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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叶脸色还好,三人渐渐稳住了心神。
云叶这几年也稳重得多了。
这里是梁府,又是当着下人们,他们是自己家的亲戚,有什么也不能在梁府发作。
等下人们给云叶上了茶,云叶示意下人们都退下。
众人不敢远离,都站在了院中廊下,屋里只留下春儿一个。
云叶让三人喝茶,自己也喝了一口,轻轻放下茶杯,这才问道:“没听说你们上京,这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云氏忙道:“叶子,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金娥家?”
云叶挑眉,“自然是梁府。容刚是识字的,你们进来时没看到大门上的匾额吗?”
见容秀丽绷着小脸,貌似比年前瘦削了些,云叶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
“我看见了,是梁府没错。”容刚问道:“怎地是大姐出来待客,金娥呢?”
云叶便笑了,看向云氏,“你觉得金娥能出来吗?”
云氏一下子便懵了,跟容刚和秀丽几个相互看了一眼,“金娥有什么事出不来?”
云氏看着云叶的眼神,突然有些胆怯,还以为云叶要说什么难听的。
云叶却道:“可见不是来贺喜的。那么,你们过来金娥这里干什么?”
云氏实在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是云叶,来时路上商量好的那些对付金娥的话都用不上。
此时听云叶一问,三人竟然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
云叶也不急,看着三人尴尬的脸,淡淡地笑道:“要不,就是来找梁老板的?”
三人一下子被云叶说中了心病,竟然有些坐不住了。
云氏支支吾吾地还要找理由,到底容刚年轻,脑子反应算是快的,忙顺着云叶的话道:“说得是呢,大姐。这不,我在家也无事,想着拜托梁老板这个妹夫给我找个差事。”
云叶点了一下头,眼睛扫了容秀丽一眼,“哦。我还以为又是秀丽的事儿呢。”
三人更坐不住,容秀丽的脸则是红一阵白一阵。
云氏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怎地在金娥这里?”
云叶便淡淡一笑,道:“你们几百里都能来,我是金娥的亲姐姐,不过三五里路,怎地不能过来?”
云氏便无话可说了。
容秀丽不想这次再见不到心上人,便直接开口了,“大姐,这里是金娥姐的家,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见见金娥姐和姐夫总归不大好。”
云叶便敛了笑容,眼神冷冷地看着容秀丽,道:“你金娥姐出不来、梁老板也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儿我都可以做主,只管说出来吧。”
容刚嗫喏着道:“就是想见梁老板一面,找个事儿做。”
云叶冷哼了一声,“前几个月在村里刚见过,大老远巴巴地跑过来,不会只为了看他们一眼吧?容刚想找个活儿,自己找云争这个表哥就好了,也用不到你们三人一起跑到京城找云家的女婿!”
容秀丽没想到云叶是个油盐不进的,只得红着脸看向云氏。
这是自己的亲娘,又是云叶和金娥的姑姑,有话可以直接跟云叶说。
云氏见了云叶,便有些憷,哪里敢直接说出秀丽的心思?再说了,上次当着自己的面,穆氏被卫萍从半空中扔下来,那惨相还历历在目!
云氏想着能见到正主梁老板再说,所以,对于自己亲生女儿投来的求救眼神儿,竟假装看不到!
容秀丽便有些恼。
自己的二舅妈不靠谱、自己的爹娘竟然也靠不住!倒还是容刚,刚才说了句能留下的理由。
想到这里,不由得把眼睛又看向容刚。
容刚自然也不敢在云叶面前说真话,见云叶随着秀丽的眼神看过来,只得道:“大姐想多了,当真是为了我在京城找个差使。秀丽和娘都没进过京,只说跟着过来看稀罕的。”
云叶道:“好呀。你只要不怕吃苦,我这里倒可以给你找个好差事。一两银子一个月,还管吃管住,时不时地还能吃肉啃骨头!”
云氏一听,竟然还有这意外收获,倒十分高兴,忙问:“叶子,你说的当真?容刚能干得来?”
云叶看着面前的几人,淡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是个猪肉铺子,若是容刚愿意,此时便可以去。”
云氏一听便撇嘴,“杀猪的?不去不去!太腌臜!”
