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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南郡王急得捂住郁亲王的嘴,低声道:“郁哥哥,你不要命了?”
郁亲王醉眼迷离地望着存南郡王,歪东倒西地走着:“存离,你说说,你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存南郡王没说话,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郁亲王却先说了,那么神秘的语气,很低很低的声音,生怕别人将这个秘密窥探了去:“我跟你说,我原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开心。父皇母后不喜欢我,只喜欢吉焰。我从小就追着吉焰的脚步前行,从小如此。他射箭有天份,一箭就能射中靶心,所有人都夸赞他天神下凡。我跟你说,我也能……”
他能,却不敢。师傅从小就有教他,太子之位必属吉焰,若想保得一生平安,就要将一身技艺隐藏。
吉焰练过的兵器,他通通练过。
吉焰读过的兵书,他通通读过。
吉焰做过什么,他都要去做,这仿佛成了他的习惯。
可是,他的光芒必须要隐藏起来。因为天上只有一个太阳。
他于吉焰而言,必然只能清辉相伴,做一轮永远见不得光的月亮。
直到,小叶子来到京都。他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刻意接近她……
当他一次又一次以莫名其妙的方式伤她之后,他发现,原来曾经那样短暂的时光,是他长这么大,最最开心的一段。
章节目录 第143章 母凭子贵
存南郡王将醉得一塌糊涂的郁亲王送回府,苏妃理所当然地将其接回自己的卧榻。
如今的伶妃,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连大声讲话都不敢了。正侧之分,高低立现。
苏妃趾高气扬地命人将郁亲王扶回房,这才单手撑腰,故意腆起扁平的肚子。从伶妃身边经过时,她说:“姐姐,你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我能怀上,你就怀不上呢?唉……这样下去,以后怕是王爷再也不会正眼看你了……”那俨然是正妃的口吻:“我得为王爷考虑子嗣的问题啊,唉,家大业大……”
伶妃丝毫不敢还嘴,只是微微倾身行着礼。
苏妃不高兴了,命她行跪礼。
伶妃很屈辱,站着不动。长年累月,大家平起平坐习惯了,一时半会,又怎能行跪礼?
苏妃一挥手,上来两个婆子,逼着伶妃跪了下去。
伶妃流泪道:“你这不是还没坐上正妃的位子吗?就这么急不可待?”
苏妃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伶妃的脸上:“我有了王爷的子嗣,什么时候坐上正妃的位子,只是时间问题。而你就不同了,你严家一直对你有所期待,但你不争气,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只是严家的庶女,你以为严家还会支持你?我听说你妹妹严悠歌,下月就要嫁进晋王府了吧?看来,严家实在对你不抱希望了。”
伶妃动了动嘴皮,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垂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冷的郁亲王已站在颐指气使的苏妃身后,满身的酒气,赤红的眼,一脸的阴戾。
伶妃惨兮兮地喊一声:“王爷……”便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妃吓了一跳,正要跪下,被郁亲王单手扶起,不禁心中暗自得意,眼神溜向伶妃,挑了挑眉。
母凭子贵,意气风发。
苏妃娇滴滴的神情,一副弱柳扶风的绵软姿态,轻轻靠在郁亲王高大的身体上:“王爷,怎么起来了?我在想,咱们王府是不是也该立些规矩了?所以……”
“是该立些规矩了。”郁王爷沉声道:“以后,你看着办吧。”
伶妃脸白如纸,全身都发起抖来,知道好日子永远不复返了。之前将矛头对向花花姑娘,此时方知,最大的敌人,其实就在身边。
苏妃得了郁亲王的首肯,更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王爷,咱们回房就寝吧。”
郁王爷柔声道:“不了,本王喝了酒,怕影响你和孩子。你可要多多保重,替本王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才行。”
“王爷!”苏妃的那一声叫唤七拐八弯,媚眼如丝,心比蜜还甜,说话也就大胆了些:“难道生个女儿,王爷就不宠爱么?”
