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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猛地抱起云叶,大步朝卧室走去。
云叶一惊,小手紧紧地揪着宁寒的衣服,怒:“白日宣淫不……唔!”
……
一番疯狂,宁寒终于泄了身,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翻身平躺,拿起扇子给云叶打扇。
云叶浑身水里捞得一般,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想扭一把宁寒泄愤,却累得胳膊都抬不起。
怒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儿,便睡了过去。
伏天午后时间长,云叶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午觉,醒来一看,天色已近黄昏。
宁寒早已经不在旁边,院中却隐隐传来宁宁咿咿呀呀的声音。
云叶忙翻身坐起,身子干爽得很,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清理过了。
云叶红着脸换了床头的干净衣服,洗漱了,开门来到院中。
胖小子宁宁正在院中大树下跟众人玩儿,一听门响,“啊啊”叫着,满脸是笑地便要扑过来。
宁寒一把抱住,“臭小子!”
云叶红着脸瞪了宁寒一眼,脚步虚浮,上前接过宁宁。
胖小子低头便往怀里扎,两手紧紧抓着云叶的胸襟,想要吃奶!
云叶的脸更红了,看看奶娘和丫鬟们,忙抱着孩子进了屋。
宁寒低头闷笑,转身出了院门。
云叶抱着儿子坐在屋里,郁闷得很。
哪里还有奶啊?都让那男人给……
宁宁捧着奶喝了几口便没了,有些哭丧脸。
上面都是吻痕,云叶也有些疼,忙把孩子抱了起来。
又恐儿子哭闹,只得逗着玩了一会儿,喊奶娘过来,“你喂吧。我得去馆子一趟。”
来到前院,见宁寒正跟王叔说话,云叶恨得牙痒痒的!
宁寒听见脚步声响,转脸看着云叶,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到云叶胸部。
云叶脸又红了。
宁寒想到午时情形,也略有些不自在,差一点又有了反应,忙咳了一声,问道:“出去?”
云叶瞪了一眼宁寒,“去馆子。”
“我送你。”
宁寒说着又给王叔交代了几句,上前拉住云叶的手,出了院门。
府中马车早已经备好,宁寒拉着云叶上了马车。
宁寒胳膊搂着云叶的腰,扶着云叶坐好,俯首耳边,笑着问:“早些给儿子断奶可好?”
“别动手动脚的。”云叶红着脸推开宁寒,低声娇嗔:“都是你!再跟儿子抢奶,看我不……”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惩治男人,云叶涨红着脸,看着一脸戏虐的宁寒,怒:“不许上床!”
宁寒突然便笑了,嘴唇贴着云叶的耳朵,低声道:“……”
云叶脸色爆红,咬着唇,转身便扑打宁寒。
宁寒一把搂住,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路打闹着到了馆子,宁寒扶着云叶下了马车。
门口有几个人正对着架子上的咸菜评头论足,两人也不理会,进了馆子。
天色擦黑,客人已经上来了。
宁寒来得少。
馆子里的厨师、伙计大多没有见过宁寒,对宁寒的身份也不甚明了。
因知城中必有元国的探子,宁府一贯低调,连个匾额也没挂。
像大夫、稳婆之类,除非迫不得已,极少请外人进来;也轻易不买新人。宁寒早出晚归,见过的人也少。
此时进了店中,跑堂以为是食客上门,见宁寒跟云叶神态举止非同一般,才隐隐猜到一些。
云叶领着宁寒进了后院。
院中有一间小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权当办公室。
账房对账、招待客户……云叶有时候也会在里面坐着歇会儿。
宁寒进了小房,摇头,“有些小。”
云叶笑:“庙小放不下你这大佛。你等着也无聊,不如回去吧。”
宁寒挑眉,“等你一起回。不可让我久等。”
云叶知道宁寒恐累着自己,点头,“知道了。你晚上吃什么?厨房食材比家里还全,我给你做。”
宁寒道:“清粥小菜即可。”
云叶应了,便出去了。
宁寒不是重口欲之人。家有贤妻又有一手好厨艺,宁寒对饮食却不挑剔,算是很好打发的人。
云叶细细熬了米粥,做了糖醋藕片、凉拌丝瓜尖儿,又做了一大盘扬州炒饭,亲自送了来。
宁寒拉着云叶坐下,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晚饭。
晚餐高峰也到了,宁寒这才放云叶进了厨房。
不过等一个小时,倒也快。
齐掌柜和原账房过来拜见了,跟宁寒略说了会儿话,接着忙去了。
宁寒背着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见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大堂雅室顾客盈门,暗暗点头。
晚上的食客比中午多些,吃饭的时间也长,云叶忙过高峰期的一个小时,洗洗手脸出了厨房。
宁寒迎上来,“累不累?”
