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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办法,便将父王母后的神力还回去。”
“修为既给你了,便不要再还了,省得用错了办法,再伤了你的魂灵。”诛邪慢慢地蹲下身来,轻声道,“你不登基也是好事,你已做错了许多事,此时你放权,父皇还能帮你补救补救,若再执迷不悟,当真是不可救药了。”
帝霄愕然,微挑了挑眉头,冷声道:“父皇这是何意?我一统三界本就是天地所乐见的,有什么可补救的?魔族屡屡犯我天界,我只收了他们并未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何来有错一说!父皇想收回权柄收便是,为何还要这般地诋毁我!”
诛邪听见了帝霄的想法,倒是有些不以为然。若帝霄真是一时间性情变得犹如菩萨般慈悲,倒是不可信得多了。不怪诛邪多心,实在是百年来帝霄反复无常且恶行累累,实在是不堪信任了。
“帝霄,你还记得攻打魔界前,父皇曾说过的天道轮回吗?”诛邪微挑了挑眉头,极轻声地、一字一句说道,“你越是不怕,天惩越是不会找你,它只会从你最在乎的地方下手,你心中若真有喜欢放不下的神女,便是为了她,也万不可随意开战杀戮。”
帝霄骤然抬首,怔怔然地望向诛邪,哑声道:“父皇所言,皆是不可论证之言,我断不会为这莫须有的事担忧。”
诛邪慢慢站起身来,不冷不热地道:“帝霄啊帝霄,你让父皇说你什么好呢?方才为了紫凰愿意同我与你母后虚与委蛇,可直至此时你还心有防备,猜测来去的……呵,你觉得自己身负回山转海之力,便无可顾忌了,是吗?你可还记得,自己当年为何会给彩蝶补翅粉吗?你自小便比谁都知道,最重的报应——从来都不是自身,不是吗?”
帝霄脑海闪过魔界征战的种种杀戮与血腥,俊美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许久许久,猝然跪行向前,失声道:“父皇父皇!帝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求父皇救救孩儿……”
诛邪冷撇着帝霄煞白的脸,冷声道:“当初我是如何告诫你的?你可有听入耳半分?你往日不计后果的所作所为,早让三界心生不满。你可知道,有多少神家前去灵山,求佛祖为其主持公道?你以为佛祖不敢动你,所以才越发地肆无忌惮。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佛祖只是早知如此,不肯出手点化你罢了。佛不收你,天才会收你!那时你无畏惧时,天自然动不了你,但此时你还无畏惧吗?”
帝霄攥住诛邪衣角的手,微微颤动着,哑声道:“父皇,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父皇救救儿臣,赐儿躲开天道之法!”
诛邪心有不忍,可到底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唯有继续道:“父皇方才让你放权,便是一心想为你补救一二。可你却依然心生猜忌与恶念,当真是让为父寒心至极!你即是不思悔改,我还替你操心这些作甚!”
冉羲上前一步拽住了诛邪的衣袖,心急万分地说道:“夫君勿恼,霄儿已然知错了,也绝无违背你的意思,事已至此,你不帮忙补救,还待谁能帮他!”
诛邪一把甩开母子,转过身去冷哼:“慈母多败儿!”
帝霄满眸的不知所措,思绪纷乱一片,再次拽住了诛邪的衣角,哀声道:“儿臣求父皇赐儿解救之法……”
诛邪侧目,帝霄的眉宇间已溢满了哀求之色,目光焦急而慌乱,并不像作伪。诛邪微闭了眼眸,长叹一声:“罢了!当真是前世欠了你这孽子!你先莫要想那么多,天地三界的事也非一朝一夕的事。不过——从今以后三界之事,你都不可再插手了。此番你前去雀池山,必须先将闵然夫妇的心给挽回来,至于佛祖那里,待为父同闵然商议后,再做定夺。”
帝霄想了想,颤声道:“若……若闵然伯伯,执意不愿呢?”
