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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邪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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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进来,跳跃着随波奔流……

持续了多个来小时后,体内奔腾的血液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缓缓流淌。周身的红光也在这时慢慢的淡了下来,直至消失。

“恭喜灵主功法晋级!”玉女齐声贺喜。

谢雨潇睁开了双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太喜欢这种感觉了,要是每天都来一次多好。”

“功法修炼万不可操之过急,像《玄血魔经》这种高深功法,灵主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很难得了。”谢老担心谢雨潇急于求成,旁敲侧击的提醒着。

“哈哈,可这种感觉着实好爽,太爽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

这晚,谢雨潇确实睡了个好觉。他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一起床,西婷就端来了洗脸水和拿来了牙缸牙刷,而后又进进出出了一会,客厅的木桌上就多了四碟小菜、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他洗漱完毕,坐在木桌前夸了西婷几句后,就大吃起来。

西婷早已吃过,就坐在一边看谢雨潇大口的吃她炒的菜。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昨晚谢雨潇扯开自己衬衫的一幕,不由脸颊绯红,连耳朵都有些发烫,心想:雨潇哥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有没有看到我的……如果他一会说起来了怎么办……

谢雨潇吃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清扫一空。一抬头,见西婷面色通红的在一边看着自己发呆,就觉奇怪,问她发什么呆。西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谢雨潇伸着手指指着西婷笑道:“你肯定没想什么好事!”西婷耳根一红,憋出一句:“你不但不想好事还不干好事”转身就跑院子里去了。

谢雨潇闷了,心想自己怎么就不干好事了。在屋子坐了一会,抽了根烟,起身到了院子,见西婷坐在屋檐下的一张小方凳上发呆,就问:“我怎么不干好事了?”西婷不回答,嘟起嘴起身又要回房子。

谢雨潇觉得蹊跷,但他知道从西婷嘴里肯定问不出来,也就不问。在院里转了两圈后,出门往自家走去。

从心里来说,他挺不愿意回那个家的,在家里感觉不到一点温暖,没有一点家的味道,倒不如在外面自在。在外面他是灵主,所有的村民都尊重他,在家里他就是个龟儿子,受训的对象。

谢雨潇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和一顿暴吃,他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虽说心中对喝人血的事还心有余悸,但他已从思想上已说服了自己,为自己找了两个理由:一是为了救人,二是血灵村人喝他的血,他喝血灵村人的血,是一样的,只是量上有些差别。

这会,夕阳西斜,已快藏入秦岭的身后,天边余霞成绮,丝丝缕缕。日落在即,太阳也衰了,洒下了最后的一抹金黄,洒在了安静祥和的血灵村,洒在了谢雨潇笔直瘦弱的身躯,也洒在了他这会懒洋洋的心里。

从谢老家至谢雨潇家只需五、六分钟,可他走的异常缓慢,像在数步子一般。他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不少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村民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他就含笑着微微点头。村民的这种尊敬让他心里太满足了。

第八章录取通知书

远远的,已经能瞅见院门了。谢雨潇家的院子和大门很特别,特别之处不在于高大和庄严,而在于朴素简陋,简陋的丝毫不像是灵主的家,就连最一般的农民家都比不上。他家的院墙是半人高、胳膊粗的树干围起来的,而大门也不过是两扇漆已完全剥落的木门而已。这一切都是他老爹谢中石的意思,他老爹说这是意境。

这或许就是残破的意境,如同他的家庭一样。

“潇哥,等等我”

一个响亮而略粗的声音从谢雨潇身后传来,是二虎的声音。二虎满脸憨笑,左手提了个小篮子,右手拿着一封信不停地晃着,边跑边喊,转眼就到了谢雨潇跟前。

谢雨潇上下看了眼他,问道:“乐什么?有什么好乐?嗯,今天穿的还不算邋遢,以后都要这个样子。”

二虎今天也没穿什么好衣服,不过蹬了双白色旅游鞋,穿了条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搭配上顺眼了许多而已。

二虎稍有些气喘,他把信塞到了谢雨潇手里,咽了口吐沫,说道:“潇哥,你的信,东泉大学的,恭喜了,我很为潇哥骄傲!还有,我爸全好了,已去地里干活了,我妈让我好好谢谢你,你看,鸡蛋都让我提来了。”

谢雨潇皱了下眉头,看着竹篮里的三四十个鸡蛋,道:“提这干什么,你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真是,快拿回去,我先看信。”

“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要离开这个山沟沟了,我不要再为别人活着,我要为自己活着。”谢雨潇看着手里东泉大学2004年计算机系的录取通知书,兴奋地说完,将信插在屁股兜里,重重的拍了下二虎的肩膀说:“你今年也高二了,要好好学习,以后和我一样,明白吗?”

