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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冥力,未免太浓郁了一些。而且有如附骨之蛆,缠魂之丝。
宗守皱了皱眉,四尺血sè青锋,从袖内滑出。
一瞬间无数死冥之力,聚集而至,汇于剑上。
身周万丈,仿佛有条浩大的yīn河流淌。
这是冥河告死剑,这些冥死之气,挥之不散,逐之不去,此时倒不如转为己用。
御使这些冥力,不费力气的往前遁行。大约行了半刻钟左右,宗守就是一怔。
只见那远方十几个高达千丈的铁架,列成整齐的一排,竖立在远处。
铁架之中。依稀钉着几个人影。
借助瞬空龙丹,宗守闪身过去。而后目中,就满是惊sè。
这些十字铁架之上,被钉锁之人,居然莫不都是神境修士。
其中两人,分明已达至神境巅峰。
随即心中就是恍然,他就奇怪。第九层,既然可能有传言中的出口。
那为何陆家神境之上的罪人。会被打入第八层死狱?
岂不是更轻易。可闯至那第九层?
这时才知,这些人再非是放养。而是被钉锁封印,不得zìyóu。
再观这些铁架。分明是在连续不断,抽取着这修神境修士的真元气血,输往他处。
隐然是一座庞大灵阵的分支末节——
“难道说。这九绝死狱的禁阵,其实是靠抽取这些神境修士的真元气血来维持?”
想想又觉不对,如此大阵,即便是几百位以上的神境,也难支撑。
这些人,应当只是补充——
那十几个铁架之上,大多数神境修士都是气息奄奄,虚弱无比。看了遁飞过来宗守一眼,就重又闭上了眼睛。不做理会。
却有一形貌粗犷,髯发虬结的大汉,诧异的上下的打量了宗守一眼,而后嘿然而笑。
“怪哉!怪哉!老子被困在这八层冥狱,几百年都不曾见人闯进来过。却不意这两年,却接连望见几个生面孔。这个小家伙,年龄应该还不过四十。修为才到仙境,居然也能下来。莫非外面那六只青雷鹰,都已经被人烤了吃掉不成?”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周围那十几个铁架上神境修士说话,周围却无人应答。
宗守对眼前之人。亦是颇感兴趣。
只是此刻,却是急不可耐。想要寻陆含烟与宗未然下落。
摇了摇头,便yù离开。随即却又心中微动,宗守又暂止住了遁光。
“前辈可知陆含烟?”
“陆含烟?”
那粗犷大汉楞了楞,而后一笑:“略知一二,是如今焚空圣帝之女可对,如今焚空陆家的小公主?只是如今,是境况不妙——”
宗守眸光一闪,继续追问:“那么前辈又可知,她如今何在?”
神境巅峰,神念可笼罩万里世界。哪怕是在这死狱中,受到限制,也当可及数千里之地。
更有重重莫测神通,此人或者能知道陆含烟此刻所在。
“自然——”
那人下意识的便开口答话,随即眼神就微现迷茫,而后摇头。
“不太清楚,这八层死狱之内,无我无涯子不知之事。老子记得此女名字,不过却唯独不晓得她此刻下落,或者已经被转入第九层。
九层?
宗守心中微沉,是冰寒一片。怎么会又转入至第九层?
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该怎办?
第八层的青雷鹰,他应付起来,就已经那般吃力。
这第九层入口的镇守,实力却不知为何?神境后期,还是神境巅峰?
旋即就又心中自我安慰,此人不知,他那母亲未必就一定被移入至第九层死狱内。
又隐隐感觉,其中似有些不妥。可不妥在何处,却又想不出来。
那无涯子目里,也同样是露出疑惑之sè。随即就不在意,朝着宗守笑道:“你虽是仙境,可本座观你玉肌仙体,骨溢清气。只这肉身,就不在神境之下。既能入得这第八层之内,想必本事了得。不过若要入那第九层,却只怕力有未逮。不如放了我无涯子出来,本座自可带你下去。只不知,你这小子是否有这等样的本事?”
他此言一出,那其余铁架之上的修士,都纷纷睁目,往宗守望来。
宗守则面容沉静,全然不被其言语所动。继续问道:“那么前辈,又可听说过宗未然之名?最近几年,闯入这冥狱之人,此时何在?”
那无涯子闻言,顿时是震天大笑:“自然知晓,不过却需你先把本座放出之后,才能告知!”
