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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潇在火车站来回转了两圈也没看到东泉大学的新生接待点,只好在别的学校的新生接待点问了问,可都说没看到。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新生接待点坐了下来,血液补充不足和异常闷热的天气已使他有些头晕。刚坐下,就有几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在他身边不停的小声喊着“发票,发票”。念叨“发票”的刚走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喊“车票”、“住店”、“小妹”的。他曾经在电视里看过报道火车站卖假票和拉人住黑店的,就不理会。索性拿出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仔细的看着。通知书上有去学校的乘车路线。
学校离火车站并不远,坐个8路公交车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路线是清楚的,可通知书上并未写明在哪里坐8路车。谢雨潇合起了通知书,抬起头四处打探,想看看那里有8路车,可刚将脑袋左右晃了一下,就隐隐觉得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
他将头又慢慢的摆了过去。在左前方五六步远的地方,一双黑溜溜的清澈大眼正在盯着他。这双眼睛绝对算得上一对美目,至少谢雨潇觉得这双眼睛和他自己的眼睛有得一拼,如果他用黑玛瑙来形容自己的眼睛的话,那这女孩的眼睛则如同水中黑玛瑙了。
女孩看上去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一身打扮极为朴素,穿着过时的花格裙子,而且和西婷一样编着个大辫子。虽说从打扮上来说,这女孩和西婷是一样的朴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西婷是一种清纯美,那么这女孩则多了六分的妩媚。妩媚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与衣着无关。
女孩见谢雨潇打量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咬了下嘴唇,一手挽起地上的一个大包朝谢雨潇走来。
女孩来到谢雨潇面前,将包放在地上,拭了把额头的汗,看着谢雨潇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微微一笑,操着浓重的土话道:“小哥,你是东泉大学的新生吧?”谢雨潇疑惑的点了点头。女孩取下了背包,摸出了一张通知书来,赫然是东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将通知书翻开递到了谢雨潇眼前,说道:“小哥你看,我也是东泉大学的新生,可能来早了,不见学校接待的,正犯愁呢,凑巧看到你也是东泉大学的。这下好了,我们是个伴。我是第一次出门,在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谢雨潇看着女孩的录取通知书:韩琳,18岁,04级心理系……
“小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你知道怎么去学校吧,你们城里人见过世面,肯定不会象我一样四处乱碰。”
第十四章邂逅,本是缘分
“城里人?这土妞可真有眼光啊!”
谢雨潇意外的被韩琳称为城里人,心里颇为得意,挺挺腰,四处看看说道:“我们去坐8路车就好。呃……你的名字很不错,我叫谢雨潇,名字也很不错,计算机系的。”说着,伸出右手去帮韩琳提包,韩琳没让拎,说他左手中指都受伤了。谢雨潇看看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中指,笑了笑,也就不争。
两人绕过人群往火车站对面的公路走去,那里停着很多公交车。没走几步,一个长发,穿着大短裤的青年男子从对面走来,满脸堆笑的朝谢雨潇说道:“小弟是学生吧?”谢雨潇点点头。男子拍手叫好道:“好,我就喜欢拉学生,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送你们过去。”
谢雨潇见男子热情,随口问了句多钱。男子满脸堆笑,说学生上学都不容易,等拉到了随便给点就行了,说着就伸手要帮韩琳提行李。韩琳连忙将行李换到了另一只手说:“大哥不用了,我们坐8路车很快就到。”
谢雨潇见韩琳的眼里满是不安之情,便也附和,推脱不坐了。男子见二人执意不肯,脸色陡变,嘴里骂着“两个乡巴佬”就走了。
自命不凡的谢雨潇在美女跟前被人骂乡巴佬,心里自然不甘,愤愤不平的站在原地。韩琳上来轻推他几下,他才继续往前走。
