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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高句丽继续由高句丽王统治,你们有完整的司法、官员任职、经济发展的权力,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汉统一管理。两地可施行自由通商、婚配,鼓励两地子民相互移居,同时传授高句丽民汉化和经义、新政,共同和平发展!”
芸熙一边听他叙述解析,一边接过了条约,认真看完,仔细推敲里面每一条盟约项以及两国交往中相互约束和利益,半晌这才幽幽叹息,高句丽的生死存亡就在她一念之间了,此刻觉得国政重逾万钧,根本不是女子该涉及的事。
“好吧,我代表高句丽王接受这些条件!”芸熙无奈地叹道。
龙天羽轻轻点头,这个公主忍到此刻,已算非常坚强了,柔声说道:“这样对两国都有好处,与其被匈奴虐杀灭族,不如躲在大汉的庇护之下,稳定长存,融入华夏中原来,我汉国玉玺已盖印章了,公主也拿出贵国的王印吧,正式签订条约!”
芸熙从长袖内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裹巾,拿出一个青铜御印,盖在了绢帛条约上,自此正式生效,一体两制的伟大构想,被龙天羽挪到了两千年前,在大汉与高句丽国之间施行,日后对孔雀王朝、波斯帝国、亚历山大王国也要普及!
“汉王打算何时出兵,高句丽真的不能再等了,我的子民更不能等死下去,盟约既签,请汉王立即出兵袭击匈奴王庭,援救高句丽国!”芸熙因签约后的情绪波动,十分激动地问道。
龙天羽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本王这就下发密诏,命平西军樊哙将军即刻率领两万精锐骑兵,奔袭草原,进攻王庭,以战养战,骚扰草原各部落,匈奴兵力空虚,各部落相离甚远,而且奴隶比匈奴牧民还多,只要杀掉匈奴人,这些从各地掠来的奴隶都会纷纷逃散反抗,草原大乱,内战不断,到时候远在高丽半岛的匈奴骑兵必然会撤回援救,高丽亡国之难自然就瓦解了。”
芸熙长舒一口气,汉军出兵,一个月内在大草原上搞破坏,直捣匈奴王庭,定然使匈奴退兵回守,估计两个月,高句丽就能从战火中走出,重新建立家园了,即使归顺了汉国,但也要汉国统一天下之后,才有接收高句丽的能力,否则鞭长莫及,有没有军权和外交,还不是我高句丽国说的算,这样看来,也不是没有复国的机会。
在她看来,大汉要一统天下,还有很多强敌,比如卫国、楚国,以及大小诸侯十几国,只要汉室一天没有称霸天下,就无法屯兵高丽半岛,如果汉国最后不能实现统一,那这条约也就没有意义了,想到这里,芸熙的心又仿佛苏活了起来。
龙天羽却没有这些顾虑,横扫中原诸侯那是迟早的事,历史上楚汉之争只打了四年,最后以刘邦战胜项羽而结束,如今西川逐渐强大,蜀汉人才济济,兵力雄厚,粮饷充足,又有火药助阵,何愁不能九匡诸侯,一统天下?
“芸熙公主,你只管等本王的消息即可,短日内平西军便会从陇西郡贺兰山脉进入北部的茫茫草原,闯过居延城和高阕城的封锁,穿越塞达音山和狼居胥山,便能直捣姑衍山单于庭,大约有三千里路程,凶险万分,本王还要具体部署一番,暂且不方便告诉公主了,请公主先回宫吧。”
芸熙微微点头,站起娇躯,脚跟却不移动,红着脸轻声道:“那个……人家的…内衫私衣,可否……还给人家了?”
龙天羽愣了一下,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拿去淫湿(吟诗)了……”
第703章 奔袭匈奴
韩信在临潼分兵之后,灌婴带领骑军一万五千人及两万五千甲士向灞上进军,而纪信、袁英带领本部人马及八千骑兵,攻向潼关,其余人马以临潼为中心,向四周县邑扩张,收编雍地散兵游将,不出数日,整个雍地五座城池、十六县邑全部落在了北伐军控制范围。
为了震慑栎阳塞王司马欣,韩信又派周苛带军两万驻扎在泾水河畔,与泾阳隔水对峙,塞翟两地南靠泾水,北倚洛水,西北是秦旧长城,以前用来抵御西北边陲戎狄少数部落,后来建万里长城没有连接上,三面要塞形成了天然防护。
不过在这韩信眼中,不过是瓮中捉鳖而已,反而将塞军、翟军困在其中。
十日后,纪信、袁英顺利攻克了潼关、函谷关,将中原诸侯彻底拒关之外,占据险要的地形,日后中原诸侯攻关中难,而汉军出关攻中原易,主动权掌控在了汉室手中。
不久汉中派来了宣旨钦差,犒赏三军,对有功将领加封官爵,提高俸禄,随行带来不少兵甲,以及西川各地招募的五万新军,经过简单的训练,派到北伐军中磨炼,没有战事的时候训练新军,在前线上获得实战经验,及早添补主力损耗。
韩信、周苛等将领接过了封赏的圣旨后,对着传旨的钦差道:“郦先生,想不到是你亲自前来宣旨,先生在礼部任职,这半年来仕途如意,本将军还未道声恭喜呢!”
