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幸亏是这一次他回来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否则继续下去,迟早要真元枯竭而亡。
轩辕依人闻言微微变色,怪不得她始终诊断不出病因。
“需得先封印再说!”
血脉进阶的过程,阻断不得,否则后果难测。宗守只能放缓丹儿体内真元被抽取的速度。
不过只是如此的话,还远远不够。
焚空陆家,实在有太多出生后就有焚世之血,却因承受不住,早早夭折的例子。
“要使丹儿他平安,你我都办不到。唯一的办法,是将他送至我那秀观师伯身边去,由他代为照料。”
一零四三有问题了?
云界之内,唯一可能使丹儿渡过这场灾劫的,就只有秀观。
幸在这孩子不是一出世,就拥有着焚世之血。此时也未完成进阶,还有着几分缓和的余地。
宗守此时,更觉头疼。也幸亏丹儿之事,还不被陆家所知,更未上族谱,否则更要横生变故。
轩辕依人的面色却白了白,把小丹送走,就意味着分别。
此时秀观虽还在云界之内。然而这一位,一向如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一旦苍生道之事尘埃落定,又不知会去往何处。
不过她虽慈母,却不是没见识的女子,眼神哀凄,却决然道:“是苍生道秀观祖师?有他照料,丹儿定然无妨,如此甚好。”
“此事暂时不急,过一阵再说!”
宗守笑了笑,也知轩辕依人不舍得,他也不愿,才见自己孩子几面,就将之送走。
总不能长大之后,都不认得自己父亲。
不过封印那焚世之血,却是再拖不得了。
“这孩子还只有小名,以后长大,就唤作乐平好了,宗乐平——”
回归之前,他希望自己的后人,即便不能如自己一般,有剑压万界的志向。也要一生轰轰烈烈,不落自己的威风才是。
此时回至乾天,却只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好。
忽然之间,宗守就想起了宗未然。在自己幼时,父亲他的心情,怕也是如此。
说完这句,宗守才望向了妻子身后,那一大群同样在等候的人。
十二头龙马拖拽的辇车,一整套君王仪仗。包括任博在内,几乎所以乾天山的权要,都聚在此间。
近千的七阶修士,御空而立,神情肃穆恭谨。
还有八万骑士,骑着云驹,踏立空中。
此刻君王之威,彰显无遗。
宗守却嫌这些人麻烦,初回乾天,他有无数的话要与依人说。饥渴已久,恨不得立时就大被同眠数日。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烦人家伙?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将这些人斥退,任博就已俯身道:“君上回归,实是我大乾天大喜事。有请君上御驾巡城,以安民心!”
同样在此迎候的虎千秋与宗岚,邱为几个元老重臣,也同样是肃然一礼:“君王之礼,不可轻废。请君上御驾巡城!”
宗守楞了楞,仔细看了这声色不动的几人一眼。稍稍凝思,就携着轩辕依人的手,一起踏上了玉辇。
又同时把神念展开,扫过了全城。只这一瞬间,就有无数的声音,同时传入到他的意念内。
“儒门之敌?难道君上他,真是昏君不成?”
“说的什么鬼话?以前我等过的是什么日子?食不果腹!现在如何,只要稍稍勤奋一些,就能锦衣玉食!这样的国君,若还算是昏君,那么以前那些城主国主,又算什么?垃圾么?”
“我听说昨日冇,那道魔儒三教攻打苍生道,结果因国君之故,铩羽而归。那儒门先圣朱子,是恼羞成怒。”
“传说我们国君,是苍生道的弟子。那位朱子先圣,说君上崇信歪魔邪道,不守礼法,不遵圣人之言,不合天地之理——”
“依我之见,其实众民平等,也没什么不好。”
“那岂不乱了套?你是要君上还有那些贵人,都与我等这样的草民等同?”
“君上废私兵,除特权。国法之下,权贵与民等同,这就是平等。那些贵人,皆于国有功,享受的多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那大商倒是遵了圣人之言,可现下如何?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倒是我大乾,不但能守一方净土,更国泰民安,国势蒸蒸日上。”
“可那朱子也说了,这毕竟是邪道,不能长久。”
“那些参议怎么说?”
