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阳十分毒辣,一行人只在早晚赶路,两个孩子在路上还是十分受罪。在马车里睡了一觉,竟然就起了一头一身的痱子!
宁寒心疼得不得了。
云叶看看哭闹不止、一直要抓挠痱子的宁远,嘀咕道:“乡下到底凉快些。”
过了马头山,眼看着就要进城,宁寒突然命令,“去别院。”
温泉别院建在山脚下,到底是山里,周围古木参天、凉风习习,自然是避暑的好去处。
云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凉快地方呆几天,身上的痱子不用药也能下去。
到底孩子小,看不住他便要抓挠,若是感染了便不好办了。成了痱子毒,就更麻烦了。
王洲带着两个侍卫忙打马提前走了,通知庄子里做好准备,主子们洗漱、衣物、吃食……诸般事务,都要备齐。
原打算直奔京城宁府的,因为两个孩子一身痱子,一家只得又在别院住了下来。
天气暑热又生了痱子,再加上突然少了家昌和小月儿两个玩伴,宁宁和宁远明显有些精神不振。
云叶做了好吃的,两个孩子也没有胃口大开。
宁寒看两个孩子恹恹的,若有所思。
连着几日,夜夜不空。
这日晚上,连做了三次,还摁着云叶不放。云叶又羞又恼,“够了,不要了啦!”
宁寒低头亲吻着云叶的脖颈,含含糊糊地道,“再生个女儿吧!”
正在天上飘的云叶陡然清醒,“你这么卖力,感情是想着生孩子呢!”
宁寒一边大动一边道:“嗯,多生几个!”
云叶两手挠着着宁寒的背,哭笑不得,“不要了……”
宁寒不管不顾,一下一下,“要!”
猛然想到秦氏说的“生十个八个儿子”的话,云叶一头黑线!
这男人,照这夜夜不空的样子,很快就会怀上的啦!
云叶真不打算生了,要是生,也要隔两年。到时候再生一个女儿最好!然后,三个孩子,有儿有女,多好!
像秦氏说的“生十个八个”,简直要吓死人!自己万万不会如此的啦!
自己做的避孕套还得给这男人戴上!否则,从二十生到五十,自己真能生十几个……
不等商量,宁寒猛地大动起来,云叶大脑空灵,灵魂都被撞得升了空,哪里还顾得上说这些!
第二日,云叶到底抽了空,给宁寒说了这事。
宁寒挑眉,“嗯!听你的。儿子多了也不是好事,我也想要个女儿!”
……
没几天,下人们都到齐了。
几人回村后,别院的众人差不多都去了宁府。
云叶三个一回来,宁寒便把王叔他们还派回了别院。
宁夫人知道两个孙子回来了,一听生了痱子,本来还生气云叶不进城,这下也不顾得挑刺儿,带着大夫便坐着马车来了。
一听宁夫人来了,云叶便不说什么话,只叫卫萍带着两个儿子去迎接。
宁宁还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宁远小宝贝竟已经完全忘了这个亲奶奶了。
宁夫人便有些不高兴。
看看孩子脑门上的痱子,又掀开衣服看看,见孩子身上的痱子也差不多下了,道:“传大夫过来。”
几人都在一进大堂,云叶也不避讳,跟了过来。
大夫进来,便给两个孩子看视了,道:“无碍的。天气暑热,少出门、少出汗。多吃些清淡爽口的,再服些药,不出三日便下了。”
宁夫人便让大夫开药。
云叶想说“不用”,又恐驳了两人的面子,只得忍了。大不了不给孩子熬制罢了。
王洲几人跟着大夫抓药去了。
宁夫人看也不看云叶,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大厨吗?伏天不知道该给孩子吃什么?又跟了这么多人,孩子怎么就生了痱子?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找大夫!天天净忙些无用的……”
宁寒不在,宁夫人才这么底气十足。
若是宁寒在,宁夫人是不会如此给云叶难堪的。
自己英明神武的儿子,这辈子竟然娶了一个农女,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嘲笑、指指点点,可是,这或许便是命?!
宁夫人早看出来了,自己的儿子是要定云叶了!为了她,连王位和王府都可以舍弃!
这辈子,自己跟云叶算是注定的婆媳了!
只有宁寒一个儿子、云叶一个儿媳,孙子也生了两个,宁夫人认命了!
