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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洛嘴角保持着笑容,她说的最恶毒、最有心机的人莫非是自己?
马车内还坐着几个贵妇人与小姐,看到两人“吵起来”,刚才还有着的低声细语立刻消失,全部保持了绒默。
只是听到向来以温柔大方著称的何纤儿突然开口说话粗鲁起来,都觉得很是意外,纷纷朝这边看来。
心里想道,将要做皇后了,变成这样莫怪,莫怪!
若是换了她们谁或谁的女儿被钦点为未来皇后,那定然也会终日忐忑,性格大变。
何纤儿恨恨不已地盯着云紫洛。
云紫洛声线平静,“世上最恶毒的事,莫过于毁人婚姻。”
何纤儿的脸扭曲了一下,咬住牙,说道:“你懂什么丑八怪!魏成哥哥喜欢的本来就是我,是姚玲玲毁了我跟他!”
云紫洛讶然地侧头,无语,讥笑道:“他可是要跟玲玲订婚的。没想到自作多情的不只是男人。”
这话犹如踩了何纤儿的痛脚,她“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却忘记了马车顶并不高,“砰!”她的后脑勺撞到了车顶上。
当时痛得龇牙咧嘴起来,这边的贵妇人有一个忍不住问道:“撞得不要紧吧?”
何纤儿一个眼刀子丢过去,“要不要紧你来撞撞试试!”
那个贵妇人好心慰问一句,结果被呛得满脸通红,气得对身旁的女儿说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何家的女儿竟变得这么没教养!”
“没教养?你才没教养!”
何纤儿怒骂,暂时将云紫洛抛到了一旁,坐回椅子上,指着那贵妇人冷笑,“你要是有教养,就让你的女儿来做皇后啊,我保证,她做得比我好得多!”
那贵妇人当即不作声了,赶紧揽住自己的女儿,生怕厄运真的会降到自己女儿头上。
何纤儿冷哼了一声,冲云紫洛说道:“自作多情?我看是姚玲玲在自作多情!魏成哥哥喜欢的本来就是我,他曾经说了,我比姚玲玲温柔懂事贤淑,我才最配他!”
云紫洛的心微微一动。
若是没见过魏成,她一定只当作笑话来听。
可是魏成那模样……说实话,跟何纤儿还真的很配。
“魏成哥哥为什么要娶姚玲玲,不过是因为她的爹爹是丞相!你以为姚玲玲她有哪点比我好?只有她自己那个大傻瓜才天天自作多情,以为魏成喜欢她!”
“何纤儿,别给脸不要脸!”
云紫洛的脸色突然变冷,叱骂一声。
何纤儿先是怔住了,而后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你敢骂我不要脸?”
她握起拳头就向云紫洛打来。
云紫洛身子不动分纹,抬手就制住了她,轻轻一扳,便将她的手臂反背到身后,何纤儿痛得眼泪当场掉了出来。
“云紫洛,你放手你放手!”
这些贵妇人与小姐都看得傻了,谁也没想到云家二小姐不仅会弹琴会跳舞会写字,居然力气还大得惊人!
马车内乱成了一团。
车外“吁”了一声,车夫急停马车。
坐在车夫旁的不是别人,却是鬼魅,这三辆马车都是摄政王派了近卫护卫,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安全。
鬼魅扭头对马车内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紫洛冷冷一声喝,“少管闲事!继续前行!”
“鬼大人,救命啊!”何纤儿惊叫起来,额上已因痛苦渗出层层冷汗来。
鬼魅刚想动。
云紫洛的心情正极度不好,一掀马车的帘子,“你到底走还是不走?磨磨叽叽干什么!”
声音已染上了几许不耐烦。
时间一停长,就会被其他马车上的人知道。
“走,走,我走。”
鬼魅哪里见过云紫洛这副凶样子,吓得语无伦次起来,跳下了马车就想离开。
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白着脸又爬了上来,对车夫喝道:“你没听到吗?还不快走!”
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鬼大人——”何纤儿悲惨地尖声呼出。
“给我闭嘴!”鬼魅一声大喝让整个马车都摇了三摇,“再叫,我把你丢在荒山野外!”