郦食其微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说是儒生吧?也不算,说是策士吧?也不对,要不是汉王垂青,老朽哪有这等官职爵位,这都要感谢汉王的知遇之恩啊!”
韩信等人点头,这话倒不是恭维拍马,若没有汉王,西川怎能有如此的发展,大汉国也不会如日中天。
“韩将军,老朽还要恭喜你呢,这一次北伐军出征,短短一个月内顺利平定了雍地,用兵擅于谋略,连环用计,只损伤了麾下一万来人,就歼敌数万,俘虏了七八万雍军,擒杀了秦末的名将章邯,韩将军的威名在西川都传开了,可喜可贺啊!”郦食其捋着胡须,谈笑风生。
“韩信身为汉军将领,服从皇命军令,乃天职所在,此次出兵,非我一人荣辱,而是关系到大汉统一大业,任重道远,信不敢有丝毫怠慢、骄傲,眼下雍地虽灭,但关中仍有塞、翟二王尚未降伏,函谷关外有韩、魏、赵、中山、河南、殷等诸侯,北有强卫虎视眈眈,东南有荆楚强敌,长江沿岸有英布、吴芮、共敖,这些诸侯才是汉军真正的对手,三秦不过楚国的看门狗,胜之不武!”韩信朗然说道。
“好个胜之不武!韩将军有此气魄,何愁天下河山不能尽数归汉!此次老朽前来,一是宣读圣旨,犒赏三军,二来辅助将军北伐,三是为将军送兵送将来了,临潼城外有五万新军,从陇西、巴蜀、岭南、彝山招募,刚训练了两个月,枢密院把兵符移交给将军,全权调度,随军而来的将领,不少都是各大剑门的弟子和游侠前来投效汉室的,经过选拔封了武职,安置在北伐军中历练,为大汉效力!”郦食其夸夸其谈将此行来意道出。
韩信随口问道:“都有哪些俾将以上的武官?”
郦食其道:“带军的前将军为刑晋,中郎将李波,皆是楚相国李家旧臣武将,此外有李王妃的师兄弟风御烈、易川、杨远征,古玄门青年弟子尚方俊、邱童、秦海,谋士有蜀地智者长孙沽,都在先锋将、偏将军之列。”
汉军官职严密,建制由下至上分为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几个跨级单位,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十人为一校、百人为都,五都为一指挥,五指挥为一营,十营为一军,将职分为伍长、什长、小校、骁骑长、校尉、偏将军、先锋将、中郎将、前将军、左右将军、骠骑将军、大将军、上将军。
韩信点头道:“如此甚好,北伐军二十万,与中原十几路诸侯,百万雄兵比起来,敌众我寡,有了这五万新军,再整编了三秦的降军,估计能凑集三十万了,到时从函谷关出兵,逐一吞掉诸侯,大业可成!”
郦食其微笑道:“老朽出发前,汉王下口谕交待,这支雍军,多是驻守边戍秦兵和当地乡邑的秦人,既然投降汉室,就要优待俘虏,如果要卸甲归田的,给他们盘缠,如果愿意为大汉效力的,可以整编为汉室所用!”
“韩信定尊汉王圣喻!”韩信坚定说道。
郦食其继续道:“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来官员到雍地各城邑乡里来推行汉律新政,北伐军可抽调回来演练兵阵,不必在雍地守城了。”
……
驻扎在陇西长城内的平西军副帅樊哙接到汉王密函之后,惊喜万分,有仗可打,可把他乐快了,这大半年来一直养精蓄锐,练武骑马,演习带兵之法,又被汉王强行命令他看了好几本书籍和兵法,使这屠狗将军比昔日稳重了不少,但浑身上下那股粗犷气息却一点也没少。
樊哙立即调兵遣将,点拨了两万精锐人马,并都分配的战马和充足的箭矢和干粮食物,装备齐全之后,从陇西长城关口奔出,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两万骑士策骑飞驰,盔甲鲜明,戈矛剑戟闪亮发光。
两万骑兵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为了避开草原牧民发现,骑兵团从贺兰山脚下飞奔,山麓上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两旁高耸入云的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一眼望不到边。嫣红的樱桃、结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种独有的美丽灌木遍布山岭上,风景美丽异常。
经过了贺兰山,深入草原数百里,已经进入了匈奴游牧的主要地带,这里是匈奴三座土城古蹬口、居延、高阕成犄角之势的腹地,只有穿过这地,抵达阴山之北,才接近匈奴的大本营。
“将军,斥候回报,前面发现了一个匈奴的部落地!”
