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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歉意地朝剩下的人笑笑,“对不住了,她脾气不好。我先出去看一看。”
“哈,叶闲啊叶闲,你有得受了。”戴应把爪子伸向另一只鸡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没办法。”叶闲很头痛地应了他一句,追着琴连连走了。
一直在埋头吃饭的慕容清终于抬起头来,“我也有事,先出去一趟了。”
转眼饭桌就剩下苍通和戴应。
“你把我的鸡腿都给吃了。”人一走,苍通的毒舌属性也出来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油腻腻的东西嘛,我这是为你好。”戴应模仿叶闲刚才的样子,炫耀似地又咬了一口。
“恶心。”
戴应翻了个白眼,刚看完人小夫妻吵架的好戏,心情好得居然没和他计较,反而兴致高昂地问着苍通,“你说叶闲是不是知道连林山上的事啊,那么听连连话的一个人,居然反对得这么剧烈。”
“收起你那副恶心吧唧的表情。”苍通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你够了啊,一直用盯苍蝇的眼神看着我是想怎么样?”戴应终于被激起了火气。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饭桌又吵闹起来。
那边厢,叶闲追着连连出了医馆,“连连。”
琴连连不理他,兀自走着。
他终于赶上她,“连连。”
她懒得理他,好像他和旁边的路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直直往前走着。
叶闲又叫了她几声,看她实在不理,也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跟在她身旁,看这丫头要走哪里去。
连连脸上没什么表情,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结果她加速,叶闲也加速。
等到她走进饭馆的时候,呼吸的频率都快了不少。实在忍不住剜了叶闲一眼,都是他害的,暗地里和她较什么劲。
叶闲仿佛浑然不觉,“刚才还没吃饱吗?怎么又跑到饭馆来了?”
“小二,给我来一道你们最好吃的招牌菜,顺便给我一壶竹叶青!”连连的视线直接跳过他,向店小二招呼了一下,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叶闲也要陪着她坐下。
她霸道地把椅子一拉,“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一路上一直跟着我到这里,是想干什么?”她故意喊得大声,惹得周围的人都朝叶闲看去。
有眼力的人认出他是去年的探花,当朝的官员,于是一阵窃窃私语以他们两个为中心扩散开来。
叶闲一阵尴尬,他的厚脸皮可只针对连连一个,这要被人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因而不得不另外找了个位置坐下。
由于已经过了饭点,这店里也不是很热闹,小二很快就把连连要的招牌菜端上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化愤怒为食欲,三下五除二地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同时解决了那一小瓶竹叶青。犹自觉得不过瘾,又招来店小二再叫了一壶。
直到她第四次招来店小二,叶闲终于看不过去了,“别喝了。”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老是骚扰我干嘛?”她脸上红扑扑的,扭过头去,“小二,麻烦再给我一壶。”
“哎……”小二犹豫地看着他们两个,他可从刚才众人的对话里知道了叶闲的身份,这当官的都不能惹啊,要是他不管叶闲的意见,再那酒来,会不会得罪他?
“我真不认识他的,他认错人了。小二哥你别理他,再给我一壶好不好?我带着钱的,不会赖账的。”她说着就去掏荷包,结果没掏到。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不由得急了,全身上下摸索着,脸色是越找越红了。
“一共多少,我帮她给了吧。别再给她酒喝了。”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琴连连整天丢三落四的,没带钱包一点儿都不稀奇。
小二自然是听付账的话,拿了银子脚底抹油就跑开了,这下还没看出那是人在闹别扭,他就白在饭馆里待了几年了。
“烦死了。”她把空的酒瓶子一丢,“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放了你,你现在就要给人家洗盘子抵债了。”他借势坐到她旁边,“你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连钱都有人帮你给了,总该消气了吧?”
连连有些拉不下脸来。
他再接再励,“你看我,看着你吃,看着你喝,最后还得给你付账。怎么着都够大快人心的了吧?别再气了。”
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连连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不要说得我跟虐待你一样行不行?你也可以点菜吃饭,至于钱,我回去还你还不行嘛。”
“我不要你还,就要听我这一回,行吗?”
她本来有些松动的神情又僵硬下来,“你不当怡嘉是朋友,我可当,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谁说我不当她是朋友了。只不过有些东西我们要用在刀刃上。你现在贸贸然冲上连林山,又能怎么样呢?那山上流寇作乱,穷凶极恶的,你上去了,万一被抓到,要怎么逃脱?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到底比不上两个习过武的男人的体力,人家可以花比你少一半的时间精力去找人,何乐而不为?硬是要跟着去,还要处处看顾着你,这不是反而耽误了正事吗?”