“我倒觉得,那些贵人倒是挺乐意的。都在嫌那儒家多事——”
“嘿!换成是我,也不会去守那理教之法。把秉政之权还归国君,生杀由人。哪里能如现在这样自在?”
“究竟还是邪道!我听说今日大乾境内,所有的书院,几乎都已关闭。那些都是有学问之人,定然不会有错。”
宗守皱眉,此时的乾天城内,一个词就可概括,那就是人心惶惶!
怪不得,最厌恶铺张浪费的任博,会派出这么大的排场,要他御驾巡城。
原本以为大乾所辖,全是所谓蛮夷之地,受到的冲击不会太多。
此时才知,这儒家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强一些。
幸在这十年治政,毕竟是收拢了大乾民心。此时乾天城内,心向着他,不信朱子之言的,依然占了绝大多数,
书院?也不知那临海书院,是否也在其中。
在他一统东临之前,这些文人,几乎掌握着整个东临云陆的舆论。
而书院关闭,对大乾上下的冲击,实是难以预测。
不过,他该说这些人,是不知死活么?
宗守残酷的一笑,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若对这些文人下手,只会趁了那朱子的心意。
而就如今看来,局面越是拖延下去,对他越是不利。
以南疆之地,拖垮大商的打算,已是如梦幻泡影一般不现实。
大乾的根基,依然根深蒂固。
不过若任由这风波扩大,却必将影响着大乾上下。甚至可能,使他十载治政之功,潜移默化大乾子民的用意,都毁于一旦。
此时唯一之策,就是速战速决——
只需将那大商,将那儒门击倒,那么国内的一切骚动,自然将平息。
无尽的寒意,聚于双目,渐渐杀机凝聚。
却在这时,又有几句议论声,从他魂海中掠过。
“我等虽不曾习文,却也能分出好坏。无有君上,我们这些武人,如何能有现在这样的富贵?”
“正是!国君除了好色一些,其实也没其他的毛病——”
“好色?哪里好色了,君上倒现在也只有轩辕王后,还有一个孔妃而已。”
“话说君上他,该不是那里出了问题吧?明明身边美色环绕,却只有一后一妃。哪里有国君像他那样?”
“说不定呢,好在已经有了王子——”
宗守只觉胸中一闷,差点一口鲜血吐出。
一零四四未雨绸缪
整整八万铁骑,排着整齐划一的队列,护着十二头龙马拖拽的辇车,进入宽敞的街道。
然后整个乾天山城,就开始喧闹起来。街道两旁无数花瓣洒下,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狂欢。
那遍布整个巨城的议论声,瞬时就消除了不少,代之而起的是无尽欢呼之声。
“真是君上?”
“国君他总算回来了!”
“这几年君上不在,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君上回归,我大乾必定将横扫**,一统云界!”
“一统你个大头鬼!国君回归,那些人才会老实。”
宗守目中异光闪烁,却是有点受之有愧了。十年时间,他为自己子民做的,其实少之又少,
然而此时这辇车之外,这些大乾子民对他的崇敬之心,却是发自内心。
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亲自过问的政务多了,反而可能没有今天,大乾的鼎盛繁华。
随即又想起方才,宗守顿时又咬牙切齿,把身旁的扶手,握成了粉碎!
真个是岂有此理!
轩辕依人在旁,则是以手遮唇,强压着笑声。
宗守以魂念聚音时,并未对她隐瞒,故此也能查知。
那个时候,轩辕依人是笑到差点抽筋,国母形象荡然无存。
随即就听宗守‘嘿嘿’一笑,眼神阴森的看了过来。
轩辕依人气息顿窒,想起了弱水孔瑶,此时都不在乾天。
这家伙要是捉住她胡天胡地的乱来,自己一人可承受不住。
天狐之能,可使人yu仙yu死。令她想停下也不可得,反而会主动渴求,直到自己筋疲力尽,不能为继为止,
连忙神情一肃,很是歉然道:“妾身想起来了,回去之后,还有一炉丹要炼。过些日子,才能好生陪一陪夫君。”
接着又斜目看了旁边的初雪一眼,美眸中一丝笑意闪过:“夫君若觉寂寞难受,要不把雪儿收了吧?也可塞我大乾子民悠悠之口。”
“诶?”初雪一声惊呼,她是躺着也中枪。在迟纯也知轩辕依人口中的‘收’字何意,忙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娇俏的面上胀成通红。
宗守一声冷哼,不置可否。心中却已是打定了住意,这次回宫,定要好好惩戒这妮子一番,一振夫威。炼丹这借口,这次在他这里可没用。
也就在这时,宗守忽的心生感应,面色沉凝地看向了半透明帘外。
十几个一身儒服的人影,忽然拦在了队列之前,挡在了大街中冇央。
周围则是成百上千的烂菜叶与竹简书卷,齐齐丢掷了过来。
“宗守你这个暴君儒敌,不得好死!”
