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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我这句无意之失有点伤人,于是很快跟他进入了主题。这陈助理别看说话虚文假醋的,可办起事来是很干脆的,他把酒吧各种相关凭证和文件一一列开,三言五语就说清了情况,现在只要我把当铺这方面的文件拿来一签,这笔买卖就算做成了。
可是我还没羞辱上陈可娇呢!
我把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做虚捏拂尘状,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说:“你家陈小姐在这个时期把店当给我,不可谓不精明……”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呢,陈助理就插嘴道:“对了萧经理,那只价值200万的听风瓶在这次地震中没碎吧?哎呀我们早以前不知道要地震,要不也不该把这种风险这么大的投资给萧经理做了——虽然只卖给你20万。”
人家的意思很明确:投资就会有风险,想赚钱又怕担风险,还开个毛的当铺。
而且这姓陈的字里行间也提醒过我了,那只瓶子真正值多少钱他不是不知道,他旧事重提就是在羞辱我,臊臊我,调教我: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吃着他豆腐还得让他觉得我是花了钱的主顾,不能当面说着他有气魄,背后还骂人家:饶你精似鬼,照喝小强的洗脚水……
第五十三章 我相信,我长大以后是宝马
最后合同当然是签了。姓陈的在收拾文件的时候无意中问我:“萧经理,那只听风瓶如果没出手的话最好等上一段时间吧,最近本市古董行受地震影响好象不太景气。”
“那只瓶子已经被我当测震仪用了。”我对惊愕的陈助理说,“并且已经碎了。”
他当然没有当真,还开玩笑说:“可是这几天好象没地震。”
我冲他眨眨眼:“很小的余震,只能用200万的听风瓶测得出来。”
他见我说的跟真事似的,尴尬地说:“呵呵,那么贵重的东西要是真碎了倒是可惜得很。如果是以前,还可以找专门的匠人修复,不过现在做这种手艺的人不好找了。”
送走他,我感到挺有趣的。一只听风瓶他们卖给任何行内人,200万都稳入帐下;而现在居然在这个特殊时期以总价240万把一个经营得体的酒吧当各给我,还背上枉做小人的嫌疑,这陈家也不知道想干什么。而且我开始对这两个跟我打过交道的姓陈的有点好奇了。他们狡猾,但并不阴险,利弊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谈,说不上是君子还是小人。从他们的出手上看,家底极丰,但为什么跟我这个小小的当铺经理屡次交易,很难弄明白。
还有就是陈助理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玉臂匠金大坚说不定能把那只听风瓶复原呢?
我一气儿跑上楼,问正在看书的李师师:“上次那个听风瓶的碎片呢?”
李师师一指客厅沙发角落里那只贵重的盒子:“我都收拾到那里了。”谢天谢地!我刚要走开,李师师把几团废纸给我。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李师师奇怪地说:“你不是倒垃圾去吗?把这个捎上……”
“垃圾?你见过200万的垃圾吗?看表哥给你变废为宝,换了钱给你买花戴……”我跑过去捧起盒子,打开一看,心又凉了不少。古人有破镜重圆的典故,那是一面镜子破成两半小夫妻人手半面。再看我这瓶子,碎得已经够到集体婚礼上发去了,而且连新人的家属都有份。这瓶子要让我补,就不如索性都捻成末儿再捏一个。
我还正想着抽个时间去看看300他们呢,癞子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他跟我说:“强哥,你的学生们想你了,我让徐领队跟你说啊。”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还能听到癞子在电话旁边指示:“说话啊,强哥听着呢——”又过了半天,才听到徐得龙怯怯地说:“喂?”
我说:“徐领队吗?我是强子啊,有事吗?”又半天不说话,我没猜错的话,徐得龙正拿着电话东张西望呢。听到这么平稳的声音又见不着人,他大概还不习惯。
“……萧壮士吗?”
“对呀,是我,有事吗?”
“……”
又找我呢。
最后我只能说:“徐领队,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们,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说好吗?”