“就你理最多。”她还是嘴硬。
“你留在这边,京城人多,小道消息也多,万一有怡嘉的消息,不就可以第一时间去验证吗?既然如此,你上山,和待在京城,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我也习过武,我也会跟苍通他们去连林山上看。可是上次去白家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们就是拖累他们的存在,还差点害了人家的性命。”他停下来,缓了一口气,“可以迁就你的事情我不会和你争,但是像这种事,我真的不能看着你任性。”
连连撅着嘴,不过也明显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行了行了,你不只变厚脸皮了,还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就怕你听不进去,不罗嗦一点怎么行呢。”
“哼,这样就听不进去啦。”连连用两跟手指堵住耳朵,晃着脑袋搞怪,恰好和刚进饭馆门口的人对视,不禁冷冻了动作。
“怎么了?”他本来还想笑她孩子气,蓦地见她这副样子,也随着她看向门口。
“琴……啊,不是,娘?”她艰难地吐出来到这个世界后才有的名词,下意识地把两手放下去。
琴月背着包袱,紧抿嘴唇地看着这亲昵的两个人,眼里有点儿意外的光,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离开多时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
☆、琴月看叶闲
“琴伯母。”叶闲很有礼节地朝琴月问好。
“嗯。”她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半年前他急匆匆地来到家里,进门打了招呼之后就立刻打听琴连连,她才知道这丫头进了京也野着,竟然谎称要回家而却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前段时间她收到叶闲的来信,才知道琴连连回来了,将近两年不见女儿,她实在放不下心来。
“呃,你吃了没,要不要坐下来吃点东西?”连连被琴月游离在她和叶闲之间的目光瞧得不自在,连忙转移注意力。
“我来帮您拿吧。”叶闲很自然地帮琴月拿过包袱,又喊来小二,重新叫了几个菜。
几人重新入座。
小二麻利地上了菜,还自发自觉地给每人摆了一副碗筷。
“呃。”琴连连打了个饱嗝。
琴月皱着眉撇了她一眼,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有女孩子样了。
“伯母,您请。”叶闲客气地招呼着,又看向连连,“吃饱了就别勉强了,休息一下吧。”他等到琴月开始动筷子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碗里的饭。
“哎,你不是……”他不是她琴连连,胃口没那么大,在医馆已经吃了挺多的了,现在还吃得下?
“这饭还挺香的。真是沾了伯母的光了。”他没让她说下去,“伯母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忙吗?”
“再不来,怕有人野得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琴月没好气地说着。
琴连连被呛了一声,默默夹着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惹不起她躲得起。
饭至中旬,叶闲忽然借口走开,留下琴月和连连母女俩。
叶闲一走,琴月“啪”的一下就放下筷子,脸黑得跟什么似的,“琴连连,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嘿嘿,我这不是,有点忙,所以才回不去看您嘛。”她讨好地给琴月的茶杯斟满茶水,企图蒙混过关。
“哼。忙?连写信回去的时间都没有了?那你倒和我说说,你忙啥了?”
“这不是忙着把您的事业发扬光大嘛。”她赔着笑脸,心里早就垮成一堆了,早知道就不赌气来饭馆吃饭了,躲得了这尊大佛一刻是一刻啊。
“说得倒好听,你给我具体说说呗。”琴月脸色越来越差,两年不见,这丫头还真敢学出一嘴官腔来堵她。
“我,我给当今四皇子做了媒。”她绞尽脑汁,总算想出这么一件事,“是暗地里受到皇上的旨意哦。”她伏在琴月耳边,悄悄说道。
琴月一巴掌就往她后脑勺拍去,“你真当我好糊弄啊,还敢扯谎了。”
“是真的!”连连满眼泪花地捂着脑勺,“你不信我,要不要我带你去四皇子府打听打听?”
琴月见她别的事掰扯得一脸心虚,倒是在这事上说得理直气壮,狐疑地看了她几眼,姑且信了她,“那你给我说说,那姓叶的又是怎么回事啊?”她一脸威严地看着琴连连,别说是其他,她当了几十年的媒婆,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人在玩什么鬼把戏?
更何况那时候叶闲还跑到她家里去找人了。
“什么怎么回事。”琴连连飘忽着两眼。
“哼,少给我装傻。没什么事你们两会单独吃饭?”她扫了扫琴连连的脸皮子,“你个姑娘家,臊不臊得慌啊?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还要不要名声了?我就说你当时怎么就那么坚决地要来京城,感情也是因为这小子吧?”
“你越说越夸张了,谁说我来京城是为了他!”连连哭笑不得,“再说我也没和他有多亲密的举动啊,我们两个守礼着呢。”
“守礼?”琴月嗤笑,“你们要没什么,他会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你当你娘白活了几十年啦?你信不信他这会子离开,是去找店家结账去了?”
“不可能吧。他不是说去方便吗?”她挠挠脑袋。
“我的傻丫头哟。”琴月戳着她的脑袋,“就你这样还能给皇室的人说亲事?我可告诉你了,你别看那小子一脸书呆样,他才没简单到哪里去。你不要给人拐了还帮人数钱哪。”
“他不就是个死书呆嘛,还能复杂到哪里去。”连连很是不服气。
“你是想气死我?”
“伯母,连连。”叶闲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一脸吟吟笑意,把琴月的注意力转到他那里去,顺便解救连连于水火之中。
“伯母吃好了吗?”他眼瞥见琴月已经放下了筷子,问道。
“嗯。”琴月瞅了连连一眼。
“不知道伯母在这里可有落脚之处?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到不才居处歇下?”
“怎么好劳烦你,反正我也不待几天,去那客栈呆一呆就行了。”
“伯母别这么说。客栈毕竟人多口杂,招呼不便,还不如去家里,要来得舒服些。更何况伯母难得来一次京城,让我们小辈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叶闲坚持着,还不忘拉上琴连连,“是吧,连连?”
连连还在想着琴月刚才说的话,一时不查,随口应了句,“啊,就是就是。”待意识到什么不对来,才看到瞪着她的琴月和眼中窃笑的叶闲。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那我们走吧。”叶闲真的像个东道主一样,热情地招呼着。
“哎,我们还没给钱。”连连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叶闲回过头来,挑着眉看她,“在说什么傻话呢,走吧。”
琴月朝连连看去,一副“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样子。
本来连连以为叶闲最多也就是把琴月带到状元府去,没想到他却找了个相反的方向走。她心里纳闷,偷偷扯了扯叶闲的袖子,在琴月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