仓,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

  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我不禁啧啧道:“这有意思了嘿。”这种事情过去好象也听说过几例。当事人无一不是说得有板有眼,连上辈子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都说得清清楚楚,最后有的是骗子有的是为了作秀有的是神经病,全都不了了之。虽然我身边就不乏这样的例子,可我明白,如果没有何天窦的药帮忙,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

  关羽问:“什么事?”

  我把报纸放到他面前:“这儿有个人说给你服务了几十年。”

  关羽拿过报纸,看了文字报道旁那人模糊的照片一眼,随即放下报纸,问:“周仓?”

  我说:“是呀,他说他是周仓。有意思了,说谁不好,非说自己是个马弁。你看我,赵云……”

  关羽淡淡道:“不要这么说周仓,我跟他也是兄弟一样的。”二爷把一串烤肉塞进嘴里,问,“人在哪儿?”

  “河南,具体哪儿没说。”

  关羽点点头,撕了张纸擦着嘴。我说:“二哥吃饱了?”

  “哦,吃饱了。”

  “那咱走吧。”我把钱给了,拿出车钥匙来到路边的车旁。关羽却没有上车的意思,微笑着冲我拱了拱手:“小强,咱们就此别过吧。”

  “什……什么?”

  关羽道:“我得走了。”

  我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急道:“二哥,不,二爷,我哪得罪您了您就说,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关羽笑着摆了摆手:“不是……”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捏着那半张报纸,结巴道:“您这是……要去河南?”

  关羽点头。

  “这么说……那人真是周仓?”

  关羽把报纸拿在眼前,用手摩挲着那张模糊的照片,喃喃道:“多半是他了,想不到他还记得我。上辈子光顾了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朋友,现在我可有的是工夫跟他聊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半天这才说:“二哥,这咱这儿到河南千里迢迢,您连赤兔马也没了,怎么去呀?”

  关羽道:“我会问。”

  “……您打算走着去呀?等您走到了,一年时间也过去了。再说,您到了那儿知道怎么找周仓吗?这样吧,您容我两天,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我带着您去,咱坐飞机。”

  关羽搔了搔花白的头发道:“飞机?”

  “是,也就个把小时……呃,时辰的事儿。”

  关羽眼睛一亮:“真的?你现在有工夫吗?”

  我甩着手说:“现在您就别想了,就算我有工夫你没有身份证也不行——身份证懂吗?相当于出入关的腰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关羽想了想道:“有别的办法吗?”

  我说:“那就只能坐火车了,这可就慢多了,大概得一两天。”

  关羽把手放在我肩膀上道:“那小强你帮我个忙,我坐火车走。”

  我抓狂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你认识出站口进站口吗?你认识站牌吗?两天都等不及吗?”

  关羽很坚决地说:“要么你帮我,要么我自己走。”说着他伸手拉住一个过路的就问人家,“劳驾,去河南往哪边走?”那人白了他一眼走了。

  我跳着脚叫道:“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呢?”

  关羽呵呵一笑:“老夫倔了一辈子,又何止是今天?”

  我竖起一根指头:“1天,你就等我1天行么?”

  关羽又拉住一个过路的:“劳驾……”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先上了车,把副驾驶的门给他打开。关羽笑着上了车,问:“去哪儿?”

  我沉着脸道:“火车站!”


  第十三章 二胖

  一路上我闷头开车不说话。敢给关二爷脸色看的,我大概是千古第一人,一方面我确实对这老头有点不满,另一方面,其实我是在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让第一天到这儿,什么也不懂的客户远跋河南这显然是行不通的,我第一次希望到了车站没票。可这也不现实,我们知道河南有全国最大的中转站,一天24小时去河南的车络绎不绝。我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只给老头买到下一站的票,到时候列车员把老头赶下来,我开着车直接再把他接回来。可是这个出意外的概率实在太高,关二爷是那种你赶他就下的人吗?

  关羽见我不说话,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呢,说这老头其实一点也不仗义,故意给你出难题。”

  我阴着脸说:“哪敢啊。可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就一天也不能等呢?”

