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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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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难辨真伪,但教法寺慈悲百里盛名远播,寺中僧侣生死事大,为防万一我便尽起镇庆赶赴红瑶查探,若教法寺无事我宁可负荆请罪,任凭朝廷追究我私自动兵之责;若密函认真,说什么也要救下诸位高僧的性命”

“不料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待我赶到时,教法寺已经蒙难,满寺僧侣不见但现场凶手还没来得及措置遍地狼藉、血污四处,不消问,高僧们已经遭了辣手…待会我还会从太守府中搜出一份朝廷密令证明元凶就是当朝天子”

“佛家与世无争、只求慈悲普度,景泰竟连和尚都敢杀,这等昏君保他何益?大好人间早晚被他酿成血窟炼狱,本将一怒而反这一来,出师之名便有了”

傅程说得很慢,待他全部讲完宋阳点颔首:“刚刚就说过,内患要除带队离开红瑶之前,你总要告诉儿郎们‘大伙跟我造反去’,不成勉强,愿者追随你,不肯者自行散去”

傅程的脑筋加活络了:“我不信佛,但儿郎们之中深信佛陀者为数众多,只凭我的‘出师之名’,死心塌地跟我走的就会有一大批先生刚刚讲过的‘内患’就消除大半”

宋阳又道:“将军还当广传雀,把朝廷屠戮教法寺、逼反镇庆大营之事散出去,谢门走狗和我的手下当全力辅佐,教法寺惨祸是要传知天下的”

傅程的眼睛越发现亮了:“传告天下,镇庆造反只为护法”

宋阳道:“借护法之名夺军心、夺民望,我想到的仅此罢了,有关近忧、内患、远虑这三重题目,还是要将军自己去解的”

傅程已经喜色盈盈,不断地址头

内患几乎解失落;至于近忧,禅宗算得是大燕国教,无论军中还是民间,深信佛陀者多不堪数,镇庆有了‘护法’这个题目,走到哪里都能得民望,面对大军围剿时,如果得了苍生相助,镇庆将会自在很多;‘远虑’仍是一样的事理,护法之名能争取到来自民间的部分支持,有了支持就有了基础、有了基础就有了成长的机会(喜欢本友推荐你

只待毁失落教法寺,镇庆就从人人喊打的叛逆,酿成了值得敬佩、心怀慈悲的护法义勇,小小一个转变,带来影响却是天差地别

宋阳的脸上却不见喜色,神情严肃语气认真:“最后一件事,最最要紧的,国师、大雷音台、须弥禅院这一脉,概况上与景泰坚持倾轧,实际却是一伙,妖僧盛景与昏君景泰的情谊,绝不逊于将军与刘大人的父子深情,千万要小心他们两人故意做出这种局面,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可是镇庆的‘护法’之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要不是宋阳及时开口,傅程几乎都要说出‘我家军马以后可以去争取国师支持’了,到了嘴边的话被一下子噎回去不说,刚刚提起的兴致也遭遇了兜头一盆冷水……傅程又呆住了

宋阳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摇着头说道:“将军造反,不但和国师做不成朋友,反而成了死敌真正让信徒顶礼膜拜的大雷音台,却是景泰座下龙椅最结实的一支椅子腿”

“国师与景泰概况坚持,其实一伙;镇庆以护法之名造反,世人都道你和国师一伙,可你们却是令人切齿的仇敌;国师以为你会以为他能帮你,却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和景泰根本就是一回事…”拗口又拗口的一番话,说着半截宋阳忽然笑了起来:“一共不过三个人,关系却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将军怎么想,归正我是觉得,其实这才是最有趣的一重啊可惜我还有事要继续远行,否则真想留下来,和你一起打一打这场乱仗”

宋阳没去管傅程的脸色,自己笑得眉飞色舞,抛开与燕顶、景泰的私仇不说,单以他对这个‘千年前’的世界的兴趣而言,也只有这样的乱仗,才让会让他觉得有趣、有兴致

笑了好一阵,宋阳才收敛脸色,语气恢复平静,重开口:“盛景和景泰是一家人,将军以护法之名起兵,大雷音台当如何措置?国师出面澄清事实,昭告信徒镇庆是邪魔外道,我佛门生不得受其蛊惑,国师金口一开,将军大事弥留这是他们最简单实用的对策,不过我却是觉得,他们多半不会这么做,”

让宋阳略略有些意外的是,一直好像不怎么精明的傅程,不知道是灵光乍现,还是脑筋渐入佳境,忽然开口提到了真正关键:“既然两人是一伙,为何要摆出坚持之势?”

