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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太子坐下,这才问小二:“鹅卖完了吗?”
“回太子殿下,卖完了。”小二恭敬地回道
“嗯。”太子好淡定。
花花姑娘快哭了,嗯!什么叫嗯!到底什么什么叫嗯!
太子的“嗯”,其实是这个意思:几杯清茶养养胃,三两个朋友聊聊天。
花花姑娘怒了,用眼睛瞄他瞄他瞄他,仿佛在骂骗子骗子骗子。
太子没理她,特别跟小二交待:“再给本宫上一碗养胃汤,不,半碗就够了。”
小二连忙答应,退下了。
花花姑娘急得快哭了,深深有种上当的赶脚:“我的鹅呢?”她饿呀饿呀饿呀……鹅鹅鹅,饿饿饿……原来这几个字真的长得很像哩。
太子殿下端坐椅上,坐姿优雅,见小花花急了,不由得正色道:“你自己说,你今晚吃了几碗饭?”他眉心皱起的时候,好看极了。
但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不是?花花姑娘越看越头昏眼花:“不记得了。我饿……”
“本宫倒是记得,你今晚吃了三碗饭。”吉焰很不厚道地数落。
花花姑娘却惊叫:“才三碗?”
显然,他们的认知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才?”吉焰倒抽一口凉气。
“才!”花花姑娘很肯定:“平时我最少也要吃五碗的。”
吉焰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干瘦的小姑娘,伸手搭在她的腕脉上:“以后,你吃饭的事情,归本宫管。”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全身没一个好零件
太子殿下闲得发慌,还要管她吃饭的问题?管饭,和管她吃饭,这中间有本质的区别。花花姑娘绝对拎得清楚。
“为,为,为什么?”花花姑娘结结巴巴,心儿突突,眼儿也突突。伴随着这突突的节奏,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抗议叫嚣。
“因为本宫乐意。”太子就是拽啊,什么理由都可以用这句。
呜,可是本星不乐意……本宫和本星谁大?说起来是本星,但事实上是本宫。花花姑娘很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凉之感。
越想越饿,头晕眼花。
花花姑娘感觉要饿晕过去了。她是真不能饿,这饿还伴着恐慌,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冒汗,手也在颤抖,楚楚可怜地看着亲爱的太子殿下,眼里是迷茫之色。那可不是装的,是真迷茫。
但从来没饿过的太子吉焰,如何能感受得到一只饿死鬼的心声?他只知道,不能这么放任她瞎吃了,否则要出大毛病。
尹砚实在看得心疼,恨不得自己冲到厨房去给她做吃的。他单腿跪地:“回太子殿下,花花姑娘真的不能饿。她每天晚上都要吃好几个煎饼,才能睡得着。”
“你做的?”太子殿下觉得此子的资质实在不怎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居然完全不懂。
尹砚硬着头皮答道:“是。”
太子吉焰悠悠道:“你若是想早日替她收尸,就尽管做给她吃。”
花花姑娘无力地摆摆手,汗粒滴滴往下掉:“别,你别吓唬他。”
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很久没吃过东西。完全忘记之前没多久,才吃了三碗饭。但因为其实没吃饱,惦着更好的东西,结果这更好的东西没了。刹那间,她的心理就崩溃了。
太子再探她的脉,然后在她手心上划拉两下,又在她背心点了几下。但这看在花花姑娘的眼里,就是装模作样,装神弄鬼。
太子问她,平日是不是哪里哪里疼?
花花姑娘点头:“饿了就疼。”
太子又问:平日是不是哪里哪里疼?
花花姑娘又点头:“那里不饿也疼。”
太子又问了一堆哪里哪里疼。
花花姑娘方才发现,搞半天,她全身就没一个好的零件啊?确实到处都疼。饿的时候疼得厉害些,不饿的时候疼得稍微好些。
尹砚听得汗也下来了,他哪知道小花花是这么个情况?这便默不作声,灰灰地退到一旁,暗自揪心去了。
养胃茶端上来了,养胃汤也端上来了。茶是几个男人喝的,就那碗汤,是给花花姑娘准备的。
没吃的,喝汤也行。花花姑娘瞬间降低了要求,伸出手去端碗。
太子吉焰眼明手快,把汤碗端到自己手里:“呼吸……先平静下心情……”
“我很平静。”花花姑娘快要咬人了,抓狂得要死,就好似犯了毒瘾的症状。
太子莫测高深地摇摇头,还是那句话:“先平静你的心情。”
花花姑娘被折腾得身心俱疲,咬牙切着齿:“我!很!平!静!”
