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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脚面。
我见时机终于成熟,写了一封斗志昂扬的宣战书过去。信上说,我们联军已经掌握了威力惊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同等先进的常规武器,现勒令尔等遵循如下两条:其一,立刻停止投掷石头弹并承诺永远摒弃这一不友好行为;其二,马上释放项李两位尊贵的小姐并为此道歉,否则我们有权首先使用且单方面使用大杀器对其予以坚决剿灭!
另附:一旦双方正式开战,我们不承诺不率先使用毁灭性武器——金少炎经过多方联系,已经找到了意大利国际军火商,据说丫们是真地能搞到核武器的。
※※※
作者注:本章引用了前段时间的某些国际时事,无意褒贬任何一方,民族矛盾永远说不清谁对谁错,愿在不久的将来全世界都能热爱和平!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后现代战争
洪武大炮到来的当天下午,我们就已经明显感到了金军士气的变化。以前虽然被围,但总算井井有条。再看现在,负责巡逻的哨兵都坐在掩体下闲聊,在长官的呵斥怒骂声中这才懒洋洋地勉强起身溜达。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正常。以前我们300万人围他们80万,无非就是三倍多。就像两个人打架,一个不足1米5,另一个1米8。虽然明知很难打赢,毕竟两个都是人类,你把我打死之前我起码能狠狠咬你几口。但对手要是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这些东西,要我看也就没有再紧张和防备的必要了。
众将一致建议我趁热打铁狂轰金营,被我否决了。因为说实话,20门土炮其实并不能给我们带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我们的真正优势是金兵的孤陋寡闻,所以后期的炮轰多是威慑性的。我可不想支上20门铁疙瘩炮钝刀子拉肉一拨一拨地往死搞80万人,逼得狗急跳墙了就不划算了。
不过也不能说我就没办法。我让王寅复印了不少传单,宣传我们联军热爱和平的主张,把他们的主帅金兀术刻画成一个穷兵黩武、为了自己不顾士兵死活的暴力头子……传单就穿在“兵马俑3号”上和塞在炮里打过去。王寅想起自己本家二爷爷当初在国共战争时作为宣传队长给国民党军队喊过话,还特意去求了一份声情并茂不乏诚挚之意的演讲稿,由秀秀和毛遂轮值向对面宣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炮弹。这次朱元璋给我带来的火药是足够了,铁心弹也不少,可我们一般都用的是霰弹,打到后来联军营地里的小石头、木棍儿等杂物都打没了。我灵机一动,把这个问题和另一个困扰我们很长时间的问题一起解决了:那就是生活垃圾。
300万联军每天都要产生数十吨的生活垃圾,我们又没有垃圾处理场,就只能暂时将就着胡乱堆放,给士兵们的生活和健康带来了不小的隐患。我干脆叫王八三以这些垃圾为炮弹,填上火药通通打到金军那面去。
开始金军还不以为意,甚至还兴高采烈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和塑料飘飘摇摇地从天而降,不但漂亮,而且很多还有收藏价值。现代就算印在方便面上的女明星在他们看来都跟色情杂志封面似的。可是时间一长就感觉到不对了,那些垃圾汤汤水水,时间一久就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用不了半天就蚊蝇滋生,这对密集度很高的军营来说绝对是场灾难。
于是我们每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上午,由秦军用“兵马俑3号”发射传单,半小时的“北宋早安”广播节目,主持人是秀秀和毛遂。接下来明军会把我们昨天都产生的垃圾通过洪武大炮倾倒到金军营地里去。中午,李元霸宇文成都等人组成的“征集队”会例行到金军门前挑战,他们主要负责为兵器还不合手的士兵寻找兵器。
下午3点到4点,我们严守承诺全面停火,可以观看对面金军士兵出来放风以及用石头弹砸自己脚的表演。就是晚上的节目有点单调,只能是单方面展开篝火晚会,吃煮方便面和罐头,惹得对面眼冒狼光——金军的粮草大概早就捉襟见肘了,我见不少人都以捡我们的垃圾过活。后来我又想出个丰富金兵业余生活的办法,让王寅搞来一大堆音乐磁带给他们放。有《二泉映月》《倩女幽魂》《安魂曲》等等,反正是那种让人一听就感觉自己特穷途末路倍加思乡的曲子。
这样又过了两天,金兵已经完全不像是一支军队了。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就躲在用一次性饭盒左缝右补的帐篷里睡觉。放风的时间一到,自己出来刨点吃的东西。晚上继续坐在帐篷里听着哀乐发呆。松散又充实的后现代生活把这群军人中的很多人改造成了行为艺术家和诗人。
第三天上午,一支2万人组成的陌生部队驻扎在了唐军后方,他们的首领坐在一辆铜车马里穿过唐军直接来到正在发射传单的秦军前。正在指挥部队的王贲一见此人大惊失色道:“皇上!”