云叶摇头,“走吧。”
两人手拉手出了馆子,来到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没有了太阳,晚风吹来,凉丝丝的。云叶又是刚从热气腾腾的厨房出来,感觉十分凉爽。
看宁寒要拉着自己上马车,云叶两手抱着宁寒的胳膊,歪着头,撒娇:“陪人家吹吹风好不啦?”
宁寒大手点点云叶的小鼻头,笑:“遵命,夫人!”
两人缓步走在街上,看看周围依然高声叫卖的小摊贩,相视一笑。
好似还没有如此悠闲地逛过夜市呢!
柿子街虽不是最繁华的一道街,却是天泉城里饭店最集中的一道街。晚上,小吃摊也很多。到了夜里,竟变成了最热闹的所在。
伏天,晚上人们出来乘凉的多、顺便逛街的也不少。所以,这个时辰还不算太晚,柿子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云叶搂着宁寒的胳膊,也不怕人看,缓缓地走着。颇有兴致地看着周边小吃摊上的生意,笑道:“我们家便是摆小吃摊起家的,现在看着他们,便感觉很亲切。”
宁寒拍拍云叶的手,道:“若是想家,等入秋天凉快了,带着儿子回去一趟。”
云叶问道:“你公务不忙吗?”
记得前几天卫萍好像说过很忙的样子。
从山里回来很多天了,也不给卫萍两人办婚事,果真有很忙的事吗?
宁寒笑:“现在是伏天,几乎干不了什么。不忙。”
言下之意,过了伏天就会很忙了?
云叶想起宁寒以前说过,有了详细的地图便灭了元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按兵不动,是不是等秋天凉快了大举进攻?因为,冬天大雪封山,本就路不熟,那个时候肯定对成国更为不利。
宁寒说让自己秋天回娘家,是不是送自己和儿子离开的意思?
大街上都是人,云叶自然不好问这些。
正好走到一个摊子前,小姑娘甜甜地叫卖:“炒米糖开水咧……”
云叶碰碰宁寒,“要不要?”
宁寒摇头,“你喜欢便要吧。”
云叶上前,“小姑娘,要一碗。”
看看座位不多,想着家里还有儿子等着,云叶便站着喝了。
宁寒微微转眼,眼风扫到不远处摊子前坐着的几个男人,微微皱眉。
王洲四人手按宝剑,成扇形在两人身后站着,眼神警戒着四周。
云叶喝完,卫萍上去付了钱,几人便离开了摊子。
宁寒打了个手势,侍卫们一惊,悄悄散开了些。
云叶一无所知,抱着宁寒的胳膊喜滋滋地往前走。
宁寒低头,微笑着看向云叶,“累不累?要不上车吧?恐儿子等不及睡了。”
云叶知道宁寒疼儿子,每晚都要跟儿子逗一会儿才睡觉,忙点头应了,“嗯。”
宁寒搂着云叶坐在马车上,脸色有些凝重。
云叶依偎着宁寒,东拉西扯地说些闲话,正说着,马车停了。
云叶一下车便是一愣,“咦?”
宁寒低声:“先进去待一会儿,稍后我再跟你说。”
见宁寒不像说笑,云叶忙点头,跟着宁寒进了客栈。
马车赶进后院,王洲几个人便进了大堂。
宁寒带着云叶已经到了二楼雅室。
卫萍跟着进了屋子,前后左右、门窗床柜都细细检查了一遍,道:“少爷,无人。”
☆、285 生意扩大
宁寒点头,大手握住云叶,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听卫萍安排。”
云叶便知有事,心中十分担忧,脸上却还算镇静。
轻轻握了一下宁寒的手,云叶眼睛深情地看着宁寒的俊脸,柔声道:“小心。早去早回。”
宁寒低头在云叶额上吻了一下,“无碍的,安心等我。”
宁寒说完,轻轻掩了门,出去了。
云叶听着宁寒脚步声渐远,两手交握坐在椅上,心中越发不安,脸色却沉稳。
卫萍见云叶一动不动、仔细地听着外边儿的动静,暗暗点头。
少奶奶知道自己要全神贯注警戒,并不过来打扰。若是一般妇人,只怕早就吓得浑身哆嗦、或者拉住自己问个不停了。
云叶微微闭上眼睛,耳边却只能听到外面店家招呼客人的声音、小贩叫卖的声音、马车轮子咕咕噜噜的声音……并无什么刀剑碰撞、呐喊惨叫的动静。
渐渐地,夜深了,外面的各种声音都慢慢小了下去,终至万籁俱寂。
月亮已上中天,宁寒还未回来,云叶有些急躁。
卫萍仗剑隐在窗后,小脸严肃。
云叶的心越发提到了嗓子眼儿。
也不知道宁寒几人去了哪里?碰到了什么人?有没有生命危险?儿子在家还好吗?夜里突然不见了自己,会不会哭闹?