“邪魔外道,妖族之君,怎能为一国之主!”
“不是说要焚数坑儒么?有本事杀了我等!”
“杀了你这无道昏君!”
“中冇央大商天朝讨冇伐在即,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冇?乾天山必定一代而亡!”
“此人乃邪魔!天下间人人都可诛之,人人都可代其之位!”
“宗未然也算明君,得子如你,必定含恨九泉!?”
破口漫骂,几乎可不择言,不过多被附近的欢呼之声压下。那些菜叶竹简,都还未至辇车周围百丈。就被护持在附近的近卫,斩成了粉碎。
前面十几个儒生,也被纷纷强行擒下,从御道上拉开。
只是小小的风波,顷刻间就已平息下来。
宗守静静坐在车中御座之上,一言不发。眸子里的杀机,却更是森寒迫人。
这一次,他是真正动怒。一股无明之火,默默无声的,炙烤着胸膛。
“所有参与人等,都给孤关押于刑部。不得用刑,也不得为难。一月之后,再做处置!
本心是恨不得这时就将这些人斩了,却知此刻若任性,反而是会使那些儒生,更是欢欣雀跃,愈发的振振有词。
那个时候,他宗守更是坐实了暴君之名。而这些拦道漫骂的儒生,则必定被奉为英雄。
他宗守绝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辈,不过即便是要这些人死,也必定是要在他们身败名裂之后,名正言顺的将之斩杀。
不得好死?妖族之君?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真是把他给jī怒了,
宗岚身为五军都检点之一,执掌着血云骑与玄狐铁骑外的所有近卫,此时就陪在辇车一侧,策马而行
闻言之后一楞,有些意外,然后恨恨地策马离开,去传达宗守诏命。
而那任博,闻言则是宽慰的一笑。君上他,到底长大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城府深hòu。依然冷静,没被怒火冲昏头脑,做出最明智的决断。
环绕整个乾天山,巡游了整整一圈。整整四个时辰之后,辇车才在两万血云骑护卫之下,进入到了乾天山内。
回至含烟宫,宗守暂时压下了那积蓄已久的欲冇望,把所有的重臣,全数招至到参政殿内。
不过议论的第一个议题,却不是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册封宗弱水为妃,诏告大乾子民。
谁说他宗守,这几年就只有一后一妃的?
此事诸臣倒无什么异议,反而是乐见其成。宗未然这一脉,自五代之前开始,就是一脉单传。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要找个合适点的继承人都是艰难。
五代之外的亲属,毕竟还是太远,
君上如今开窍了,总算肯开枝散叶,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册封嫔妃乃是喜事,为何君上却如此苦大仇深的模样?
不过看起来,宗守倒是并未因被人拦路漫骂之事,影响太多。使殿内诸人,都是轻松了一口气。
然后议论的第二件事,是宗守准备发下诏书,不准大乾国内的臣民妄议国君,
任博微微意外,暗忖道自家君上,难道还是被那些儒生给jī怒了?
不过这件事,无需怎么细想,就知是定要坚决反对的。
“此事不可!古人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能疏,不能堵——”
旁边几个武将,都是无可无不可。几个文臣,却是齐声反对。
那许书已是参议殿的右参议使,也就是副参议长,也躬身劝谏道:“君上当初也说过,我大乾国内绝不能人以言罪人。这时怎能出尔反尔?君上若是因恼了那些儒生之故,其实也无需如此。我大乾自有国法惩之,惊扰御驾,意图刺杀,辱骂国君,已罪该凌迟!”
宗守无语,总不能跟这些人说。他真正的恼火的,是有议论他宗守嫔妃多少,是否‘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