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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我”
“好了!本将军不想再听你多言!总之,三日之内你要是再拿不下禾州,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将”
小林中一正想说什么,一个穿着和服的婢女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报大将军,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
“夫人的病又犯了。”
织田信石眉头一皱,看了看一旁的小林中一,“小林君,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得大帐中去。
织田信石是主上织田信长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织田家族地位仅次于织田信长的人,一直以来,织田信长对这个弟弟是宠爱有加,及其信任。但是此人却并没有什么能耐,来到军营后就整天与那些姬妾混在一起,很少参与军机大事,小林中一碍于其身份,一直忍气吞声,不好发作。
织田信石坐在床榻边,焦急地看着床上痛苦捂着胸口的美妇人,“夫人,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林玉清看着帐外行色匆匆的婢女,问道:“怎么了?夫人的病又犯了么?”
“是啊,加藤夫人,夫人疼的很厉害,将军让我去取药回来。”
林玉清看着婢女的背影,叹了口气。
“夫人,药来了!”婢女端着一碗鲜红的汤药,走进大帐内。
那美妇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害怕起来,“不!我不要!你快拿走!我不要喝!”
织田信石摆了摆手,示意婢女出去。
“夫人,你不要这样,快点听话喝了这碗药,来。”
织田信石端起药碗正要伸过去。
“啪”地一声,美妇人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我不要喝,你你走!”
织田信石并不生气,“来人呐,再去给夫人取药!”
美妇人一听,显得更加慌张起来,“你你不要再杀人了!我不喝!你快杀了我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织田信石命令道。
“是!”
“织田信石!你你简直不是人!”美妇人捂着胸口痛苦地道。
“夫人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那些贱命留着又有何用?夫人如果这样,那本将军只好每日多杀一人,直到夫人肯服药为止。”
“你”
“夫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杀了那些贱民,无非就是剜取他们的心头热血来给夫人服药。夫人有仁慈之心,本将军甚是欣慰,夫人放心,来日我取下中原,必定广集天下名医治好夫人的心痛病,到时候,本将军一定答应夫人不再杀人了。”
小林中一站在营帐外,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愧疚。
一连几日,倭寇都没有来犯的迹象,陆无城的疑兵之计果然奏了效。
戚继光皱着眉头,心里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感到愈发的不安。
小林中一深知自己行军作战的手法,倘若这样拖延下去,对方一旦识破,必定会竭力攻城。
戚继光伸手从笼中抓出一只信鸽,走进书房内。
小林中一之前见识过戚继光的厉害,连日来一直整理军队准备迎战,可是到了第十日,禾州城内一直都没有动静,小林中一这才明白过来上了戚继光的当。
戚继光站在城楼上,看着蜂拥而来的倭寇大军,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小林中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平白无故地被戚继光骗了十余日,小林中一大为恼怒,命令军士竭力攻城,势必拿下这个阻挡大军的绊脚石。
攻城将近四个时辰的时候,倭寇大军终于将城门撞开。
小林中一挥刀一声令下:“杀!”
眼看大军就要长驱直入,小林中一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厮杀声,忙回过头来,顿时大吃一惊。
漫山遍野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杀过来,谭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大刀过处,血肉横飞。
此时,戚继光带着人马从城内杀出,倭寇大军一下子被围在了核心。
戚继光料到小林中一迟早会识破自己的计谋,早在几日前就飞鸽传书于谭纶,让其派大军前来支援。
谭纶带领着三千人马,一直埋伏于城外的山坡之上,待戚继光打开城门之时,便一举杀出。
在两位大明名将围攻之下,倭寇大军瞬间溃不成军。
小林中一在混乱之中,被流矢射中左臂,慌忙策马逃窜。
戚继光一路追杀,成批的倭寇倒在大明军队的脚下。
小林中一带领着残兵败将一路溃逃。
在城中当了缩头乌龟一个多月,此时见到倭寇败逃,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
戚继光带领着人马一鼓作气,将倭寇赶出了上百里,接连收回了数座城池。
倭寇逃回登州之后,一连数月不敢再战。
嘉靖四十四年三月,这一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年。
严世蕃由于聚众谋反和通敌卖国之罪,被验明正身押赴刑场砍了脑袋。
与此同时,严嵩也被嘉靖赶出了紫禁城,流落于市井之中,最后穷困潦倒而死。
这对权倾天下的奸臣父子,最终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严氏父子的死讯传来,全天下之人纷纷奔走相告,载歌载舞,普天同庆。
徐言通看了看城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成儿,咱们走吧。”
徐子成点了点头,“嗯。”
龙钟玉心中一片失落,“子成,咱们是要到哪里去?”
徐子成想起了莫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恐怕这一生也见不着了吧。
徐子成看了看一旁看着自己的钟兰青,道:“你们随我们去山东吧,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嗯。”钟兰青点了点头,眼里尽是无边的爱意。
“爷爷,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您老人家操劳了,镖局的事情是时候让孙儿来承担了。”
“成儿,你终于长大了,咱们走吧!”
夕阳西下,几个身影慢慢地没入暮色之中。
这天晌午,允州城外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那人刚刚走到城门口,就昏倒了过去。
守城士兵以为此人是倭寇奸细,忙向戚继光禀报。
戚继光闻讯,叫上陆无城连忙前去牢房查看。
“是他?!”陆无城吃惊地道。
“哦?陆老弟认得此人?”戚继光道。
“将军,此人并非倭寇奸细,乃是锦衣卫校尉,代号老鹰,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老鹰?”