诛邪蹲下身来,轻声道:“我儿莫要忘了,你是雀池山的常客,此事对你来说,并非难事。我儿需好好回想以往,当年是如何收买云莲金仙之心的?再想想紫凰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退让于你?有时候强大,并非所向披靡的利器,知道示弱和迂回,才能百战不殆。”
冉羲点头连连:“云莲金仙三界出了名的面慈心软,待母后给你备些贵重的礼物,你此番前去只需讨巧卖乖,认打认罚便是。”
诛邪瞥了眼还在发愣的帝霄,朝冉羲赞同地点了点头:“以你如今的修为,便是没有这天地三界做陪衬,也已所向披靡。礼物再贵重也只是陪衬,只要此时你心甘情愿俯首做小认打认罚,会比手无缚鸡之力时讨巧卖乖,强上百倍千倍。以往哄骗她们母女的办法,你尽管用便是,剩下的琐事,父皇和母后会给你办好的。”
帝霄思索了片刻,只觉拨开云雾豁然开朗,再次望向冉羲与诛邪,眉宇间已泛出喜色,星眸中溢满了感激之色:“帝霄谢父皇母后指点。”
东天宝库外。
紫凰不动声色将从东天宝库寻来丹果装入了乾坤袋,双手抱胸的的望着拦着去路的两位神女——丹蝉、鸢夕。
丹蝉本是帝俊宫中一棵牡丹王,得帝俊鲜血滋养长成。天生神根,两百四十天时年,落地化形,天赋异禀。又因得帝俊血脉,被帝俊视为亲妹,成了风挚宫的公主。
鸢夕是朵长在丹蝉身旁极为普通的鸢尾花,只因与丹蝉盘根而生,得了些帝俊之血与丹蝉的滋养,从而得了神根。因天资受限,五百天时年方才化作人形。
两位神女,自小相伴长大,感情颇好。鸢夕虽并未得帝俊认可,却与丹蝉同生同长,极得丹蝉的照顾,这些年也算有些修为。天界之神,很有几个两姐妹不愿分开,共嫁一神之事。是以丹蝉、鸢夕结伴嫁予帝霄,让紫凰并不意外。
丹蝉艳丽,耀眼四射。鸢夕婉约,娇艳欲滴。两个都是天界公认的好容貌。
丹蝉微仰着下巴,睥睨得将紫凰打量几个来回,掩唇而笑,柔声道:“几百年不见,紫凰府君一如既往的灰头土脸,吾心甚悦。”
紫凰撇了撇嘴,不冷不热的哼道:“别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说什么几百年不见,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神女过的还是天时年,若换成我过的日子,早已万把岁了。你还装什么少女姿态,真真没羞!”
“你!”丹蝉指着紫凰哆嗦了半晌,被鸢夕拉了拉衣袖,这才放下手来,“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惹神讨厌!”
紫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还是不够讨厌啊!我若真那么讨厌,你又何必巴巴的来截了我的去路。”
丹蝉咬牙切齿,怒气冲天:“你别得意!现在那小鸡崽子可是我未来的夫君,我看他以后怎么帮你!”
紫凰得意的一笑:“你的你的,自然是你的。帝小鸡和丹小花,极为相配啊!都说缘分天注定,我看果真不假。”
丹蝉喝道:“你你你一个黑蛇妖!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俩的原形!你你你!岂有此理!”
紫凰悠哉的扇了扇衣袖:“你又吵不过我,干嘛每次都来找不自在,识相得快点让开!否则,哼哼……气死神可是不用偿命的。”
鸢夕拉了拉气得发抖的丹蝉,上前一步,轻声道:“紫凰府君,莫要同我姐姐稚气,今日我姐妹前来,着实是有事相求。”
紫凰倒是不好给鸢夕甩脸色,她胆小怯懦,自幼不敢说话,今日能张嘴说出恳求的话来,着实难得的很:“你们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求我一个小妖。”
鸢夕垂了垂眼:“此番与帝霄尊主的婚事……非我姐妹所愿,只因帝霄尊主,强行将聘礼送到我家府上,又擅自宣布了婚事。紫凰府君需知,自从我家帝君沉睡后,府内只有姐姐一位女神苦苦支撑。虽说家中旧臣,依然忠心耿耿。可到底凤族势大,帝霄尊主这些年又极为霸道,我们实在是不敢招惹,这才不得不虚与委蛇答应了婚事。”
鸢夕见紫凰不语,脸色不禁更加的苍白:“鸢夕求府君,同帝霄尊主说说,婚事就此作罢……可好?”
丹蝉脸色十分难看,伸手将垂着头欲跪的鸢夕拉到身后:“求都求完了,谁要你下跪的!”
风挚宫帝俊本是上古的神帝,因历劫转世,从而放弃神帝之位。因曾执掌天地三界数万年之久,故帝俊本身在天界颇有地位。当初与诛邪、闵然都算有些交情。百年前,帝俊不知为何陷入了沉睡。自此,风挚宫日渐没落,在天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虽说如此,紫凰也想不到风挚宫已到了能被凤族随意逼婚的地步。
紫凰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不是我不帮你们,凤族婚事乃三界的大事,绝非我熙元府邸能插手的。不过,你们既不愿,为何不去求求诛邪神君?”