所以,既想跟云叶处好关系,心中又十分不忿,说出话来,自然便都是挑毛病的!
云叶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知道她来没好事儿!
两手揉揉脸,忍住不发火,云叶道:“老夫人不要这么说,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比任何人都尽心。哪有不生病就长大的孩子?三伏天,孩子长几个痱子,更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用药过几天也就好了。不劳动老夫人动气,这么暑热的天,为了这事儿您要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一番话不卑不亢,又有理有据,宁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得气呼呼地一把搂过两个孩子,道:“过来奶奶看看,可瘦了?”
云叶一听,便不高兴了。
“老夫人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娘家虽比不得宁府阔绰,让孩子吃饱、吃好,还是供得起的。孩子回姥姥家这两个月,过得不知道多好。路上暑热,长了几个痱子,我知道您心疼。可是您叨咕什么瘦了,让人以为孩子姥姥家亏待了他们!”
一听云叶如此说,宁夫人也恼了,“啪”地一拍桌子,“亏待不亏待不是我说的!我孙子就是瘦了!又黑又瘦!婆婆说一句顶一句!果然乡下女人,没有规矩!”
说着,粉脸转向身边的几个婆子、丫鬟,宁夫人怒:“你们看看,两个孩子不是瘦了是什么?看看,我们这小脸上的肉都没了!脸也晒得黝黑!可见天天在野地里疯跑!”
然后又转脸吼卫萍,“卫萍,你是死人吗?你们一堆废物,到底是怎么看小主子的?任凭他们跟着乡下那些野孩子下地拔草、下河摸鱼吗?”
卫萍自然不敢吭声,大家也不敢接话。只有周氏小声道:“夫人息怒,孩子多跑跑长得壮。”
云叶无语了。
枉自己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连婆媳关系都处理不好,是不是也太失败了些?想想小翠,突然羡慕起那丫头来了。
可是又不想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吵嘴,云叶忍了一口气,对两个孩子道:“让卫萍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宁宁已经很能听懂大人的对话了,看情形便知道不好,转头问宁夫人道:“奶奶,你在责怪我娘吗?我在姥姥家过得很好,都不想回来呢。”
说着用小手拉了一下宁远,“宁远,你也不想离开姥姥家,对不对?”
宁远眨巴着大眼睛,重重地点头,“嗯!我想姥姥、小姨,还有……嗯,家昌和小月儿!”
云叶对两个孩子说:“咱们家在这里,姥姥家等以后有空了再回……”
本是好意劝两个孩子安心住在京城,不想,正触动了宁夫人的心事!
云叶话未说完,宁夫人便冷哼了一声,酸溜溜地道:“姥姥家?都是你!两个孩子只知道跟姥姥亲,何曾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回娘家便回娘家,有男人、有婆婆,谁家媳妇回娘家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不知道的,还以为婆家给你气受了呢!”
云叶深吸了一口气,转脸对卫萍道:“带两个孩子到后院去,我有话跟老夫人说,其他人都下去。”
卫萍只得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众人也都低着头,一个挨着一个,悄悄地溜走了。
周氏担忧地看了一眼,也转身出了堂屋。
宁夫人习惯了前呼后拥,一下子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心中竟然一慌,忙喝止走在最后的周氏:“你去哪?给我回来!”
云叶一下子冷了脸,微眯着眼睛,冲着回转来的周氏厉喝:“出去!”
云叶平日笑眯眯的,猛地把主子的气势和威风摆出来,周氏淬不及防,倒吓了一跳!
忙止住了脚步,惶惶然看了一眼宁夫人,道:“老夫人,我去去就来!”说完,忙转了身,急匆匆地走了!
宁夫人看着脚步逼进的云叶,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骂道:“混账!周嬷嬷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人,侍候我一辈子,连宁寒也让她三分,岂是你这个……”
“闭嘴!”云叶厉喝,打断了宁夫人没出口的话!
站在宁夫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震惊的宁夫人,云叶冷冷地道:“我来跟你儿子过日子,不是过来伺候你的!别想拿你的身份来压我!我可不是被恶婆婆拿捏的小媳妇!”
“你的儿子是天下战神没错,却对我百依百顺!不是嫁给他,我认识你是谁?!我忍着你大呼小叫,是给你面子!嫌这话难听?有本事就让你儿子休了我,再把凌烟娶回来!没这本事,以后在我面前乖乖闭嘴!再敢在下人面前说些废话,小心我不客气!”