何纤儿吓得一声也不敢作了,嘴唇哆嗦着看向云紫洛。
这些贵妇人与小姐也头一次感觉到了云紫洛的威势,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身居上位的气质,仿佛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官宦女儿,而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公主。
云紫洛这才望向何纤儿,低嘲一声,道:“你说玲玲不比你好?我瞧来,你哪点比她好?温柔懂事贤淑?这样也叫温柔?笑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纤儿的脸微红,泪水挂在眼角,分辨道:“我以前是这样的,不信你问她们!”云紫洛嘴角轻抽。
“原来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何纤儿咬唇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
云紫洛轻哼一声,道:“刚才你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哪句话?”何纤儿眸光闪烁,“云紫洛,你先放掉我的手。”
现在,“丑八怪”三个字是不敢再喊的了。
“魏成他跟你说过喜欢你?他娶姚玲玲是为了姚丞相的权势?”
云紫洛盯着她的眼睛问。
何纤儿躲避着她的视现,道:“没有,刚才我说的是气话。”
“是吗?”云紫洛冷笑,“呵,也是,我就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遇到你跟玲玲,都会先喜欢上玲玲的,我也是。”
说着,放开了何纤儿。
“你胡说!”何纤儿的自尊心严重被伤害到,一面揉着生疼得差点被扳断的手臂一面大声道,“你又不是男人!魏成哥哥就是喜欢我的!从来就喜欢我!他娶姚玲玲,便是可以通过姚丞相而接近摄政王!”
“魏成哥哥还说,等他有权有势了,便会将我娶回去,还说我要是不喜欢姚玲玲就休掉她!”
马车里这些贵妇与小姐都脸现鄙夷之色,不知道是鄙夷魏成还是鄙夷何纤儿。
何纤儿噼哩啪啦发作完,恨恨道:“云紫洛,我知道你用的是激将法,但是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喜欢我何纤儿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不仅比姚玲玲好,更是比你好千倍万倍!”
云紫洛却根本没有理会她的羞辱,心里只是很冷很沉。
魏成,竟然说要休掉姚玲玲再娶何纤儿?
这个魏成真的不是个男人。
心里却担忧起姚玲玲来,昨天晚上魏成带走了她,直到现在,她都没见到两人,包括皇宫里,也没看到姚玲玲。
魏成会跟她说些什么?
玲玲她,会不会出事?
越想心里越放不下,云紫洛挑起车帘,却看到第一辆马车已经停下了,几个侍卫正在地上支帐蓬。
摄政王、楚寒霖和楚子渊都站在不远的地方朝她这边看来。
“二小姐,到了。”鬼魅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云紫洛第一个从马车上下来,不再管身后的这些女人,而是走到鬼魅身边,问他可知道今天宫里有没有派人去丞相府叫姚玲玲的事。
鬼魅果然是知道的,说姚玲玲在府上,不过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有进宫。
云紫洛听得只是身子不舒服,没有大事,这才定了心。
“洛儿,过来,帐蓬还要一会儿才能支好,我带你去看看这周边的风景。”
楚子渊颀长的身姿朝她走来,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
这一天,晴空当照,万里无云。
云紫洛似乎看到了刚穿越来时,他便是那样笑着朝自己走来。
只不过,此时的心态已非彼时。
但是,心情还是大好。
朝楚子渊走过去,“好啊。”
回头,偷偷看了眼摄政王,摄政王也很是不甘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
见云紫洛回头,心里才略微安定了下。
楚子渊带着云紫洛站到了层层石阶之上,指着最下面的一片空地与空地尽头密密幽幽的丛林说道:“那里便是围场,这下面的空地是搏斗所用,两排的看椅是皇室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这样的阶梯下去,围场外设有防护墙,便是怕猛兽从中跑出来。”
“还有猛兽?”云紫洛好奇地问。
“自然了,老虎狮子野豹都有,不过这些都在内围场,外围场比较安全,中间也有防护线,不要乱闯就行。”
两人站在石阶上,一阵风吹来,卷起了楚子渊紫色的长袍与云紫洛天水碧的裙角,交织在了一起。
两道笔挺的背影,蓝天,白云,绿树,做了他们的背景。
楚寒霖站在帐蓬旁,拥着云轻屏,目光,却是遥遥看向这边。
瞬间为这一幕而失神。
许多年后,他依然深深地记得今天看到这个场景。
那时方知,这天下,能与她比肩而立的男人,有多么幸福……
摄政王则为了不再让心情受影响,已经钻进了帐蓬内安排后面的事宜。
大帐蓬旁,又支起一个换衣的小帐蓬。
长乐公主硬是要下场狩猎,第一个进小帐蓬换上箭服。
过去皇上到这里来狩猎,都会有妃嫔相陪,比较胆大的妃嫔,为了谋得皇上的亲睐,便央求到搏斗场上等候,有些更胆大的,更会进入外围场。
于是皇宫里,也会准备女子的箭服,颜色不同而区分。
摄政王已安排了三个小队保护在长乐公主身边,长乐公主从东林带来的护卫队也纷纷骑马跟在后面。
楚子渊与云紫洛已经走了回来。
四王府的狩猎队也安排好了,楚寒霖轻装短骑,手拿银弓,倒颇为帅气,云轻屏则被安排跟一群千金小姐在帐蓬旁边等候。
长乐公主穿着一身火红的箭服大摇大摆走到云紫洛面前,高傲地问:
“云二小姐,听说你父亲是祁夏国鼎鼎有名的镇国大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下围场?”