宗守轻哼了一声,仔细目视那铁架封禁。
他前世,也曾在阵道上,jīng研过一段时rì,以求修为突破之机。
可来到这一世之后,因进境太快,维持本身道基稳固,就已耗尽了心力,故此是把这门本事彻底放下,专jīng一途。
不过修行之道,一法通则万法通。
在一法之上,登峰造极,自然可触类旁通。
此时一观,就知这封禁,确然棘手。
不止是铁架上这些神境修士,破禁艰难。便是外人想要搭救,也绝不容易。
第九一九章怒剑一斩
这些巨型铁架隐然与这九绝死狱的禁阵,都通连一体。
要救这人出来,除了这本身封禁,难以破除之外,只怕还要承受死狱禁阵的反击。
然则他若真要出手,应当还是有几分把握。
只是需为此,付出些代价而已。
不过——
宗守目光冷峻,漠无表情的,看了铁架之上这些人一眼。
方才说话之时,那无涯子还没什么,反应也算正常。可其余十几人,却都是隐约现出茫然之色。
无论是对宗未然这名字,还是那闯入九绝死狱之人的下落,都当是一无所知。
这些人既不知晓,那么无涯子,又是从何得知?
此人言语间,都是不尽不实。
他拼着重伤,放此人出来。只是前诺不遵的话还算好,若然反目,以毒手相加,真就是悔之莫及。
又看了看这无涯子铁架的下方,有无数的白骨。
以兽骨居多,这死狱中寻常精兽,难以存活,应当多是冥兽与天生异种。
而其中更有十几具,乃是人骨——
骨骼近乎玉质,生成必定已成仙体。
宗守心中,顿时是愈发的警惕。
“破禁不难!却不知前辈,可愿起誓?心源之誓!在下恰好通晓这咒印,可以代为绘符结印!”
那无涯子听到前几字,是欣喜交加。可到后面四字,却是沉默了下来。
心源之誓,是修士最重的誓言,咒印直入神魂核心。
一旦不能应,那便是直接损毁道基。这身修为,从此以后都别想要了。
宗守只看此人神情,便知其打算。冷冷的一哂后,便不再理会。
第八层的冥狱,他依然是不知详细。若真如这无涯子所言,他更需留力。试着闯入第九层之内。
此时他如何肯费这力气,冒险去救这么一个与他毫无关联,是心怀叵测之人?
只是他才欲以瞬空龙丹,裂空离去。就听那无涯子一笑:“本来不愿用强!可既然你这竖子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怨不得我无涯子了。老子在这被困了数百载,好生寂寞,也缺血食。观你肌骨清奇,气血必定精纯美味。有你来相陪。这日子定然好过的多——”
说话之间,宗守就感觉空中,赫然是千万倍的元磁之力,突兀而生。竟是连时空都被暂时封锁,把宗守的身影,往那铁架方向强行吸去。
宗守双目微眯,然后就唇角不屑撇了撇。依然是念动之间,勾动星辰道种。一个闪身,就从原来的位置移开。
他修为至仙境。自林玄霜授源生灵息决,以及苍生道‘万道规仪玄法空’七字真法。
这些瞬空龙丹,是愈发的难以被限制。
这无涯子。掌握元磁之术,更有封禁时空之能。
对其他修士而言,可能致命。然而对于他他宗守,却是不值一哂。
脱开磁力束缚,宗守直接穿梭十里之外,现出了身影。
那无涯子见状明显一怔,接着神情就阴沉了下来。
大约是知晓,限制不了宗守的遁术,无奈其何。
于是再无动作。只是冷哼一声道:“好一门瞬空遁法,怪不得那六只青雷鹰,拦你不住!”
只是这话才一出口,却见宗守的面孔忽然一阵扭曲,神情痛楚。
无涯子的眼光一亮。接着是大笑:“原来是才入冥狱不久,此狱禁术,可非是第七层灵海死狱能比,还是乖乖来陪老子——”
宗守此时,却是通体上下。都感觉炎热难当。
气脉倒行,那血灵咒力,也再次开始激发那焚空血脉。
那眼中仍是痛,却比在第七层死狱中时,又强了两三成。
而此时同样使人难受烦躁的,还有元魂内。
冰冷的冥力侵蚀,还有禁术之力。
使神魂差点冻住,更有如亿万针攒,无处不痛。
“原来这第八层死狱禁术,是直攻元魂!若是不加抵抗,整个人多半会渐渐麻木,无法思考,神智渐失。却偏偏能感觉这极致之痛,一旦生气耗尽,更是神魂俱灭之局。即便能转世,也是虫豸之属,恶毒之至——”
只是禁术还没什么,比那第七层只强上一些而已。
可眼瞳与神魂之中,同时间发作,却令人是痛不欲生,几乎疯狂,更烦躁无比。
恰好此时,那无涯子御使的元磁之力,又隔了十里数之距,往他所在强吸而来。
可将普通神境修者撕裂巨力,拖拽着他,往铁架方向坠落。
宗守嘿然冷笑,胸中本就心烦,此时更是暴怒!