章节目录 第140章 像一只饿得疯狂的小兽
太子殿下硬着心肠没理花花姑娘,一副悠然的样儿。
花花姑娘真的抓狂了,饥饿让人失去理智。她忘记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凡是跟她抢东西吃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凡是不让她吃东西的人,也是她的仇人。
她的目光变得凶恶,仿佛闪着蓝茵茵的光。
这不是幻觉,连尹砚都发现了。他看得好心酸,赶紧求情:“太子殿下,你让她喝点汤吧。”就算养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嘛。
花花姑娘那会子已完全陷入一种饥饿的疯狂状态。四四方方,黑暗的地下室里,她吼叫着,哭泣着:“江雨雁,你个王八蛋!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呜呜呜……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出去……我真的跟丁俊浩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饿,好饿……呜呜呜……”
太子吉焰的眸光变得深邃,这丫头的病,比他想象中还严重。身体的病可以调养,心里的病要怎么办?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丁俊浩是谁。
她的生活,他参与得太少了。他放下汤碗,对萧岸道:“你们先出去。”
下一刻,萧岸带着恋恋不舍的尹砚出去,顺手关好了房门,去了另一个雅间。
太子吉焰这才从容地将陷入疯狂的花花姑娘抱过来,用双臂紧紧钳住她颤抖发烫的身体。
他在她耳边轻轻低喃:“花儿,平静下来,慢慢呼吸……这里有很多的瓜果,都还没熟,我们要等着,等着它们慢慢熟透了,才可以吃……”
花花姑娘哪里听得进去,还在那四方的小屋里挣扎。眼泪不是流出来,是狂涌而出,惊恐万状。那是小兽绝望的嚎叫,悲惨的一声一声,直至死去。
然后,她狠狠一口咬在太子的肩膀上,拼命地咬,像是要把人家的肉啃下来。
太子不动,仍是那样面容平静地抱着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身体已经整个扑在他的怀里,真真像一只饿得疯狂的小兽,找到食物般地啃噬。
太子吉焰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远到近,传到花花姑娘的耳里:“开花了,就该结果了。果实还很小,一点也不甜,是酸的,所以不能吃。我们一起等到果实成熟再吃,好不好?”
那是一场博弈,看谁坚持到最后,谁就会胜利。
她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容颜,也听不到他说的话。确切地讲,她能听到他讲话,但都被惊恐的饥饿情绪淹没了。
太子吉焰心如刀绞,却还是一遍一遍地跟她说话,想要把她从迷糊的情绪中拉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闹累了,大汗淋漓,软倒在他怀中。
她渐渐清醒过来,听到他那么好听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真的平静下来。
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她还在抽泣,还是惊恐。可她坐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怀里。她动了一下,竟然看见他肩膀上的衣料破了。玄色衣料上,渗出点点鲜红。不多,只一点点。
章节目录 第141章 她从不挑食
这是初冬时节,衣服已经穿得有些厚了。那玄色衣袍渗出的点点鲜红,刺痛了花花姑娘的眼睛。
她的心一酸,眼泪便扑扑往下掉:“我怎么了?为什么咬你?”她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饿,因为恐慌,所以咬他。
她哭得很伤心:“你应该把我推开的……”
他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笑出声,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那么灿烂:“你不是让本宫罩着你么?”
除了她娘蓝锦,从来不曾有人对她这么好啊。
前世今生!