  谁想关二爷叹了口气道:“你也说了,我孤苦伶仃的,其实一个人活着全是为了身边这几个人。你想一想,如果把你放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地方,但身边没一个亲人没一个朋友,你愿意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二爷很有当哲学家的潜质,可问题是河南那个农民八成不疯即傻,能解决问题吗?

  关羽又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欠周仓的!”

  我“啊”了一声,难道关羽和周仓之间还有劳资纠纷?也对哈,咱去宾馆,服务生翻着手掌把你从车里接出来还得给小费呢,周仓给老关牵了一辈子马,这得多少钱?

  关羽道:“我说了,上辈子光顾着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伙计,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我连话都没好好跟他说过几句。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兄弟的,可直到死,这句话都没机会对他说。旁人提起周仓,都说那是我的奴才,可我不是这么想的,即使这样他仍然惦记着我,这是恩德呐!”

  我也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知道,要不把老头送到周仓跟前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到了车站一问,离现在最近的一趟车是12点的,而且没座儿。我拿着这张票,找了一个自动取款机取了一万块钱,然后回到车里。我把票和钱都塞到二爷手里,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货币面额的状况,然后把我的电话号码也写给他,嘱咐说:“万一你顺利到了河南,先学会用电话,跟我说一声。还有,河南那地方办证的肯定不少,先办个身份证……”

  关羽笑道:“行了,老夫虽然不是诸葛军师,可也不傻。”

  我坐后一点重新打量着他,好象没什么不对劲的了,但终究是不放心,最后一跺脚:“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下车买票,关羽一把按住我说:“别动,再这样二哥生气了。”

  “那你记住给我打电话。还有,钱在我们这儿是好东西……”

  关羽插口道:“钱在我们那儿也是好东西。”

  “……所以挂印封金那一套悠着点,千万别太仗义疏财了。再有,出了站有女人拉你别跟着走,那都不免费。”

  关羽:“……”

  又过一会儿,我看了看表说:“走吧,我送你进站。”

  我们这座城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就是到了这个点儿,火车站里仍然是人头攒动。我把二爷领到候车室,他要坐的那辆K字头的火车在第三候车室,我们到了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几百号,各种各样的人带着各种大包小包,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就我们俩手里什么也没拿。我让二爷在原地等我,赶紧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喝的还有零食。等我再回来进站口已经开始剪票了,关羽随着人流已经离我老远,我只能捏着站台票用眼睛跟住他,等进了剪票口我才把东西给在老爷子手里。关羽提着那一大包东西冲我挥了挥:“行了,你走吧。”说着就要下站台。

  我一把拉住他:“二哥,你不能这么走!”

  关羽呵呵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贤弟就送到这儿吧。”

  我叫道:“你坐错车了……”去河南的车是第二通道,关羽在第一个楼梯口就要往下走。

  后来我是亲眼见他上了车才走。关羽站在窗户前一个劲冲我招手,我扯着嗓子喊:“一会儿车开了补张卧铺……”

  就这样,我送别了关二爷。幸好有我跟着,要不老头就下了广州了。

  出了火车站,我心里空落落的。跟二爷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老头的厚德高义确实令人折服,遗憾的是二爷只在我这儿待了几个小时,帮着我打了一架,饭也没顾上请,吃了几个羊肉串儿就走了,这颇让我心酸。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有点麻烦,我一定把他送到河南,因为我要现在走了,让雷老四以为我跑路了,说不定又要引出什么别地麻烦来。

  我回了当铺,别人都已经睡了。来到睡觉那屋,只有项羽坐在床上看书。他一见我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心情大好:“又跟人打架去了?”把我气的,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差点没忍住把他那片饼干吃了然后揍他一顿。想想还是没敢,我今天吃的亏就够多的了。其实就算我不吃方镇江那片饼干无非也就是多挨一会打,二爷最后肯定还得救我,可是我变身武松以后好象更糟糕了,现在头也破了,手也抽抽了,还不如当时直接把后背露出来给人打呢。所以,以后这饼干一定要谨慎使用,项羽那么大的块头力举千斤当然没事,我也举一个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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