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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呢吧?”连连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要是真的这么说,那她大半夜地跑来他的房间里,岂不是要让人浮想联翩了?
虽然说,貌似一个大姑娘夜里跑去男人房间里,本来就是挺让人浮想联翩的一件事。
“你要不信,还脸红个什么劲?”叶闲见好就收,“走吧,别赖在床上了。”
他把所有的下人屏退,带着她走到后院。
“你要我看的东西呢?”她四处观望,这里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啊。
“别着急。”
叶闲拿起倚在树旁的小锄头,三下两下地把边上的土给拨开来,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小酒瓮。
“你酿的酒?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东西?”连连好奇地围观,这酒瓮的封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难道会是酒?不过无论是什么酒应该都不如天庭的仙酒吧。
虽然这么想,但她的酒虫还是蠢蠢欲动了。
“这是一年前你离开之前,我按怪人的医书里面的酿酒法子酿的。”
从连连掉进寒潭后,他就一直担心会有什么潜在的后遗症,毕竟女子体弱,极怕受寒。他也是研究了许久,发现这酿酒法子没什么弊端,才着手开始弄的。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先跟他说要离开了。
他慢条斯理地拆着封口,“我记得你喜欢喝酒,特别是这种用特殊材料酿成的酒。就想着说,等你回来,带你来府里,用这一瓮来给你接风洗尘。可惜一直没有好时机,直到现在。”他耸了耸肩,把木塞子用力一拔,一股凛冽的酒香霎时间充斥了整个院子。
酒香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她猛地瞪大眼睛,一把夺过他拿着的酒瓮,使劲儿嗅了嗅。这味道太熟悉了,她有些难以置信,用手指蘸了蘸一点儿酒水,犹豫地放到舌上尝尝味道。
“你慢点,这酒烈着呢。”叶闲好笑地看着她猴急的样子。
“不是,你用什么做的?”这是她最喜欢的仙酒之一啊,他怎么搞出来的?
“主要是用胡族的冰晶水,还有寒菇,和其它一些材料。”她这个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他也用手指沾了一些试试,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她胸闷,为这酒,她给了多少好处给医仙,连酒方的影子都从来没见过,没想到竟然是以冰晶水为主材料,其它的材料虽然稀奇,也没有到人间罕见的地步。这医仙居然用这个敲她竹竿那么多年。
“不喜欢吗?”叶闲看着她的脸色,有点儿失望。
她回神看他,心里的愤懑之气一瞬间消失无踪。
对医仙来说,这酒的材料唾手可得,对他这个凡人,虽然主料冰晶水有了,但是收集其它配料恐怕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吧。
为什么他老是会在暗地里为她做那么多呢?
“没有,我很喜欢。”她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以前喝过这酒,想起家里的事了。”
“连这你也喝过?”叶闲无奈,本来还想给她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喜呢。
“你酿的我没喝过。”她调皮地做着鬼脸,“有没有杯子啊?这酒可是好东西,难得一见,别一次性喝光了。”
无论如何这是仙酒,关键时刻给会用的人,甚至可以救命,哪里容得让她的酒虫轻易糟蹋。
“材料也不难找,你若喜欢,我再给你弄就好,不用这么节省。”他笑着说。
她却不依,硬是缠着他要杯子。
叶闲无奈,只得叫人拿来两个杯子,刚要斟酒,连连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一脸严肃地拦下他。
“你还没说你昨晚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去花天酒地了?还想着用酒哄我?”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就现在拿出来了。她为自己及时警醒而感到自豪。
“没有。”叶闲哭笑不得,那么好的气氛,这丫头怎么下得了手给破坏掉的?
“那去哪里拉?”
“我不是遇到乔烨了嘛,他那边有点事,所以我就耽搁了。”叶闲晃晃空杯子,“我们可以喝酒了吗?”
“你早就知道乔烨在山里的秘密了对不对。”一说到乔烨她就想起了琴月和她说的事,“你还骗我说不知道。”她不由得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吧,她自己不也是瞒着他一些东西吗,却要这般为难他。
“我……”
他尴尬的反应让她更加不安,不由得扭过头,不敢面对他。
“确实。”叶闲想起琴月对他的态度,估计是她知道了些什么跟连连说了吧,“这件事我不想多谈,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既然她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他这么坦诚,反而让她愣住了。
“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连他在山上的事都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利。”
连连接着保持沉默。
他又说,“连连,如果可以,我是最不愿意欺瞒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 =接下来是一系列考试,啊啊啊,小五脑袋快要看课本看爆了,嘤嘤。
妹纸们应该也在考试了吧?加油哦~祝考个好成绩
☆、为人父母心
“对不起。”她低着头,拨弄着小酒杯,闷闷地说了一句。
“傻瓜。”他宠溺地说她,拿过正被她凌虐的杯子,一杯接一杯地斟满。
小小的酒杯,斟满了米色的佳酿,杯内的液体伴随着每一次晃动,都会溢出一股浓烈的清香。
连连闷着头喝酒,渐渐地,她感觉像是身在天庭,回到了那无忧无虑,可以抱着酒打发一天的日子。
更美的是,叶闲竟然也陪在她的身边。
她有点儿醉了,打着酒嗝,轻拍着自己发烫的脸,“你怎么也来了?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待得很无聊了?只有你那破大衣,还整天被那个死老头骂。”
他听得懵懂,只隐隐约约觉得她说的和失踪的那半年经历有关,“死老头是谁?”
