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爷依依不舍地把瓶子放回去,盖上盖,这才吩咐人去准备钱。我听老虎跟我说过,这老头身家巨富。他这一脉人都是旧中国的风云人物,因为动荡大多都游历到国外定居,而且奇怪得很,老古家千顷地就古爷这么一棵苗。在古爷40岁头上,他还是一个游侠任气的混混型人物,突然有一天从某资本主义大国发来的一份讣告上得知,古爷的二叔与世长辞,老古给小古留下了700万美金的遗产。小古还没从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惊喜的情绪里挣脱出来,某资本主义二号大国又发来讣闻,小古的三叔嗝屁着凉,给小古留下了1800万英的遗产。小古还没换算出合人民币是多少,某盛产人妖的东南亚国家小古的四叔撒手人寰。这次差得远,只给小古留下了3000万泰铢——他四叔在古氏家族里属于穷人阶层的。
小古有7个叔叔……
其后每过几年,随着一个古家精英的穿越,古爷帐户上就会多出大笔资金。古爷的经历使他感慨万分遂达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只要把他的遭遇如实地记录下来,那就是本YY小说。现在的古爷心如止水,以冒充瞎子骗点小钱为乐,间或收拢些古玩,过得非常哈屁。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突然有一天邋遢他变了,邋遢大王他不邋遢我们都喜欢他……
可是过了好半天打发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我心里琢磨着老古是不要耍什么花招啊,保守估计有两三亿的人过户300万都这么久?我正想着,两个大汉提着两只大皮箱回来了,在古爷的示意下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打了开来:里面是满满澄澄的老人头!
话说经我手流动过的资金也有几百万,可那都是过户,就是一串串数字的变化而已,真正见到这么多钱还是头一次。那一捆一捆的人民币啊,像板砖一样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把半个屋子都映得红彤彤的,难怪许多值1000万的东西拿900万现金就能买到手,这视觉冲击太大了!
我冒汗说:“古爷,不用这么夸张吧?打我帐户里就行了。”
古爷道:“咱们江湖爷们办事就是要实实在在的,把钱打你帐户里,你走到街上不是连根冰棍都买不了吗?”
我说:“我提着这两箱子钱也不可能买冰棍去。”
古爷呵呵笑:“点点吧。”
我直接把箱子扣上:“点什么点,古爷给的钱只会多不能少。”
古爷翻着白眼说:“小狗子,你少拿话将我,出了这门我可不认了。”
我一手提一只箱子往出走,说:“您不认我认,少个一二百万我都不带和您再要的。”
古爷叹息道:“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
……
出了门我可犯了难:我提着这300万该先去哪儿呢?回家?跟包子就说是捡的?我猜她可能不会信……
存起来?那就更不划算了,现金多方便啊,再说银行会不会盯上我,等我去取钱的时候告我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想来想去还是先回酒吧再说,那里至少有安全感——现在我看见腿比我长的心里就没底,他们只要抢走我一只箱子我就起码损失150万,因为我要想追上他们就必须把手里的箱子放下,而熟知狗熊掰棒子定律的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我没打车,而是雇了一辆摩的。这就是我聪明的地方了,摩的不但视野开阔,而且绝不会有人想到摩的上坐的人手里提着300万现金。
我胆战心惊地到了酒吧门口,见我新买的那口大缸周围站满了工人,每人手里端个纸杯子。缸口上爬着一个戴安全帽的民工,拿自己的大搪瓷缸子舀上缸里的水酒挨个给他们倒着喝。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稀罕一样往这里瞥着。
我先顾不上这么多,进了酒吧先找到朱贵和他要上经理室的保险柜钥匙,把钱放进去,顿觉满身轻松。整个酒吧都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气,中人欲醉。杨志张清已经闲不住出去逛大街去了,还带走了李静水和魏铁柱。
孙思欣托着下巴隔着玻璃看那些工人喝我们自创的水酒,他忽然说:“坏了!陈总来了。”
“哪个陈……”话问到一半我马上反应过来:陈可娇来了。
陈可娇从她的小标致里走出来,疑惑地四下看了看,大概以为自己停错地方了。等她看到“逆时光”三个字这才确信自己没走差,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大缸,高跟鞋噔噔噔紧走几步来到跟前,抬头问缸口那民工:“喂,你们干什么呢?”