容刚也摇头,“咱们集上杀猪的,个个脏得跟猪也差不多了。不干!不干!”
云叶冷冷地道:“我们能找到的就是这些活儿,不干就走!”
云氏见云叶要下逐客令,便有些紧张,伸头看着门外,道:“金娥怎么还不来?”
云叶哼了一声,“金娥坐月子呢!你们不要惊扰到她,若是让她气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起来,跟我走!”
云氏三人面面相觑,见云叶突然变脸,都吓了一跳。
容秀丽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嘀嘀咕咕地道:“我们还没见着人呢!”
云氏也忙道:“哎呀,叶子,金娥生了孩子,我们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带的这些东西,只怕金娥的孩子也看不上。对了,金娥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云叶道:“男孩!”说着,瞥了容秀丽一眼。
见容秀丽果然脸色有些灰败,云叶登时便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死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单单想些歪门邪道!
三人还想赖着不走,云叶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秀丽,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今天还是这话,你们想什么都是白想,若是想好好的,便立即给我滚回家去!否则,走晚了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容秀丽见云叶说开了,反而不怕了,“大姐,我们老是藏着掖着的,也没有什么用。大姐既然说出来,我也就不瞒着了。不怕大姐笑话,我喜欢梁老板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娘还有哥,几百里路奔了他来,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见个面,讨个准话。”
“再说了,金娥姐也不一定就会赶我走。她现在坐月子呢,大舅妈离得远、你又忙,我在这里伺候她,你们也放心不是。金娥姐是正室,又是我表姐,我留下来,也能处得好。”
云叶见容秀丽如此,倒赞了一声,“敢说心里话,我很佩服。不过,秀丽,你可要想好了。别说这事儿瞒着金娥,就算金娥应了,梁老板也不会留你!梁老板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人!”
容秀丽竟信心满满,“我跟金娥是表姐妹,比金娥姐也不差多少。我来,并没有贪图正妻之位;只做他的妾,我也喜欢。只要梁老板不赶我走,我一辈子在他身边当个扫地的丫鬟也愿意!”
“我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竟都是白费了。既然如此,”云叶冷笑一声,转脸对春儿道:“去看看梁老板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有个女人要给他做妾呢,看他留不留?我们不管了。走!”
云氏一听有喜有忧,忙拉着云叶道,“叶子,你留下,有啥事儿也好照应。”
☆、456 扔了出来
云叶猛地一把打掉云氏的手,眼睛扫了三人一眼,“梁老板可是心狠的,看来,他不过来狠狠地收拾你们一顿,你们是不会死心的。”
春儿还没走出院子,便听下人们纷纷道:“爷回来了。”
云叶冷冷地看着业善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再看秀丽,早已经痴了。
业善不知所以,只听说金娥的姑姑来了,以为是过来瞧看金娥的,想着过来见见也是礼节。
业善进来正要给云氏施礼,云叶冷笑一声,“且问清楚他们过来干什么的,再招待不迟。”
见云叶脸有薄怒、话有深意,业善心中略微诧异,眼睛看向云氏几个。
见秀丽满脸花痴、眼含春水,业善猛地皱起了眉头,转脸看向云叶,“这话从何说起?”
云叶冷笑着道:“我走了,你看着办吧。此事若让金娥知道,气着了她,我让你好看!”
业善更是莫名其妙,见云叶转身拂袖而去,这才看向云氏,“何事?”
业善英俊潇洒、年轻多金,云氏早就喜欢;此刻又留下跟几人说话,云氏更是高兴。
见业善问话,云氏喜滋滋地道:“这是我女儿秀丽,是金娥的表妹;这是我儿子容刚,比金娥大几个月,是金娥的表哥。我自然是金娥的姑姑。梁老板啊,我们几百里路赶过来,确实是有大事儿要跟你说。”
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等着赶去看金娥跟儿子呢,谁有功夫陪这三人在这里啰嗦。
业善听云氏啰嗦,十分不耐,冷声道:“有话直说1
云氏忙打住了话头,看了含情脉脉的容秀丽一眼,笑着对业善道:“其实呢,是我女儿秀丽有话问你。我们就先出去,你们两个说说话。”
看见业善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容刚早就被折服了,此时见业善态度还好,也忙道:“是啊,梁老板。”
业善是行伍出身,本就不拘小节,虽感觉男女独处不妥,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
见云氏跟容刚出去了,业善转脸问容秀丽道:“何事?”