她哭个不止,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泪眼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模糊不了他刚才那个笑容,带给她心灵的震颤。
她一直以为冰川男子不会笑的……可是,他的笑容是给真正的花花,而不是她江雨影。
又心酸,又悲凉。却是让她眷恋,不舍离开他的怀抱……
终于,她还是离开他的怀抱,很不好意思地坐到旁边的椅上,拿出手绢使劲擦着眼泪。
等她擦好了,他才将汤碗端到她的唇边,如催眠般地哄着她:“先喝一小口,慢慢地喝。这汤的味道很好,不过,需要慢慢品。要让唇舌感受到汤的细滑滋润……”
她闹了一场后,乖了。按照他的要求,喝一小口,慢慢的,从未有过的慢。润泽了唇舌,让舌尖去感受汤的细滑。不咸不淡,温度刚好。原来,这汤这么好喝。
事实上,这些年,她几乎已经分不清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再不好吃的,到了她嘴里,都变得好吃了。
她是真不挑食,以前是挑不起食,现在是没有习惯挑食。她吃东西,习惯狼吞虎咽。
如太子所说,她这痛那痛。但只要吃完东西后,她就感觉疼痛症状好得多。有时还会晕倒,短暂昏迷。
她知道这不好,但是改不了。
太子给了她一个春风般温暖的眼神,好似在说:没骗你吧,好喝吧?
她悠悠的:“平时,你这半碗汤只够我喝一口。”
他的眼神更加温柔:“所以,以后得跟本宫一起用膳。”
她的心格登一声,心虚得很:“不要吧?你是太子,身份贵重……”她不敢说下去了,眼睛瞄到太子肩膀上的点点鲜红,觉得自己这是作死的节奏。人家那是龙体哟,她把龙体给咬出血了,传出去叫什么?图谋不轨?弑君?……哎呦,要死了。
她呆呆地扑在桌上。
他已将碗再次递到她的嘴边,控制住碗的倾斜度,以防她一口喝掉。
她很乖地又喝了一口,很慢很慢,饥饿感也正悄悄地消失退却。
她边喝,边抬眼看他。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啊……她用手撑着桌子,就那么花痴地盯着人家。然后,手慢慢抬起来,抚上他眉心的红痣。
她用手轻轻描绘着他眉间红痣的形状,很轻很轻,心里流淌着一种忧伤的情绪。
吉焰没有阻止,缓缓闭上眼睛,任她的指尖细细描绘。他闭着的眼睛里,流下晶莹的两行清泪……
章节目录 第142章 日月不能同辉
太子吉焰蓦地侧过脸,不露痕迹地将眼泪抹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花花姑娘也没刻意追问,埋头将碗里最后一口汤喝掉了。她想,也许太子伤心,是因为觉得当年没有照顾好小花花的缘故。
多年之后,小花花再出现在他面前,很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真正的物是人非!花花变成了江雨影,还是江雨影变成了花花?谁说得清楚呢?
从“横记”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等在门口。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排着,太子殿下携着花花姑娘坐了后一辆。
郁亲王从“横记”门前的大槐树后缓缓走出来,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想起某一天,是他送小叶子回家,躲在某处黯然神伤的是太子吉焰。
这么快,就易位了。女人的心,何其善变?
他拿着酒壶,狠狠灌一口,烈酒从嘴角溢出,滑进颈项。风吹来,凉浸无比。
“郁哥哥,回王府吧。王嫂怀上了孩子,这才是值得喜庆的事。”存南郡王也有些生花花姑娘的气:“我没想到她是那么薄情的女人……不如,等她交鞋的时候,咱们为难为难……”
“不要!”郁亲王再猛灌一口酒入喉,如火灼般疼痛:“不要为难她,以后,都不要为难她。”
存南郡王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后……”
“听天由命吧!哈哈哈哈……”郁亲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一口烈酒,灼疼了他的心。他踉跄着,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喃喃自语道:“听天由命,哈哈,听天由命……本王若真是天子命,又何需做那么多无谓的事?可见,那术士是骗人的……存离,存离……咱们都被术士骗了……”
存南郡王急得捂住郁亲王的嘴,低声道:“郁哥哥,你不要命了?”
郁亲王醉眼迷离地望着存南郡王,歪东倒西地走着:“存离,你说说,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