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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大城市不少,像开封、长安、洛阳……都是千年的帝都,这平阳城也可与它们媲美了。
百万人口,在现代也算是个不小的城市了,这平阳城果然不同凡响。
看看街头一个挨着一个的店铺,云叶又问:“城中店铺有多少家?”
哈哈,这个他可就不一定知道了!
“六千多家。”
“噗……”云叶诧异了,转头看着宁寒,“你确定是个打仗的将军,不是街头巡防的街长?”
宁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疑惑外加揶揄的云叶,“确定!”
两人正说话间,迎面过来一个挑担子的男人,吆喝着,“卖香油唻!小磨香油!……嗳嗳,仔细着,蹭身上油啦!”
云叶猛地被宁寒一搂,身子刚好擦着那油坛子过去!这要是撞上了,非撒一身油不可!
“看路!”宁寒大手松开云叶的肩头,责备地瞪了云叶一眼。
云叶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偷偷地呼出一口气,暗自腹诽:“真是的!这男人,干嘛搂人家啦!这是初秋,不知道人家穿得很薄吗?刚才那一下,自己的胸撞上他的胸了……”
云叶懊恼又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鼓鼓的胸,“也不知道他感觉到了没有?就那么一瞬间,他应该没有感觉的吧?”
虽如此自我安慰,云叶到底也没敢抬头去看身边的宁寒。
她没发现的是,宁寒的俊脸竟慢慢地红了。
刚才怀中的软玉温香,还有那两团柔软……
见云叶大眼睛骨碌骨碌四处张望,宁寒忙稳住了心神,介绍道:“平阳城有百万众,耗费极大。”
“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羊被赶入城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里的夜市也非常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钱。”
“你看!”宁寒说着,大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处高大的房屋,道:“这是瓦肆。是说书游艺的场所,这个较大,可容纳两千人。”
云叶眼睛一亮,“我知道,永安城里也有一个,不过极小。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的,是吗?”
宁寒淡笑,“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道街,是平阳城的中心,称作御街。”
云叶很喜欢,“很宽很好啊,我看,比永安城的七里大街宽三倍不止呢。”
宁寒点头,“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
云叶知道,中国古代,比如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
到了北宋时期,才开始允许的。
而这里的成国,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沿街做买卖。真是太好了。
宁寒看着云叶喜欢,不由得脸上也带了笑意,很是闲适地跟云叶说着这京城。
“平阳城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
“这样最好,”云叶喜道:“老百姓可以交易的时间长。”
云叶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以后攒够了钱,或者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来这里开个馆子,说到底还是京城里的人有钱!”“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世家豪门……多在天子脚下。”
“他们出手大方、猎奇喜新,最适合自己这个会做无数新菜式的穿越人士赚钱了。”
“……”
见云叶一脸算计,宁寒倒有些好奇,“在想什么?莫不是打算在这里开馆子或者铺子?”
被宁寒窥破了心事,不知道怎么了,云叶突然有些腼腆起来。
“哦,那个啊?现在当然是不敢想了,我们家现在就是刚能吃上饭而已。若是以后攒够了钱,过来这里看看也不是不行。”
“只是,嘿嘿,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都城,不是那么好混的。不是有人说‘长安居、大不易’吗?”
“长安居、大不易”,本为唐代诗人顾况以白居易的名字开玩笑。后比喻居住在国都,生活不容易维持。
宁寒倒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个长安,又怎么不容易了。还为了得及问,云叶却又转移了话题。宁寒一时间便也忘了。
云叶见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便有一个“军巡铺”,指着那些人问宁寒:“他们是做什么的?”
“哦,他们是防御巡军。白天维持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
云叶惊讶:“这恐怕是历史上最早的巡警了……”
“巡警?”宁寒一愣,默默念着“巡警”两字,有些探究地看着云叶的侧脸。
云叶说完,看着不远处高大的饭庄和酒楼,问:“宁寒,京城里哪个酒楼最大?”
“自然是百味阁。”
云叶脱口而出,“主打哪个菜系?”
“菜系?”宁寒一愣,“何意?”