癞子接过电话以后苦笑跟我说:“强哥,你这领队是移动公司的托儿吧?还是你俩有什么奸情,只是想互相听听呼吸声……”
挂了电话我紧急集合5人组,我知道徐得龙找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我得先安排好他们几个。结果刘邦已经出去玩牌去了。我掏出一沓钱来每人发了10张,说:“每人1000块钱,你们在这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一些场面上的事也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午饭大家自己解决——嬴哥,这钱可不许论张花,要问明白了再给,然后让他找零。”自从跟金少炎玩过几次以后秦始皇毛病可坏了,买根棒棒糖给张100的票子就走。
秦始皇笑呵呵地说:“饿懒滴很。”
“那行,那我把这钱都给轲子了,反正你们俩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你想吃什么让他给你买。”
“行么。”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不愿意要钱的人。不过可能是秦始皇高高在上惯了,要是康熙乾隆这样经常微服私访的皇帝就知道拿着揣兜了。
我发完钱,看了看他们,想想还有什么安顿的,马上就想起来了:“对了,这事不许和包子说。还有,刘邦那小子要是不问你们钱哪儿来的也别和他说。”
然后马上就看出各人的不同来了。李师师从容不迫地打电话:“喂,是批萨饼店吗?你送一份到……”
项羽想学李师师,却又不知道该给谁打,最后他用了一个最聪明的办法,他给李师师说:“你帮我叫个烤羊腿吃……”
荆轲和秦始皇才可乐了。秦始皇只要一上街自然是见什么要什么,荆轲多了个心眼,把秦始皇的钱装在另一个兜里,然后跟秦始皇说:“这里是你的钱,花完了我可就不管你了啊。”谁说他傻?
不过在我眼里他确实是有点,我要是他,就把嬴胖子的钱往我这个兜里装几张。
我把他们都安顿好了,抱着装了听风瓶的盒子,上了我的1955版跨斗摩托。这盒子往哪儿放是个问题,抱在怀里没法开车了,扔在斗子里吧太颠簸。后来一想,嗨,颠簸就颠簸吧,反正碎得不能再碎了,200块和300块也没有质的区别。
这一路上可谓是过关斩将。跨斗摩托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问题是我骑的是一辆没有牌照的跨斗摩托,好几次在红灯不远的地方我见交警的余光都扫见我了,我就躲在大公共的后面,不但交警看不见了,还能跟着跑公交车道,气得后面的车直哼哼,又不敢按喇叭。有一次等红灯,我旁边车道上一个开奥拓的摇下玻璃跟我说:“哥们,够拉风的啊,我拿我这车跟你换,干吗?”
我说:“还是等你长大,成了宝马再说吧。”
第五十四章 探营
到了地方,我潇洒地一片腿跳下摩托,本来想给几个巡逻的小战士留个好印象,没想到踩到一个小石头子儿,把脚给扭了。年纪小一些那个孩子噗嗤一声就笑了,老成一点的那个使劲拍了他一下以示惩戒,然后把头转过去,肩膀使劲抖。
我一瘸一拐丢人败兴地走过去,两个人急忙过来扶住我。我朝后一指:“把盒子拿上。”那个小战士抱起盒子,使劲摇了两下,盒子里唏哩哗啦一阵响。他也是孩子心性,然后就拿那个当沙锤玩,刷刷地摇了一路。
走过帐篷群,300岳家军全部席地而坐。颜景生找来一大堆废砖,垒了一个小台子,把他自己制作的小黑板搭在上面——跟块墓碑似的。黑板写着:“Jim and lilei are friends”。
徐得龙坐在“讲台”一旁,担当了班长和纪律委员的角色。颜景生正叫魏铁柱和李静水练习会话。李静水直不愣瞪地跟魏铁柱说:“我瞧你(What's your name)?”魏铁柱抓抓头皮,用求助的眼神四下张望。颜景生耐心启发他:“My name is——”魏铁柱不大确定地说:“魏铁柱?”