“没错!就是他!当年参与英雄大会夺紫岩剑之事就是此人!”秦白云道。
戚继光走上几步,伸手拨开那人脸上的半边乱发,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看样子,他是被刺配充军的囚犯,何以一个囚犯会跑到允州来?”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陆少侠,不好了!”
陆无城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言儿小姐刚才突然晕倒,小的已经找军医过去看了,请少侠速去。“
66。…第六十六章 倭寇的诡计
66
陆无城慌忙跑进房间里,莫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甚是难看。
“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开了一张药方,“少侠请放心,小姐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急火攻心?”
登州城内,织田信石气急败坏地摔着东西。
“小林君!你要本将军说你什么好!咱们辛辛苦苦夺了这么多的城池,一下子全被你丢了!如今躲在这登州城里当了缩头乌龟!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将军,如今之计,我军需要从长计议,戚继光谭纶绝非等闲之辈,我曾数次败于他手,如果此时贸然出击,必定会置大军于危难之中。”
“哼!小林君!我看你是被他们吓破胆了吧!本将军决定,明日午时一定要拿下允州!”
“什么?”
“众将听令!”
“在!”
“立刻整顿军顿,明日攻城!”
小林中一独自坐在大帐内,眉心拧成一团。
加藤次郎急匆匆地走进来,“将军,允州城有飞鸽传书到!”
“什么?”陆无城大惊道,“严世蕃是是你父亲?”
莫言点点头,“这是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的,无城,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难过。”
陆无城将莫言搂在怀里,“言儿,没事的,他们做尽了坏事,是罪有应得,你不必为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伤了身子。”
“无城,我好怕”
陆无城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在呢,不要怕,以后就咱们在一起,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们分开,好吗?”
莫言噙着眼泪,点点头,“嗯。”
陆无城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女孩,心中的潮水蔓延了整个胸腔。
加藤次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织田信石仗着自己是主上的弟弟,就在这里胡乱的指手画脚,他有什么能耐?”
林玉清帮着倒上一杯酒,“夫君,又出了什么事了么?”
“这家伙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里妄自发布命令!这不是置我大军于危难而不顾吗?”
“是不是又有所行动了?”林玉清警觉地道。
“唉,不说也罢。”加藤次郎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夫君,你心里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可以给我说说,不要老一个人憋着,会伤身子的。”林玉清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声道。
加藤次郎喝得有些醉了,“夫人,你真好,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讲哦。”
林玉清一笑:“除了跟你说说话,我还能跟谁讲啊,放心吧夫君。”
“好呵呵,我跟你说啊,严世蕃的女儿如今就在禾州城里。”
“这又有何相干啊?”
“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秘密与我们互通情报的就是这个严世蕃,所以,我们才会一举拿下登州,进军京城。”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每次我们都会送上巨额的钱财珠宝,就是想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呵呵,那个笨蛋却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京城。”
“如今严世蕃被斩首,严嵩又惨死于街头,夫君说的严世蕃的女儿,有什么用处?”
“哈哈哈,这正是小林将军的精明之处,严世蕃被满门抄斩,要是让朝廷知道了还有个漏网的女儿,你猜你会怎么样?”
“难道那个严世蕃的女儿是戚继光的什么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呵呵呵”
林玉清这才知道小林中一的算盘,忙走出营帐外面去。
戚继光打开官文,大吃一惊。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陆无城问道。
“你看看吧。”戚继光递过官文。
“什么?”陆无城惊道,“他们想抓莫言?”
戚继光皱了皱眉,“朝廷方面怎么会知道?”
“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刘白龙道,“要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莫小姐在这里?!”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言儿的!”陆无城凛然道。
“放心吧陆老弟,金科!马上回折一封,告诉他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严世蕃的女儿!”
“是!”
“这样朝廷未必肯信。”刘白龙担心道。
“本将军镇守大明沿海这么多年以来!可谓是鞠躬尽瘁,本将军就不信朝廷连本将军的话都不信了!”
“可是”
“陆老弟不必多言,此事就交给本将军了,看谁敢来拿人?!”
一连几天,朝廷方面都没有任何动向,想必朝廷相信了戚继光的话,陆无城这才放下心来。
何剑锋向戚继光道出了自己来允州的缘由,原来严党败落以后,何剑锋就被以严党一流定了罪,充军至行州,何剑锋本是受冤,一路上又被押送的官差欺压,一怒之下杀了官差
,漫无目的地一路逃到了允州城。
戚继光见何剑锋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将其留在身边。
这天,允州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是天州府尹张贤,另一个是宫中主事太监刘从喜。
戚继光知道二人的来意,故意问道,“不知张兄与刘公公前来,有失远迎,请恕罪。”
“废话少说!本公公今天是来要人的!”刘从喜傲慢地道。
“哦?不知道本将军这里会有公公想要的什么人?”
“什么人?”刘从喜坐下,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是什么人将军心里自然清楚,前几日的官文将军不会没有收到吧。”
“原来公公说的是官文上的事,本将军已经回奏朝廷,在之前本将军曾经勘察多日,允州城内确实并无此人。本将军只为一心