“死老头就是死老头,还把这堆乱麻丢给我,鬼才想理哩。”她又猛饮一杯,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远远地丢开。
“连连你醉了,说话都没逻辑了。”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两人一齐畅饮,就连叶闲也喝得有点儿晕乎了,也不再去深思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华烨……鬼烨的,到现在都没个踪影,鬼才知道那是谁。”她还在漫无边际地吐槽着,潜意识里联想到一个相当熟悉的名词,但是那犹如一道闪电,唰的一下就没了。索性抛开不管,撒娇般地凑到叶闲怀里,“哎呀,烦死了。我才懒得理呢,这里这么好,我不要走,我不想走了。”
叶闲被她的冲力带得向后倒去,他躺在地上,手臂紧紧地搂着她,脑子却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一个许久未曾听过的名字?
“连连,连连,你醒醒,你说你要找谁?”他摇了摇怀里的人儿,可惜她早就睡死了过去。
真是的,还说要留一些酒呢,叶闲瞧着那只剩下一点罐儿底的酒,不禁失笑。这丫头酒瘾也太大了点。
叶闲把她抱到房里休息,又回到了后院。在那里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花盆里那把黑漆漆的剪刀。
他记得这把剪刀,上一次她拿出来防身,上上次她在他房里不小心掉出来,都是它。他弯腰把它捡起来,入手生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从那上面传过来,让他很不舒服。
也难怪连连那么讨厌它了,喝醉酒都不忘把它丢掉。
只不过既然讨厌,为什么还要带在身上呢?
他想起方才连连嘴里喊的那个名字,还有她那种种矛盾的举动,酒水的后劲一时间上涌,让他一阵眩晕,不得不寻找了个支撑物站定。
连连,你的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吧?
“大人。”一个丫鬟跑进院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琴月匍一见到叶闲,就沉着脸问:“我女儿呢?”
“在房里呢,她喝了点酒。伯母,您……”
琴月闻着他一身酒气就来气,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是那丫头心里野,自己半夜跑你那里去的。可是你就一点儿也不替她想想?这事传出去,你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还喝上酒了,真是享受。”
叶闲老老实实地挨着训,直到琴月不再说话,他才开口道:“伯母您别生气,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只不过连连现在喝了酒,让她就近休息一下也好。我府里这些人都不是那等嚼舌根的,不会有闲言碎语出来的,这点伯母您尽管放心,我不会让连连受到任何伤害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人心难测,嘴巴都长人身上,你能管得住?就是现在,你府里的人看我家连连,都是那样奇奇怪怪的眼神,我怎么可能放心。”琴月寸步不让,坚持要让连连回她屋里。
“大娘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琴小姐究竟是什么样,早在府邸刚建成的时候,大人他对府里大小事务都是亲力亲为,当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样子不好,她不会喜欢的。我们初时还当大人是呆子,后来才知道他指的是琴小姐。所以琴小姐进府,我们才会格外注意一些。”向叶闲通报琴月到来的丫鬟正端着茶上来,听到琴月那么说,忍不住替他说了几句话。
“不要多嘴,你先退下吧。”叶闲吩咐道。
“你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连个小丫鬟都帮你说话。”琴月愈加不满。
“人心从来就不是可以拿来收买的,我只是平等待他们而已。伯母不必生气,在我的心里只有连连一个,若是她不喜欢,我就是把他们全遣散了,也是在所不惜的。”
“叶闲,你说得比唱得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这样做?”琴月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够一心一意待她吗?你真的能够保证她不受任何威胁吗?”她冷笑,“我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为你和姓乔的那小子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隐秘,我绝对不允许我家连连在这件事上受到任何牵连!”
她的傻丫头,琴月在心中暗叹,她就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些事,才含糊其词地和她说叶闲有鬼,可是她倒好,被人家一哄,还喝醉了睡死在人家床上。
那天被卖了数钱都不知道。
叶闲曲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叩着,“我就是不想让连连卷入这些事,所以才一直瞒着她。”他停住手上的动作,“伯母,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是你和我一个人说,不要紧。只是千万不能说出去,千万不能。”他诚挚地恳求着。
无论是为了乔烨,还是为了连连,他都需要如此恳求。
“我也还不傻。”琴月看着他,“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你保证就能够成功的,连连要彻底平安,最可靠的一个办法,就是你离开她。”或许叶闲真的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但是要她拿女儿冒险,她一千一百个不愿意。
“只要你离开她,她所有和这件事的关联都会被斩断。”琴月硬下心肠,“叶闲,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吧?做人不要太自私,给我家连连一条生路吧。”
确实,他早就想到了。
连连和乔烨的交情并不深,怡嘉又已经失踪,除了他以外,她不会再和这件事有任何关联。
他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
可是,他又怎么放得了手?
好不容易熬过一年的别离,好不容易克服了连连的冷漠,好不容易她有动摇的迹象,他怎么舍得现在就放手。
然而,琴月说:“做人不要太自私。”
她还说:“给连连一条生路吧。”
他又如何舍得让连连走进一条死胡同?
“不。”
叶闲和琴月同时愣住。
说出这个字的,不是别人,正是琴连连。
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喝过酒的痕迹,步伐也不是很稳健,尽管如此,她却一步步从里屋迈出来,站定在琴月面前,眼里是分外的清明,“不。”她重复道。
“你,你这丫头,你想气死我?”琴月没料到一向对她噤若寒蝉的女儿,竟然会这么断然地替叶闲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