云叶:“……”
宁寒有些皱眉,“怎地这女人说话,自己竟有些听不懂似的?刚才提到什么‘长安’,又说什么‘巡警’,这又说什么‘菜系’?就算是离京都二百里,有些乡村俚语也是有的,可是,也不该差别如此之大!”
见云叶只关心做菜,对于想不明白的问题,宁寒也不追问,道:“他家的汤品第一,炒菜也是翘楚。面食便不如十香园了。”
云叶暗自点头,“一个擅汤品、一个工面食。看来,百味阁主打南方菜,而十香园是北方口味的可能性大些。”
说到这里,宁寒顿了一下,貌似无意地道:“十香园是永安城丁家开的。”
“哦?”云叶赞道:“厉害!丁陌文的饭馆都开到京城来了?”
看看,没想错吧,十香园果然是北方菜,老板不就是丁陌文吗?说起来,好久没见过那人露面了。
“能让你这个大将军提上一句,看来这饭馆还不错。嗯,丁陌文那人,有两下子嘛。”
说完,见宁寒脸色不虞,云叶奇道:“你怎么了?嗳,我忘了问了,那丁正豪你是怎么……”
处置那老家伙的?
宁寒鹰眸扫了一眼云叶,没好气地道:“问王洲!”
云叶暗暗撇嘴,“切,还傲娇上了。”
“知道你大将军不屑动手,说不得王洲给那老家伙几个耳光……想想就解气!呵呵!”
见云叶满面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宁寒黑了脸,转头对身后的卫萍和廖智道,“上马,走小路!”
说完,抱起云叶飞身上马。
云叶急道:“呀,夜市刚刚开始,让我看看嘛……”
“驾”!
宁寒不理她,拨转马头拐进了不远处的小胡同,三匹马飞奔而去。
云叶:“……”
宁府早就派人在大门口等着,看见宁寒一行人过来,便飞跑着进府禀报去了。
福寿堂。
宁夫人气得粉脸涨红,“啪”地一拍桌子,骂道:“你这个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你什么时候看到少爷怀里搂着女人?还同乘一骑?”
“传到凌府郡主耳朵里,我要你的命!这话无论真假,谁敢再提一个字,立即打断他的狗腿!”
“传你们少爷过来,即刻过来!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
看着宁府门前张牙舞爪的两个石狮子、深红油漆的大门、健壮的门房小厮,云叶吸了一口气,道:“侯门庭院深几许……”
☆、143 初进宁府
听云叶如此说,宁寒有些惊讶,这女人果然是个谜一般的人。
明明没上过一天学,不仅认识卖身契,还能念出来如此诗意的句子!明明出身农家,却比官家千金更有灵气。
“为何如此看我?”云叶见宁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咳。。。。。。”宁寒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这句子不错。”
“若是给我时间,念出一首好诗来也说不定。”
“只是,府中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可怕。跟上。”
云叶恐自己漏了馅儿,忙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道:“乡下人不是惧怕官宦之人嘛。”
宁寒鄙夷地看着云叶,冷冷地问:“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怕我。”
“哦,这个呀?”云叶便笑得谄媚了,“这天下谁人不知道宁将军你是好人!伟人!哈哈哈。。。。。。”
宁寒不再理云叶,一摆手,卫萍忙上前道:“云姑娘,请跟我来。”
此时天色已晚,大红灯笼在院落里各处高高挂起,各处房屋虽金碧辉煌、雕栏画栋,看起来,院子里却十分冷清。
没有想象中的丫鬟、家丁往来穿梭,有时候走了好远,也看不到一个人。
看起来,竟然还不如顾府热闹些,真是奇怪。
宁府的面积却比顾府大多了。
俗话说,“京城居、大不易”,在一国之都能有一个宁府这么大的院子,可不容易。
一来,宁寒的父亲曾是成国的大将军。
二来,宁寒的母亲更是成国的公主。虽然与当今皇帝非一母所生,亲生母亲倒也是个贵妃。所以嘛,身份高贵。
两人成婚后,府邸修得极为阔大,岂是顾府能比得上的?
