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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中原足足愣神了十数息,才反应了过来...
那孔瑶,居然还真是没说错。
大胜,真的是大胜!
一股狂喜,蓦地冲上了胸膛。原来他虎中原,还不到命绝之时!
那气脉之中,本来已经彻底干涸的内息,忽然间又开始喷涌了出来。疲惫到几乎抬不起来的四肢,也忽然又有了力气。
望了一眼四周,那周围兵将,包括柴周在内,都是望着天空,满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皱了皱眉,虎中原策扬起了虎异刀,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是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
“我****!还楞着干什么?今日我军大胜!诸军镇可自行追击!日落之前,绝不封刀!今日不留俘虏,定要将这些夜魔,仝数屠绝!为吾等战si同袍,复此血仇!”
周围却先是一阵si寂,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
而后一片欢腾之声,响彻四野。
那战争之前的兵卒,率先举起了兵器。却只觉先前,还感觉力大无比,又敏捷之至。难以应付的敌兵,此时却是轻轻松松,就被他们一刀斩下了头颅。虚弱到简直不堪一击!
整个敌阵,都在溃跨。无数的夜魔,只要还能动弹,都在疯狂的崩逃。之前那只令人敬畏的强军,已经是风消云散一
而同一时间,在七霞山巅,那片被陨空沉星盘隔绝的空域之内。
此地十数人各立一方,面色都是极不好看。
尤以珈明罗王为甚,那本来是黑黝黝的脸上,此刻是纸一般的苍白。
失神的看着下方,那支正溃败逃亡中的大军。
输了,彻底的输了一
雄图壮志,尽付流水。此时即便能够逃回,只怕也再难掌握军权。
外域界河之中,损伤数百万,乃是非战之罪。
可这二百万将卒,尽数覆灭在此,却是他珈明罗的罪过。
以蜃镜克敌,居然还有这等样的手段一一
可笑之前自己,还是自信满满。
族中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欲在云界提前布局,却不意最后,是毫无所得,换来全军覆没的结果。
珈明罗的神情恍惚,明惠的面色,此时同样好不到哪去。
道灵穹境的一应所谋,是乾天山精锐尽亡于此。那血云骑,也回不到东临的基础之上。
可若是宗守在辉洲岛的军力,丝毫未损。
更平白多了百万精兵。那接下来,他们又该当如何?
面色涨红,明惠的眼里目光闪动,复杂难言。
既是心惊,又有忌惮。
以蜃景克敌,他怎么就没想到?观查了那宗守之军数月之久,却都因顾忌打草惊蛇,惊动这位妖王,未曾深入。
竟是毫不知,对方其实早有了克敌制胜的手段。
胸中隐隐的浮出了一丝悔意,可旋即明惠的目里,就又被戾色所据。
再望眼前,却只见宗守的气势,此刻是一刻强过一刻。
是王「启航水印」道之气?
明惠只望一眼,便知因由。这场大胜之后,宗守已足可吞下这整个辉洲。
而所谓王「启航水印」道武学,便是一国人心,一国之势所聚。
此时的乾天山,非但是未曾现溃乱之兆,反而是国势大增。能聚来的王「启航水印」道之气,自然也是暴增!
一番等待,却没能等到宗守实力消减,反而是今其战力更增。
心中隐隐升起子股退意,在冒险继续与退却这两者之间挣扎。旋即之后,明惠胸中,就有了决断。
“动手,杀!”
彼此己成si敌,此时不动手,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
再者,只需这宗守身亡此间,依然可令乾天山崩溃!
话音落下,就是一点凝聚到极致的剑光,立时往宗守方向,直落而去。
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把剑气劲芒都凝缩到极致。遥相呼应,每一点剑光亮起,那剑势就更增一分。
七个方向,上下交错。
而此时明惠,也同样出剑。青色的剑芒,幻成千百光影,将宗守的退路,完仝阻绝。
而那珈明罗,也不待明惠呼唤,就是阴沉着脸,一刀重斩!带着无数的赤色雷罡,横空而至。
那赤雷刀意之中,此时是夹含着无尽的怨恨。
今日哪怕是与这些他本看不上的人联手,也要将这宗守,斩于刀下。碎尸万段才方解此恨!
即便胜了他又如何?九人合力联手,三击之内,必定了结其性命!