“喝酒呀,”那工人俯下身拍了拍缸上贴的“免费品尝”的条子说:“白给喝的,你来一杯不?”
这时我和孙思欣接出来了。陈可娇指着一群工人,目光看着我,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接二连三地重复:“你……你……”
“进去说进去说。”我给了她一个谄媚的笑脸,把她推了进去。然后问那个民工:“哥们,味道怎么样啊?”
“好喝!又甜又辣,还凉丝儿的,喝了特解乏。”
孙思欣跟他们介绍:“这是我们的负责人。”
缸口上那位说:“谢谢你啊兄弟,以后还给白喝吗?”
我说:“只要有人喝,我就往里续。”
那人连忙说:“有人喝有人喝。我们是旁边街上施工队的,一会儿我们走了再换一拨过来,倒班儿喝。”
我和孙思欣往里面走。他说:“强哥,以后每天门口围一群民工影响怕不好吧?”
我说:“那有什么办法?总得让他们先把这缸干掉,要不臭了影响更不好,大不了以后多兑点水给他们喝。”
孙思欣想了一下说:“我看多倒点酒是正经,他们喝完干活犯困,工头就不让他们来了。”把我气得直乐说:“你小子坏心眼可真不少——咦,你怎么不去陪你们陈总?”
孙思欣看了我一眼,一语双关地说:“我是跟着你出来的嘛。”
陈可娇已经没了往日的优雅和高傲,她一屁股坐在舞台上,身周都是酒坛子,气咻咻地看看这个,推一把那个。我把准备舀酒的小木勺递给她:“尝尝吧,这次真的是我请你了。”
陈可娇一把打掉木勺,指着满坑满谷的坛子,有点激动地说:“这就是我们说好的?”
“陈小姐,我可是严格按照合同,没动你这里的格局一分一毫,只不过是在门口立了一口大缸,在里头摆了一些小缸而已。”这托词是我早就想好的。
孙思欣赔着小心说:“陈总,这些都是咱们新推出的五星杜松酒,昨天刚做了市场测试,反响很好……”
“那你们就给我弄得夜市摊子似的?”陈可娇打断他说,“你们是不是还准备在舞池里摆个烧烤炉?”
“那不行。”我十分确定地说,“不过你要是同意,我打算把吧台拆了,打一长溜木柜台,后面全是格子,里面摆上咱的五星杜松、六星杜松……你同意吗?”
陈可娇看来是气急了,她猛地站起来,冷笑着说:“好,我今天就等着看你们的五星杜松酒到底火不火得起来——萧经理,我们打个赌吧,这间酒吧日平均营业额是1万左右,一会儿我们就看看,你的五星杜松酒一晚上要能卖5千块就算我输,以后酒吧你说了算。”说到这儿她忽然提高音调,厉声说,“要是你输了,我豁出去违约也要把酒吧收回来!”
我说:“那哪能呢,要卖不了5千我们的和约自动解除。”
我嘴上说着,心里可没底。虽然昨天杨志半桶酒就卖了3千块,但人气这东西很难说,昨天是人们跟着凑热闹,一杯酒平均下来卖了100多块,而且是靠炒作。
可今天是今天,就算昨天喝着感觉不错的人今天还说不定来不来呢。别到时候连来喝啤酒的客人见了酒吧这个样子都吓跑了,那我就彻底栽了。
陈可娇从吧台里给自己拿了一个饮料,满脸怒色地找了张桌子坐。我端了两杯酒过去,把一杯放到她面前,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啊,别跟自己怄气了,一会儿就出分晓,咱们总得有个出局的。要是你输了,证明咱的酒吧会越来越好;要是我输了,咱买卖不成人情在嘛,何必老板着个脸呢。”
陈可娇把那杯酒远远推开,她怒气稍减,平静地说:“萧先生,看来你不是我要找的合作伙伴,你除了有时候像个流氓,简直没有一点商业头脑,全是幼稚的想法。”
我想顶她几句吧,发现她说的都挺对的。
陈可娇气呼呼的,胸脯也跟着一鼓一鼓的。这个女人从来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性感,尤其是她的胸部,永远那么高耸和平整,给人感觉稍微有点憋仄,好象喘气都很困难的样子。真想帮她解开衣服透透气,当然,是不是出于好心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不是。
“一定是加胸垫了。”我恶毒地想。
这时,趴缸口那民工头使劲透过玻璃往里看着,拿他的搪瓷杯敲着缸沿喊:“喂,够不着舀了。”
我跟孙思欣说:“你给他找个棍儿去。”
孙思欣左看右看找了半天,把舞台背景里那只印第安长矛拽下来跑了出去。陈可娇看了他一眼,忍了忍才没说什么,今天我要滚蛋了,小孙也就能光荣下岗了。
民工把他们的家伙绑在长矛上,又喝了一会儿都走了,临走把那个搪瓷杯留了下来,说是对我的回报。
工人们走了以后,除了留下了他们的水杯,还留下一个巨大的悬念:缸里的东西真的好喝吗?