嬴胖子缓缓走下马车,微微点了点头。几万秦军见状急忙一起匍匐在地,大声欢呼道:“皇上!”
我听外面嘈杂,跑出去一看正瞧见秦始皇。我高叫道:“嬴哥,你怎么来了?”
秦始皇拉住我的手问:“歪(那)包子和丝丝(师师)出来摸油(没有)?”
我说:“还没呢。正想办法呢。”
嬴胖子瞪了一眼王贲道:“你丝(是)咋回四(事)么?饿(我)让你跑嘴儿(这)来发(耍)来咧?”
王贲惶恐道:“皇上恕罪。”
我忙道:“这不怪他。情况有点复杂,咱们进去慢慢说。”
胖子在帅帐的门口随手拿了一桶方便面和两块面包,边啃边道:“伙食不错么。”
我吩咐人把胖子带来的人马接应回来,一边说:“没办法,哥们儿们都是帮忙来的,不给人家发工资总得管饱吧。”
胖子端起指挥部里的暖壶给自己泡上面,把一次性叉子摆在面前,问我:“咋回四(事)情,包子她们好着捏?”
我说:“好着捏好着捏。就是对方那个主将有点水米不进。”
嬴胖子皱眉道:“还要人不?饿就丝(是)担心你人不够所以来看看。歪(那)要不够一句话,还有20万就来咧。”
我感动道:“人是足够了。可说实在的,咱们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损兵折将不说,金兵身上还有任务呢。”
这时帐门一掀,金少炎和二傻进来了。金少炎见嬴胖子亲自来了,感动得哽咽道:“嬴哥……”
嬴胖子笑道:“你娃叟(瘦)成嘛咧。”
二傻看着嬴胖子嘿嘿傻乐。胖子瞪他一眼道:“挂皮!”
秦始皇到来以后金兀术终于沉不住气了。我不知道他的心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从前几十万几十万的军队他都没放在眼里,如今2万人就把他触动了。这可能就是那根所谓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其是胖子这根稻草很是不轻啊。
金兀术给我们写来一封冷冰冰但又挑不出礼的信,邀请我能去金军大营一叙并商讨交换人质等相关事宜。虽然他的措辞是严谨和不卑不亢的,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种颓丧在里面。这个姓完(颜)的小子终于是屈服了。送信来的是那个曾被我贿赂过的牙将。金兀术不知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派这么一个人来,显然也有示好的意思。
我们开会简单商量了一下,有一半将领不同意我轻易犯险。还有些人则无所谓,他们认为金兀术绝不敢拿80万人的性命当儿戏。最后我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事情总得要跟金兀术说清,而且——我真的有点想包子了。
还有几个人是一定要跟着。二傻不用说,嬴胖子也非要去。其他人强烈要求去的也很多。最后,佟媛因为是保镖专业占了个便宜抢走一个名额。金少炎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跟他说:“我保证把师师带回来。而且你实在不能走,万一被扣下,这300多万人还指你养活着继续跟丫奋战呢。”他这才作罢。护卫队当然是非300莫属,我特意叮嘱徐得龙不可意气用事。徐得龙道:“你放心,我们跟金兀术虽说是敌人,但那是各为其主的事情。要说仇,秦桧那小子最可恶。”
于是我们一行300多人,带着金军的俘虏粘罕,在这天下午出发去往金军大本营。
在路上,我问那个送信来的牙将:“我们的那两位姑娘在你们那儿没受什么罪吧?”我对他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人家帮了我不少忙,我这人就容易记人的好。
那牙将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保证。开始我还是偷偷给往过送好吃的,后来我们元帅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我看,我家元帅其实也早有和谈的意思了,就是抹不开面子。尤其是这些天,我们都没吃的了,两位小姐还是没敢亏待。”
金营已经开放,辕门前象征性地安排了几个兵丁欢迎。一进来我就在粘罕的背上推了一把道:“去吧,你自由了。”
粘罕意外道:“你就这样把我放了?”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给你开个欢送会?”