郁亲王朗声大笑,那笑声中竟是一股苍凉的味道。只可惜,不懂的人自然听不出来,只当王爷欢悦得紧。
王爷赤红的目光,看起来也是精光爆闪:“女儿好!本王最宠爱女儿了!”说着,朝伶妃嫌弃地挥了挥手:“退下,歇了吧。”然后又令人将苏妃扶回房去。
章节目录 第144章 花花姑娘失踪了
花花姑娘失踪了。
在花花姑娘失踪之前,据说发生了一些怪事。天刚蒙蒙亮,来了一群猫,少说也有百只以上,在“星府”里上窜下跳喵喵叫。
那些猫儿以小猫为主,并不凶恶,是以花花姑娘严厉制止大家拿着凶器要将猫群打死。
花花姑娘的意见是,猫猫饿了。所以吩咐大家该睡觉的睡觉,留下几个人多做些吃的喂猫。
后来猫猫吃了东西,果然很安静地散去了。那时,花花姑娘就不见了,大家也都没在意,以为小姐回房间睡觉去了。
没想到,早上花花姑娘迟迟未醒,实在不像她的作风。妮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便推门而入,才发现小姐已不在屋内。
花花姑娘失踪,非同小可。
妮可没敢声张,跑去找夫人商量。小姐毕竟是黄花闺女,传出去夜里失踪,那名誉就毁了,以后谁敢娶她们家小姐过门?
蓝锦吓坏了,不动声色地去了花花姑娘的房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得直搓手。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尹砚。
这“星府”里的真正一家人,无非只有他们三个。她不找尹砚,又能找谁?
尹砚悄然来到房间,闻听此消息后,本也慌张。可是正如之前花花姑娘所说,以后得靠他来撑起“星府”。尽管在他看来,这是个大笑话。可事发突然,蓝锦已是急坏了,难道他还能火上浇油?
此时的尹砚,反倒冷静下来:“锦姨,你照常教人刺绣,别露出破绽来。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花花不在房里的事。就说花花有些头疼,起不了床。我这就派人去找……不,我这就找我师傅去。”
昨日拜的师傅,这么快就起了作用。尹砚虽知太子也对花花姑娘起了心思,但觉太子的人品,实在比郁亲王好太多了。
他心里再酸,也只得忍着,深觉自己配不上花花那样的好姑娘。若是花花嫁得好,他也安心些。
尹砚这便不露声色地走到宅门外,等着王爷们的例行到访。每来一位王爷,尹砚就安排妮可倒茶。
直到太子殿下的马车,远远驶来。他飞奔而去,拦停马车,将花花姑娘失踪的事向太子和萧岸报告。
尹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太子殿下,花花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
太子吉焰让尹砚将昨晚发生的事,从头说了一遍,才缓缓闭上眼睛:“那,我们就等着吧。”
等着?尹砚又惊又惧,还指望太子封锁城门,全城搜索,人家竟然说等。
太子不止要等待,还要照常进“星府”等待。他沉吟片刻:“尹砚,你平时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习武。”尹砚有些不好意思,将那三角猫的功夫称之为“习武”实在让人很难堪。
太子微微点头,表情淡然:“那你照常习武去。”
“……”尹砚张口结舌:“那花花……”
“她会平安回来的。”太子很肯定,眸色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感:“郁亲王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要对他有信心。”
“……”尹砚不知道还好,听说是郁亲王所为,更加心惊肉跳。
章节目录 第145章 要杀还是要剐
彼时,天灰云暗。寒风在花花姑娘耳际肆虐呼啸,得得得的马蹄声,将她的心踏得愈加慌乱。
坐在她身后的,是高大英伟的郁亲王郁尊。他的双手紧握缰绳,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和曾经一样狂妄霸道的姿势,人还是那样的两个人,却已不是当初唱着“什么水面共白头”的场景。
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无比僵硬,再不复浓情蜜意时的柔软。
那样微妙的感觉,让他愈加感伤,悲沧,以及愤怒。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全身都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她不信任他。
尽管,上次也是他劫持她,远远看见太子的马车前来,他便想也不想地将她扔向马背,冲向密暗的山林。
这一次,他用了很卑劣的借口,威胁她跟他走。那个借口是:“本王知道你是蓝家的后代。”
那一刻,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和悲伤。然后,他如愿以偿,带着她悄然离开星府。他知道太子派了人暗中保护她,所以特意找人弄来上百只猫,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
他劫走了她。用他最不愿意用的卑劣手段,劫走了她。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并没有预先设计好。甚至为什么要带她走,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再不带她走,他就要疯了。抑或是借着酒意壮胆,就这么放纵一次。他以前活得太压抑,从来不曾真正放纵过自己。
寒风将他的脸吹得生疼,他暗哑柔情地问她:“小叶子,你冷么?”