二虎点点头,谢雨潇笑骂了句傻样,转身往家走。二虎跟上来,说鸡蛋必须送过去,不然他爹会打断他的狗腿。谢雨潇迟疑了下,说了声好吧。他是了解二虎他爹的,从二虎小时候开始,他爹提着棍子追着他已不知道在这血灵村转了多少圈了。

离谢雨潇家还有三十来步时,谢雨潇突然停住了脚,回头对二虎说道:“我要去上大学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甚至我考上的事都不能说,任何人,包括你爸妈,明白吗?”

“为什么?”

“让你别说就别说,问那么多干什么。”

两人又走得几步,一条不大,黑白毛相间的狼狗就从谢雨潇家院里窜了出来,冲到谢雨潇跟前,前前后后的又蹦又跳。

这条狗叫“黑豹”,是三年前谢雨潇去县城参加升高中考试时在路边捡回来的,三年下来,人狗感情已极为密切。

二虎看见“黑豹”很是高兴,站在原地,不停地叫着:“黑豹,站一个,黑豹,赶快站一个,站一个我去给你找骨头吃。”黑豹看了两眼他,摇了摇尾巴,蹦蹦跳跳的跟着谢雨潇前面走了。二虎不甘心,忽的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来,说:“黑豹,来,站一个给你吃鸡蛋。”

黑豹不理会二虎的鸡蛋,先谢雨潇及二虎二人摇着尾巴窜进了院子。二人刚到大门口,二虎突然紧张的喊住了谢雨潇,小声问道:“潇哥,你姐在家么?”谢雨潇迟疑道:“问我姐干啥?还这么紧张,你惹她了?”

二虎忙说没有,说只是问问。谢雨潇正想套问一番,就听姐姐谢雪妮在院中喊道:“黑豹你别跳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兴奋。”话音刚落,穿着花格子衬衫的谢雪妮走了出来。

谢雪妮大谢雨潇三岁,虽说衣着土气,但面容清秀,身材惹火,浑身散发着一种纯朴而又独特的魅力。谢雪妮的出现让二虎这个平日大大咧咧,毛手毛脚的壮实小子更是急促不安,紧张之下竟将刚刚捏在手里,诱惑黑豹的鸡蛋“吧唧”一下给捏了个稀巴烂。

二虎慌张之下,蛋壳一丢,将满是蛋清的右手在屁股后面乱抹开了。

谢雨潇古怪的瞪着二虎。二虎不知所措,双眼四处乱瞅。谢雪妮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这么古怪,噗嗤的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对什么眼,快往里走。雨潇,你也真是,昨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快进去,爸已经骂开了,看你怎么跟他说吧”

雪妮的语速很快,似乎就没有间断,她把谢雨潇拉着走了几步,又想起二虎来,扭头说:“二虎,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真是个憨小子。”

二虎被谢雪妮如水的大眼这么一看,更是慌张,支吾了几句,上前几步,将篮子往谢雨潇手里一塞,说道:“我,我不进去了,我回去还要干活。”

谢雪妮看着匆忙而去的二虎,道:“这二虎怪怪的,每次看到我都这样,似乎我要吃人一样,真是……咯咯,弟弟你看,你看他屁股上?”雪妮捂嘴指着二虎的屁股笑了起来。谢雨潇瞥了一眼说:“坐在狗屎上了呗,他,哼,多半是心虚!”