云紫洛斜眼睨了下她,心中暗忖着这公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却丝毫不失气势,优雅地扬起小脸,一双杏眸中满是自信,“虎父无犬女,我自然不会丢爹爹的脸。”
长乐公主打量了她两眼,道:“箭服在小帐蓬,你去换吧。”
楚子渊无奈地看着她进去,摄政王正站在小帐蓬外,看到云紫洛过来,问道:“你也要进围场?”
“嗯。”云紫洛不好跟他多说,背着人冲他眨眨眼。
摄政王忍住笑,点点头。
云紫洛看到桌上有件暗黄色的箭服,心里暗忖,暗黄色是土地色,肯定无害。
倒是长乐公主,穿着火红,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某些兽类咬人的冲动呢?
换好衣服,随手将发髻打乱,然后扭到头顶,做了一个包包头,一点也没有下坠感。
待她穿着短打的箭服出来,梳着清爽的包包头,让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
长乐公主撇了撇嘴,心里暗骂。楚寒霖眸中惊艳万分,忍不住说道:“这箭服真好看,女子穿上比男子还要飒爽英俊。”
一旁的云轻屏死死咬住了牙,心里恨得翻天覆地的。
什么时候,寒霖竟然对云紫洛另眼相看了?
当即,脱口说道:“寒霖,我也要下围场!”
楚寒霖一愣,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胡闹!那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云轻屏这次是坚定了决心,她也要穿这箭服,她不信,面容姣好的她穿上这一套箭服,还不比那连脸都看不到的云紫洛强?
“不,我要下围场!寒霖,你可以派人保护我,我不进围场,我就在搏斗场上等待你好不好?”
楚寒霖经她缠得没法,想想搏斗场上也没有危险,便点头答应了。
楚子渊却皱起眉头,对云轻屏这个举动很不赞同,“四哥,不能让她冒这个险,洛儿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但屏儿她,手无缚鸡之力。”
“子渊!”云轻屏恼了,“我就是想要下围场,不行么?你要是不放心,也派些人来保护我,肯定不会出事。”
对于云轻屏的目的,云紫洛已经猜到了。
不过是楚寒霖夸她穿箭服好看,她也想穿一回箭服罢了!
不由心中感到好笑。
楚子渊见云轻屏硬是要下去,便吩咐八王府的一个小队跟着保护云轻屏。
这个举动惹得楚寒霖很是不快。
“八弟,我的王妃还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吗?”
虽然知道屏儿曾经救过他,是报恩,可后来,他们之间便再无交集。
可是,他却永远记得那一次,在四王府里,他亲眼看见云轻屏跟一个男人很亲密地在树下说话。
他问过是不是楚子渊,云轻屏否认了。
可就目前来看,对云轻屏如此好的似乎只有楚子渊了。
如果那一次真的是楚子渊的话,那不就是屏儿欺骗了自己?
楚寒霖的脸色很复杂。
楚子渊已淡淡开口,“围场的危险你不会知道得比我少,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加保证屏儿的生命安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