换成是他珈明罗,也难逃陨亡之局。
宗守却依旧在笑,那红宝石项坠,依然在飘舞悬浮。
似乎是极尽仝力,欲重新坠落下来。却被一股力量,不断冲腾激荡着,悬浮于空。
红色的光芒,愈发的耀眼。
而宗守手中的剑,那剑尖处,更是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黝黑之至,将此处周围所有的光,都扭转曲折,吸噬而去。
这时宗守口中,也吐出了一声怒吟。
“元一之黯!”
一刹那间,无尽的黑暗,将这片隔绝微型空间,彻底吞没!
第六七七章全数诛绝
吞天噬地的暗,随着那剑影扩散了开来,整个微型空间,顿时全是一片黑寂!
不同于先前的那种黑暗,在这里面,此刻不但是目不可见,不见半点微光,更是不闻声息。那诸人散开来灵念,也被扭曲吸走。
所有的六感,都被尽数屏绝。身躯之外,是一片混沌!
明惠的瞳孔是微微一缩,这是什么剑术?什么功法?
再感觉不到那宗守的真身何在。手中的剑,只是本能的刺出。往宗守原本所在位置,笼罩而去。
可气芒剑劲,却有如泥牛入海般,毫无声息。所有剑光,也都全刺在空处。给人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在这黑寂之中,不安焦躁到了极致。
千分之一弹指之后,眼前的那黑暗,总算是渐渐消散。
**的眼内,也依稀能感觉到点微光。于是迫不及待的,寻觅着那宗守的踪影
可当眼前之景入目之时,**是彻底怔住。
宗守仍旧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似乎自始至终,都未曾动弹过。
可布置这真武七截阵的七位真武剑士,却已有两人,不见了踪影!
也不是彻底不见,那边还剩下了一小段的足部,正往下飞坠。断口处,依然是冒着汩汩血浆。还有那两口真武剑,此时也只剩下了一点残片。
不止是这两人,便连他手中的剑也是如此。凭空短了一截,断口处是平滑之至。毫无菱角。仿佛天生就是这般摸样。
再望对面,只见那珈明罗王的刀。也同样无缘无故,就断了一截。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位真武剑士,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明惠的目中,才透出一点疑惑惊悚。那边宗守,接着又是一声怒吟,震啸虚空!
“元一之白!”
气贯剑身。黑洞法相之后,便是白洞之剑!
胸中是滔天之怒,他能容许这道家袖手旁观。却绝不容其在背后插刀!
今日这里的十一人,一个都别想从他剑下生离!
刹那之间,无量的光华。突然从那长剑之上绽放。
也是在一瞬之间,就覆盖了这整片空间。
那光比太阳还要耀眼,比熔岩还要炽热。无尽无量的真阳之火,四下里散开冲击。
而这些炽白光华,也再次屏蔽了他们的六识。
只需望一眼,瞳仁就会灼伤。满目都是白色,所有的一切,都被向外排斥推开。散开来的灵念,也再一次扭曲。
明惠只依稀感觉,夹杂在那白光之内。还有着几道凌厉之极的剑气!
其中一道。是属于他自己。其余部分,则是来自那七名真武剑士。甚至珈明罗的赤雷刀劲,也夹含其内!
想也不想,明惠就已经出剑。近乎疯狂的,在身前编织出重重剑影。
体内的气息。也潮水般的涌出。化作剑气劲芒,封锁着身前的空间,
心中是惊惧交加,这个世间,怎么回有如此恐怖的剑术?如此强横功法?
分明便是无尽之安,无量之光——
手中之剑。一连感觉到数次重击。都是凌厉强绝,把他斩击出来的重重剑影,视如无物,强击而散。
锐利难当,又有如惹焰的气劲,陆续穿透到了体内。血肉爆散,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使他口中,接连发出闷哼。
那炽白光华,也是同样一闪即逝,只过了顷刻。明惠的视野内,就再次回复了正常。
而那耳内,也再次听到了人声,却是珈明罗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嘶!
随声望去,只见是一团残缺不全的黑影,正化作一团黑光,狼狈不堪的往外疾飞。
不仔细看,几乎认不出来,这是方才还势雄如山的珈明罗。
此时那双可伸展数十丈黑翼,已经是消失无踪。浑身上下,肌体溃烂,几可见骨。而胸腹处,更出现了一个惊人空洞。
气机暗弱,分明已经是重伤道,距离身陨不愿。
明惠胸中微惊,再目视身周两侧。剩下的五位真武剑士,此时是再少两人!这次却非是突兀的消失,而是干脆整个身躯炸开,爆裂成一团血肉碎末。
明惠的心神,这一刻是彻底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为这位妖王布下的局,就这么败了?干脆利落,只区区两剑。就使四名真武剑士,陆续陨亡。寄以厚望的真武剑阵,瞬间瓦解!