云叶跟着卫萍,七拐八绕的,终于来到一处院落。奇怪的是,这处院落没有什么名字。
一路走过来,凡是院子,都有一个名字的。这个没有,由此可见,定不是什么重要场所了。
云叶暗道:“便如顾府的西园吧?”
果然,见两人进了院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管事婆子模样的人忙走了过来。一脸谄媚、笑呵呵地跟卫萍招呼。
“哎呦,我就说一大早喜鹊就喳喳叫呢!这是哪阵风把卫姑娘吹来了?赶紧着,进来喝口茶。”
看来,卫萍在这府中地位不低,这个管事模样的中年婆子还要讨好卫萍的样子。
卫萍笑着道:“曹妈妈,我不坐了。这是云叶姑娘,少爷特地从永安城接来准备中秋宴席的。”
“这几日便住在这里。你好生照看着,可不敢马虎!”
说不定以后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云叶忙给人施礼。
听宁寒特地几百里接过来,曹氏便心中一突。
见云叶又是个机灵的,卫萍话音儿刚落,曹氏忙冲着云叶笑道:“恕老婆子无礼,早就看见一个美美的姑娘,却不知道是谁,哪里敢招呼?”
“既然卫姑娘吩咐了,我自然把云姑娘当卫姑娘一样疼着的!”
卫萍点点头,“云姑娘,有事情便找曹妈妈,我走了。”
卫萍不过十六七岁,长相不算出众,办事却十分老道。一路上话语不多,却是个极有眼色的,云叶对她印象很好。
“嗯,麻烦了。”
“不敢。”卫萍说完便走了。
曹氏笑吟吟地打量着云叶,赞道:“是个美人儿呢!还没吃晚饭吧?我这就吩咐人给你送来。”
说完,便喊了一个小丫头,吩咐了两句,便是要厨房送饭来的意思了。
云叶洗漱完毕,曹氏递过来手巾,那小丫头又飞跑着回来了:“曹妈妈,云姑娘的饭菜送来了。”
见此,曹氏更是心惊,知道必是前边儿早就吩咐了厨房。不知道这云叶什么来头?若是只会做几个好吃的菜,不至于少爷亲自去接吧?
看着云叶妍丽的容貌、雅致的吃相,曹氏暗暗对云叶上了心。
见云叶吃得挺香,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大厨,就挑剔别人饭菜如何如何,曹氏对云叶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云姑娘累了吧?我把你的床铺都收拾好了,跟我过来吧。”
云叶摇头,“谢谢曹妈妈,您要是有事,便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了。我还要稍停一会儿,刚吃完饭,还要散散才能睡。”
曹氏最会看人眼色的,听云叶如是说,便点点头,笑着起身,“也好。睡早了,恐积食。年纪轻轻的养好胃最是要紧。”
说完,吩咐小丫头伺候云叶,自己便走了。
福寿堂。
宁夫人看着宁寒,气不打一处来,打发走了丫鬟、仆妇,教训了宁寒一顿。
“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能那么搂着她骑在一匹马上?”
宁寒颇不以为然,“那有什么?不过是为了快些,若是回来晚了,母亲又该念叨。”
“狡辩!”宁夫人细眉挑高,明显不信。
“卫萍难道没去吗?为何不是她们两人共乘一骑?非得是你跟她。。。。。。”
“这要是被烟儿知道了,娘这里又不得清净。”
见宁寒皱眉,宁夫人也不想再说,顿了一下,道:“这次回来,我看还是把婚事办了吧。”
“过了年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早早娶了媳妇,你不在家,还有人陪娘说说话。要是媳妇能在新婚之期怀了胎,娘就更高兴了。”
宁寒放下手中的茶碗,“母亲,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啪”地一声,宁夫人一巴掌拍在梨花木桌上,震得自己的手都麻了。
气呼呼地瞪着宁寒,宁夫人低吼:“你有什么主张?自古儿女婚姻父母做主!”
“你爹不在了,你还有亲舅舅呢!皇上也不会任由你随便娶妻!这可是关乎我们宁府的百年大事!”
“你大胜归来,皇上要赐婚,你坚决推辞!害得烟儿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回。姐姐也埋怨我!”
“她虽是你姨妈,到底也是武安侯夫人!别不把她当回事!要是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