“匈奴部落,好极了,它奶奶的,洒家都憋了快一年了,有力没地方使,今儿终于有发威的地方了,将士兄弟们,卯足了劲,排成楔形阵,冲入匈奴部落,见了匈奴男人就杀,妇孺留下活口,咱们虽好战,却不像匈奴人那么没有人性!”樊哙粗中有细,朝着众将士大声吼道
“杀敌!杀敌!”将士一呼百应,热血沸腾。
在那保家卫国、血火交融的战场上,但凡流着热血的男儿,都会不畏死地投入其中,这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渴望。
樊哙看着麾下将士一个个年轻黝黑的面庞,眼中充满未知的兴奋,开怀大笑,朗声道:“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
“匈奴驱除日,男儿回家时……”两万将士被彻底激发了热血。
“出发,袭击前面部落!”樊哙大喝一声,挥着蛇形长矛,策马带领骑兵出击,骑兵有序地排成了最利于猛袭的楔形阵,能一举摧垮敌兵的防御,从而保持着阵型不乱,。
万匹战马奋力嘶鸣,驰骋在大草原上的壮观场景,让人心惊胆颤。
百丈、五十丈……这个草原部落就在眼前了。
樊哙脸色平静,浓眉大眼冷酷粗野,他长长吁了口气,挺起了蛇矛,嗓子沙哑着吼道:“让匈奴人见识咱们汉人的厉害——冲啊——”
“杀光他们!冲啊——”
这些将士驻守西北边疆,早就听闻过匈奴的事,匈奴部落的兵马皆为骑兵,以侵扰掠夺为主,有利会从四面八方齐聚用兵,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无利则呼啸而散,追都难追,草原上的骏马要比中原战马耐力强出不少,匈奴蛮横嗜杀,所过之处,屠城屠村司空见惯,掠走妇孺回到部落做人奴,比牲畜的命运还悲惨,其惨无人寰的行径令人发指!
汉军将士们积累已久的怨气与怒火瞬间爆发,赤红着双眼,唯有血腥的报复,才能让这些野蛮的民族害怕,不敢再欺中原人。
部落的匈奴人身着祟皮厚袍,头戴祟毛毡帽,深陷的眼神带着狂放的蓝色,的鼻子像是匈奴民族的性格一样桀骜不驯,忽然发现有骑兵来袭,还以为是其它部落前来争夺财物,并没有多意外,毕竟在草原上,部落间的厮杀争斗常有的事,吹动号角组织迎敌,丝毫不见慌乱。
“杀啊——”草原上尘土飞起,旌旗飘扬,轰隆轰隆如闷雷般的响声传来,两万大汉精锐像是大漠里突然涌动的尘沙,滚滚而来,冲在前排的大将军樊哙,胯下骏马如风,眼中的凶光令人胆寒。
“不是巴特穆部的人,而是中原骑兵——”待汉军骑兵奔得近了,近千匈奴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但已经太迟了,先锋骑兵瞬间袭到部落外围,栅栏木杆被马蹄撞飞,骑兵挥舞着长戈长戟扑入了部落。
“樊哙爷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手起矛落,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被他斩于马下。
其它将士见樊将军勇往直前,一个个也都豁出去了,本来这一次孤军深入草原就是九死一生,有何惧哉?楔形阵如钉子一般,不要命的往突厥骑兵阵列冲去,那气势,那力量,就连野蛮的匈奴人,也忍不住的惊骇之极。
匈奴勇士的单骑本领极强,但在训练有素配合严密的汉军铁骑面前,竟是无从施展,在一声声愤怒的嘶吼中,纷纷落马,或死或伤,重重的摔到坚硬的冻土地上!失去主人的战马不断在草原上狂奔嘶鸣,搏杀如此激烈,匈奴骑士竟然没有一个脱离战场逃跑,因为他们的家人和财富都在部落中。
汉军铁骑人多势众,借着阵法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