她没回答他,只是更加挺直了背脊,扬了扬小下巴。
他的心被她的小动作撕裂开来,很痛,很悲凉。
他狠狠一打马,马蹄声更加急促。两旁枯树迅速后退,马儿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郁尊这才发现,这条道竟是朝着北较场的方向延伸。萧瑟枯败的冬天,仿佛正是他心情的写照。
北较场里正练兵,见郁亲王亲临,将领立时指挥停下,前来行礼。
郁亲王翻身从马背上跃下,与此同时,花花姑娘便从另一边摔下马背,忍着眼冒金星的疼痛,半声都没吭。她不要他抱下马,宁可摔下来,也不要他抱。
郁亲王咬牙,挥手让将领回避,半拎着悄悄呲牙的花花姑娘,向较场东边大踏步走去。
“我自己会走!”花花姑娘叫嚣,小脸气得通红。那么多将啊兵啊都看着,忒难为情了。她用宽大的袖子将脸遮去一大半,只留两只乌黑的眼珠骨溜溜转动。
郁亲王手一松,花花姑娘便摔在了地上。他耸耸肩,很无辜地看着她,好似在说:是你要自己走的。
花花姑娘从地上爬起来,心一横,故意一脚踩在他脚上。她想像的“哎呦”没听到,却看见他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这厮!
长年以整治别人为乐!她再也不要上他的当了,再也不要受他的笑容蛊惑。
她昂起头,扬声问道:“说吧,王爷大人!要杀还是要剐?什么时候禀报皇上?”
章节目录 第146章 她是那只箭
郁亲王酒气未散,双目发红。他浅色紫袍加身,外罩深紫披风,英俊中透出一丝平时从未有过的颓丧之气。
他扬眉,嘴角勾出一丝戏谑:“小叶子,你害怕了。我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戏谑中,有悲凉的情绪缓缓从胸腔漫延开来。
她真的相信,他会用这个“蓝家后代”来威胁她。他只是想带她出来而已,仅此而已。
花花姑娘脸上的挑衅,渐渐退却,只剩一副恭顺的外壳:“民女怕天怕地更怕人,不与天斗,不与地斗,更不与人斗。民女只求得一口饭吃,保一家平安,到底妨碍了谁呢?”
她讲的是大实话,一个平民百姓想的无非就是这么点事。就算她看多了穿越小说,女主们一个个指点江山,改写历史,可她不行。
她没那本事,揽不起那活儿。她第一次来到异世界,还感叹过,为何醒来不是公主或是皇后?穿越娃们的运气不是都很好吗?最不济也该是豪门大户的小姐吧。
她倒真是相国府小姐呢,可谁有比她更衰的命运吗?
郁亲王径直朝较场以东走去,那里是一个宽阔的射箭练靶场。他阴沉着脸道:“我没别的企图,就是想让你陪陪我而已。”
而已!
而已!
花花姑娘简直跟不上这男人的节奏,人家用杀头的“蓝家后代”作借口,只是让她陪陪而已。如此轻描淡写。
他竟然早就知道她是“蓝家后代”。怪不得!怪不得胆小如鼠的花荣光那么听话,恨不得分分钟将她送进王府。
她忽然笑起来,亏自己还故作神秘地威胁花荣光别想杀人灭口。其实,她自己才是棋子,人家郁亲王又怎么可能让花荣光轻易杀掉她这颗棋子呢?
她笑得很厉害,不是那样恭顺的笑,很放肆:“王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