宋阳耸了下肩膀,示意此问无解,除非去问两个当事者(高质量文字,尽在)

傅程也并未真心想求谜底,继续道:“终归这是一个局,其中会有图谋”他想了想,又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重大图谋”

“他们的图谋越大越好,”说着,傅程的脸上浮起笑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至于我,不过区区万多人马,一时间里成不了什么气候,入不了国师的高眼,犯不着为了我这点事情,就站出来澄清什么”

国师和皇帝联手打造大燕神权、君权坚持的情势,每个了解此事的人都能想到,他们辛苦做局所求一定惊人,并且最近几年里,雷音台和燕皇宫的匹敌日趋激烈,足见他们的图谋已经接近关键

这个时候镇庆‘护法’而反,就大燕现在佛主和大燕坚持的局面来看,这支叛军一定是对国师有利的,这即是说,国师要想维持现在假坚持的局面、继续他和景泰的图谋且不被人生疑的话,他都没理由去公开宣布镇庆是邪魔……事情不复杂,只是讲起来十足绕嘴,傅程不怎么精擅言辞,说了半天才算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

而这番事理,原本是宋阳筹算掰开揉碎讲给傅程听的,没想到不消他说,对方自己就完全领会了,这倒让他省心很多

傅程还没说完,他不是个罗嗦之人,但今天的密谈直接关系到以后他们的生死生死,禁不住他不去认真以对,说话的过程,既是探讨、也是对思路的认真整理:“固然,雷音台不会任由我们打着护法旗号而坐视不睬,究竟结果大燕的天下,也有国师一份,对叛逆的军队还是要尽早灭失落至于他会怎么做…其实也不难料想,关窍就在于,国师以为我不晓得、不料我却清清楚楚,他和皇帝穿的是一条裤子”

宋阳起身,依着江湖礼数长身抱拳,语气恳切:“将军才调远胜于我,我能想到的事情,你都已经看得通透,言尽于此,谨祝镇庆扬威天下、傅将军大业早成”

认真是‘言尽于此’,能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以后镇庆当如何自处,能否成长壮大,他人是帮不了太多的,归根结底还要靠他们自己

活色生枭

活色生枭正文第八章指点完毕大家以后记住





第二卷百花杀第九章飞天

更新时间:2012…5…2417:52:49本章字数:6311

活色生枭9;活色生枭正文第九章飞天

永夜过半,傅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去虚假客气、挽留,同样抱拳应道:“得先生与谢小姐指点,傅程何其幸哉,大恩不言谢,唯盼两位珍重,若有派遣水火不辞,它朝再会把酒言欢。”

听说要‘散会’,瓷娃娃张开了眼睛,从椅上站起来:“除营救刘大人,谢门走狗还有两桩礼物要赠与将军,一是军饷银钱,以后若有需要将军随时开口,我家当双手奉上;另则,我家门下别无所长,唯独耳风还算不错,长则一个月,短则十余天,会有几只小狗追上镇庆大军,做个马前哨探,略尽绵薄之力。”

傅程大喜,前一桩自没必要说,而最后一件礼物,谢门走狗刺探天下,有‘走狗’来辅佐收集消息、探问敌情,对大事补益不凡。

这一来,少不了又是一番客气,瓷娃娃无意应酬,只是轻轻摇头:“将军敢反,即是谢家的朋友、是谢孜濯的恩公,我做的这点小小事情不足齿数。”

好歹再寒暄了两句,宋阳和瓷娃娃告辞离开,傅程筹算再放置军马相送,可瓷娃娃却说想要趁着夜色清凉去走一走,这次傅程没空话,直接解下自己的战刀双手奉送:“今晚城中有些混乱,两位带上这把佩刀,遇到戎马盘查,亮刀即可畅行无阻。”

临行前,瓷娃娃又托请傅程派人赶赴驿馆传话保平安,谢门走狗之间有隐秘隐语,外人不得而知,只要镇庆校尉把谢孜濯说的那句‘怪话’带到,齐尚巴夏便知他们平安无事。

……

夜色果然是清凉的。

镇庆入主后全城宵禁,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门。红瑶小城一片寂静,偶尔会有巡逻军马拦路盘查。正如傅程所言,宋阳只需把手中战刀一扬,对方立刻躬身施礼让开道路。

谢孜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目光到脸色再到脚步,甚至她随口哼起的那支不知名的音调,明明是欢快音色,可落在宋阳耳中,仍旧是淡淡的、漠漠的、只能用冰冷来形容的平静。

她走得很慢,宋阳不催促。与她并肩而行。

如此走了良久,距离驿馆已经不算太远了,谢孜濯忽然站住了脚步,侧头不知在看着什么。宋阳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路旁有一户人家,看宅院规模应该是小康,大门两侧还摆放了一对石头狮。体型很小但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两头狮一开口一杜口,取得是吐纳之意。瓷娃娃停步就是在打量它们。

宋阳不觉得一对石狮能有什么奇怪,问她:“怎了?”