韩琳问谢雨潇是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谢雨潇摇摇头。韩琳说,那你以后千万不要在火车站搭理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坏人。谢雨潇问她怎么知道。韩琳面色一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她刚才已经上了一次当了。谢雨潇心里不由乐开了,心想,我还以为你见识比我广,比我见过世面,原来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韩琳说她到的早,见学校没有接待的,就盲目的四处乱找,也是碰到一个小伙子说送送她。她见那小伙衣着破旧,想着也是农村出来的,就放心许多,跟着小伙上了车,谁知那小伙将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掏出一把水果刀,哆嗦着双手让她把钱都掏出来。她见那小伙双手不自主的哆嗦,猜想可能是第一次抢劫,就放声大哭起来,说自己刚从农村出来,如何如何之类的话。小伙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将刀收了起来,说算了算了,让她走。韩琳问他为何不抢了,他说他也是第一次干,昨天才被同村的人骗到这里来……
韩琳求小伙拉她去学校,小伙说他第一次跑车,不认识路,缠了半天后,小伙只好又将他拉回了火车站。
谢雨潇听了直乐,笑赞她还真有一套。
两人总算找到8路车顺利的到达了东泉大学,还好学校已经有接待新生的人员了,接待人员看了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后,给他们说了各自的宿舍,让他们去领了被褥这几天先在宿舍住着,过几天再正式办理入学手续。
谢雨潇帮韩琳找到宿舍安顿好后,就去找自己的宿舍,找到宿舍,整理好床铺,展展的躺在了床上。他本想好好的睡一觉,可脑子里又不自主的想起韩琳来,想着韩琳的眼睛,就觉得那一双黑玛瑙似的眼睛总有说不完的话……
什么时候睡着的谢雨潇也不知道,晕晕沉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昏睡,多少与补血不足有些关系,但这是都市,他没有更好的补血之道。
下午,他揣着钱出去逛了一圈,买了些衣服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又回到了宿舍。接下来几天,他除了吃饭就呆在宿舍修炼功法,一闲下来就觉有些犯困,每天睡到十一点多才能醒。这种状态让他心里犯急,不由寻思着上哪去弄点血。
想了半天,他“啪”的一声拍了下大腿,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了欧阳川文的那身白大褂,边收拾边说:“我帮他匪夷所思的让人起死回生,他一定功成名就了,给我弄几袋血表达下谢意应该不成问题吧!”
谢雨潇找到欧阳川文的办公室时,欧阳川文正伏在桌前,翻着两本厚厚的医学书籍。他斜靠在门口用中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欧阳川文没有抬头,说了声请进,继续翻阅着医学书籍。过了半响才抬起头,当看到面露微笑,依然斜靠在门口的谢雨潇时,双眼立马放出了光,将他拉了进去:“你可是来了,我等你等的简直是望穿秋水。你再不来我就只好消失了。”
欧阳川文非常热情,似乎他们已是多年的老朋友。
谢雨潇笑笑,问为什么要消失。欧阳川文将他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说:“你将已被我判了死刑的人硬是给救活了,而且半个小时后他那帮兄弟就跟着他出院了。这事在医院传的沸沸扬扬,我们主任已找我谈了好几次话,问我到底是妄下死亡结论还是真能妙手回春。”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当然不能说是妄下死亡结论,不然我饭碗就砸了。”说到这,欧阳川文忽然狡黠的笑了下附到谢雨潇耳边说道:“你一走我就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麻醉剂,等我醒来时那帮人已经走了。”
“哈哈,有你的。”谢雨潇爽朗的笑了笑。他忽然觉得欧阳川文这人很可靠,而且很聪明,至少没有因为这件事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你要保守你的秘密,所以才不断强调人是我救的与你没有关系,因此我只能这么做,况且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对了,你知道我最头疼的是什么吗?医院让我理下头绪准备接受新闻采访,说是医学界还没有一例通过手术可以让已开肠破肚的人通过手术,三十分钟就可以出院的先例,说这会极大增加医院的声誉和影响力。你说这不是扯淡么”
谢雨潇苦笑了,他隐隐感觉到欧阳川文为了隐瞒事实而惹上的一堆麻烦事。
“对了,对了,给你看看这个,没想到那个韩东也跟着瞎起哄。”
韩东?谢雨潇想起来就是他救了的那个老大。这时,欧阳川文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面锦旗给谢雨潇看:“这是那韩东送到我们医院的,说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第十五章闻风而至,真要命
“送你锦旗好啊,知恩图报。”谢雨潇有些感激韩东,有了欧阳川文的掩饰和韩东的肯定,这件事和他就再无任何关系了。
欧阳川文将锦旗往旁边一丢,道:“你真以为他为了感谢我?他是为了从我这里找到你,我真不敢想象这帮黑道人物要找你做什么,盯上了你的灵丹妙药?”
