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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哪个比得上王大娘啊,现在王家奶奶还在炕上呢吧,可不就是您的功劳,这王有贵真真是个窝囊废!连个婆娘都管不了,倒让她差点气死老娘!要是以后俺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儿,俺就用大铁锨打她一顿,最后赶回家去!”转而仿佛幸灾乐祸般笑道“啧啧,这男人离婚可以再找,毕竟有本事便有女人要,可这女人离了婚,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哈哈……你说这么个人以后得过啥日子!”
中国老百姓看热闹是天性,一会儿的功夫人都聚会来了不说,还有那嘴臊的小媳妇搭腔,不一会儿便和王范氏吵上了群架。
杨村长和邓支书此时都仿佛老僧入定,看不见一般由着他们吵,邓支书虽说也是个爱唠叨的,但是十分有自己的准则。所以这个时候不管她们由着她们吵也是件稀奇事儿。不过杨村长一点不怕她们打起来,王范氏精着呢!这么多女人吵她一个,她是占不着便宜的。
“好了!”邓支书看着差不多了,忙吼了一声,让全场静了下来,“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尤其是你——王范氏,你家每年要的柴火堆在屋后读者道,今年让你家后选还有什么话说!大家都提了几次意见,这次才给你处分你不承认错误改正错误就算了,你还敢请词夺理。还有你们几个跟着长辈有这么喊得么!”
“她算哪门的长辈!”
“邓支书你是文化人,你看看这帮小娘们都要上天了,这也不管我们死活了呀……两样草可不能一起堆,我们那地儿小,屋后放着旧草堆怎么了,那不是还有一人的地方过路呢么。”王范氏不依不饶道。
“谁说那地方是你们家的了,谁准你把自家东西往公用的路上摆了!”一个小娘子气不过,扬声便吵。这王范氏没有孩子,大家起初都看她可怜让着她几分,小来小去不爱计较,谁知道她蹬鼻子上脸,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
“既然你每年都说新旧草不能,两样草不能往一起堆,今年就给你分一样儿,你家屋前不是还有好多玉米杆儿么,玉米杆儿都给你,你就别其他的了。”
“邓支书,你这么做就是区别对待,俺也是ZG人,也是向着国家,向着D的,你这么做就是在破坏D组织的领导阶层的威信,你让俺们以后怎么信服你。”这话可不是王范氏能说出来的,而是念过几年书的王有贵说的。
“你还知道啥事国家,啥是D呢!那你咋不知道孝敬老娘呢,连孝道都不知道,妄你还念过书的人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让个泼妇把你老娘气的起不来炕!”
“邓支书……这话可不能乱说……俺娘……可不是病了,只是身上没劲儿在炕上歇着罢了。”这话说出来便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歇着!歇着能歇个大半年!你知羞不知羞?”杨老村长也气不过插了句嘴。王家人一看今儿个讨不了好处,便决定做与会政策,等晚上去村长家说项说项。
闹剧收场,大家都散了,杨村长和邓支书对视一眼,都有些莫测。
等晚上王有贵去村长家时,被告知村长还在飞柴火,他也不说别的,便在村长家等,反正他家的还没分,柴火不会长腿飞了。
这下一只等到了晚上10点多,村长回来了,一进门便冲他摆摆手。洗洗脸又喝了口水,这才跟他说话。不过一开口就让王有贵差点来个倒栽葱。
“今儿个柴火都分完了,就剩下你家的了,明个儿你便拉走吧!”
“啥?村长,咋分这么快呢?”
“还不是你们家闹得,大家伙儿谁也不想最后没麦秆儿,就今天一起分完了,最后剩下的就是你家的了。”杨村长这一天也累极了,摆摆手让他回去。
王有贵失望的走了,竟连个招呼也没打。
“真是没眼力,上门求人连个东西也不拿!这种人谁搭理他呀!”杨月月睡了一觉,起来小解偷听了一会儿,人走了才出来说话,杨村长无奈的摸摸鬼精灵孙女儿的头,让她快些睡吧!小孩子熬夜可长不高。
杨月月听完马上乖乖的回去睡觉了,那速度倒是和吃饭差不离。杨村长笑了,也丢开手,明个儿王范氏爱闹便闹,反正他明个儿去镇上汇报,得呆个两天,只是不知邓支书的媳妇儿能不能挺住,毕竟是个年轻媳妇,邓支书虽说是个下派的,但除了太公事公办严肃了一些,人还是很好的,而且他老婆很会做人,和杨村长媳妇交好,很快混进山水村的交际圈。
付家人这一天倒是十分高兴,往年的王范氏一到冬天就死命的搓草绳,一家子一个冬天的柴火大多是割得芦苇,因此今年王家才比别的家富裕许多,再加上有草垛作为屏障,她家后园子里可是种了不少东西,比热价可不敢像她家这样。但从今一方面讲,王范氏确实有些本事,王有贵这么服她可不就是证明?