云叶心中七上八下,手心里都是汗,心跳越来越快。
和平年代长大的云叶,从未体会过这种生死时速,身体都绷紧了!
正在这时,一声有些奇怪的口哨隐隐传来,云叶尚未反应过来,卫萍便笑了:“好了。”
说完,关上窗子,来到云叶身边坐下。
云叶心中一松,忙问卫萍,“平安了?”
卫萍把手中长剑放到桌上,笑道:“无事了。”说着,给云叶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少奶奶,您喝口茶压压惊吧。”
云叶抬手抚上胸口,一把拉住卫萍的小手,“怎么回事?”
卫萍拍拍云叶的手,脸上笑意微微,安慰道:“少奶奶莫怕。我们在街上,碰上元国的探子了。”
“少爷恐他们跟至家中,引他们来了这里。又引去别处,或杀或抓。少爷他们立时便回来了,我们且等着。”
云叶这才明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无事就好。”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干了,放茶杯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自己对于宁寒的世界其实一无所知,总以为战场上是残酷的,实在是太肤浅了。危险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以后自己和儿子都得十分小心才是,自己帮不了他什么,总不能再给他惹什么麻烦!
今晚碰上元国的探子,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坐马车的缘故?
若是坐了马车,遮了面目,宁寒他们就不会被那些元国探子发现了吧?
云叶有些懊悔。
正跟卫萍说话,听楼梯脚步声响,卫萍手里拿着长剑站了起来。
云叶满心欢喜,“他回来了!”
疾步过去开了房门,果然宁寒在门外笑意微微,正大步走进房间。
云叶眼眶一热,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宁寒的腰,小脸紧紧地贴上宁寒的胸膛,“吓死我了。”
“无事。”宁寒搂着云叶进了房间,冲卫萍点点头。
卫萍便知无人伤亡,心中也十分高兴,掩上门站在了门外。
灯下,宁寒长身玉立,紧紧搂着云叶,大手轻轻地拍着云叶的背,“吓到了?”
云叶忙抬起头来,“是有些担心,你们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说着,拉过宁寒,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地看看有无伤痕、血迹,看宁寒身上干干净净的,云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宁寒含笑,长臂搂过云叶,“回家。”
云叶跟着两人下楼,出了客栈。
夜风一吹,这才感觉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
上了马车,云叶不等坐定,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寒大手点着云叶的鼻子,笑:“终于忍不住了?其实也简单。就是几个元国的蟊贼被我们发现,一番打斗,死了两个、捉了两个。”
云叶忙问:“王洲他们都还好吧?”
宁寒道:“廖智的胳膊划了一下,皮外伤,已包扎好了。”
云叶忙抓住宁寒的衣袖,道:“你们千万小心着些。廖智受伤,这下卫萍该心疼死了。”
宁寒笑,“等廖智的伤好了,便给他们成亲。”
云叶点头,“好!也该有场喜事冲冲这不吉利!”
宁寒:“……”
回到家已经半夜,宁宁早已经睡了。
听春儿说也没有哭闹,云叶这才放了心。恐打扰孩子睡觉,云叶便没有过去看。
跟宁寒两人洗漱了,相携着进了卧室。
云叶晚上受了惊吓,心中不踏实。上床便搂着宁寒的腰,胸乳紧紧地贴过来,小手下探……竟是要求欢!
宁寒大喜,猛地翻身上来,低头噙住云叶发烫的耳朵,“不想竟有此景!早知如此,便让元国探子日日过来相扰。”
云叶:“……”
第二日,云叶又睡到日上三竿,宁寒不在家。
云叶也不问,收拾好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