“你告诉他们我的去处了?”
“我对你一无所知又能告诉他们什么。对了,该怎么称呼你?”
谢雨潇说出了他的名字,欧阳川文举起手指头正要张嘴说话,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柔声喊道:“欧阳医师,手术准备好了,就等你就位了。”
“来了。”欧阳川文应了一声后对谢雨潇说道:“是个小手术,很快就完,等着我,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还有很多事要和你说。”
欧阳川文走了,谢雨潇只好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等他回来。闲来无事,就随手拿起欧阳川文刚才翻阅的书籍消磨时间,这两本书是《神农本草经》及《本草纲目》,他翻了几页就直打哈欠,丢到了桌子上,又拿起一个摊开的笔记本看。几行潦草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芦荟、土茯苓、大黄、黄柏、金银花、连翘、红花、紫草、乳香、没药、当归、黄芪、白芷、地龙、冰片……
芦荟:。全面调节人体免疫力(即抵抗力),使一些慢性病不治自愈;促进细胞再生,使受伤和硬化的人体组织恢复健康;促进血液循环,排除体内毒素。
红花:活血通径、散瘀止痛。
……
谢雨潇有些纳闷了:欧阳川文是外科医生,怎么会研究《神农本草经》及《本草纲目》,这两本书应该是属于中医书籍吧。他笔记上也是对各种草药的研究,而且密密麻麻几页基本都是具有生血、伤口愈合疗效的药物。一个外科医生研究这个干什么呢?
“难道?”谢雨潇想了会,眼睛突然一亮:“难道,难道他见证了事实,想研究“圣水”的配方?”
谢雨潇突然想笑,非常想笑,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擦着眼泪说道:“研究吧,执着的大医师,就算给你一滴血,恐怕你一辈子也研究不出来。”
研究出来研究不出来是另外一码事,对于有钻研精神的人来说,一旦有一件值得他去钻研的事,就算花费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欧阳川文就是这样的人,他眼见为实,“灵丹妙药”已挑起了他极大的钻研欲望。
八点多钟,长青街,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谢雨潇和欧阳川文一前一后从“辣儿锅”火锅店走了出来。谢雨潇手里提着瓶水还在不停的喝着。这是他第一次吃火锅,深刻体会到了欧阳川文所说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两头都辣的感觉。”
一顿火锅后,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不少,饭桌本就是拉进人关系的地方。饭桌上,他们没谈太多的救人事件,互相了解了一番后就天南地北的聊开了。谢雨潇大多数时间都在听,他没太多的话题,唯一能聊的就只有他的乡村———血灵村。
谈及血灵村时,谢雨潇只喃喃的念了几句谢老经常念叨的那几句话“血魔峰上血雨飘,情如血,剑似魂。化恨成石,风蚀难销魄,千载指苍穹。洗心崖前孤楚影,空自守,已千年。当歌浮醉,剑意向月影,赤心守石开。”
欧阳川文听谢雨潇念这几句时竟忘了在锅里涮羊肉片就塞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又吐了出来,问是什么意思。谢雨潇只说是血灵村一个老人口中时常念着的一句话,然后就对所有问题笑而不答了。
谢雨潇有些累了,在马路边站了会便说要回去。欧阳川文执意不肯,硬要拉他去附近的茶座。谢雨潇想起正事还没谈就说去坐坐吧。路上,他说出了让欧阳川文给他从医院弄几袋血浆的事。欧阳川文有些诧异,问他做什么用,他就随口胡说是调配药剂要用。欧阳川文一听,双眼就放光了,但随即又面露难色,说血库对血浆管理很严,每次提取的数量和用途都会有详细记录,但表示一定会想办法。
一进“幽园茶座”,一股冷气就扑面而来,将两人身上的热汗吹的荡然无存。谢雨潇提起雪白的T恤衫抖了几抖,跟着欧阳川文在一个角落坐下。茶座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他听着舒坦极了,感觉和催眠曲一般。欧阳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