说到屏障,仲夏想着不如在后院多种点竹子也将后院围起来,这样更加保险些。不过这都是明年春天的事儿了。
21 过年&喜事儿
不到腊月,付家的山货已经被收购站收走了,卖了几十块钱。仲夏觉得肉疼,那干果几种加一起只留下不到半袋子,果子虽说留下一袋子,可是其他的加一起,足有近千斤呢,就卖了这么点钱,老妈和奶奶姑姑倒是十分满足觉得赚大发了。仲夏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多么的假装契合这个时代,她骨子里都是个现代人,无法真正的和这里的人们一样。她的骨子里还有很多不属于这个年代小农家庭的女娃子的不满足,和一点傲气,即使她隐藏的连自己都几乎没有发现。
老实说,她其实一点不留念前世的生活。那是在孤儿院其实只呆了12年,接着她就以优异的成绩直接进了市最好的中学,住在学校里,一直到高考。期间每个月回孤儿院一次。而且因为她成绩良好和那样的身份,食宿都是免费的。不过那时候的定伙食费,大家都是一样的,也就没什么挑剔了,倒是也没有饿到。不过到了十八岁上了大学之后她的生活就不那么乐观了,除了孤儿院不再抚养她,还有学费什么的,04年还没有大学生助学贷款,她的生活那个时候才开始真正艰难起来。那几年因为学费生活费,她每餐都只吃一个馒头,一袋咸菜能吃三顿,直到毕业工作后她才真正的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个过程说起来很简单,可是真正过的话,就会非常难熬了。高中以前还有几个朋友,每天除了学习没什么事儿。可是别人生日你永远除了“生日快乐”之外没有更拿的出手的礼物,别人讨论的最新的明星什么的话题你永远插不上嘴,别人即使是给你一块糖你也永远没有请回去的时候并不好受。上了大学之后,女孩子都爱美了,你却还是穿的灰突突的,你和寝室里其他三个女孩儿不能步调一致,人家早上8点起床,你却在5点的时候就要去送报纸送牛奶,甚至是在别人起床之前已经快跑了半个城了。寝室的女孩儿有了男朋友要请全寝室吃个饭,你却每每无法到场,因为如果你去了,你的工作就没了,可是人家女孩子和男友却会觉得非常没面子。这样的事儿比比皆是,最后毕业了,一个寝室的仿佛陌路,甚至不如。
仲夏工作后其实还是很大方的,也交了许多朋友,但是那些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不会变。
她太寂寞了,太需要关怀了,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每当回到家,没有一点人气,成功了喜悦却无法和人分享,失败了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的隐形人。每个人都看的见你,但却都会无视你。
仲夏的心里,重生以来付家给她的,远比自己付出的多,即使自己有了一个空间,心灵的依靠却是无法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所以权衡再三,仲夏还是将空间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可以偷偷在空间里吃独食,但是让她看着家人生活的如此辛苦,她做不到。即使以后她被背叛,被伤害,可是这一刻,她不后悔,不能把后背放心的交付出去的人,未尝不是一种可悲。
外面传来“砰砰”的鞭炮声,还有孩子嘎嘎的笑声,简直能传到天上去,仲夏也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清醒了过来。
她不再是现代没人要没人爱的仲夏,现在她有爱她的家人和简直可以说幸福的生活,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着时间流去吧。
“小夏,小夏,咱们去放鞭炮吧,别呆在这了。”伯春跑进来,后面跟着叔秋,这家伙自从能说会跑就再也不肯和弟弟季冬一样乖乖的呆在大人身边了,这时候穿的像个窝窝篓,脸都被冻红了去浑然不觉。