丹蝉抿唇道:“现在天地三界谁不知道,东天鸾凤宫唯一能做主的,便是帝霄尊主。他又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诛邪神君与凰后冉羲,根本插不上话。”
紫凰哼道:“他们都插不上话,你们来指望我,不是笑话吗?婚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之失,若你们执意不从,帝霄如何强迫得了你们?”
鸢夕忙道:“府君许久不曾来过天界,怕是还不知道帝霄尊主自多年前,便行事极为霸道。若是我姐妹不肯依他,到时不说我风挚宫能不能保住,便是跟随我们的家臣,也会遭殃的。”
紫凰自然知道帝霄的变化,此时自身尚且难保,如何保住她们姐妹:“既然如此,你们都惹不了,我如何敢惹他。若你们实在不愿,便去西山求佛祖便是,求我一个小妖有什么用!”
丹蝉怒道:“佛祖若是肯管,我何必还来找你!哼!你拿这些敷衍的话,骗骗别家还成,休想骗我姐妹!那小鸡崽子自小便是个糠心萝卜,内里坏透了!平日里最听你的话!当年若非是他暗地里下黑手,那颗七彩珍珠肯定是我的!”
紫凰不自在的嘟囔道:“几百年前的事,你倒记得清楚。不管你怎么说,我熙元府邸自身难保,如何能保你们。”
丹蝉勃然大怒:“你蛇妖,端是歹毒叵测!你明明知道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却还要我姐妹嫁给他白白受苦!不知按了什么心思!当真是可恶至极!”
紫凰气道:“什么他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你们只是要嫁给他便如此委屈!那他派彭冲取我性命,派大军围攻我熙元府邸,我又该找谁哭!”
丹蝉道:“说什么取你性命,你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围你熙元府邸,不是也没有动手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生气,才牵扯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时日,他在你八宝楼过夜,昨夜又是!”
紫凰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和他生什么气!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丹蝉却笑了起来:“那谁知道!你们俩自来狼狈为奸,此番逼婚的事故说不得就有你的份!虽不知这次打了什么主意,但你们竟敢欺到我风挚宫头上,待我哥哥醒来,定然饶不了你们!”
紫凰喝道:“他的所作所为,为何要怪在我的头上!你既如此有办法,那怎么不去把帝俊叫醒!作甚来求我!”
丹蝉与鸢夕眼睁睁的看着紫凰甩袖而去。丹蝉挑眉而笑,鸢夕脸色却越发苍白,她拉着丹蝉的衣袖摇摇头。
丹蝉浅笑嫣嫣得捏了捏鸢夕的脸:“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她在,咱们与凤族的婚事铁定成不了!”
鸢夕小声道:“那你又何必气她,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们,哪里会给我们周旋婚事。”
“傻,谁让她帮忙周旋!你真以为我是来找她帮忙的啊?”丹蝉胸有成竹的笑道,“我就让要气死她!他帝霄敢欺负我家,我断不能让他好过了!”
鸢夕皱眉:“她在你这受了委屈,肯定会找帝霄的,到时候还不是我们遭殃。姐姐此番太过冲动了些。”
丹蝉点点鸢夕的额头,抿唇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傻瓜,昨日你没看见吗?那小鸡看见她时,眼都直了,再也容不得旁家了。也就婉华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仙,才看不清情况,一味的找她麻烦。也不看那小鸡崽子患得患失的德行,哪里会同我们成亲。”
鸢夕道:“是吗?可是……如果她回去对帝霄说我们的堵了她,恐怕不会让我们好过吧!”
丹蝉笑道:“她自然会去说!不过可是你说的那般告状。咱们和他们两个认识多久了!岂会不知道他俩的脾性,那帝小鸡就等着回去挨踹吧!哼!欺负我家无神!我岂能让他好过了!且给我们等着吧!”
五百年前,天河边上搁浅了一个百年的河蚌,它内里包裹着一颗七彩珍珠。每每夜里七彩光芒,便会照亮整片河岸。河蚌虽未能化作人形,却还是有些法力。自然不会有上神为了一颗七色珍珠巴巴杀生,小仙想要宝物却又破不了河蚌的坚硬的蚌壳,故而让这河蚌好好的活了些时日。
紫凰自来最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