谢孜濯指向其中一只,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它有多重?”说着,她居然走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了石狮。随即全身用力……狮纹丝不动。

不到二尺的小石狮,个虽然玲珑但究竟结果是上好石料雕成的。凭着瓷娃娃的力气,想要撼动它可全没机会。

谢孜濯用力之下,憋得脸颊都有些发红,努力几次后终于抛却,转回头望向宋阳:“你来。”

宋阳走上前一只手就把石狮抓了起来,依照前生的怀抱计算,这头石狮百来斤总是有的,对普通人足够沉重了,可是对十六七岁就背着龙雀满世界跑的宋阳而言算不得什么。

宋阳权衡着狮,对谢孜濯笑道:“不算轻了,肯定比你重。”

谢孜濯又问:“你能把它扔多高?”

说着,瓷娃娃双手向上虚抛,为了配合动作,身体还跟着小小地跳了下,亲力亲为地给宋阳比划了个‘往天上抛’的姿势:“把它向高处抛…不但扔上去就算了,还得稳稳接住行。”

宋阳终于懵了:“啥意思?”

“先扔上去再说。”少有的,瓷娃娃的眼睛里盼望满满。

宋阳痛快颔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瓷娃娃‘小心不要扭到腰’的嘱咐声中,龙雀转蛮横内劲奔涌而起,‘呼’的一串破空声惊动夏夜,石狮一路翻滚直冲半空!

瓷娃娃轻轻的一声欢呼,跟着又急忙叮咛:“别勉强,接不住就算了,千万不成受伤……”

光扔上去不算完,还得稳稳接住,宋阳不逞强,但自忖接下来也不是太大问题,内劲层层运转,待石狮落下,抢上几步伸手抱住狮头一牵,先将大石块的下坠势头引成横飞之力,旋即身体急速打转,很快卸去巨力,稳稳站在了原地。

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本领,不过这手杂耍玩得还是很好看,宋阳自己挺满意,把完好无损地石狮放回原处,又双掌合十对着大门拜了拜,请恕唐突之罪,随即回头对瓷娃娃笑道:“怎么样,还要我做啥?”

瓷娃娃的眼睛亮晶晶的,越走越近,几乎走到了宋阳怀里,跟着用力一跳,身体打横跃起。

这样的姿势,宋阳要不去接,瓷娃娃非得摔碎在地上不成,宋阳急忙双臂前探把她横抱接住,惊笑道:“这是什么仪式?”

不等宋阳把她放下,瓷娃娃就认真道:“扔我,越高越好。”

宋阳吓了一跳,恍惚中算是明白了,刚谢孜濯让自己抛石狮算是实弹演习,现在扔她自己就是来真的了。

看着宋阳一脸惊愕脸色,谢孜濯忽然笑了:“几年里,今天是第二次真正开心,想玩、想飞…就扔一下,一下就好……奉求你。”

宋阳无奈:“你这娱乐体例…没把力气还真不成。”说完想了想,又笑道:“不包管能接得住啊!”

谢孜濯笑容更盛,嘴巴动了动,还不等她说什么,阳伢倏地喝了声:“去吧!”

瓷娃娃如愿以偿,一飞冲天。

惊叫……并没有仓促恐惧,反而布满欢愉,像极了前生里我们坐着云霄飞车在半空闯荡时的快乐声音!不过短短片刻,却足以耗去无量激动吧!

惊叫转眼酿成了清脆欢笑。随着她身形起落,悦耳笑声由近及远。又复从天而降,宋阳不敢丝毫大意,看得准站得稳,把天上失落下来的妹妹接入双臂。

笑靥如花。可她一眨眼睛,却滚下了两行泪水,烫过的笑脸更显娇艳了。

一双冰冷小手揽住宋阳的脖,瓷娃娃不管眼泪、不肯下地,只顾着耍赖:“刚没准备好,不克不及算。再一次。”

再一次就再一次吧,扔瓷娃娃感觉比扔石狮好多了……这次没了惊叫,从头到尾的咯咯笑声,再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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