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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看得出她眼里的情绪,硬是提起精神来,用口型同她说:“我没事。”
她更加担心了,这家伙明显就是在硬撑嘛,不禁向他走过去。然而那接受了命令的打手哪里由得了她,毫不顾惜地一拽,就将她生生拖了回去。
“叶闲。”她低低地喊道。
叶闲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焦急地朝她走来,却被白泽一拳打翻在地。
“放开我!”眼见到这一幕,她心如刀绞,明明叶闲对白泽都没什么威胁了,干什么还要这样打他。她气冲冲伸脚朝身后的人踢去,结果那人竟然出乎意料地一踢就倒。
随着这个五大三粗的打手缓缓倒下,他的身后现出了一位以面纱蔽脸的女子。
正是胡藤儿。
连连惊喜地看着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苍通那一边。果然,阿木也出现在了那里。
胡藤儿解决了抓着连连的打手后,又几下动作,将手中的匕首抵到白泽的脖上,娇斥道,“还不让他们退下?”
因为他们两个的加入,连连一行人等总算得以全身而退。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回医馆的路上,连连搀着叶闲,好奇地问道。
“慕容清。”叶闲提醒她道。
阿木扶着苍通,不置可否。
连连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慕容清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呢,他去拜托他来救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这事本来和慕容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情”,居然惊动了四皇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们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医馆,远远就见到慕容清站在门口等候。
“你不会是在等我们吧?”
“把苍通抬到我房间里去吧。”慕容清朝着阿木吩咐道,又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叶闲,“你也得安下神。”
连连第一次发现慕容清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痴,似乎发生什么事,他都早已计算好了,就等着事情的发生,一步步地按着他的计划排演。
她觉得有些恐怖。
“没事,有我呢。”叶闲忽然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五妞:叶闲啊叶闲,你看看人家苍通,人家阿木,就连人家胡藤儿,战斗力都要比你好太多了吧
叶闲:他们只是四肢发达。
连连(跳脚):谁叫你不让他练武的,整天虐他是想做什么!小心我捣乱你的红线!
五妞:……(泪目)连连我可是你亲妈啊,不带这么狠心的。。
连连:哼!
☆、连林山流寇
“你不觉得慕容清很奇怪吗?”琴连连刚把叶闲扶到床上,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慕容清在场,她不方便问,可憋死了。
“是有点。”叶闲享受着连连难得的伺候,“帮我递下水。”
连连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水,还特地试了试水温,才递给他,“你没事吧?头痛不痛?那白泽就是个变态,你的手没事了吧?”
叶闲轻轻摇摇头,“没事。”说着伸出左手来接她的杯子。
“真没事?那你干嘛不用右手接?”连连没好气地说着,抓起他的右手,宽大的袖子滑到他的手臂上,露出了手掌和手腕。只见一片青青紫紫覆盖在上面,原本就宽大的手掌更是肿得不成样子。
“哎呀,这么严重。”她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连颤动一下都不敢。这种程度,估计风吹到上面都会觉得疼吧。
“不碍事的,过今天就好了。”叶闲还特地挥了挥手,证明确实没什么大碍。
“我去找慕容清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连连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上次逞能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她可再也不信他这些话。
“可……”
“不许说不。”她慢慢放下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叶闲苦笑,用左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是,是,琴大人。”
连连擂了他一拳,三步作两步地跑出房门。她走到慕容清的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进去,就听到戴应的大嗓门霎时间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她心下起疑,索性跑到一边的窗子底下,伸长耳朵仔细听。
可惜戴应应该被提醒到了,再说起话来声音都小了许多,连连只能听到他们几个人一直窸窸窣窣地说着话,却没法听清具体细节。
大概的,偶尔捕捉到“连林山”、“死士”、“野心”、“正名”一类的词语,也费了连连好大一番气力。
她偷听得难受极了,本来就半蹲着身子,侧着耳朵半贴在窗上,还要耗费那么大的精神力来听,简直是让她头晕脑胀,还吃力不讨好。连连灰心地站直身子,正打算放弃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肩膀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免得叫了出来,定睛往来人一看,才发现是胡藤儿。
连连大大松了口气,没被里面的人发现就好,虽然没听到什么,不过要是被他们知道可不是一般的尴尬。
胡藤儿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琴连连在心里嘀咕着,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
胡藤儿在她前面一直走个不停,眼看都要走出医馆了,连连才觉得不对劲,“你要去哪里呀?我还得跟慕容清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呢。”
“陪我去街上逛逛。”胡藤儿不容分说地挽住她的手臂,暗地里用劲的把她拉出医馆。
连连目瞪口呆,她和胡藤儿的感情不深吧?什么时候好到可以手牵手一起逛街的地步了?
不过当她看到胡藤儿只是淡淡地扫着两边的小摊挡,并没有真的停下来挑选物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所谓“逛街”,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不用这么神秘吧?”连连机械地走着,小小声地对胡藤儿说道,“叶闲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我能听到。”
“啊?”连连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在医馆里?”