懒得再避,就顺着这吸拖之势,一剑如流星坠下。
冥河告死,身后冥门,轰然打开。无数的冥力,涌动了出来。
剑光斩下,充塞天地。简简单单的一剑,却有将天地一分为二之势。
七十九枚围绕在外的大道星辰,则有整整四分之一的舒服,开始闪现微光。
正是一!大道为一!
将掌握种种的道则,与冥河告死剑,合在这一剑之中。
那无涯子初时不屑的笑,可随即就面色聚变。
那元磁之力,改吸为推。却是阻拦的不住,被那剑影,摧枯拉朽般的破开。
而后斩在铁架封禁之上,剑罡与剑阵之力交撞僵持。
无涯子正暗送了口气,却见剑上,又燃起了黑色火焰。
居然又透穿了那重重封禁,直接劈入到他头颅之内,直接破开两半!
好在此时,那禁阵之力,也汇拢而至。
使剑之人,也还保存着几分理智。剑光未尽,就复收回,避开了禁阵的反击之力。
无涯子也在须臾之间,把头颅恢复。却面孔苍白,无有血色,一时是惊魂未定,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少年。
剑意魂境!好凌厉的剑!
距离魂境中段,怕也不远!
此子居然还真能斩破封禁——
可抗衡神境,再借助那黑炎冥力,战力更增。
一时是不敢出言招惹,被钉在这铁架中,固然是痛苦,却远比神魂俱灭来的好。
隐隐猜测,此子能入第八层,只怕非是只靠那遁空遁术。那六只青雷鹰,多半也凶多吉少!
宗守一剑过后,才觉怒意稍去,心念中平静了些许。
第九二零章赤鸟啄肉
宗守一剑过后,才觉怒意稍去,心念中平静了些许,渐渐适应着这禁术。
须臾之后,就又自嘲一笑。
“痛不yù生,居然恨不得自己,立时死掉才好——”
那一刹那,真是恨不得一指点爆自己的头颅!
轻呼了口气,宗守又想起了陆含烟。
他的母亲,在这里已活了二十载,难道就这么点时光,自己就忍耐不了么?
倒是这无涯子,当真是可恶可恼!
目中杀机闪过,宗守看向那无涯子所在的铁架。
只望一眼,就放弃了出手将之斩杀的打算。
实在没必要冒险去破这禁制,再者让这人在此承受折磨,远比将之斩杀的为好。
“焚空之火,原来你是陆家嫡脉子孙——”
这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悠然恬淡。
宗守循声望去,而受眼瞳微微收缩。
所视之处,是右侧铁架上的一位儒雅中年。
此处两位神境巅峰,无涯子是一位。眼前这人,是另一位。
“你年纪轻轻,就剑术高绝。焚空之血,亦是极其纯净。本人也见过不少俊杰之士,可能与阁下比拟的,一人也无。想来在陆家中,应该地位不低。却为何偷入九绝死狱?这狱中可么什么东西,能吸引你这天之骄子——”
宗守摇了摇头,他的事与此人无关,何必费神与这话说话?
到了冥狱内,他是一刻都不想耽误。
可随即,却听那中年人轻笑。
“以你的实力,陆家中至少是储君之一。/要入死狱,大可光明正大,想来焚空圣庭不会不允。又何需向无涯子打听?是了,你可是陆含烟之子,此来是为寻母可对?当真不凡,只曲曲二十余载而已。大约含烟那丫头也不会想到。仅仅二十余年,她的儿子就有能耐,入八层死狱来寻她——”
见宗守目光,错愕的看来。那中年人微笑摇头:“我与你母认识,有些牵扯,却并不亲密,也不知含烟公主此时的下落。不过阁下如肯为我出手,本人可立心源之誓!助你直到这死狱之事。一切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