宁夫人何曾受过这种重话?见云叶面目狰狞、眼神恶毒,宁夫人心中发冷,“你你……”
☆、342 夫妻冷战
云叶冷冷地瞥了一眼宁夫人,转身走了。
宁夫人气得脸色紫涨,猛地把手边的茶杯朝着云叶的后背砸去!
因为太生气了,到底失了准头,茶杯砸到了院中青砖地上,在云叶身边“砰”地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在地上升起了一丝白烟。
宁夫人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要让宁寒休了你!另给他娶妻纳妾!你这个下贱的农女!一手油污的厨娘!你根本配不上我儿子!连累我孙子没个高贵的母亲、显赫的外祖!”
云叶止住脚步,俯身捡起一块稍微大些的瓷片,紧紧地握在手里,一步一步上了台阶,又进了屋子。
宁夫人见云叶手中拿着瓷片,吓得脸都白了,“你你你……”
云叶左手猛地抓住宁夫人的头发,右手把手中的瓷片往宁夫人扬起的脖中一放!
宁夫人吓得脸色煞白、张口结舌,想要高喊,这才发现自己突然失声了!
云叶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惊慌失措、眼睛越瞪越大的宁夫人,似笑非笑,“胆子也没多大嘛。你儿子杀人无数,仇家可不少。听说业善那厮**是假……”
宁夫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想……杀我?!”
云叶摇头,突然俯身在宁夫人耳边道:“我只杀鸡宰鸭,爱杀人的是业善!”
说着,云叶猛地松手,“今晚没备你们的饭,滚吧!”抬手把手中的瓷片往院中一扔,那瓷片登时碎成了渣渣。
云叶看也不看宁夫人一眼,出了堂屋,走了。
宁夫人摸着脖子,手软脚软、气喘吁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等周氏等人赶过来,宁夫人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见众人过来,宁夫人脸色铁青,“回城!”
卫萍耳力好,在后院也听到了前院茶杯摔碎的声音和宁夫人骂云叶的话,见宁夫人走了,忙派人过去打扫。
云叶道:“不许打扫。”
卫萍张了张嘴,只得算了。
宁寒半夜方回,云叶早已经睡了。
第二日吃了早饭,宁寒问:“昨日母亲过来了?”
云叶道:“嗯。”
宁寒眉头微皱,“发生了什么事?”
云叶道:“老夫人打碎了一个茶杯。我没让打扫,等你看呢。”
宁寒有些欲言又止,“娘说你拿碎瓷片……”
云叶疑惑,“我拿那干什么?要打扫也有下人。”
宁寒道:“或许是娘夸大了?她说你拿碎瓷片放她脖子上,还威胁她说杀了她推给业善,可有此事?”
云叶抬眼,淡淡地看着宁寒,“你觉得有无此事?”
看云叶眼神坦然、不像作伪,再想想哭得满脸是泪的母亲,宁寒甚为头疼,“以后我让母亲少来,也已交待她放宽心胸。若再见面,你是晚辈,还须对她恭谨些。”
云叶淡淡地道:“知道了。”
宁寒不再说话,看着云叶的眼神有些审视和无奈。
云叶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喝茶。
第一次出现了冷场的情况,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见宁寒有些怀疑的样子,云叶不由得有些心凉。
果然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两人结婚也是两个家庭结婚。若是只有小两口过日子,总是甜甜蜜蜜。加上家人亲戚,矛盾就多了。
昨日自己确实有些过激,事后也有些后悔。
可是,自己要跟她相处一辈子的。自己出身农户、是个厨师,这是一辈子难以改变的事实!如不一开始便断了她拿捏自己的念头,只怕以后时时处处受她欺负。
宁寒放下茶杯,道:“我进城了,晚上或许晚些回来。”
云叶淡淡地,“嗯。路上小心。”
宁寒起身,见云叶未动,略一顿,便转身走了。
来到前院,果然见地上都是茶杯摔成的碎末,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宁寒站了一会儿,道:“扫了吧。”
王叔忙道:“是。”自己亲手拿过笤帚,轻轻地打扫了。
宁寒出了房门,骑上马,一路飞奔着进了城,心里十分气闷。
昨日听母亲说云叶如何威胁她,夜里回到别院,宁寒便找卫萍问了。
卫萍只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