“嗯。”
她拐着连连进了一家叫藤生的胭脂铺子,连个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走到人家铺子内堂去。
“可以了。”胡藤儿在内堂停了下来。
内堂里全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看到胡藤儿走进来,都很亲切地叫她“藤姐姐”,同时乖巧而迅速地排成了一排,没人手里捧着一盒新鲜的胭脂。
那都是她们的得意之作,每次胡藤儿回来,她们都会迫不及待地拿给她鉴赏。
“这里是?”连连惊奇地问道。
“以前曾经开过胭脂铺子。”她放开了挽着连连的手。
“那现在?”
“转给了一个朋友,不过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胡藤儿顺手在其中一盒胭脂上抹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香味太重。”说着毫不留情地把这上好的胭脂丢入簸箕。
而那个被她指责的女孩一点未见伤心,反而兴奋地点点头,“是,藤姐姐我会重新调配的。”
“嗯。剩下的留下来,我等下再帮你们看。”她一一接过女孩们手里的胭脂,“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这位姐姐说话。”
“你刚才说你听得到?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女孩们一走,连连就急急问她。
“他们在说乔烨。”胡藤儿碾着手里的胭脂,又是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又太粉了。”
“乔烨?”连连怔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戴应他们是乔烨的人,和戴应、苍通两人堆在一起,说道乔烨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她方才明明听到连林山等字眼,难道连林山上那些让官府头疼至极的流寇,也和乔烨有关?
“你去过连林山吗?”胡藤儿在连连思考的时候已经把胭脂全部丢到簸箕中,她拿着手绢慢慢地擦着手,问道。
“啊?没。”
“我去过一次。那上面作乱的,从来就不是流寇。”她的眉头从刚才鉴品胭脂的时候就没松过,“全是和戴应、苍通一类的死士。”
连连咽下一口唾沫,“我可以理解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乔烨的人?”
“不错。”
乔烨搞了这么大一个势力是想干什么?还特地弄在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就不怕万一被寻了根,祸及到他自己?他现在已经是身份荣贵的驸马,何苦还要这样将自己置于悬崖峭壁之上?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忧岑怡嘉,白泽伤了谁,也不敢伤她一根头发。”
连连想起白泽求叶闲“让他收手”的言论,以及他口里所说的,“已经死了三个旁支的人”。当时来不及深思,现在仔细想想,堂堂一个宰相公子,被逼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要绑人质来向一个小状元求饶,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说,白泽也知道连林山上那些人是乔烨的?”
“不是很清楚,我想应该知道一些的。”
“那他直接向皇上告发,乔烨不就没把戏唱了?”连连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胡藤儿眉心暂缓,轻笑出声,“你不是乔烨一派的么,难道希望白泽告发他?”
“这倒也不是。”连连嘿嘿笑起来。
“他不敢的。”胡藤儿叹了口气,“我本不该把这事说给你听,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别再折腾着要去救岑怡嘉了。”
“这不可能。”连连一下子就否决她,“我是不知道乔烨势力有多大,不过他再强势,现在怡嘉不是也不知所踪吗?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安心就这样不管这件事?”
“连连,我是看在你上次帮了我们大忙的份上,才这样同你掏心掏肺地说。”胡藤儿心知她的第一反应就会如此,依旧耐心,“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再牵扯进去了,陷得深了,别说救不救得了人,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难说的。”
“为什么?”连连还是无法接受,“你是不是从四皇子那里听来什么消息?是不是知道怡嘉在哪儿?”
“我的消息和华清半分关系都没有。”胡藤儿冷笑一声,胡莲不满阿木给华清当手下,父辈的恩怨是一个原因,终日要把性命悬在刀口上又是一个原因。她虽然和皇族没有父辈恩怨,又何尝舍得让心爱之人日日在刀口上舔血?不过是尊重阿木罢了。
她开的胭脂铺子,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名门望族来她这里买胭脂,偶尔说漏出来的消息也够多的了,更何况她收养的那些小孩也不仅仅只会做胭脂,套话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件难事。
“那……”
“我不知道岑怡嘉被关到了哪儿。但是这件事绝对不止白家一个牵扯在里面,乔烨恐怕也是心知肚明,才会借口派了苍通这个相对低调的手下出来,暗地里也不知道还派了多少无名的高手。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事奔波。”
“不止白家,那还有谁?”连连一点也没有被说服。
“一个连乔烨目前都不可以明摆着得罪的人。”胡藤儿也不是容易让步的,话说到这里,也不肯再说下去了。
“这事和华清有关系吗?”连连不信胡藤儿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她在这世间在乎的,估计除了阿木就没有第二本人了。哪怕他们曾经救过她,她也早在白府帮忙解围的时候还清了,完全没必要为了劝她不要冒险,而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她。
胡藤儿没有被她这样j□j裸地怀疑而激怒,反而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她。一直以来,她只觉得琴连连是一个冲动多于思虑的人,所依赖的智囊,反而是叶闲那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其实她考虑起来,也是挺全面的。
她选择琴连连来说这件事,是不是错了呢?
“实话说,这事确实有些影响。我不想让阿木也被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去,他们几个人要斗什么,我都无所谓,只求阿木能够置身事外。”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连连,对叶闲,想必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吧?”
连连被她说得呆住。
若是明知叶闲可能被牵扯进这类事情,恐怕她也舍不得吧?
退一万步说,她拼了命地要和他划清界限,在某种程度来说,不也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