跟着凑了半天热闹的人们开始慢慢向水缸围拢,但谁也没好意思第一个上去。等了大约5分钟,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终于鼓起勇气爬上木梯,拿起担在缸沿上的杯,探进去舀了满满一杯,然后倒在纸杯里一饮而尽。下面有人问:好喝吗?
“就那么回事吧。”中年胖子说着话又倒了一杯喝。又有人问:什么味儿?
“嗨,其实就是凉水。”胖子又倒一杯喝。人群里有精明的,问:凉水你还一杯一杯喝个没完?
“我渴了,你管得着吗?”倒,喝。这下人们都反应过来了,纷纷喊:你下去,该我们了。胖子又喝了两杯才打着水嗝走了。
这次谁也不再客气,都拥向木梯。这时梯上正站着一位红衣少女,柳眉樱口,人们往前一挤,少女那纤纤身影弱不禁风地在梯子上摇摆了两下,险些跌进缸里。我看着直揪心,刚想出去英雄救美,哪知这少女绰起长矛,把尖子对准人群,朗声道:“谁再往前来,老娘给他个透心儿凉!”众人皆寒,纷纷向后败退。少女倒提长矛,用杆儿在梯子周围画一小圈,瞪视众人:“入圈者死!”然后这才悠然舀起酒来,喝过一杯之后飘然而去。
打这之后,梯子周围这一小圈便长留了下来,来此饮酒的约定俗成都不逾圈。至于那少女是谁,为人们百般猜测却终不得其所,以至于后来成为一个美丽的传说……
5点半以后,酒吧的员工渐渐都来了,他们是挤过人群才进来的——这时酒吧门口已经小聚了一些百姓。
过了6点,散步的人们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站在老远老远。下面是他们的对话:甲说,那怎么了?乙:不知道,看看吧……
到后来,酒吧门口人是越聚越多,可是……没一个进来。这些人中只有围在缸最前面的几个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面以及马路对面的根本就是瞎狗看星星。就像我小时候沙子背了眼,流着眼泪低头往前走,到后来屁股后头跟了一长溜低头踅摸的。
等过了7点,我有点坐不住了。平时酒吧该上客了,可今天就算是来喝酒的,都被人群挡在了最外围。不过他们可没走,这些人反正是来消遣的,不在乎多花几分钟时间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陈可娇坐在那里,冷笑越来越浓,偌大的酒吧就我们几个人还有服务生。有三个服务生抄着木勺傻呆呆地站在酒坛子旁边,那是我刻意安排了来卖酒的。顶上的大灯已经开了,万紫千红地转着,光点打在我们寥寥几个人身上,像在拍一幕荒诞派的舞台剧。
孙思欣要去拉几个人进来,我说:“别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然后我就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着我。我叉着腰,表情严肃地凝望着他们,他们面面相觑,也都沉静地回望着我。
僵持……沉默……就连围着水缸喝水的人们都不说话,喝完一杯就默默走掉。酒吧远远近近站了将近1500多人,大家好象都受了什么感召和传染似地安静,这情景相当诡异!相当诡异!
就在这时,四条矫健的身影奋力分开人群,当先一人推门便入,大喊大叫说:“渴死了,拿酒喝。”正是张清。他一推门,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