“好了,你说啥呢?”谢雪妮搡了把谢雨潇:“别胡说,人家好心送鸡蛋来,你也不叫人家进去喝口水再走,有你这样的没?再说那二虎整天把你潇哥潇哥的叫个不停,嘴巴多甜的。”

“我没让他整天叫我灵主已算给足他面子了。”谢雨潇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抬脚进院了。

还没进房子,一个粗旷的声音传了出来:“兔崽子,让你安心跟老子学画,你偏不,告诉你,你只要能有我这一手,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整天到处乱跑,当个什么狗屁灵主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些话,谢雨潇从小到大已不知听过几百遍,现在只要听到这些话,一股无名之火就从腹部升起来了。他觉得父亲不该左右自己的理想和爱好,更不应该用和训狗似的语气和他说话。虽说他很欣赏父亲的画,可父亲从来不想如何把画卖出去,如何改善生活,也不许别人来改变这种生活。

第九章一记巴掌

谢中石的脾气确实越来越古怪了。他每天不停地作画,但画作好后不是让谢雪妮藏于箱底,就是烧毁了。起初谢中石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给村里的人送一些作为年画,可后来不知道为啥,再也不送了,就算有人来要他都不给,而且往往是开口大骂。

谢雪妮将谢雨潇的右胳膊挤了挤,使了使眼色。谢雨潇便舒展了下一直紧皱的眉头,将左手的篮子放在了墙角,清了清嗓子,朝右侧的内室走去。

这间房子可算是谢中石的画室,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至少有十个小时是在里面渡过的。房子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两张很大的长方形木桌、一张破旧沙发,一把古老的木椅外,再没什么家具。地上到处都是胡乱丢弃的大大小小的毛笔和纸张与废了的画纸。

谢雨潇进去时,谢中石依然没有抬头,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挥舞着个大画笔,嘴里骂骂咧咧着。谢雨潇耸了耸鼻子,走到父亲跟前,将父亲左手中的酒瓶拿了过来,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深深地咂了下嘴巴。

谢中石头也不抬,依然挥舞着画笔,他的笔下是一幅水墨山水画,谢雨潇一眼就看出是后山的风景。

“老爸,你这幅画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一幅佳作,无论从整体的视觉冲击,还是从局部浓墨的渲染的来说,但在我看来却是一幅失败之作。你这会心烦意乱,心浮气躁,这样的心境又怎么能画出恬静的水墨山水呢?”

谢中石定住了,犹如录像卡带。突然,“啪”的一声把谢笔重重的摔在了画上,画笔溅起了一滩墨汁后,咕噜噜的滚向了一边。而后,他双手提起宣纸“哗啦哗啦”的撕成了碎片丢在了地上后,伸手一把夺过谢雨潇手里的酒,仰头就是几大口。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父子俩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说话,一见面就要吵,都歇歇火。”谢雪妮一直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动静,感到苗头不对,立马进来劝解。

“没事。”谢中石摆了下他满是墨迹的大手。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对儿子说道:“你说你,审美还是不错,见解也很独到,如果用心在作画上一定会超出你老子我,可就是不学了,非要上什么学,上学有什么好?能有这种意境这等悠闲吗?”

谢雨潇看着父亲刚毅而又爬满皱纹的面容,喉间一动,说道:“上学是没什么好,但我可以离开这山沟沟,可以实现我的理想,可以改善生活,不用住这个破房子。你画是画的好,可是有什么用,能换饭吃吗?要不是姐姐我们两个早饿死了。”

谢中石的脸变的铁青,手指着谢雨潇连说了几个“你”字没说出话来,忽然甩手“啪”的给了谢雨潇一巴掌,气急败坏的说:“你,你这个兔崽子,你懂个屁,你知道我为什么吗?你知道老子画的价值不?你就不懂,你就是个榆木疙瘩,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滚”字震得房子嗡嗡作响。

谢雨潇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地巴掌印,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抽搐着。

谢雪妮冲进来将父亲谢中石依然僵在空中的胳膊拉了下来,推着老爸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责怪道:“爸,你怎么能打雨潇呢?而且这么重,雨潇话说的是不对,可你也不能这么打他!”

“雨潇,你也是,怎么可以和爸爸说这样的话,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有他的痛苦……”谢雪妮回头才说了谢雨潇几句,谢中石就从后面伸手抓住了雪妮的胳膊,让她没有再说下去。

“别说了,让他滚!”谢中石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几口,重重的立在了桌子上。

谢雨潇有些满不在乎,应道:“滚就滚,我是不了解你,可你也并不了解我,也从没想过要了解我。”

谢雨潇转身就出了门,大踏步的直往谢老家走去。

太阳已完全下山,暮色又起。去地里干活的村民也都陆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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