颜景生呵呵地笑说:“很好,说明你已经能听懂了,可我们的目标是——”这次他是对着全体300问的,我真怕听到的是“没有蛀牙”。
300用军队特有的急促、含糊又快速的语序有力地回答:“不但会听,而且会说!”我急忙利用这个空儿示意徐得龙,徐得龙马上举手说:“报告……”
颜景生马上温和地责备他:“在英语课上应该说?”
下面有不少“同学”暗中提示徐得龙,徐得龙看了半天,鼓起勇气说:“一可死抠死蜜(excuse Me)?”颜景生满意地说:“好,下面休息10分钟,下一节课是思想政治。”
我见颜景生已经配了副新眼睛,过去跟他搭茬说:“颜老师,我看是不是先多教孩子们点基础知识和传统文化?洋文这辈子他们大概是用不上了。我带他们来的时候发现这帮同学底子太差,很多人上厕所不辨男女,当时幸好是半夜,要不我真以为这帮学生品质有问题呢……”
“都解决了——你说的情况我也发现了,但我还发现这帮学生都很聪明,他们大部分人只是因为家境贫寒从来没受过教育而已。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拼音了,再过几天我准备再开几门课,代数几何微积分都不能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课本,我大学同学有在教育局工作的,而且好象就具体负责希望工程项目办的事情,我找找他看能不能解决一批课本的问题。”
我忙说:“你别给我丢人去啊,需要什么你列个表给我。我这办的是育才文武学校,不是希望小学。”
颜老师喜笑颜开地拉住我的手说:“萧主任,好人呐!”
我酸溜溜地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嘛。”我心想这300也够倒霉的,短短一年时间还得接受填鸭式教育,万一颜景生异想天开让他们参加高考去那乐子可就更大了。现在是7月,高考改在每年6月,刚好赶得及过把瘾就死。
这对化解300的仇恨也很有好处,我已经看到有些战士被颜景生教得露出了现在学生们的那种痴呆相,颜景生可比会念经的和尚厉害多了。
我撇下颜景生,把徐得龙拉在一边问他怎么回事。徐得龙一直和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才低声说:“昨晚有人探营!”
“探营?什么意思?”
“像是不怀好意,”徐得龙一指东边说,“那人被我们发现以后就逃走了。他速度很快,而且惯走夜路,应该是很专业的探子。”
我并没当回事,觉得徐得龙过于疑神疑鬼了,我问他:“你看像那帮跟咱们发生过冲突的招生的吗?”
徐得龙决绝地摇头说:“那人绝对受过专业训练而且经验丰富。”
我失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帮流氓的潜力,人急了都比兔子跑得快。”
徐得龙却绝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不住微微摇头,沉吟说:“依我看,那人的隐蔽和遁形的习惯更像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
我下意识把眼光望向西边的梁山阵营。徐得龙当然懂得我的意思,说:“也绝不可能是那边的人,那探子走后我派人在方圆几里以内都蹲守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再接近,而他们那边54个人一个也不少。”
我颇感无聊地说:“可能是你们看错了吧,或者是偷情的农民。我们这个时代比你们跑得快的人还是有的,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上学那会儿从果园出来,身后要有狗,百米也能跑进14秒。”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我问你个单词——疯狗的狗怎么拼?”
“……G…O…O…D?”
“……那很好的好怎么拼的?”
“……D…O…G!”
我再次拍拍他肩膀说:“很好,你很有当一个哲学家的潜质。”
我拿过装着瓶子的盒子,一瘸一拐走到梁山阵营。这里的纪律十分松散,到处都是晃着胳膊溜达的懒汉,一多半我都叫不上名来。我很快就在一个帐篷前面找到了玉臂匠金大坚,他正在和另一个老头下象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金大坚见是我,问:“你脚怎么了?”
我把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他扫了一眼说:“什么呀这是?”
我谦恭地说:“听风瓶……”
“什么?”
我的心往下一沉,他不会没听说过听风瓶吧?因为李师师也说过,这东西只有富贵人家里才摆。
金大坚挑剔地捏起一块瓜子那么大的碎片来,啧啧地说:“你只能说它以前是一只听风瓶。”我这个气呀,跟我玩白马非马。不过我可没敢说什么,自古以来好象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个色,虽然金大坚在108将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