而他与珈明罗这样的强者,也是身受重创。
此时体内,已是半分气机也无法提起。
方才的那几剑,已经摧毁了他体内的大半经络生机。
而这宗守所施展出来的剑术神通,他是直至此时,也仍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此二剑,到底是涉及什么样的大道,什么样的法则。
只觉是光无量,暗无尽。神秘浩大,磅礴无俦。必然是接近了这世界的本源,仿佛是世界之始,宇宙之终。
霸道强绝,全然凌压在他武道之上!
只是这,又怎么可能?
这个人,当真是人间无敌!
他自以为已经将其实力看透,可到最后,才发现此人的手中,还有着他全然无法抵御的底牌手段。
彻底输了,输的是凄惨之至——
两剑过后,宗守还是踏立在原处虚空。
体内的真力魂力,几乎被这两剑耗尽,却全不在意。
杀局已破,此时此地,无人能伤他一指!
含光丹在那气海中,不断的一涨一缩。宗守几个呼吸,轮脉里的内息,就已经恢复了大约半成。
是目光森冷的看着远处那已经撞破了屏障,正在奋力奔逃的珈明罗。
果然这元一白剑之威,还是不能做到将这夜魔王子一击而杀。
方才以元一黑剑,吞聚真武七截剑阵于诸人之力,再以白剑释放。
大半之力,都被他倾尽全力,引向了珈明罗,可即便如此,也只是令其重创而已。
距离身陨,只差一步,可毕竟还是未曾陨落。
冷然一哂,宗守也没急着去追。一剑削出,剑光化龙,百丈之外,那残余的四位真武剑士,立时被这凌厉至绝的白金龙剑,连人带剑,一剑碎断!
没有了真武七截阵,这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初入灵境的武修而已,更是身受重创。
此时此地,在他面前,是尤如蝼蚁!
即便不借这一国之势,只是这已双双殝至九阶的灵武两道,也可借灵武合一之术,战而胜之!
断下四人的头颅,宗守的剑光又是一折,半途中分化处千万道剑影,将明惠的身形,全数覆盖笼罩。
那明惠眸中,已全是死寂绝望。本能的再掀起一团青色剑光,破入那漫天剑影之中。
却只听一阵‘嗤嗤’的声响,那剑光在重压之下,顷刻碎断,被割裂成千百余片。
接着是他的手臂,身躯,被这螺旋剑影,都绞击切割。宛如绞肉机般,削成了千百血色碎末,纷洒开来。便连那元神也没逃脱,被绞成一团粉碎,吸入至无名剑中。
此时在远处,那手持的‘陨空星沉盘’,全力封锁着这片天域的道人,都是一脸的的震惊,面上是一丝血色也无。
二人来的虽不怎么情愿,却也以为明惠,是必胜无疑。
却万万没料到,这一战到最后,会是这种结局。
夜魔军溃散,乾天山大胜。明惠在宗守剑下身陨,七位真武剑士也一一陨落,珈明罗王亦败走逃遁。
必杀之局,在宗守的剑下,却脆弱的可笑。
转眼之间,这被隔绝的虚空,就只有他们两人,孤零零的立在此间。
而眼前不远,十里之外,就是那个宛如妖魔一般,杀意不减分毫的少年。
二人对视了眼,眼神中都是一阵惶恐惊惧。那黄衫道人,首先是一俯首:“鄙人玄同道法言,忝为宗主之职,今日至此,乃是受穹境道门本宗逼迫,身不由己!请君上息雷霆之怒,法言愿请示门中外域诸长老,我玄同宗可效力于君上——”
宗守却听得是哑然失笑,带着几分自讽哂意。
——与道家和解,不能处处树敌,他心中本存此念。可这时,却知自己还有些天真。
既是道家如此打算,自己又岂能不睚眦以报?
既不愿和解,那么就战!他宗守辖下,必将道门赶尽杀绝!
懒得听后续之言,借无名剑之力,那干涸的魂海,瞬间就燃满了苍青之火。
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