容秀丽又激动又害羞,脸红得很,只是舍不得转开眼睛。
听业善的声音略有不耐,恐他一转身走了,容秀丽知道机会难得,忙含羞带怯地道:“表姐夫,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金娥姐。只是,我对表姐夫你……真心喜欢。若表姐夫不嫌弃,我愿意跟金娥姐一起服侍你一辈子……”
容秀丽边说边观察业善的表情。
业善见惯了风浪的,一开始便感觉不对;此时见容秀丽的样子,再听了容秀丽的话,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感觉不耐烦。
看着小脸红红的容秀丽,业善淡淡地问道:“你想给我做妾?”
容秀丽一喜,忙点头:“正是!梁老板,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业善一摆手止住了容秀丽的话,冷冷地道:“看在金娥的面上留你一命!滚!”
说完,转身就走!
见业善如此决绝,容秀丽心如刀割,一把抓住业善的袖子,声音带了哭腔,“表姐夫!”
业善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一把抓住容秀丽,抬手便扔到了门外,怒:“打出去!”
云氏跟容刚刚刚走到院中,便听身后“噗通”一声!
两人转身,就见秀丽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正“哎呦”“哎呦”地惨叫着。
业善大踏步走出来,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自走了。
丫头和婆子们忙围过来,扶起摔得七荤八素的容秀丽,看着惊慌失措的云氏跟容刚,道:“几位赶紧走吧,若是耽搁,我们可吃罪不起。”
云氏见容秀丽一身狼狈,摔得可怜,又心疼又生气。再听众人如此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大着声儿道:“赶紧什么赶紧!没看见人都走不成了吗?”
下人们最是眼皮子薄的,见自己爷和宁夫人都不待见,此时更是存了泄愤的心!
一个婆子撇撇嘴,道:“惹怒了我们爷,我们都有罪的。也就是因为有了小少爷,我们爷给小少爷积福呢。要是以前,你们如此惹爷生气,早就打杀了!啥也别说了,赶紧走吧。”
容秀丽满面羞愤,云氏扶着,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
容刚也不敢耍横,嘴里嘀嘀咕咕抱怨,“就说不让你们来……”
容秀丽一声不吭,眼看到了院门口,容秀丽突然一推云氏,自己一头撞向院墙!
众人不防备,就听“咚”地一声,容秀丽身子一软,头上血流如注,“噗通”倒在了地上!
唬得众人一阵慌乱,云氏更是呼天抢地、大哭大叫起来。
云叶本就没走多远,见业善气呼呼地走了,便过来想亲眼看着云氏几个走了。
没想到尚未进院子,便听见云氏大声哭嚎:“秀丽,我的乖孩子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啊啊啊……”
云叶心中一沉,忙疾步往院里走。
没到门口,便见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大夫!大夫!”
自从金娥临近生产,业善便请了个大夫时刻在府中,此时,儿子不过才几天,大夫尚未离开梁府。
所以,大家都知道府中有大夫,婆子一见容秀丽这样,立即打发人去后院请大夫。
那丫头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顶头碰上云叶,吓了一跳,云叶问:“何事惊慌?”
那丫头忙站住脚,道:“宁夫人,表小姐撞了墙了。”
“可要紧?”
“头上出血,人倒没死。”
云叶一听,气得牙痒痒的,道:“不许请大夫!把她们赶出去!”
小小年纪竟是个会惹事儿的!在亲戚家寻死觅活,像什么样子?!
云叶突然住了脚,转身吩咐春儿两个,“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几个把她们赶出去,只要人不死,不用管她们。还有,交代众人不要走露了风声;若是传到金娥耳朵里,气着了她,立时打死!”
说完,自己转身走了。
听着身后院中云氏跟秀丽的哭声,云叶突然有些疲惫。
女人,不自尊自爱,谁能看得起她们?就连自己这个有血亲的人,也对她们厌恶透顶!
说起来,秀丽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倒是个有胆识的,可惜业善已经有了金娥!
秀丽不知道及时抽身,竟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当真是没了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