粘罕道:“不是说交换人质吗?你就放心先把我放了?”
我冷笑道:“谁说我同意了?你是人质不假,只不过是被我们释放了。至于我们的人,不存在交换的问题,就算没你我也要把她们接回去的。”
佟媛拍手道:“说得好!”
我嘿嘿低笑道:“够爷儿们吧?这就是哥哥我聪明的地方,反正咱300人进了人家80万敌营里也别想再把他带回去,冒充一把英雄过过瘾也是好的。”
佟媛笑着呸了一声。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反正更外头还有我们300多万人,金兀术也别想把我们的人留下。要真派个人把刀横在粘罕脖子上步步为营地防备着,那就显得太小气了。
往前走了一截,金兀术已经等在那里。他见我们来了,还要假模假式地来场面上那一套。我一挥手道:“赶紧的吧。找地儿说事儿,天黑之前把手续都办了。”
金兀术阴着脸陪同我们一行往中军大帐,这一路上我才算真正见识了金军现在的生存环境。只见每一顶帐篷上都横七竖八地插着几根各种型号的秦弩,地上和棚子上都落满五颜六色的包装纸和塑料袋。有的坑洼处积满了恶臭的不明腐败物,人和马踩上去咕唧咕唧作响。金军士兵则一个个两眼呆滞精神恍惚的。有比较清醒的见了金兀术还知道行礼,不少人远远地看见我们就知道傻笑,纯真而无害……
这哪是一座军营啊?冷兵器和现代垃圾组成的抽象景观,使这里看上去像某个天才导演布置的末世背景。它光怪陆离五彩斑斓,能让癫痫病人一看就发病,能让诗人一看就文思如尿崩。它简直就是后现代风格的颠峰之作,是神与恶魔媾和的产物,是对人类无节制开发地球和自己潜能后果的一次预言……这他妈就是艺术啊!
金兀术越走越沉郁,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狠狠瞪我一眼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也知道我不对,就没说话,可心里却想:从艺术渲染力角度上讲,要是房顶能再多耷拉几条用过的避孕套就更好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巴黎的爱丝基摩人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金兀术的帅帐。帐篷顶上插满了“兵马俑1号”和“兵马俑2号”的弩箭(帅帐搬迁后3号的打击范围暂时还没有这么远)。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昂头挺胸地率先走了进去。
金兀术跟进来,嘴巴动了动,好象要吩咐手下什么,最后又没说出口,道:“抱歉得很,敝军物资不丰,没什么能招待各位的。”
我抱歉地摆了摆手道:“可以理解。咱们就直入主题吧。”
金兀术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样把帅盔丢在一边。不过上次是轻描淡写目中无人的,这次却带着说不出的颓唐。他坐进椅子里沉声道:“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轻笑一声道:“我们不是早就说了嘛……”
金兀术懊恼地把手放在头顶摇了摇:“不要说你们只要想那两个女人。谁都不是傻子。”
我认真道:“可是我们真地就只想要那两个女人。”
金兀术愕然道:“那个昏庸皇帝的姘头和那个丑八怪真地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吗?”
我提醒他道:“你可别再说丑八怪这个词了。加这次四次了,幸亏她只记得两次。”
金兀术把手放在膝盖上道:“这两个人我随时都可以放了,说说之后的事情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佟媛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翻来覆去跟个婆子似的?不是说了吗?我们只要那两个姐姐。”
金兀术一指我道:“让他说。”
我挠挠头道:“她说得没错,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