“是啊,小夏快出去玩,大年夜就该快活快活。”三婶见小夏一个人窝在屋里怪可怜的,就推她道:“季冬我看着,保准掉不了地下,你就别操心了。”
“……”哎,她可不是担心季冬这小子,现在已经知道不会往地下掉了,这家伙一听见外面的鞭炮声就兴奋的嗷嗷乱叫,她担心他什么呀。
“走吧。”仲夏还没说什么,就被伯春一下子拉出去了。
到了外面才知道大年夜即使是冷也让人兴奋,夜空仿佛也更迷人了。几个孩子在外面放起了小鞭炮。
“哎,你们哪里来的鞭炮啊?”仲夏好奇的看着大家手里拿着的小鞭炮,就连付崇乐都手里拿着两个,棉袄的小兜里还有不少。
“当然是买年货的时候买的,谁让那时候你就是不起来,一睡睡到大中午。”伯春对自己妹子是没什么办法,转而又道“这个小鞭炮便宜的很,一角钱50个,你要是喜欢,俺把俺的给你。”看样子做了很大的牺牲。
“……”仲夏觉得自己没表现的那么垂涎吧,而且她对这么危险的活动没什么兴趣。“不用了,我看你放鞭炮吧,我害怕。”
“那……太可惜了。”是太好了吧,看你的笑容都要绷不住了。
孩子们玩到快十点,外面下起了小雪才回了屋子。
大人们今天都脾气特别好,就算真的做错了事儿也不会说什么,只是瞪瞪眼睛表示秋后算账。过年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的,更不能吵架,否者寓意接下来一年都不会有好兆头,走了福气。
一家人吃了年夜饭又吃了饺子,这个年倒是肉菜居多,这么多年下来,就连仲夏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一点肥肉了,更别说其他人。
一家子吃晚饭又说了会儿话,几个困的不行的孩子最后还是在大人不断的折腾下守岁到十二点才让睡去。仲夏最后都觉得这肯定是大人的恶趣味,看着几个小的离了歪斜的,觉得十分有趣。当然小孩子十二点的时候自动清醒了,给大人拜了年,得了压岁钱,虽然知道不能保持多长时间,但是还是兴奋异常,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我是初一的分割线
初一是拜年的时候,早上付老太太刚把家里抄的干果摆上,就迎来了一群拜年的小家伙,付奶奶每人给点吃的,孩子们就各自提着自己的大兜子呼啸而去,仲夏看了看觉得自己也应该和伯春出门,把家里的东西给挣回来。
“爹,娘!你们看谁来了!”这时佟珍珍一嗓子喊进来,让付老太太手抖了一下。
“啥事儿?大年初一的,稳当点儿!”付老太太和一般的老太太一样都是比较迷信的,对儿媳妇大初一的兀傲乱叫不由皱眉。
“娘,你看了就知道了。”佟珍珍倒是没生气,她忙拉着老娘出门。
“哎呀,亲家公来了,咋没提前捎个信儿,俺们好去村口接你们啊。”付老太太一出门就看见了拎着东西来的马志明父子俩,顿时笑脸迎人。这一转变,让仲夏嗔目结舌,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觉得奶奶像个老鸨似的,对恩客和姑娘俩态度啊……哦,说什么呢,掌嘴!
“哈哈,来就来了,还接什么,老姐姐就是客气。”
付老爷子这个时候也闲不住了,上前问了好。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付老爷子虽然这么说倒是没阻止佟珍珍接过东西。
“呵呵,俺还不了解你,俺来未来儿媳妇家要是啥也不拿,你这老匹夫可得给俺儿子排头吃。”马松人老心不老,倒是挺爱开玩笑,人也十分爽朗。
“你可别听这老头子的,今儿中午就不许走了,俺们燕儿烧几个好菜给亲家公尝尝,看看她手艺进步没有!”付老太太一个眼神,佟珍珍就知道了,转身进屋。
不一会儿人落座了,佟珍珍泡了一大壶茶过来,这点茶还是山里采的茶叶自己炒的,平时都不舍得喝,这个时候茶叶可是买不着的金贵玩意儿。
“哎呦哎呦,这可怎么使得,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